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故事在追踪近来热议的几起校园性丑闻事件中,直戳中国高校鲜被提及又极为敏感的一面。报道中指出“发端于美国演艺界的‘MeToo运动,在中国演艺界却几乎寂寂无声。而其他领域,比如企业、政府、工厂,更是一片沉寂”,这意味着大多数人的回避和漠然。当高岩事件不断发酵时,思考与改变更为重要。教授与学生之间因权力与道德而产生的界限到底在哪里,如何保持双方之间的地位平衡,来自社会舆论的压力和非议在事件中起到怎么样的“负作用”,发声之后是否能引起更广泛的人群意识的觉醒,这些都是我们需要思考的。
(@黄旦旦)
作为一名“小升初”学生的家长,我最大的感受就是这些年一线城市的品牌培训机构纷纷抢滩登陆我们这个二线城市,与本地培训机构不同的是费用更高、标准更高,而所有家长趋之若鹜,争相报名参加各类培训。
我女儿班上45名学生,无论成绩优良中差,全部都报了培训班。单就我们家长让孩子参加培训班的目的来讲,无非就是能上一个好初中。因为历年来,本市所有的优秀学生都会参加民办学校的选拔,没考上民办学校的学生才会读家长视为鸡肋的地段学校。优秀民办学校选拔的激烈程度不亚于中考、高考,它们虽然不会公开举行选拔考试,可是所谓“秘考”层出不穷。自今年国家教育部重拳整治培训机构之后,这种苗头虽有减弱,但家长更是忧心忡忡,反而不知如何办了,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某某民办学校已经招满了,某某机构被勒令停办了。民办学校表面上按兵不动,可是“掐尖儿”的冲动暗流涌动。
面对这种形势,我们家长的心情更是复杂。女儿学习成绩在学校是优秀的,但强中自有强中手,在培训机构的测试中又不是顶尖的,家长们都说奥数要融会贯通,必须得报两个培训班,于是乎“语数英”补得不亦乐乎,有永远赶不完的补习课和永远做不完的作业,每天晚上做作业要到深夜11点多钟,却也未见有什么很大进步,只是疲于应付一堆堆的题。事实上是除了少数尖子生,绝大部分学生都是在花钱花时间陪读,可是每个家长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成为那几个尖子生,被优秀民办学校选中,不到最后关头总是不会承认现实,不会正视孩子们之间的差异。
培训机构是研究透了家长们“望子成龙”的心态。女儿报的三个培训机构,个个都是一步步“诱敌深入”,只要你踏入这个培训班,他们会有一整套系统的学习等着把你套牢,五年级刚开始学,就要你报六年级的班,六年级刚开始学,就要你报七年级的班,美其名曰“老生大优惠”,你只能按照他们设计的线路一步步走下去。不报他的班,你会觉得对不起孩子,会觉得一个优秀的大学生毁在家长舍不得花钱补课上,真是进退两难。现在绝大部分家庭是一个孩子,这种精英式的教育思想导致大家不惜一切代价参加各类培训,其中确实也有很多孩子因为培训得到了提升,总体上提高了全市学生的学习水准,把各种考试分数拉高了,不培训就落后,成为一种必然现象。
当前想要杜绝校外培训,恐怕是不现实的。但我不想让孩子太辛苦了,我想她必须要在10点以前睡觉,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对孩子的总体情况进行全面的分析把握,从而理性选择适合她的班,并且要她自己愿意学才报。有一次我无奈地向一个考上北京大学的朋友请教如何给孩子补课,他说自己曾经就是哪科有差距就补哪一科,对症下药可能更有效果。我觉得这样挺好,不贪多,精准出击,给孩子一些空间,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南昌 慕云)
受情绪问题困扰已有几年,但从来只当作小毛病,远远不到需要看医生的地步。现代人嘛,压力大,谁还没个烦恼,亲戚朋友都是这么对我说的,使我更加忽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直到半年前我毫无征兆地开始抑郁,比以往情况要严重得多,不要提去上课,连日常生活中很多小事都无法独立完成,请假自然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无法与任何人交流,跟外界基本断联了近一个月,这才挂号寻求医生帮助。
一开始的诊断结果是重度抑郁症,与我自己的预想差不多,于是开始吃药,除去副作用外,情况开始好转。我又开始健身,每天都有用不完的精力。吃药两星期后我以为靠自身调整可以彻底康复,于是试着减少药量,结果减药没几天前功尽弃,我的抑郁状况较就医前有过之而无不及。我放弃急功近利的做法,立马遵循医嘱好好吃药,但没什么效果,还时常因为自暴自弃过度服药而昏睡一整天。药吃完后,室友帮我到市内最好的医院重新挂号,等了半个月,终于等到一个专家号。
给我看病的医生看上去比较年轻,很耐心地询问我的生活状态和身体情况,偶尔会靠到椅背上露出一副思索的神情。我突然理解为什么总有人爱上他们的心理医生,我觉得我也会的,如果这个医生再高一点的话。人在脆弱的时候情感是格外丰富的。大约一小时后他告诉我,我可能是双相情感障碍患者。我听到这个名词愣了一下,但我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我的无知,于是我没有说话。他给我开了一些药,让我千万不要像以前那样自行改变药量,吃完之后再来复诊。
在回家的地铁上,我拿出手机搜索“双相情感障碍”:双相情感障碍,又称躁郁症,指既有躁狂发作又有抑郁发作的一类疾病。DSM-IV中将双相障碍分为两个亚型,双相I型指有躁狂或混合发作及重性抑郁发作;双相Ⅱ型指有轻躁狂及重性抑郁发作,无躁狂发作。医生没有具体说明,但很显然我是双相Ⅱ型患者,百科上也说双相Ⅱ型患者在早期就诊时很容易被误诊为抑郁症。我想“双相”这个学名真好,听上去没有躁郁症那么危险。我打开微信给我妈发信,之前抑郁症是误诊,刚想继续说明实际情况,我妈立马发来一串语音,“我就知道”“哪有那么严重嘛”“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云云,我也就把我本来打的几句话删了,发了个“嗯”过去。
其实对大多数遭受心理或精神疾病折磨的人而言,最痛苦的是你身边的人不理解,甚至是不相信你的痛苦。对我而言也是这样。目前我遵循医嘱吃药调养,并每两周进行一次心理治疗,情况略有好转。但新药的副作用有些大,我想可能再吃几板就能适应了。(成都 余佳)
母亲的老年手机终因年代久远、功能落后要淘汰了。几经游说,母亲抵不过微信、听书、摄影等诸多新玩法的诱惑,同意换智能手机。我们略过铺天盖地的广告,选了最佳性价比的手机,本以为很快就可开启畅想4G、网速飞舞的美妙体验,却不料没那么容易。
保号换卡换套餐,电信公司的营业员轻言细语、娓娓道来,不算难事;换了卡,迫不及待打开流量,点开某听书频道,下载心仪的歌曲。沒一会儿,网络变得很慢,出门去宽敞之地,高举手机,旋转360度,依旧寻不到4G。卡卡磕磕,断断续续,我们猜测是某处设置有误,但也琢磨不出个究竟。于是拿到手机专卖店咨询,店员判断是电信运营商与手机制式不兼容;去找电信,说手机都是全制式,没有问题,然而手机欠费了,今天消费了500余元!是500余兆流量产生的费用。
经营业厅解释后得知,新套餐要次月生效,目前的卡还使用的是十余年前的套餐,是按原标准收取费用,1兆1元。没弄清楚换卡计费规则,这的确是我们的问题,然而母亲只用了一下网络,并且在欠费之初也未收到通知,就这样一直欠了500多元直至自动停机,是否也有不妥?
我和母亲打客服电话投诉:话费出现明显异常,没有任何提示;换卡时也没有告知次月才生效,侵犯了消费者的知情权。等了好一会儿,客服给出解决建议:开启一个数据流量包,50元1G的量,这样,可以返还近450元,本月内还有400兆的剩余流量可以使用。如此看来,这个方案也算公平合理,于是达成共识,效率也高,24小时内400余元话费失而复得。
次月,短信提示话费余额,可是怎么算都超出预期。再去询问,营业厅服务人员轻言细语、娓娓道来:您有一个套餐,后来又申请开通了一个流量数据包,所以话费有点高哦。的确是我亲口同意开通的流量包,但那是应急之用,怎么就成了永久定制呢?我们没有收到任何通知。“但是,消费者您也没主动问啊!”这样的不主动又让母亲多扣了一笔话费。
母亲作为实名制机主,全程参与沟通协调解决过程,对智能手机心生畏惧:“我太老,变得太傻了,一下子那么多钱不在了都不知道,这相当于我五分之一的月度养老金啊!以后再犯了规矩可怎么办?”
(云南 唐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