俄罗斯远东哈巴罗夫斯克高等学校汉语教师现状调查与分析

Anastasia Vorontsova （娜斯佳）

[摘           要]  研究者利用调查问卷对哈巴罗夫斯克高等学校汉語教师情况进行了调查研究。调研的内容包括说明并分析教师个人的学历、工作单位、教学经验、汉语教学中的困难、教师运用的教法、工作量及月工作量与教师收入七个方面。说明俄罗斯远东地区汉语教学存在的问题，分析问题并提供解决的方法。

[关    键   词]  俄罗斯远东地区汉语教学;汉语教师;哈巴罗夫斯克高等学校;存在问题

[中图分类号]  G645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2096-0603（2018）25-0140-05

俄罗斯远东地区的城市共计66个，超过60万人口的城市有两个：海参崴和哈巴罗夫斯克。有别于海参崴汉语教学调查，针对哈巴罗夫斯克的汉语教学情况进行了更充分的研究。2017年对于哈巴汉语教学情况的调研是基于高等学校汉语教师情况进行的。本次调研在哈巴罗夫斯克5所开设汉语课程的高等学校进行：哈巴罗斯克国立经济法律大学、远东国立人文大学、太平洋国立大学、远东国立交通大学及远东国际关系学院。

一、调研对象及方法

本次调研采取全体抽样的方式，共选了哈巴罗夫斯克5所高等学校的12名教师作为研究对象。按照俄罗斯远东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人员统计，哈巴高等学校的俄罗斯籍和中国籍的汉语教师一共是14名，所以发放共计14份问卷，回收的问卷数量是12份，所以有效问卷数为12份，无效的问卷数量是2份，因此对教师调查问卷的回收率是86%，问卷有效率也是86%。数据分析采用得是SPSS22.0统计软件。

二、调研结果与分析

（一）教师基本情况

从表1可以看出，12名教师被调查，其中共计1名男性教师，占被调查教师总人数的8.3%，女性教师共计11名，占被调查教师总人数的91.7%。

从表1可以发现大部分哈巴大学汉语教师是女性，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是：（1）俄罗斯教师的工资较低，担负家庭责任的俄罗斯男人愿意做其他高收入的工作;（2）根据俄罗斯人的思维，教师是“女性类的工作”，一般情况下男人做对社会发展有贡献的工作（比如，科学家、医生）或需要男子气概的工作（比如，技师、机械工）;（3）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苏军开战共损失52万人，大部分是男性军人，苏军的损失影响到现在的俄罗斯人口。根据联邦国家统计局提供的2017年的正规人口学的统计：俄罗斯的女性占总人口的54%，俄罗斯的男性占总人口的46%。

按照年龄差距，调研显示33.3%的教师年龄是22岁至27岁;33.3%的教师是28岁至32岁;16.7%的教师的年龄是33岁至38岁;16.7%的教师年龄是39岁至41岁。

（二）教师学缘机构

本次调研表明选择“毕业于俄罗斯大学”的教师共计7名，占被调查教师总人数的58.3%;选择“毕业自俄罗斯大学且在中国受到培训”的教师共计3名，占被调查教师总人数的25%;选择“中国大学”的教师共计2名，占被调查教师总人数的16.7%。

汉语教师大多是俄罗斯籍的教师（58.3%），毕业于俄罗斯的大学，基本的原因是按照俄罗斯人的思维方式：课堂上会说俄罗斯语的教师能使教学更加易懂、教程完整化。中国籍教师教课的目标与俄罗斯籍的教师不同，一般来讲，前者教汉语语法，其他教学目标都被后者完成。

从表4可以看出：选择“毕业自远东国立人文大学”的教师共计4名，占被调查教师总人数的33.3%;选择“毕业自远东外语学院”题的教师共计2名，占被调查教师总人数的16.7%;选择“太平洋国立大学”题的教师共计2名，占被调查教师总人数的16.7%;选择“毕业自阿穆尔国立人文师范大学”题的教师共计1名，占被调查教师总人数的8.3%;选择“毕业自哈尔滨理工大学”题的教师共计1名，占被调查教师总人数的8.3%;选择“毕业自长春理工大学”题的教师共计1名，占被调查教师总人数的8.3%。

由于俄罗斯远东的地理位置，91.7%的教师自俄罗斯远东高等学校（远东国立人文大学、远东外语学院、太平洋国立大学及阿穆尔国立人文师范大学）或俄罗斯远东附近的黑龙江省及吉林省的大学毕业（哈尔滨理工大学、长春理工大学）。只有8.3%的教师（1名）是从俄罗斯的中央（圣彼得堡市）到哈巴工作。

因为俄罗斯高等学校专业的学历与中国的不同，所以对俄罗斯高等学院专业学历进行一定的解释。当前俄罗斯的设置是：本科生学士（4年）、专家（5年）、硕士（2—2.5年）、研究生包括两个学历：第一个是副博士，学习的时间是3年。第二个是博士学历，学习的时间是无固定年限。重要的是，俄罗斯专家的学历在中国被认证成硕士，副博士在中国被认证成博士。

从表5可以看出：8名教师（66.7%）获得了专家学历;2名教师（16.7%）获得了本科学历;2名教师（16.7%）是在读研究生或已有硕士学历。

调研显示8名教师选择“专家”，占被调查教师人数的66.7%，这些教师都是2010年之前获得的学历。历史上，苏联政府创造了“专家学历”5～6年之内培养获得专门知识的专家。1999年进行的博洛尼亚进程上讨论过全世界教学标准。2005年已经有45个国家（包括俄罗斯）决定把国内教育系统变成统一的“高等教育标准”。2009年俄罗斯高等学校实施了欧洲的教育体制，但是苏联的教育系统与欧洲的教育体制差异较大，需要几个年代才可以把移用的教育体制整合到俄罗斯的教学进程，因此可见到现在有一些俄罗斯高等学院还没完全解除5年专家学习的进程;甚至在2015年10月8日远东国立人文大学与太平洋国立大学合并之后，远东国立人文大学改名为“太平洋国立大学师范学院”，但是外部设备、两所高等学院课程、教师、学生量及学历设置都没变化，例如，9.5%的学生承认可能有变化，但是他们没发现过;7.5%的学生认为变的是学院的名称，其余的没变;而且2%的学生确定课程没有变化。目前俄罗斯远东的哈巴罗斯克国立经济法律大学、远东国立人文大学、太平洋国立大学及远东国立交通大学还有权利授予个别专业专家学历。

（三）工作单位

本次调研显示，选择“远东国立人文大学”的教师共计4名，占被调查教师总人数的33.3%;選择“太平洋国立大学”的教师共计3名，占被调查教师总人数的25%;选择“远东国立交通大学”题的教师共计2名，占被调查教师总人数的16.7%;选择“哈巴罗斯克国立经济法律大学”的教师共计2名，占被调查教师总人数占16.7%;选择“远东国际关系学院”的教师共计1名，占被调查教师总人数的8.3%。

根据调研结果，33.3%的教师在远东国立人文大学工作，原因是远东国立人文大学有东方语言系与历史学院（提供的专业是汉语专业、日语专业、韩语等专业，都是东方的语言）及语言学及翻译学与国际交际学院（提供的专业是外语教学理论专业），所以专业的教师人数比其他学校高一倍。这是因为太平洋国立大学提供的专业较多：翻译理论专业、翻译与翻译学专业及英语和语文学专业，招聘的教师人数是3名，占被调查教师总人数的25%。就远东国际关系学院而言，一位毕业自圣彼得堡国际贸易经济法律学院的教师（占被调查教师总人数的8.3%）在这所大学工作，而且目前本学院学汉语的学生剩下了7名，主要是因为按照2017年官方鉴定合格文件2018年以来东国际关系学院的认证卡将被取消。

从表7可以看出：工作经验从1至3年的共计5名教师，占被调查教师总人数的41.7%;仅有3至7年教学经验的教师共计1名，占被调查教师总人数的8.3%;经验8至11年的共计2名教师，占被调查教师总人数的16.7%;教学经验从12至15年的共计2名教师，占被调查教师总人数的16.7%;教学经验16至19年的共计2位教师，占被调查教师总人数是16.7%。

出现上述情况的原因有两个：（1）41.7%的汉语教师是较年轻的（22岁到33岁），所以教学经验也教少，只有1到3年;（2）俄罗斯教育正在《2013-2020年俄罗斯联邦“教育发展”国家计划》教育改革中，所以以年轻、有先进教法及课程概念的教师为主。有8年以上教学经验的（58.3%）教师对学生进行稳定传统教育。

（四）教师汉语教学中的困难

2017年调研提出课堂上遇到5个最大的困难：学生汉语水平低;教材少或教材不够好;学生学习的时间不够;教师汉语水平低及学习汉语的过程安排不得当。

从表8可以看出：选择“学生学习的时间不够”的共计8名，占被调查总数的66.7%;选择“教材少或者不够好”的共计7名，占被调查总数的58.3%;选择“学习汉语的过程安排得不好”的共计4名，占被调查总数的33.3%;选择“学生汉语水平低”的共计4名，占被调查总数的33.3%。

出现上述情况的原因如下：（1）大部分有汉语课程的学生是非汉语专业的，所以平时他们没有时间深刻学习中文;（2）学生对汉语课程不感兴趣所以学习汉语不会花一定的时间。学生不“喜欢”汉语课有3大原因：（1）5.5%的学生认为教师的教法单一（11名）;（2）4.5%的学生认为教师很少用游戏及其他课堂活动（9名）;4%的学生认为教师教法不合理（8名）;（3）12.5%的学生后悔进入带汉语课程的系（25名）。

（五）汉语课堂运用的教法

问卷调查分析表明：选择“综合法”的共计11名，占被调查总数的91.7%;选择“翻译法”的共计6名，占被调查总数的50%;选择“任务法”的共计5名，占被调查总数的41.7%;选择“归纳法”的及“听说法”的分别2名，分别占被调查总数的16.7%;选择“认识法”的共计1名，占被调查总数的8.3%。

出现上述教法实施情况有几个原因：（1）自苏联时代以来，外语语言的教师运用综合法来讲课，到现在91.7%的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汉语教师在课堂上还用综合法教课;（2）50%的教师认为最清楚的讲新知识的方法是翻译法，但是我认为该教法对学生学外语不太有效，因为翻译法不培养学生思考能力;（3）只有8.3%的中国籍的教师运用认识法及直接法教汉语，俄罗斯籍的教师为了节省时间没有使用这些复杂教学方法。

（六）每个星期的工作量

本文说明俄罗斯工作量的单位称为“ставка”（也称为“工资额”）等于18工时，因此低等学校及高等学院的课时都计算到“ставка”。2010年12月24日俄罗斯联邦教育与科学部发布了《关于教师工时（工资率教育工时标准》”的法规。根据本法规1“ставка”等于18工时，而且按照俄罗斯劳工法典《关于教育工作者的工作时间》的第333条，教育工作者每周工时不许超过36小时。实际上，每名教师自己决定每周的工作量，也许是1ставка以下，也许是3、4ставки以上。

从表10可以看出：选择“36小时（2 ставки）;”的共计 5名，占被调查总数的41.7%;选择“18小时（1 ставки）”的共计 3名，占被调查总数的25%;选择“18小时以下（<1 ставки）”的共计 3名，占被调查总数的25%;选择“45小时（2.5 ставки）”的共计1名，占被调查总数的8.3%。

统计结果显示，41.7%的教师的工作量是1“ставка”，就是说每天教师得上2节大课;25%的教师的工作量是18小时以下，就是每天教师至少得上1节大课;一名教师的工作量是45小时，换句话说，每天教师可以上5节大课。

调研显示50%的教师的工作量为18小时或18小时以下，原因是：（1）学汉语的学生和2012年比起来少了1/2;（2）几位教师在几个单位工作所以在高等学校课时少一些。

（七）教师收入

2017年调研表明选择“2万卢布以上”的共计5名，占被调查总数的41.7%;选择“2万卢布以下”的共计4名，占被调查总数的33.3%;选择“1万卢布以上”的共计1名，占被调查总数的 8.3%;选择“3万卢布以上”的共计1名，占被调查总数的8.3%;选择“5万卢布以上”的共计1名，占被调查总数的8.3%;选择“5万卢布以上”的共计1名，占被调查总数的8.3%。

出现以上工资情况的原因如下：（1）俄罗斯教师的月工资得按照“ставка”（“工资额”）的总量，由于41.7%的教师的工作量是36课时所以工资也不高，大约2276人民币;（2）从经济和政治发展角度来讲，俄罗斯远东比较落后;（3）俄罗斯远东的国立工作的平均月工率较低;（4）月工率根据教学经验及获得的学历而有所不同，具有较长经验及高学历教师的工资多一些，比如41.7%的教师的教学经验不超过3年，这些教师的学历是专家学历所以月工率不到3000人民币。

三、存在的问题分析与解决方法

（一）汉语教学中教师性别与年龄对学生学习效率的影响

从俄罗斯及中国教师性别的统计来讲，无论是教什么课程，大多是女性教师，最明显的原因还是“男主外，女主内”概念的影响。简单解释这个概念是男人该选择“男子汉”的职业，然而女人倾向于养育孩子的职业。到现在中俄社会还有这个封建的想法。因此俄罗斯远东汉语女性教师共计11名，占被调查总数的91.7%，这会影响学生个人自我角色的定位及课堂教学效果。教师研究显示男性教师的教学风格及谈吐是幽默、逻辑强，使学生期待上课且学习更努力，同时，女性教师的教学风格及谈吐是温柔、优美而且女性教师显示热忱负责的服务态度。因此有时学生对女性教师所教课程的态度不认真，可是本调研表明教师的性别不影响课堂中教师对学生的评估。就教师对学生的公平化而言，共计140名，占被调查总数的70%的学生认为俄罗斯远东地区汉语教师非常公平（90%～100%）;共计50名，占被调查总数的25%的学生确定教师大多数公平（70%～80%）;但是共计50名，占被调查总数的25%的学生承认教师的性别对教师对学生态度有直接的关系，他们认为哈巴市的汉语教师有时候公平（50%～60%）;共计2名，占被调查总数的1%的学生确定汉语教师偶尔公平（30%～40%）。课堂中男性及女性教师教学风格及对学生态度的差异不仅是心理上的，解决这个问题的最直接方法是性别教育。提高汉语教学的效果且减少男女性的差异，从中学以来，每个学生都需要接受这种教育。

从上述数据来看，俄罗斯远东地区大部分汉语教师的年龄不超过40岁，俄罗斯籍的教师从俄罗斯远东大学毕业，有专家学历，而且几乎都在中国受过短期的培训。按照统计数据，两位俄罗斯籍教师为在读研究生;两位中国籍教师自中国大学毕业也获得了本科学历。心理学家认为33至35岁的教师最重视她们做的工作，也可以克服众多困难;这个年龄的女性教师工作最有针对性，换句话说，女性教师的态度给教学带来积极的作用。

（二）汉语教学中教师学历与经验对汉语教学的影响

通常情况下，个人的学历对成就有直接的影响，从心理学角度来看，学历及自信存在联系，就是说个人的学历越高，越有自信。说到俄罗斯远东地区的汉语教师，共计8名，占被调查总数的66.7%的教师获得了专家学历，专家学位等于国际硕士学位，占被调查总数的16.7%的教师在读研究生或已有硕士学历，共计2名，因此充满自信的教师在课堂中会受到学生的信任（高汉语水平和知识储备的教师易受信任）。比如，很满意汉语教师的汉语水平的学生共计169名，占被调查总数的84.5%;比较满意汉语教师的汉语水平学生共计64名，占被调查总数的32%;不太满意的学生共计5名，占被调查总数的2.5%及不满意的学生共计2名，占被调查总数的1%。可以发现，俄罗斯远东地区的汉语教师不仅是自信地讲课，而且很受学生欢迎。

（三）教师汉语教学中的困难与解决方法

俄罗斯远东地区汉语教学中遇到的困难是：学生汉语水平低;教材少或教材不够好;学生学习的时间不够;教师汉语水平低及学习汉语的过程安排不得当。

占被调查总数的66.7%的教师，共计8名，认为学生学习的时间不够，主要是因为大部分有汉语课程的学生是非汉语专业的，所以平时他们没有时间刻苦学习中文。本人提了一些解决方案：（1）高校行政人员核准非专业的课程安排的时候，需要重视汉语课时，以提高学生汉语的水平，每周需要再加2～3个汉语课时;（2）高校行政人员需要明确汉语教学的目的，然后详细制订汉语课程计划;（3）高校行政人员需要与汉语教师合作，为一起改进汉语课堂所采用的教材。共计7名，占被调查总数的58.3%的教师及共计27名，占被调查总数的13.5%学生指出教材少或者不够好。教材的问题是：课本只有俄语，教材缺少对话、角色类习题，教材缺少中国文化题及教材缺少汉字书写题。比如，共计5名，占被调查总数的41.7%的教师及共计7名，占被调查总数的3.5%的学生承认汉语教材只有俄语;共计4位，占被调查总数的33.3%的教师及共计85名，占被调查总数的42.5%的学生确定认为教材缺少听力题;共计4名，占被调查总数的33.3%的教师及共计33名，占被调查总数的16.5%的学生觉得教材缺少对话、角色类习题;共计4名，占被调查总数的33.3%的教师及共计40名，占被调查总数的20%的学生认为教材缺少中国文化题;而且共计54名，占被调查总数的27%的学生确定教材内容是陈旧的，且不能满足现代学生的要求;共计19名，占被调查总数的9.5%的学生认为教材不符合俄罗斯学生;共计7名，占被调查总数的3.5%的学生说过课本没有俄语，经常纠结。

按照教师及学生对于教材的要求，本文提供一些改进教材的办法：（1）课堂中教师应该组合俄语、英语及中文的教材，不应该采用单一语言的教材;（2）高校人员应该调查学汉语学生对教材的要求，然后判断什么样的教材会符合俄罗斯学生及俄罗斯現状，然后制定标准的教材;（3）除了基本的课本，每次上课时教师应该从在中国出版的中英课本补充中国文化题、听力题、对话、角色类习题及汉字写法题。

（四）汉语教师运用的教法的问题与改进教法的对策

20世纪80年代以来在俄罗斯最普遍的外语教育的教法是综合法，原因是综合法融合词汇、语法、写作、听力、阅读、口语、翻译等方面。虽然运用综合法的教师可以节省课堂的时间也让学生学习到了外语的基本知识，但是这种教法缺少听力题、写作题及口语题。值得一提的是，现在大部分教师仍然运用综合教法教学生，比如共计11名，占被调查总数的91.7%的教师课堂中还是用综合法;共计6名，占被调查总数的50%的教师（大多数是中国籍的教师）也利用先进教法，教法改革虽缓慢但是教师努力利用新教法以改进教程。共计2名中国籍的教师（占被调查总数的16.7%）运用翻译法及1名中国籍的教师（占被调查总数的8.3%）用认识法教学生。对学生调研表明，共计11名，占被调查总数的5.5%的学生认为教法单一;9名，占被调查总数的4.5%的学生觉得课堂中教师少用游戏及其他课堂活动;8名，占被调查总数的4.5%的学生指出教法效果不佳。无论教师的教法有什么缺点，119名，占被调查总数的59.5%的学生很满意教师的教学方法，而且64名，占被调查总数的32%的学生比较满意教师课堂运用的教法;不满意教法的学生是1名，占被调查总数的0.5%;共计2名，占被调查总数的1%的学生承认教法不符合学生的年龄;共计2名，占被调查总数的1%学的生确定教法很陈旧，因此从统计数据可以发现大部分学生满意教师的教学方法，但是他们也提供了改进教法的对策：（1）共计33名，占被调查总数的16.5%的学生愿意中国籍的教师上课;（2）共计32名，占被调查总数的16%的学生认为教师该多教听力;（3）共计22名，占被调查总数的11.7%的学生希望练习汉语口语;（4）共计20名，占被调查总数的10%学生愿意多练习汉字写法与中国文化;（5）共计20名，占被调查总数的10%的学生希望教师多重视他们理解的能力;（6）共计18名，占被调查总数的9%的学生希望教师多重视正音及声调。

分析学生及教师教法后，本文决定改进汉语教程：（1）分开教每一门外语的课程（语法、词汇与写作、听力、阅读与翻译、口语），为了提高汉语教学的水平每一所高校需要购买专业的教材，最佳的是2000年以来在中国出版的教材，因此学生对每一门课的理解程度、一致性与学习效率提升;（2）需要为汉语课程补充汉字写法方面、听力方面及中国文化方面的内容，使学生获得充分的汉语语言知识;（3）俄罗斯远东地区的教育部门需要与中国汉办或孔子学院总部建立合作关系，可以一起制订汉语教师交换项目，或制订一些汉语教师志愿项目。换句话说，中国教育部可以派中国籍的汉语教师到俄罗斯远东地区进行短期的汉语培训，所以学生会多练习汉语口语、纠正不准确的发音且会培养学生的语言输出的能力;（4）每个月末以监督学生对汉语课程的清楚度、理解性与教师积极性开展简单的调查（可以采用访谈法、调查问卷法、匿名调查表格等监督法）后按照学生的要求及需要改进汉语课程。

（五）汉语教师的收入存在的问题

众所周知，俄罗斯公务人员（包括教师、医生和其他公职）的工资水平比很多国家都低，然而，从表12可以看出，俄罗斯却在“全球教师的工资收入前10名的国家”之内。

虽然在世界范围内，俄罗斯教师收入排第九名，但是从经济角度来看，俄罗斯远东地区落后于其他地区，因此教师的收入平时也较低，比如共计5名，占被调查总数的41.7%的教师一个月收入2万卢布以上但是不到3万卢布（大约2276人民币以上但是不到3千人民币）;共计4名，占被调查总数的33.3%的教师一个月的工资是1万卢布以上但不到2万卢布（大约1138人民币以上但是不到2千人民币）。其实，俄罗斯远东地区与中国东北地区的工资大同小异，比如，按照2016年《全国各省区教师工资一览》黑龙江省平均教师的工资是3114人民币，吉林省平均教师的工资是2761人民币。

从苏联时代至现在教师工资的计算方法没多大变化，中国借用了苏联教师工资的计算方法，所以基本上教师工资会包含一些津贴（职务津贴、抚养家庭成员补贴、加班津贴、假日工作补贴、地区补贴、休假、住房补贴、社会保障及各种奖金）。另外，俄罗斯医疗是公费的，且根据俄罗斯政府补助的规定，为公职人员提供住房补助。

总的来说，在俄罗斯人们眼中，教师是荣誉的职业，为普及并推广该职业俄罗斯政府为教师提供一些津贴及补偿，所以年轻人很愿意当教师。

俄罗斯远东地区汉语教学在发展中，稳步前进：越来越多的俄罗斯籍教师来中国学习汉语;中国籍的教师被邀请教俄罗斯的学生;俄罗斯政府教育部与中国汉办在发展政治、经济及教学关系，本人确信这将是一个富有成效的合作;俄罗斯教师及学生认为将来汉语相关的职业会很热门，比如，共计67名，占被调查总数的33.5%的学生学汉语为了获得高工资的工作。本文认为俄罗斯汉语教学已经在长远发展前途的初级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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