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建筑产业化探索之四瑞典：推进可持续住宅产业化

文 / 张 辛 梁俊生 张庆阳

瑞典住宅产业化处于世界领先水平，瑞典政府以可持续发展为理念推进住宅产业化。瑞典住宅产业化是随着市场的需要，一步一步地不断实现、加以提高的，从解决房荒入手提高住房性能，到发展出可持续的产业化建筑，在适应各个阶段建设发展需要中与时俱进、转型升级。

1.于默奥大学建筑学院内部

2.于默奥大学建筑学院

3.瑞典爱立信世博会建筑

4.特拉斯幼儿园

瑞典住宅产业化发展历程

二战以后，瑞典和其他欧洲国家一样，处于房荒之中，加上婴儿潮的出现，促使瑞典政府实行“百万住宅”计划，进入了大规模建设住宅的时期。为了尽快解决住房短缺而借助住宅产业化，这是产业化形成的初期阶段，重点是建立住宅建造体系，提高生产效率。瑞典政府及时引导，致力于提高住宅性能，并为低收入阶层和老年人提供住宅补贴，政府支持非盈利性机构提供住宅低息贷款和利息补贴。在住宅大规模建设期间，瑞典住宅产业抓住契机，大力发展高性能的预制产业化住宅，使其住宅产业化技术在全世界处于领先水平。

20世纪80年代瑞典住宅产业化的重点逐步转移到提高住宅的质量和性能上，进入成熟阶段。瑞典住宅产业借助大约20多年（20世纪50年代到70年代）的住宅大规模发展阶段的有利条件，积极推行和研究住宅产业化，使瑞典成为世界上产业化住宅最发达的国家。

20世纪90年代以后是产业化发展的高级阶段。从20世纪90年代初起，为了缓解全球气候变暖、降低温室气体排放、减排二氧化碳，欧盟率先提出城市和建筑的可持续发展，住宅产业化的重点转向节能、降低住宅的物耗和对环境的负荷、资源的循环利用，倡导可持续发展住宅产业化。尽管瑞典国家自身的新建住宅数量很少，但继续保持在住宅产业的先进性，现在瑞典的新建住宅中，采用通用部件的住宅占80%以上。

瑞典住宅产业化主要框架

不断完善法律、法规为住宅产业化提供了制度保障：瑞典政府根据欧盟相关立法的规定，结合本国国情，制定了一系列的法律，规范建筑市场行为，推动住宅产业化的发展。主要法律包括1967年公布的《住宅标准法》《建筑物技术质量法》《规划和建造法案》，1987年公布，2003年修订的《关于CE标识的法案》，1992年公布的《建筑施工技术要求法案》等。同时还制定了相关的技术标准规范，进一步落实相关法律，满足建筑质量、性能和可持续性的要求。主要的标准规范包括《建筑规范》（1993年公布、2002年修订）和《建筑施工技术要求条例》（1994年公布、1999年修订）、《设计规范》（1993年公布、1999年修订）、《环境标准》（1998年公布），明确提出住宅和建筑要符合安全性、耐久性、适应性、预防性、经济性等九点性能要求。在《环境标准》中对住户能源消耗有明确规定，如1978年为240度/平方米，1980年下降到153度/平方米，1987年～1994年进一步下降到113度/平方米。

政府推动住宅产业化的主要手段

政府推动住宅产业化的手段主要是标准化和贷款制度：瑞典政府重视标准化、模数化等促进住宅可持续发展的工作，早在20世纪40年代就委托建筑标准研究所研究模数协调，以后又由建筑标准协会（BSI）开展建筑标准化方面的工作。瑞典政府为了推动住宅产业化和通用体系的发展，1967年制定《住宅标准法》，并规定，所建的住宅如果使用符合瑞典国家标准等建筑标准的建筑材料和部品，实现住宅的标准化、模数化，符合可持续发展的要求，该住宅的建造就能获得政府的贷款。瑞典以其住宅技术的先进性拓展全球市场。瑞典住宅建设不仅解决了本国居民的居住问题，而且以其先进性，打入国际市场，对瑞典上个世纪60、70年代经济腾飞起到了巨大作用，并且延续到现在。瑞典赭红色的小木屋等独立式住宅，在全世界闻名遐迩，独立式住宅建造业十分发达。像其他西方国家一样，长期以来瑞典以一户或两户的独立式住宅为主，独立式住宅90%以上是产业化方法建造的，瑞典的产业化住宅率是全球最高的，它不仅仅为本国生产住宅，全欧洲都在瑞典订购住宅。其工厂生产线科技含量很高，生产出来的产品产业化程度高、生产技术先进、质量好、性能高、材料精致、加工精度高。

瑞典政府一直重视标准化工作，早在40年代就委托建筑标准研究所研究模数协调，后又由建筑标准协会开展建筑标准化方面的工作。为了推动住宅建设企业化和通用体系的发展，按照瑞典1967年制定的《住宅标准法》，只要使用按照瑞典国家标准和建筑标准协会的建筑标准制造的建筑材料和部品来建造住宅，该住宅的建造就能获得政府的贷款。瑞典国家标准和建筑标准协会（SIS）出台了一整套完善的企业化建筑规格、标准。如“浴室设备配管”标准（1960年）、“主体结构平面尺寸”和“楼梯”标准（1967年）、“公寓式住宅竖向尺寸”及“隔断墙”标准（1968年）、“窗扇、窗框”标准（1969年）、“模数协调基本原则”（1970年）、“厨房水槽”标准（1971年）等。同时还根据《关于CE标识的法案》（1992年），建立了建筑产品认证（CE标识）制度。其中，从20世纪60年代起建筑部品的规格化逐步纳入瑞典企业化标准（SIS），使通用体系得到较快的发展。瑞典政府非常重视在住房建设领域进行可持续发展工作，对于在住宅建设和消费过程中，开展可再生能源的生产和使用、降低二氧化碳排放、降低建筑全寿命周期能耗以及减少环境污染和噪音等工作，政府给予捐赠和补贴。此外，中央政府还积极倡导各级地方政府、组织和企业为提高环境可持续性的项目进行投资或补贴，鼓励企业使用符合可持续发展目标的技术与产品。瑞典《住宅标准法》规定，只要按照瑞典国家标准和建筑标准协会的建筑标准制造的建筑材料和部品来建造住宅，就能获得政府的优惠贷款，并对推行可持续发展的企业和个人分别给予捐赠或补贴。

瑞典以住宅技术的先进性拓展全球市场：瑞典住宅建设不仅解决了本国居民的居住问题，而且以其先进性打入国际市场，对瑞典上个世纪60、70年代经济腾飞起到了巨大作用，并且延续到现在。瑞典小木屋等独立式住宅，在全世界闻名遐迩，独立式住宅建造业十分发达。像其他西方国家一样，长期以来瑞典以一户或两户的独立式住宅为主，独立式住宅90%以上是产业方法建造的，瑞典的产业化住宅率是全球最高的，它不仅仅为本国生产住宅，全欧洲都在瑞典订购。其工厂生产线科技含量很高，生产出来的产品产业化程度高、生产技术先进、质量好、性能高、材料精致。瑞典的住宅商向西德、奥地利、瑞士、荷兰，以及中东、北非出口产业化住宅，同时还打入了美国市场。

住宅建设合作组织起重要推动作用

居民储蓄建设合作社（HSB）是瑞典合作建房运动的主力，HSB也是开展材料和部件的标准化工作，它制定的“HSB规格标准”更多地反映了设计人员和居民的意见，更能符合广大居住者的要求。处于先进水平的瑞典住宅产业化，为瑞典形成成熟的可持续发展住区模式奠定了基础。尽管瑞典住宅每年的建设量近15年来每年不足30000套，但有大约一半是工厂制造好、到现场拼装的独立式小住宅，比较成规模地建设集合式住宅的项目并不多，但瑞典政府主导，确保新建的住区成为生态节能型住宅的典范，并吸引全球的人士前往参观，向各国展示其可持续发展的理念和技术，也促进了瑞典住宅产业对国际市场的拓展。

瑞典独立式住宅产业化建造工业十分发达。1973年新建公寓式住宅所占比例较大，以后独立式住宅超过公寓式住宅，目前独立式住宅大约80%左右，而这些独立式住宅90%是以产业化方法建成并装修的。

以可持续发展为理念推进住宅产业化

以可持续发展为理念推进住宅产业化为瑞典形成成熟的可持续发展住宅小区模式奠定了基础。汉马贝小区和明日之城小区是瑞典推进可持续发展的具有试点性质的小区。重点展示在系统化的规划设计和成熟适用技术的集成方面的理论与实践。整个住宅小区的建造过程中并不追求特别先进的技术和产品，而是把重点放在对成熟、适用的住宅技术与产品的集成上。

比如汉马贝小区在系统化的规划设计上按照闭合的生态系统的理念，从环保、节能、节水、节材、节地和交通等方面综合统筹设计，开发了一套生态循环系统，通过对当地住宅、办公室及其它设施能源、水、污水及废弃物的有机循环和管理，实现了预定的比原来标准对环境影响减少50%的目标。汉马贝小区制定了严格的能耗指标，2015年达到50kWh/m2·年。采取多种措施提高能效，如制定“质量宪章”，要求从楼面设计、建材选择，以及户内电器的配套上都力求实现能源效率高、日常能耗少。一是节能。普遍采用断桥式喷塑铝合金门窗、高效暖气片、可调式通风系统、节能灯具、空心砖墙及复合墙体技术；部分楼宇安装有可热量回收的新风系统、加厚的复合外墙外保温墙板等。二是节水。重点抓好雨水处理系统和污水排放对生态环境的影响。在住宅单元中普遍采用节水器具，安装了节水龙头。三是节地。通过合理的规划和设计提高小区的土地利用率，同时增加小区的美学观赏性。汉马贝小区和明日之城小区套型面积平均在100平方米以内，最小的户型才46平方米。四是节材。通过合理的规划、设计和采用先进的住宅建造技术，尽量应用寿命较长、可再生利用的材料（木材、石料等），引进LCA寿命周期造价评估，来体现住宅合理的性价比以达到节约建筑材料的目的。五是环保。加强生物多样性保护，实行植被屋顶；通过地下管网垃圾收集系统分类处理生活垃圾，通常食物垃圾经过市政生物能反应器（沼气反应堆），可转化生成甲烷、二氧化碳和有机肥；其它类干燥垃圾经焚化产生热能和电能，再回用于小区；对污水进行发酵处理，生产沼气。实验表明，通过采用合理的规划设计理念、集成的技术和产品以及先进的施工工艺，小区能源需求减少20%～31%，人均对土地的占用减少45%～59%，人均节水10%，建材总需求减少10%，建材废弃物减少20%。

又如明日之城小区，在整个住宅小区的建造过程中并不追求特别先进的技术和产品，而是把重点放在对成熟、适用的住宅技术与产品的集成上，在“四节一环保”方面取得了积极成效。在能源供应上，小区内1000多户住宅单元100%利用当地的可再生能源，包括风能、太阳能、地热能、生物能等，并已达到自给自足。其中2MW风力发电站能够满足小区所有住户的家庭用电，热泵及小区电力机车的用电；此外约120m2的太阳能光伏电池系统（年发电量约1.2宅单元的年需电量）。利用地源热泵技术可满足小区85%的供热需求，另外的15%则通过1400m2的太阳能板来提供。在能源消耗上，严格规定每户的能源消耗（包括家庭用电、暖通空调）不能超过105kWh/m2·年（2000瑞典家庭平均能源消耗水平为175kWh/m2·年），在满足使用需要和保障舒适度的同时，体现了节约能源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