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能斌
一抹深红涂染了摆放在亿昌博物馆的这个硅化木石,它的形象像一架古琴,大小只有76cm×25cm,琴韵在历史的烟云里穿梭,使人情不自禁地想起古琴蕴含着无数的动人故事。
这架深红色的古琴,是否是钟子期和俞伯牙心有灵犀的交集,是高山流水遇知音的绝唱,见证了友谊的万古长青?是否是大家闺秀的卓文君不顾望族门第的高贵私奔嫁给了穷困潦倒只会抚琴的司马相如,卓文君甘愿当垆卖酒,在举案齐眉中坚守清贫,永浴爱河,从此成就了一段《凤求凰》的佳话?
这架古琴,是否是“广陵散”在嵇康的胸中激发着时代的悲音。从此,绝响让所有人再难以倾听?
这架古琴,是否是诸葛亮知己知彼奇巧妙用的手段?两军对峙,司马懿在娴熟的琴行里听出了雄浑壮阔的千军万马,百万追兵,使他在风声鹤唳中逃之夭夭,于惊恐万状中不知所措。
这架深红色的古琴,是否让热血在肺腑中沸腾?是否让唐明皇在六军不发的无奈里从温柔乡中惊醒,此时,渔阳鼙鼓的铁蹄在玉阶风冷的宫墙里踏碎。
不知何处弹琴弦,一夜征人尽望乡。是否是士兵在金戈铁马中的披肝沥胆?是否是闺中少妇在长夜漫漫中的翘首期盼?是否是秦淮八艳弹奏着她们凄婉曲折的人生,短促的生命演绎了一段段可歌可泣的青楼烟云,荡气回肠的在这架古琴上留下红冷的印痕?
这架深红色的,谱写古今历史的琴韵悠扬硅化木石,如今远别了古战场狼烟四起的争鸣,是亿昌博物馆最靓丽的风景,装饰着收藏者的美梦。
郝英杰先生有诗云:
帝魂刀劍作尘土,
彩凤鸣桐自承古。
流水高山焦尾琴,
清弦风曲入心舞。
——选自西部散文选刊微信公众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