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珍 卢娜
潛水的历史由来已久,早在2800年前的米索不达文化中便能找到它的踪迹:战争时期,军队使用羊皮袋充气,由水中攻击敌军,这或可算是潜水的源头了。创作于公元280年-290年(西晋时期)间的《三国志·魏志·倭人传》当中,也有海边渔夫在海里潜水捕鱼的场景描写。到了1720年,正迈向工业化社会的英国,有人利用一只定做的木桶潜到水下20米深的地方,成功地进行海底打捞。今天职业潜水的前身,则要算160年前英国的郭蒙贝西发明的从水上接帮浦运送空气的机械潜水,也就是头盔式潜水。二战末期,法国因军事需求,开发了开放式“空气罩潜水器”。1945年前后,这种空气罩潜水器在欧美非常流行。
科技的发展促使潜水器材不断进步衍变,人们对于休闲娱乐生活的需求也不断提升,潜水从军事、科研、服务领域渐渐走进了普罗大众的生活,在泰国、马尔代夫等享誉全球的热带旅行目的地,潜水更是一项随处可见的游乐项目,而按照常规分类,休闲潜水大致上可以分为三种类型:浮潜(skin diving)、水肺潜水(scuba diving)、自由潜水(Free diving)。
浮潜
浮潜(图1)属于入门级的潜水活动,浮潜初学者仅需要短时间掌握少许技巧就可以使用浮潜装备(即浮潜三宝——面镜、呼吸管、脚蹼)潜水。因为通过呼吸管解决了游泳中最难掌握的换气呼吸问题,所以比起学会游泳要容易得多。
不过,浮潜作为自由潜水的基础技能,不仅仅只是漂浮在水面的活动,还包含了漂浮、下潜、上升、排水、换气、呼吸、自救与器材选择使用等等的技巧串连,为保障安全,一定要学习常识问题再下海浮潜,如果水性不好一定记得穿好救生衣。想更安全、更高效、更快乐的潜水,还是需要经过专门的自由潜水学习。
水肺潜水
水肺潜水(图2)指潜水员自行携带水下呼吸系统所进行的潜水活动。一般还分为休闲潜水(Recreational Diving),技术潜水(Technical Diving)和工业潜水(Commercial Diving)。
使用的呼吸系统主要有开放式(open-circuit)呼吸系统,及封闭式(closed-circuit)呼吸系统,原理都是利用调节器(Regulator)装置把气瓶中的压缩气体转化成可供人体正常呼吸的压力。
休闲潜水通常深度不大于40m。技术潜水则一般指大深度情况下对水底洞穴、沉船等进行探查、救援的潜水。工业潜水则指如水下工程、船舶工业等涉及的潜水活动。
自由潜水
自由潜水是指不携带空气瓶,只通过自身肺活量调节呼吸屏气尽量往深潜的运动。自由潜水包括以娱乐、体验、摄影、狩猎为目的的自由潜水活动,以及竞赛性质的极限屏息深潜。
自由潜水被《福布斯》杂志列为仅次于高楼跳伞的世界上第二危险的运动。因存在危险性加之适合练习的透明度高的开放水域大海(适合的潜点)不多、练习者及其潜伴都应具备专业急救知识等多方原因所限,从1970年代开始的这项运动仅作为水下极限运动,未向民众广泛推广。后经过了几十年的变迁,自由潜水发展到自由潜水比赛,自由潜水活动场所主要分为室内(泳池)、室外(海洋)。
随着潜水运动的蓬勃发展,投身热爱这项运动的人也越来越多,而它的魅力,甚至横扫了政界、商界、演艺界和体育界。
政界代表:英国王室
潜水一直是最受英国王室青睐的休闲运动,作为王室备受瞩目的年青一代,威廉王子与哈里王子兄弟二人也都是潜水爱好者。继爷爷和父亲之后,威廉王子加入了英国潜水组织BSAC(British Sub-Aqua Club),并世袭成为了BSAC的主席。早在前往澳洲蜜月旅行之前,他还在一次采访中透露,自己最渴望在大堡礁潜水。婚后,威廉王子的妻子凯特王妃也受丈夫的影响开始潜水,并于2015年在风光如画的马斯蒂克岛通过了PADI组织的进阶开放水域潜水员(AOW)资格考试,成为一名进阶开放水域潜水员。这意味着凯特王妃现在已经可以潜到水下30米深。目前,这对夫妻希望爱子乔治王子也可以跟随他们的脚步,掌握浮潜和水肺潜水技巧。
如果说威廉王子一家只是热衷于休闲潜水,威廉的弟弟,哈里王子则已经不止是休闲潜水员了。目前他拥有英国皇家海军小型船只及潜水队伍总队长的荣誉军事任命,该职务分管下潜、侦察、布雷、护渔、舰队巡逻,他的父亲查尔斯王子也曾经担任此职。
商界代表:比尔·盖茨
比尔·盖茨作为最有名的“世界首富”之一,在蜜月时便选择了斐济适宜潜水的最奢华度假岛屿——Laucala,退休后他更是在潜水运动上燃烧激情,一掷千金。恰好他的好友微软公司联合创始人Paul Allen拥有一艘号称排名世界第八的大型游艇,于是他经常借此代步前往中意的潜水目的地。据报道,游艇上有60名员工,其中包括前海豹突击队队员,还有一艘可容纳10人的潜水艇、2架直升机和7艘船,绝对豪气冲天。
不过财富也使得其个人生活被无限放大,无时无刻不受到公众的关注。有一次,他同家人前往意大利的撒丁岛海岸潜水,本想享受美好的潜水时光,不料却被无孔不入的狗仔拍了个正着,私人时光的一举一动被迫登上小报。
体坛代表:老虎伍兹
老虎伍兹(Tiger Woods)堪为史上最杰出的高尔夫球手之一。1997年,年仅21岁的伍兹以破纪录的分数成功夺得大师赛桂冠。他于2001年大师赛胜出后,成为首位同时取得四大满贯赛事胜利的球手。但或许你并不知道,除了高尔夫之外,潜水对伍兹来说也是一项无可替代的运动。
伍兹成长于加州南部,常在太平洋冲浪与潜水。他曾表示,海洋可算是自己人生中重要的一环。“我喜爱海岸微风的气息、海水及沙粒的质感……当我不练高尔夫球的时候,就想置身海洋。身处海洋让我心无旁骛,感觉舒畅且充满乐趣。在水底的时间仿佛过得较慢,相反在陆上的节奏却较急促,人人只顾看着手机。置身水中的感觉很实在,让我热爱不已。”
当然,潜水给伍兹带来的不仅是身体上的放松,还有更多自由的个人空间。记者曾问到他为什么喜欢潜水,太过出名而失去了隐私的他幽默地回应说:“因为鱼不认识我啊。”
如今的伍兹不仅拥有NAUI的潜水牌照,还十分擅长洞穴潜水。其中,伯利兹的蓝洞是他最喜爱的潜点。此外,他会与子女一起徒手潜水,也会独自进行水肺潜水与以鱼叉捕鱼。“女儿喜爱收集贝壳而儿子则钟情于海胆,他们会指着水底的东西要我去取,于是我便会下潜为他们带来各种宝藏,而我也乐在其中。”
演艺界代表:李安
演艺界的潜水爱好者其实不胜枚举,但有一个人的潜水故事却有些独特,他就是手握三座奥斯卡小金人的著名华人导演李安。
名字中有个“安”字的李安,给人的印象总是温文尔雅,处变不惊,就连同行张艺谋都评价他做事“游刃有余”。不过鲜少人知道,他居然会对与生活最休戚相关的水“不安”。10岁时,李安有过一次落水后险些丧命的经历,此后他便患上了严重的恐水症——洗脸时,毛巾要拧得干干的;洗澡只能是淋浴,而且每次不能超过五分钟,时间长了会晕眩;严重起來,连洗碗这样的活儿都干不了。
然而,这么怕水的李安在拍摄《少年派的奇幻漂流》时,为了能亲自在水下取景,在56岁的年纪强令自己克服对水的恐惧,学习并考取了潜水执照。这一事迹引得影迷们佩服不已:“励志帝啊!学习什么时候都不晚!”或许正是这份征服自我,不断挑战的勇气,成就了一代名导。
潜水运动按照目的及用途大致可分为军事潜水、专业潜水、休闲及体育运动潜水三大类别。我国便是在1959年将潜水运动列入国防体育运动项目,其目的是为国防和生产服务。2016年10月,国务院办公厅又正式印发了《关于加快发展健身休闲产业的指导意见》,将发展水上运动列为“完善健身休闲服务体系”的重要举措之一,我国的水上运动迎来前所未有的发展良机,也为潜水在我国向休闲体育运动转型提出了方向。
时至今日,在我国较为流行的体验式潜水,便是由休闲及体育运动潜水衍变而来。随着潜水旅游服务的发展,越来越多的潜水爱好者们加入了这个神秘的蓝色世界,一条逃离喧嚣凡尘的梦幻之路也由此打开……
海岛游打开国内潜水市场
国外的潜水运动相对国内兴起得更早一些,其市场规模也约为国内的 10倍。据统计,美国的3亿多人口中,高达6000多万人拥有潜水证书,占全世界潜水活动的41%左右;欧洲和澳大利亚每年有相当规模的人口参加潜水活动,约占全世界潜水活动的25%和20%;其他国家和地区潜水活动占全世界潜水活动的14%左右。
形成这一情况的,不仅有经济文化等社会因素,国内潜水点资源稀疏等自然因素同样是关键所在。国外的潜水资源丰富,从潜水点的分布来看,澳大利亚以约101个潜水点遥遥领先。位居其后的大部分是东南亚国家,近几年东南亚国家潜水旅游发展不断向前,花样百出,例如斐济就推介过一个十分刺激的“鲨鱼潜”,以此吸引更多游客。有意思的是,美国潜水点排名靠后,但潜水人群却是最多的。
近年来,国内逐步兴起的海岛游带动了潜水旅游的发展,除了热门的主题游,爱好游同样也是刺激国内潜水旅游发展的一把推手。
从产业规模来说,有数据显示,2015年全球体验潜水业务收入达到246.66亿元,而我国自2006年开始,体验潜水服务保持着年均30%的增长速度。随着潜水旅游的增加及风景区的开发,适合潜水的区域快速增加,2015年我国体验潜水业务收入已达到了21.33 亿元。
从潜水人次上来说,据中国潜水运动协会统计,2010年全年世界范围内体验潜水的游客超过4000 万人次,且2006年至2010年全球每年参加体验潜水的游客人数年均保持10%以上的增长幅度,仅我国海南省三亚市2010年参加体验潜水的游客即超过140 万人次,并保持年均30%的增长速度。
从潜水培训方面来说,据中国潜水打捞行业协会统计数据显示,国际主要潜水培训组织历年颁发的潜水证书累计多达1.5亿张,仅2010年在全球签发的潜水证书即超过300万张,并保持年均10%左右的增速。与之相对,2011年年底,我国潜水运动爱好者获得的认证证书破万,且自2006年开始,保持50%以上的增长速度。
天时地利 焕发巨大商机
除了旅游业的带动,近年来国内对体育产业的良好政策也让潜水这项运动迎来了真正的契机。2016年10月,国务院办公厅正式印发了《关于加快发展健身休闲产业的指导意见》,将发展水上运动列为“完善健身休闲服务体系”的重要举措之一,而《水上运动产业发展规划》则是描绘了一个2020年的3000亿元的巨大市场规模。既有政策支持又有消费市场,潜水运动的背后让不少人看到了巨大的商机。
据网络数据统计,中国目前每年有超过150万人次的游客参与体验式潜水,潜点最为知名的主要有海南三亚、浙江千岛湖和山东长岛,其中三亚已发展成为全球最大的体验式潜水基地之一。此外,据中国潜水运动协会统计分析,2006年至2010年全球潜水培训业务年均增长率保持在10%以上,2015年全球培训业务收入达到30.83亿元。而在这之中,有接近30%的人群愿意深入参与潜水运动,包括参加国际潜水组织的培训、取得潜水证书等。这就意味着,潜水培训及国际证书的认证考核市场,也将随之扩大。
①装备供应
随着潜水爱好者的基数增加,首先应需而起的是上游的装备供应以及下游的潜水培训。潜水大体上有军事潜水、专业潜水、休闲及体育运动潜水几类。休闲潜水是我们最常参与的潜水项目,一般以水下观光和休闲娱乐为目的,配用气瓶和水下呼吸器。其中,浮潜和水肺潜水是我们最常接触的休闲潜水项目,一般在海滨旅游景区都会发现潜水项目。而在潜水爱好者选择去海滨潜水度假之前,也必须接受专业的潜水的培训,这些培训服务大部分位于我国内地。
据悉,2012年全球潜水服销售金额达到48.97亿美元,我国国内潜水服销售额为4.90亿元,增长率约为7%和22%。虽然我国销售规模较小,但数据表明,我国潜水行业各项增长率明显高于全球增长率。随着社会公众意识的不断提升,以及人们亲海热情的持续高涨,我国潜水运动市场、潜水装备及潜水服务市场将呈现高速增长的态势。
随着专业潜水人员的不断增加,国内潜水装备市场也越来越好。2015北京国际潜水展上,一位首次参展的潜水装备展商一天之内就卖出了10套单价大于10万元的装备。可见,正如亚洲历史潜水协会中国董事会成员高强所说的那样,“中国潜水正飞速发展,不断向世界前列靠近。中国拥有丰富的潜水产业资源,与已经成熟的国外市场相比,我国潜水运动处于新兴发展阶段,但增速较快且潜力巨大。”
②潜水培训
在装备之后,则是一套培训与休闲潜水的服务链,这不只是潜水俱乐部和旅游景区提供的潜水场所,还因潜水的特殊性,要求游客在潜水时必须有国际潜水证书或是由有资格认证的潜水教练陪同。
自20多年前休闲潜水进入中国以来,中国休闲潜水一直由美国、德国等国外机构垄断培训和发证。据悉,中国本土的第一家休闲潜水培训组织——中国潜水打捞行业协会(CDSA)非工程潜水技术专业委员会选择青岛海洋技师学院作为休闲潜水培训基地,并编写了中国第一套休闲潜水培训系列教材。2017年12月11日,第一期培训班开班,而在今年的1月26日,正式向首批70名休闲潜水员和教练员颁发了中国休闲潜水证书,结束了长期以来我国的休闲潜水员、教练员由国外机构培训并发证的格局。这也标志着中国休闲潜水培训自有品牌诞生了。
另一件潜水圈的大事,发生在2017年。据悉,世界上最大的潜水训练机构——国际专业潜水教练协会(Professional Association of Diver Instructor,简称PADI)以超过7亿美金的价格易主。PADI是John Cronin和Ralph Erickson在1966年创建,总部位于美国加州Santa Ana,经过多年发展后,这家私人企业最终被私募基金所控制。PADI目前在全球拥有超过6200家潜水中心或潜水度假村,由136000名PADI专业教练来对学员进行潜水培训并颁发相应等级的潜水技能证书。发展至今,PADI每年约发出超过50万张的潜水执照。
近年来,PADI的运营模式主要是通过授权和认证获取主要收益。PADI非常重视中国市场,2006年在深圳设有派迪管理咨询(深圳)有限公司,其上级管理机构是位于悉尼的PADI亚太地区办事处。目前,PADI在大中华区共有185间PADI潜水中心和度假村,由PADI认证过的潜水证已经成为中国中产阶级中最为追捧的资格证之一。据了解,此番收购PADI的中国财团中不仅有中国非常富有的家族基金,主要控股人还是一位著名的慈善家。据体育大生意了解,该财团在完成收购后会引导PADI的业务开展与海洋保护结合起来。
③潜水俱乐部
对于日渐增长的消费人群来说,潜水俱乐部是潜水爱好者最直接的入门渠道,因此多数产品生产商和品牌运营商开始选择和潜水俱乐部合作或者自主运营潜水俱乐部来达成效果。中潜股份、潜途等企业也因此获得了不错的收益,其中中潜股份鉴于三亚中潜的成功模式,已准备在北京、上海、深圳、青岛、大连等5座城市设立潜水俱乐部,进行潜水培训和品牌推广等活动。仅中国潜水运动协会官网公布的最新名单,全国就有约80家已获得经营许可认证的俱乐部。
据了解,我国从1995年开始出现潜水俱乐部,国内出现过的潜水俱乐部已有数百家,但最终存活下来的却不多,知名度高的只有少数几家,且大多分布在沿海地区,在内陆却寥寥无几。业内人士认为,在国内,许多投资潜水俱乐部的人大多是从潜水爱好者开始,在体验到潜水的乐趣之后,看到潜水市场利润大,才产生了投资的想法,但他们缺少职业化的运作能力,遇到困难就退出了市场。
内地由于远离大海,人们对潜水运动有着更大的神秘感和渴望度,但由于没有适当的认知渠道,一直处于待开发的状态。在此契机下,投资商应把握机会,利用网络平台、媒体平台,做好市场推广工作,让内陆更多的人认识海洋、了解海洋,激发起人们的潜水兴趣,进而认识潜水、了解潜水。
与国内的起步阶段相比,国外潜水运动从个人爱好到市场商业运营已有五六十年的历史,且潜水运动相当普及,已形成产品化、规模化的发展状态。
现阶段,潛水因其高投入、高收益的特点备受关注。业内专家建议,投资者应寻找规模大、影响力大的潜水连锁企业或知名潜水组织联合经营,才能站稳脚跟。
广阔市场并存忧患意识
作为正在崛起的新兴玩法,我国休闲潜水行业也存在着管理不规范的问题,潜水往往和旅游绑在一起,潜水费用也和旅游费用绑在一起。以海南为例,作为我国发展最快的潜水区,据了解,潜水业已占三亚旅游收入的半壁江山,每年有100万·150万人次的潜水客,蛋糕做大的同时也带来了无序竞争、管理混乱等问题,更重要的是给脆弱的珊瑚礁生态带来巨大压力。近年来也因收费高、强制消费、服务差等问题,持续成为游客投诉的热点。
目前,海南已成为我国最大的潜水旅游目的地,是国内外游客首选的潜水胜地。在册潜水企业有21家(三亚市19家、陵水2家)。其中,大型潜水企业(潜水从业人员50名以上、年平均接待游客约74000人次、平均收入1500万元)6家(三亚5家,陵水1家);小型潜水企业(潜水从业人员10到20名、年接待游客约1800人次、平均收入23万元)12家。全省共有已发放海域经营使用权(包括协议使用)证书的潜水点(水域)28个,其中,三亚26个,陵水2个。全省共有已发放海域经营使用权(包括协议使用)证书的潜水点(水域)28个,其中,三亚26个,陵水2个。
尽管具备良好的发展趋势,但伴随着旅游业的扩张和旅游环境的人工开发,潜水运动的安全问题以及环境保护问题,其隐患及弊端也逐渐被发大——其一,由于潜水行业进入门槛低,经营成本低廉,回报高,恶性竞争由此而生,企业竞相削价,回佣越来越高,企业正规经营难以为继;其二,由于受到陆源污染物及游客随意采摘珊瑚石的影响,海南海洋生态环境遭到破坏,近海珊瑚呈退化趋势;其三,由价格战、恶性竞争导致各潜水经营企业对潜水安全方面投入较少,安全保护措施极度缺乏,更不用说必要的潜水培训。甚至到了旅游旺季,一名潜水教练陪同几名游客同时潜水,潜水安全无法保障,安全事故频发;其四,黑潜水日益猖獗,打击手段单一。据2016年调查统计,海南二十几家正规潜水企业所占的市场份额仅为55%,也严重影响了海南潜水业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