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徽州民居建造流程分析*——以清光绪黟县十都宏村《春晖堂》汪氏文书为中心

李玲玉

(安徽大学 徽学研究中心， 安徽 合肥230039)

自古以来，房屋建造就是民众所关心的重要问题。民众首先要达到基本衣食住行的满足，才能够有精力追求美好的幸福生活，所谓“仓禀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1]在7000多年前的河姆渡时期，中国就出现了干栏式建筑，之后的半坡居民因为地理位置的不同选择居住半地穴式房屋。后来伴随着时代的进步，虽然因自然环境各有不同，各地也形成了独具地域特色的建筑形式，但是中国房屋整体上还是木制结构为主体。房屋除去满足人们基本生存需求，还具有着一定的社会意义。一个房屋的建立也往往代表着一个新的家庭的组建与独立，这个新的房屋也代表着这个家庭的身份与地位。另外，民间盛行的风水文化大部分都运用于房屋的建造，也反映出房屋对于人们的重要性。

徽州位于长江以南地区，境内多山，属山地地形，但其基本沿袭的是中原地区的建筑样式，除去依地形而建，民居并不像北方平原地区一样规整之外，其基本的建造工序与建筑材料都与中原相似。由于建造类活动属于工匠的主体活动，而工匠本身技艺基本是源于口传心授，依赖于实践活动的锻炼，所以他们自身知识水平有限，不能够将自己的技术与创造转化为人们熟知的文字；另外，自古以来“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这种对于技艺的轻视，也使得有学识、有能力的人员没有对其相关的介绍，所以也就造成了这一相关方面的文字记载较少。好在建筑都有自己的生命，在今天依旧存留下来了许多先前的建筑，这对于分析其结构发挥了较大的功用。但是对于普通民居的基本的建造过程，还是所知有限。而在《徽州文书》第二辑的《清光绪黟县十都宏村(春晖堂)汪氏文书》中，保存了一部分有关清代徽州光绪年间的一些民居建造情况。其中包含了建造之前的吉期书，承包字，以及施工过程中尺寸单和各类物料单，在建成之后，装修事宜等记录，笔者就以此为基本，一一展开，介绍徽州基层社会民居建造流程。

一、 房屋建造准备工作

与现代社会建造房屋设计图纸、工程规划相类似，传统社会民居的建造也需要绘制图纸，标明设计尺寸与基本的房屋布局。需要制定房屋建造的相关计划，计算工期，并且就相关工序要设定相应的时间对应，古代对这种时间的选择称为“择吉”，这种时间计划书称之为“吉期书。”除了房屋建造本身的准备工作，还有将房屋承包给相关建造人员的文书，称之为“承包字”，类似于现代社会的工程承包书。

图1清末光绪年间房屋结构平面图[2]150

上图是一份清光绪年间由木司绘制而成的房屋结构平面图，从图上可以看出整体结构分为六个部分。外部位于最下方的是石鼓厅高墙围起来的以供出入的大路，最右边是道路，由直线围起来的部分是其房屋的基本构造格局。由图上可以左上方是正厅，厅两旁有两房，厅的前方是天井，天井两旁是厢，天井的前方是院墙围绕的一片空地，在图上没有标明其用途。右上方厨房加一个小的天井，厨房前面是便所，两旁分别有一个房间，前方也是有一片空地。这种闭合型的房屋结构，周边是以院墙隔离，院墙的周围只留了两个可供出入的门。一个在东北角，一个在西北角，内部仅图上标注的就有五处门，这五处门全部都是用于院落之间的连接，其中也有大小之分，对比来看，由天井通过前方空地的门是其中最大的。由于这是一张平面图，所以不能推知房屋纵向建造的相关情况，但就横向结构分布来看，规整、闭合是其主要特点。由平面图可知，绘制图纸应当标明所要建造房屋的主体样式，以及各部分之间的相对位置、相对大小。

在传统社会，受到生产力水平的限制，需要耗费极大人力物力建造的房子，在短时间内不会拆除，有些施工良好的房子甚至见证了几代人的成长，所以古人非常看重民居的建造，传统的风水学说在房屋建造过程中影响颇深。“宅，择也，择吉处而营之也。”[3]建造房屋的每一道工序都需要选择适合的日期，在建造之前，一般制定一份相关的吉期书，如《清光绪六年九月大造吉期书二》[2]356：

宅基丑山未向加癸丁

一动土、平基、安脚 二月十九日酉辰时忌乙丑丁巳

一起工、架马、画墨三月初七日 未辰时

一定磉、安门坎 五月初三日酉卯时

一开柱眼、画梁楣、结筍前七月二十日酉辰时

一排列笠柱八月初五日夜子卯丑时

一上果、入筍、落砖八月初六日酉时 忌已未辛未

一安四壁、楼梯八月初十日辰时

一架门坊、安门、天井、阶沿九月二十日酉辰时

由吉期书可知，其工期从二月断断续续一直到九月份。工序之后所注明的日期是其这项工序所进行的合宜日期，紧跟在后的是最合适的时辰，忌是指不要进行的时间。如第一道工序“起土、平基、安脚，二月十九日，酉辰时，忌乙丑丁巳”，是指起土、平基、安脚这些活动应该在二月二十九日酉辰时进行，不要在乙丑、丁巳时进行。这只是其中一份较为简略清晰的吉期书，有些吉期书上还会注明“帝星到宫、天财星、月财星、天仓星、天乙贵人、大造吉日、八方大利”[2]355等字样，因为古人择吉是与天上的星宿相合，所以掺杂相关字样，都是为其选择吉祥、合适的日期作解释。这些日期时辰的确定主要依照民间广为流传的《鲁班经》，其中有择吉的相关标准，如，“平基吉日：甲子、乙丑、丁卯、戊辰、庚子、辛未、己卯、辛巳、甲申、乙未、丁酉、己亥、丙午、丁未、壬子、癸丑、甲寅、乙卯、庚申、辛酉。”[4]

民居建造工作一般由专门的人员进行，从古代也就有“术业有专攻”的说法。主家将房屋建造工程承包给相关人员，然后由其对房屋的建造活动进行统筹安排，工具、物料、人员都由其负责，在传统社会也算是承包制的雏形。《清光绪六年十月胡高扬立承包建房字草底二》[2]359展示了房屋承包：

立承包字胡00，今承包到

汪00先生名下，宏村西边，坐北朝南三间两厢楼屋一所。照木司绘图，尺寸地基加高，照并坵地一样，平左右前后墙脚，加高四幅，接高墙，填斗四幅屏方封眷，细砖门楼一座，倂平基定磉做磉底，搬木料排列，盖瓦坐瓦、起线、平水灰画墙四幅，搭架上门，方上献石挑明堂，安墙坊，挑旧砖削墙，一切已载。未载均行在内，是身承来包做。三面言定包洋一百元正，其洋随做随支，其屋照选定与工平基，安磉排列上梁、上门、安踏板户限，方平水，吉期断不误事，断不加找，恐口无凭，立此承包字为据。再批平伙喜钱包定洋二十元正。

光绪六年十月00日

立承包字 胡00

凭中 汪00

首先就建房字的基本结构分析，开头写明承包人和被承包人的姓名，中间交待承包的主要事件，在文末署明这份文书所订立的时间，立承包字的人员签名，中间人为证的签名。建房字的主要内容是注明房屋的位置与基本样式，如“宏村西边，坐北朝南三间两厢楼屋一所。”然后将一些重要的工作作细致分析，一般应当包含房屋的主体架构，比如地基、高墙、盖瓦、上门等活动，另外还写出“未载均行在内，是身承包来做”，表示上面注明的是其完成，上面虽未涉及到的，但是是与建造房屋相关的事项，都由其完成。“三面言定包洋一百元正,”三面指的是承包者与主家还有中人，共同商议价钱，草底是由承包人事先拟定的，在这份草底中其拟定完成的价钱是一百元。一般在文末还会提到一部分喜钱，这里的房屋建造属于喜事类，在包定洋之外喜钱应当是婚房建成后所付给承包者的喜钱。

平面图的图纸，择吉的吉期书，还有承包的建房字，都是房屋建造之前的准备工作，都是为了保证房屋施工更有效、更合理地进行。

二、民居建造主体工作

民居建造过程是民居修建的主体工程，这一过程是工匠们真正施工的阶段。在这个过程涉及到民居建造的工序、各部分的尺寸、所需用的材料、工具以及建造施工人员的安排。

首先就民居建造的工序，依照前文《清光绪六年九月大造吉期书二》所列举的事项，按照前后排列，先是动土、平基、安脚，这是房屋的基底工程，能够保证房屋的稳固性；然后是起工、架马、画墨，这是测定所建房屋各部分的主体尺寸，保持水平；定磉、安门坎、开柱眼，这些是为房屋向上架构作铺垫，打好基础；画梁楣、结筍、排列笠柱，房屋向竖直方向发展；这是上果、入筍、落砖，到落砖之时，为房屋加盖，落砖使得房屋立体形式闭合，房屋的框架结构就建造完毕；接着要安四壁、楼梯、架门坊、安门，楼梯是连通上下，墙壁与门窗等都是连通内外，形成闭合结构；天井与阶沿的活动都是房屋建造的补充部分。这些建造工序是民众在长期的实践积累的过程中传承下来的。

民居建造除去简略的平面结构图之外，在施工过程中，还需要配合具体的尺寸，方能够顺利进行。在《汪氏文书》里存留了三份有关房屋尺寸的记录，分别如下：

清光绪年间房屋建造尺寸单一[2]158

左直，四丈一尺六寸；右直，四丈六尺六寸；前阔，五丈六尺六寸；后阔，五丈八尺六寸。房阔七尺，后面宜阔于前面。厅阔一丈三尺，直长一丈四尺。小厅阔二丈三尺，正厢长一丈三尺。

清光绪年间房屋建造尺寸单二[2]159

正厅，高二丈四尺，阔一丈三尺一寸，见方，直同。房，每阔七尺一寸。厢，直一丈二尺一寸。便厅，阔九尺九寸，见方，直同。房，每阔六尺一寸，直同。便厅后面约直一丈，五尺零作厨屋。屋场后面宜阔于前面，左直约四丈一尺六寸，右直约四丈六尺六寸，前阔约五丈六尺六寸，后阔约五丈八尺七寸。正屋二丈四尺。厅高一丈二尺五寸。楼高一丈一尺五寸。便厅二丈。厅高一丈。楼上高九尺五寸。

清光绪年间房屋建造尺寸单三[2]160

厅面开间直尺寸，不要连柱量。即可方整。厅面房间开阔尺寸。宜加一寸，或减一寸。楼上与正厅不宜一样高，正厅宜高五寸，楼上宜低五寸。

由尺寸单可知，其主要内容包括，各房间因不同的用途，其各自的尺寸单号不同，主要分为厅、厢、房、屋，厅又细分为正厅、前厅、便厅、小厅，楼上楼下虽然类型相同，但是尺寸有别。尺寸单上虽未以平方数和立方数计算，但是所建房屋从长、阔、高三方面进行描述，形成立体的构造格局。由尺寸单一和尺寸单二“左、右、前、后”的数据来看，其都要求左直小于右直，前阔小于后阔。在尺寸单三中，还规定了厅面测量尺寸的时候，不能够将柱子的尺寸计算在内，楼上与正厅不能一样高，楼上应低于正厅五寸。尺寸单用于实际建造中施工，这是结合主人喜好、房屋地形以及施工中的注意事项共同要求而达成的。

房屋建造需用到大量的工具、物料以及专业人员，现根据文书材料将这三方面的信息列表如下：

表1　清光绪年间汪氏文书工具、材料、人员名称单

基本工具是依据文书中的《清光绪年间房屋建造工具材料料单》[2]161整理，其中所列举常用工具，筒、箕与索等，根据地域的不同和建筑所需，各地的建造工具可能不尽相同，但是基本的绳索和一些运送材料的箕类是必须的的。木料、砖料、石料、瓦料是建筑当中的主要物料来源于《清光绪年间房屋建造用料单一～七》[2]195-201，根据其不同的用途，又存在着不同的名称，木料就包括了条方、平盖、行条、梁方等；砖料包括板砖、线砖等；石料包括明堂石、旧石等，瓦又分为花瓦、大瓦、黑白色瓦等名称。其他的像是灰、壳、毛相关的物料都是辅助用料，用以将砖瓦石木等材料更好地贴合在一处，用作建造。建造工人名称是由《清光绪九年九月立《春晖堂起造帐》》[2]371-374和《清光绪六年至八年支用帐册》[2]363-369的记录而来的，房屋建造所依赖的工人主要是木司、砖司、石司等工匠，他们共占据了支付给建筑工人工钱的大半。这一系列物料的采集、工具的使用、人员的安排与前文中的承包字相关，由承包人负责，“是身承来包做”。

三、民居建造装修工作

民居装修工作也是房屋建造完成的重要工序。这一过程包括房屋小部件的完善、房屋整体的粉刷以及房屋内部家具的添置三部分。房屋全小部件的完善，就是在原来房屋完成的基础上，配备相关的配套部件，这些部件主要是指房屋的门、窗、楼梯、栏杆等组合部件，前文中提到安门的工序，以房屋中所需用的门为例，展示装修房屋之门所需用的配套部件：

清光绪年间房屋装修用料单三[2]197

上锁门案门钮铜枢□十二副，正屋房门二付，□门二付，偏屋前厅房门二付，□门二付又后厅，又二付，又二付。门键门钮铜枢□十一付。正屋上厅屋门二付，正屋房门里二付，正屋楼门二对，正屋进便厅屋门一付。偏屋上厅屋门二付，偏屋正厅房门里二付。铜圈十八套，又二套，又二套。正屋上厅房门四套，正屋房门二套，正屋楼门四套，正厅进便厅屏门二套，偏屋正厅屏门四套，楼门里面二套。偏屋正厅房门二套，偏屋前厅房门二套。铜圈四套，正屋正厢楼上地仓用。大铜圈四个，扯布篷用。铜门环一对，正屋门用。铁门环大一对用院墙门用。又小一对，为里外作用。上锁门案铜枢一付。门链门钮铜枢一付。

“安门”只是一道简单的工具，但是实际操作中要区分不同情况，合理安排，首先就门的类别又分为正屋房门、偏屋偏厅房门、正屋便厅房门、偏屋上厅房门、偏屋正厅房门、正屋上厅房门、正屋楼门、正屋进便厅屏门、偏屋正厅屏门以及院墙门等；其次是与房门相关的配件，这些物品包括门钮、房门、门键、铜圈、门环、门链、铜枢，这些都是房屋房门的附属用件。根据不同的房门，配件的规格也有要求，例如正屋门所需用的是铜门环，院墙门外部用大的铁门环，里面用小的铁门环。

徽州地区的民居有一个很鲜明的特点，就是“粉墙黛瓦”，这里的粉墙就是白色的墙，这种白色是在房屋装修之时利用人力粉刷的，所以墙壁的粉刷在徽州房屋装修中占有重要的地位。一般在粉刷之后，在其基底之上对房屋有一定的装饰。

清光绪年间房屋建造装修便记[2]157

牛□林兄议空油画，正屋油漆画流金言同首真公家屋一样而作楼门挂络、各门坎并流金总作漆。月梁、梁托□金，正厅仰项画双边，白粉底，千籘万字底，花再加蝴蝶散花。两□两厢四仰顶画单边白粉底，洋莲底花再加蝴蝶散花。两房仰顶画边，白粉底，再加双凤朝阳。两房夹□门壁，白粉底，一画郭子仪上寿，一画百恶图，人物宜小不要太大个。两房四傍上壁，白粉底，画戏中壁画水果□□，两房四傍下壁流粉贵妃。两房坎、窗、门，白粉底，画麒麟送子和合等物。前便厅挂络，坎窗作漆。厅仰顶画边白粉底，洋莲底花再加蝴蝶散花。两厢仰顶画边白粉底加蝴蝶散花。两房仰顶画边白粉底加蝴蝶散花。两房四傍上中下壁坎窗门，正厅房都一样。言明都不用黄泥浆水的油内作色。云中兄云两厅两楼两厢仰顶宜先先用绵纸糊之，美空油画坐嘱该司画成，包单免谈支客。

这份装修便记便是民居建成之后的粉刷，首先就基底使用白色作为底色，在各厅、厢、房仰顶之上画边，白粉底、前便厅楼门部分一般挂络，房坎、窗、门也是以白色为基底。在白色的基础上，画图案，上文装修便记中是先做底花，底花有莲花或千籘万字底，在其上画花加蝴蝶、散花的图案。有些采用的是画一些故事场景，如郭子仪上寿，传说中的人物，如百恶图，带有寓意象征的物品，如麒麟送子和和合等，人们通过图画表达对美好生活的希冀。

另外在房屋完成之后，添置生活用品，也是不可或缺的，这是房屋能够达成舒适宜居的功效要进行地工序。在一份支付给木工的账单中，涉及到了大量的木制家具的种类及价格，主要内容如下：

清光绪年间木工支付账单[2]202

付双屉棹，付脚踏櫈一条，西边钓床一个。付汉文八仙棹一张，计洋四元。付棹套脚一个，付三相大椅十把，计洋九元。付画条二个，计洋二元。付条面一块，计洋一元八。付方櫈四个，计洋一元。付书橱并架一方，代漆。付亮床一枝，计洋二元，代付漆床。付合八仙台并油，计洋一元一。付大平厨台广，计洋二元。付收方屉棹台烛，计洋二元，代漆棹。

清光绪六年的《清光绪九年九月立《春晖堂起造帐》》也涉及到很多关于木料家具的记载：

洋贰拾贰元二角，椅棹櫈几画條。洋三元二角，亮床。洋一元二角，书橱并架。洋二元四角，大禾厨。洋一元二角，合八仙棹一对。洋二元四角，收方屉棹。洋一元二角，收屉棹。洋三角，脚踏櫈。洋六角，碗橱。[2]371-374

根据这两份材料，还可以看出房屋中主要的家具材料就是床、桌、椅、櫈、屉棹等物件，这些是为了满足日常的生活所需配备的实用家具，还有许多生活用品，如锅碗、瓢、盆等生活用品不再一一列举。除去这些物品以外，一般的人家还会放置一些如自鸣钟、瓷瓶、字画之类的装饰物品，一来可以表达类似于“东平西静”的美好寓意；二来为房屋增添点缀，使房屋更具有徽州人所追求的文雅气息。

在现代社会，传统建筑作为深具旅游价值与文化价值双重意义的重要载体，越来越受到社会的关注，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传统建筑的修复与保护也逐渐成为一项重要工作，而如何开展修复和保护工作，才能够更好地保留其本身所具有的文化与艺术内涵，也是一个难题。从传统建筑建造入手为其提供一个较为良好的思路，通过传统建筑材料的知悉，在修护过程中就可以使用相关材料来进行补充，或者采用现代一些属性较为类似的材料对其进行替换。另外，通过了解其建造的流程、工序所深具的内涵与房屋本身建造的原理，可以将传统的一些建筑理念批判继承，发扬在现代中国建筑之中，更好地推进中国现代建筑的创新发展。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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