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者导向的主体间视域融合

2018-05-14 16:40陈艳敏
外国语文研究 2018年4期

内容摘要:本研究旨在探究以下两个问题:其一是在翻译过程中,主体间的视域融合是双向式的,还是单向式的;其二是主体间的视域融合是否具有导向性,如果具有导向性,是以谁为向导。我们从翻译实践的个案研究中找到了这些问题的答案,个案分析显明主体间视域融合是以译者为导向的单向式过程。

关键词:译者导向;个体视域;视域融合;罗约翰;神名

基金项目:本文为2016年中央高校科研专项项目“基于译者主体性的中文圣经韩译研究”(编号:CCNU16WY04)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作者简介:陈艳敏,女,华中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研究方向为二语习得研究及圣经翻译研究。

Abstract: This paper attempts to examine how horizons are fused in the process of translation. It mainly deals with the following two questions: first, whether the inter-subjective fusion is unidirectional or bidirectional? Second, who plays a guiding role in the process? Through detailed studies of practical translations, the author discovers that the inter-subjective fusion of horizons is a translator-oriented and unidirectional process.

Key words: translator-oriented; individual horizons; Fusion of Horizons; John Ross; name of God

Author: Chen Yanmin is an assistant professor at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Central China University (Wuhan 430079, China). Her research interests are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 and Bible translation. E-mail: psalms375@163.com

伽达默尔的“视域融合”理论为翻译研究提供了新的视角,在伽达默尔看来,“视域就是看视的区域,这个区域囊括和包容了从某个立足点出发所能看到的一切。”(伽达默尔411)在诠释学中,视域是及其重要的,“谁具有视域,谁就知道按照近和远、大和小去正确评价这个视域内的一切东西的意义。”(伽达默尔 411)伽达默尔将视域纳入效果历史意识、处境意识的范畴中,他认为视域运用于思维着的意识,可以讲到视域的狭窄、视域的可能扩展以及新视野的开辟。理解者总是已经具有一个视域,同时将自己置入他者的处境中,从而获得更宽广的视界,在更大的整体中理解事情的全貌。理解其实总是这样一些被误认为是独自存在的视域的融合过程。(伽达默尔 410-415)然而“伽达默尔对视域融合理论的阐述是宏观的,并没有系统地给出视域融合的具体状态和过程”(柴橚、袁洪庚,隐身于译者主体性后60),“它仅仅揭示了文本理解和解释过程中视域融合的生存论事实,但对于如何达成视域融合缺乏足够的方法论分析和反思”(彭启福 51)。那么,在翻译过程中,主体间的视域融合如何实现?谁是视域融合的触发器?谁又是视域融合的控制器?本文基于罗约翰朝鲜文神译名翻译实践,探讨这些问题。

一、翻译过程中的多元主体

自从“主体”、“主体性”、“主体间性”等哲学概念被引入翻译研究中,首先引发了译界对“谁是翻译主体”的探讨。针对“谁是翻译主体”这一问题,许钧(10)归纳了学界的四种观点:“一是认为译者是翻译主体,二是认为原作者与译者是翻译主体,三是认为译者与读者是翻译主体,四是认为原作者、译者与读者均是翻译主体”。许钧的归纳得到了学界的认可,并被多次引用。陈大亮对第四种观点的主体类型做出了不同的诠释,他认为“译者是翻译主体,作者是创作主体,读者是接受主体,三类主体之间体现的是一种平等的主体间性关系……他们的主体性具有不同的内涵”(陈大亮6),本文遵从陈大亮的观点,并将翻译过程中的多元主体视为一个共在系统(如图1所示)。在翻译过程中,作者、译者、读者构成了多元主体共在系统,这个共在系统是三位一体的,即作者、译者、读者虽是三位独立的主体,却是一个整体。作者作为创作主体,处于主导地位,为翻译活动限定了范畴。译者若不尊重作者,译本便会偏离作者初衷;译者是翻译主体,是翻译活动的实施者、译本的孕育者,处于中心的枢纽地位,确定翻译原则、策略。若是没有译者,译本就不会诞生;读者是接受主体,处于核心地位,译者若不关照读者,译本就失去可读性及存在意义,因为翻译的最终目的是产出可读性的译本。可见,作者、译者、读者三者虽功用、职能不同,却是缺一不可的,而且三者的共在关系是以译者向性为前提的,即译者尊重作者、译者孕育译本、译者关照读者。

二、翻译过程中的视域融合

在翻译过程中,译者发挥主体性,主动扩展自身视域,形成译者与作者、译者与读者的公共视域,这两个公共视域的形成是同时或异时的,两个公共视域再以译者为导向,产生公共视域的动态融合,最终形成兼顾作者、译者、读者视域的全新视域(如图2所示)。这一全新视域是你中有我有他、我中有你有他、他中有你有我的彼此交融的视域。而这种全新视域形成的过程不是“原文文本视域首先与译者的视域相互融合”(柴橚、袁洪庚,伽达默尔阐释学理论117)。“相互融合”指双方都发挥主动性的双向融合,即甲方视域主动进入乙方视域,同时乙方视域也主动进入甲方视域。这一“相互融合”的模式在理论上或许是可以说得通的,然而,考察翻译实践,我们不难发现,这种视域融合往往是单向式的,而不是双向式的,换言之,视域融合是以译者为导向的单向式过程。在翻译过程中,作者与译者有的不是同一时代的人,在作者去世的情况下,作者不可能主动进入译者视域,作者的视域只能在其著作、文章中体现。这时,是译者主动去了解作者及作品,并站在作者立足点去看问题。从而译者的视域在自身视域的基础上得到扩展,形成以译者为导向的译者与作者的公共视域。即使译者与作者是同一时代的人,译者与作者也不一定存在面對面的交流,即便存在面对面的沟通,由于翻译是跨语际、跨文化的行为,也是译者主动了解作者的语言文化语境,从而扩展译者自身视域。除非作者是翻译的发起人,会主动去了解译者的语言文化语境。同时,在翻译过程中,译者与读者间的视域融合也是以译者为导向、为触发器的单向式活动。在译者与读者的关系中,读者作为一个大众群体,在读者接触到译本之前,读者对译本的期待值是极低的,甚至对大部分读者而言,对译本的期待值可以说是零,因为读者对译本的认知是空白。相反,译者作为译本的孕育着,期待译本被广大读者接受,译者对译本的期待值是高的。因此,译者为了孕育出具有可读性的译本,实现翻译目的,会主动站在读者的立足点去看问题,主动了解预期读者的审美取向、文化层次、意识形态,以便迎合预期读者。

三、多元主体的个体视域

在罗约翰中文圣经韩译过程中,涉及的主体包括底本作者、译者和读者,各主体对神的概念认知上存在视域差,“视域差是指与翻译密切相关的各因素的视域之间的差异”(朱健平5)。译者视域指“译者在目的语文本最终成形前所具有的全部视域,或具备的一切知识、观点、认识和态度的总和,不仅包括译者在译前的全部前见,而且包括译者在译中获取的全部信息”(同上 5)。由于底本作者即是中文圣经的译者又是韩文圣经的底本作者,具有双重性,因此底本作者视域内涵等同于译者视域的定义。同时,读者视域可以定义为读者最终接触到目的语文本之前所具有的全部视域,或具备的一切知识、观点、认识和态度的总和。

3.1底本作者的视域

罗约翰翻译朝鲜文圣经时,使用的底本是1852年出版的委办译本《新约圣书文理》(陈艳敏82),此中文圣经底本的作者是麦都思(Walter Henry Medhurst,1796-1857)和理雅各(James Legge,1815-1897),他们根据Textus Receptus由希腊文译成中文(陈少兰 6),底本中使用的神译名是上帝。麦都思认为神的首要属性是“至高全能”,希伯来文的“Elohim”、希腊文的“Theos”、拉丁文的“Deus”、英文的“God”的语义都体现了这一属性。Elohim既蕴含神性本质特征——“全能”之义,又代表“公义审判”;Theos蕴含“至高全能的创造者、统治者”之义;Deus蕴含“权力”之义;God源自冰岛语的Godi,指“至高者”。中文译名应该遵循这一翻译原则,译者需要找到跟“至高全能”对等的中文词汇。(Medhurst 2-4)麦都思认为“神”这个词不传达任何至高全能概念,它的基本义是精灵和可见之物,而且它指众神或可见世界,不指创造万物的独一真神。(Medhurst,remarks in favor of Shangti and against Shin as the proper term to denote the true God 35-36)麦都思查阅中国古典文献及词典指出,“帝”、“上帝”是“天”(heaven)的同义词,当中国人说天时,指一位伟大者,他是万物之源、权力之本,创造、裁决、引导万物。中国人将“帝”、“上帝”视为天的主宰、统治者,“天命”是“帝”、“上帝”的神圣法度,将神圣的行为或属性归给“帝”、“上帝”,中国人敬拜“帝”、“上帝”且向“帝”、“上帝”献祭。(Medhurst 19,27,30,39,43)因此,在麦都思的视域中,“帝”、“上帝”最接近“至高者”的概念。理雅各引用圣经使徒行传14章17节“然而为自己未尝不显出证据来,就如常施恩惠,从天降雨,赏赐丰年,叫你们饮食饱足,满心喜乐。”指明人可以通过自然启示认识神。理雅各认为中国人知道真神,汉语中有跟英语的God、希伯来语的Elohim、希腊语的Theos对等的词汇,这个词就是“上帝”,因为中国人将丰年的功劳归给“上帝”,将其视为造物主。他认为不能用类名表达God、Elohim、Theos的概念,“神”是類名词,作为神译名是不恰当的,“神”跟英语的Spirit、希伯来语的Ruach、希腊语的Pneuma对等。(Legge 2,9-10 )因此,在理雅各的视域中,汉语“上帝”指的就是圣经启示的那位真神。

3.2译者的视域

当1872年罗约翰来华之时,中文圣经译名之争的格局已经形成,神版和上帝版的圣经已经出版发行10到20年。各地根据各自立场选用不同版本的圣经,译名是神还是上帝已经不是争论的焦点。罗约翰虽然没有目睹译名之争的局面,但他将自己置入译名之争的历史处境之中,感叹道译名之争是令人遗憾的(sadly)、不得体的(unseemly),使人产生分歧(Ross,The Gods of Corea 92)。他作为苏格兰派往中国东北的宣教士,在中文圣经底本的选择上遵从了苏格兰圣公会的立场,使用了上帝版的中文圣经。

罗约翰在The Gods of Korea一文中列出了朝鲜人敬奉的21位神,并指出了每位神的功用、神龛、朝鲜人敬奉这些神的方式及原因。比如朝鲜人敬奉路神,每五里或十里路就会放一个路神的神龛,朝鲜人主要在出游之前拜路神。而且这些神的祭拜者百分之九十是女人,这些女人瞒着丈夫偷偷地向神献祭。在列出的21位神中,仅需女人祭拜的神有6位,男女都可以祭拜的有7位,仅供文武官员祭拜的有8位。(Ross ,The Gods of Corea 89-92)引起罗约翰关注的事件是,当面临旱灾时,朝鲜人向Hananim求雨,他们不站在庙宇里,而是站在蓝天之下,仰望天空祈雨。(Ross,The Gods of Corea 92)因此,朝鲜语的Hananim以独特的概念进入罗约翰的视域。

3.3读者的视域

读者对神的认知视域是从自身文化立足点出发所能看到的一切。朝鲜人对神的认知始于朝鲜原始宗教——巫教,巫教(又称萨满教)是朝鲜民间宗教,它不仅是朝鲜民间信仰的根基(柳东植 117),也是朝鲜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我国的《魏志东夷传》就记载了朝鲜人的巫教信仰生活①。巫教是多神论、万物有灵论,相信万物有灵,各有神性。巫教体系有273位神(金泰坤231),分天神系统、地神系统、人神系统、杂神系统四大类别(同上 280-296)。众神各有所长,职能不同,管辖区域不同,他们既为善,也作恶。其中,天神是众神之首,他是至高者,统管众神,他是宇宙万物及人类的最高统治者,他主宰人的命运、掌管人的生死祸福,按照善恶施行审判。在朝鲜人的视域中,天神是至高者,具有最高的权威,是举国上下祭拜和祷告的对象。在危难时,朝鲜人会不由自主地向天神呼求帮助。但在巫教信仰中,天神虽是至高者、掌管宇宙万物,但他却把权利下放(朴日英 180),让众神各负其责,自己却退居二线,不直接参与人间万事。因此,朝鲜人通达时不会将功劳归给天神,比如,丰收时,人们不向天神献祭,而是向山神或家神献祭。(Allen 217)朝鲜人祭拜巫神的原因有二,其一是祈福、除厄、治病、保平安,其二是讨其欢心,避免遭其刑罚,这两种心态中,畏惧巫神降灾是祭拜的核心。(金泰坤285-287)

四、译者导向性的主体间视域融合

正如上文所论述的,主体间视域融合是单向式的,而不是双向式的,即视域融合是以译者为导向的,译者既是主体间视域融合的触发器又是控制器。

在罗约翰朝鲜文圣经神译名翻译的个案中,当罗约翰1875年(陈艳敏,罗约翰朝鲜文圣經翻译81)在中国东北开始着手翻译朝鲜文圣经时,中文底本圣经《新约圣书文理》(同上 82)已在中国流通23年之久。其两位译者,麦都思已去世18年,年近花甲的理雅各已从香港返回英国,在牛津大学任教。目前没有史料显示罗约翰与理雅各在那个时代出现交集或书信往来。再者,罗约翰选择“上帝”版圣经为底本,而不选择“神”版圣经为底本,跟罗约翰的苏格兰圣公会差会的信仰背景息息相关,信仰背景包括对圣经的认知程度、神学体系构架及差会派别等,这些因素既是译者主观能动性发挥的前提,又制约译者主体性的发挥,使译者无法超越信仰背景的限制(陈艳敏,译者主体性差异93)。罗约翰对神译名的立场正是建立在他信仰背景的基石上的,他在History of Corea 的第十一章Religion中,开篇就讲朝鲜语里对应至高者(The Supreme Being)的词汇有两个(Ross, History of Corea 354),底本译者麦都思和理雅各也是在中文中寻找The Supreme Being的对应词,在这一点上,罗约翰跟底本译者视域重叠,即在译名翻译上,使用归化法,下意识地在目的语中搜索跟The Supreme Being语义相近的对应词。罗约翰扩展自身视域向底本译者视域延伸,底本译者视域中的是“神”还是“上帝”的译名之争,为罗约翰朝鲜文译名翻译敲响了警钟。罗约翰认为将中文译名的“神”、“上帝”任何一个译名朝鲜语汉字词化都容易引起中文圣经译名之争的混乱在朝鲜语中重演。他又扩展自身视域向读者视域延伸,发现朝鲜语中“上帝”一词仅被学者了解,普通民众根本不知道这一术语,“神”一词,在朝鲜语中从来不被单独使用,总是与“鬼”这个词一起使用构成“鬼神”,这两个词的顺序也是固定不变(Ross,Corean New Testament 494)。因此,在罗约翰跟读者的公共视域中就将“神”和“上帝”两个词汇淘汰掉了。罗约翰在读者视域中发现,术语“Hananim”(Lord of Heaven)总是被译成中文的“上帝”(Ross, The Gods of Corea 92)。“Hananim”是由“haneul”和“nim”构成的合成词,“haneul”指Heaven,“nim”指Lord或prince,这是朝鲜人人皆知的词汇,朝鲜人认为“Hananim”是全地最高统治者(Ross,Corean New Testament 494),跟至高者(The Supreme Being)的语义最为接近(Ross,History of Corea 354)。罗约翰非常庆幸朝鲜语中有这样一个词汇,可以避免译语纷争的出现(Ross, The Gods of Corea 92)。他还以多种方式在朝鲜人中验证了这个术语,他深信借用别国术语将是一个严重的错误(Ross,Corean New Testament 494)。可见,当罗约翰翻译朝鲜文圣经,考究怎样翻译朝鲜文神译名时,译者发挥主观能动性,扩张自身视域向底本作者视域延伸,形成译者与底本作者的公共视域——归化法,这个公共视域融合的形成是以译者为导向的。译者视域再次向读者视域扩张,形成跟读者的公共视域——本土词汇“Hananim” 跟至高者的语义最接近,这次公共视域的形成也是以译者为导向的。译者与底本作者的公共视域、译者与读者的公共视域再以译者为导向再次视域融合,最终确定朝鲜文神译名(如图3所示)。

五、结语

在翻译过程中,作者、译者、读者构成了多元主体共在系统,视域融合就是在这个多元主体间实现的,共在系统中的各主体功用、职能不同,却是缺一不可的统一体,即译者尊重作者、译者孕育译本、译者关照读者。译者是主体间的视域融合的触发器和控制器,视域融合是以译者为导向的单向式过程。罗约翰朝鲜文圣经神译名翻译证实了这一命题,罗约翰视域共时或历时分别与底本作者视域及读者视域融合,形成罗约翰跟底本作者的公共视域及罗约翰跟读者的公共视域,这两个公共视域再以罗约翰为导向再次视域融合,朝鲜文神译名最终被确立。译者是视域融合的最核心要素,译者将自己分别置入作者和读者的处境中,从而获得更宽广的视界,译者是视域融合的触发器和控制器。

注释【Notes】

①“信鬼神,国邑各立一人主祭天神,名之天君。又诸国各有别邑,名之为苏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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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胡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