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内战》对全面从严治党的启示

何绍芬

（楚雄师范学院，云南楚雄 675000）

《法兰西内战》是马克思的一部极为重要的经典著作，它是马克思在1871年5月30日，巴黎公社失败后第三天发表的。在这部著作中，马克思客观地阐述了巴黎公社在1871年3月18日至5月28日期间的实践活动，全面总结了巴黎公社在其存在的短暂的72天中的经验教训，丰富和发展了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的学说，其影响力仅次于《共产党宣言》，它不仅为巴黎公社树立了一座永久的丰碑，也蕴含着丰富的党建思想，为我们今天推进全面从严治党提供了重要启示。在当今时代，全面从严治党成为中国执政党加强自身建设的关键词，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依法治国的重要保障。当前，全党掀起了深入贯彻十八届六中全会精神、全力落实从严治党责任的热潮，全面深入地研究《法兰西内战》，挖掘其中蕴含的从严治党思想和论断，具有重要的学术价值和重大的现实指导意义。

一、《法兰西内战》对资产阶级的罪恶行径进行了深刻揭露，进一步坚定了共产党人的理想信念

党的十八届六中全会指出：“共产主义远大理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是中国共产党人的精神支柱和政治灵魂，也是保持党的团结统一的思想基础。必须把坚定理想信念作为开展党内政治生活的首要任务。”〔1〕由此可见，坚定理想信念对于全面从严治党非常重要。共产党人要有坚定理想信念，既需要从积极的方面来认识理想信念的重要性，也需要从反面事例中感悟缺乏理想信念的危害性。《法兰西内战》既从正面给我们提供了巴黎公社社员为理想信念奋斗到底的先进典型，也给我们揭露了资产阶级腐化堕落的反动本质，是对我们进行理想信念教育的鲜活教材。

（一）指出了资产阶级专政的腐朽性，预示着资产阶级统治政权的垮台是历史的必然

唯物史观认为：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是真正的英雄，要尊重人民的首创精神，相信人民、依靠人民，维护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在《法兰西内战》中，我们看到资产阶级统治者完全站在人民的对立面，只从本阶级的立场出发，在人民整体利益和资产阶级利益之间，他们不假思索地选择了后者。马克思说：“国防政府在民族义务和阶级利益之间的这一冲突中，没有片刻的犹豫便把自己变成了卖国政府。”〔2〕34为了实现他们不可告人的险恶目的，他们不惜重金雇佣杀手，对本国人民进行惨无人道的大屠杀，以令人发指的方式虐待俘虏从而获得内心的快感，而且他们生活极其奢侈腐化，在惊恐万状的暴乱之中还有人纵酒狂欢，在尸体遍地的惨象面前还有人大摆筵席、狂饮欢宴。资产阶级统治下的巴黎龌龊肮脏、腐化堕落，有游手好闲的花花公子在这里狂欢。由于巴黎公社的建立，使资产阶级统治下的巴黎失去了藏身之地。所以，资产阶级统治下的“巴黎带着它的奴仆、骗子、文丐、荡妇目前正麇集在凡尔塞、圣丹尼、吕埃伊和圣热尔门”〔3〕。普鲁士政府心甘情愿受雇杀戮巴黎无产阶级这一事实，充分暴露了整个资产阶级的反动本性，俾斯麦作为胜利者的首领，鼠目寸光，仅仅看到了巨大历史事件的表面现象，无能把握整个历史事件的内在本质，他不仅替战败的梯也尔政府充当宪兵，而且还替它充当受雇杀手，胜败两军联合起来共同杀戮无产阶级和人民大众，对此，马克思说“并不像俾斯麦所想的那样，证明正在崛起的新社会被彻底毁灭了，而是证明资产阶级旧社会已经完全腐朽了”〔2〕79。巴黎公社革命至今 140多年过去了，资产阶级的反动本性没有变，我们只要看看当今战火下的叙利亚、伊拉克、阿富汗难民，便可察析当代资产阶级与19世纪资产阶级本性的一致性，尽管现在戴上了温文尔雅的面纱，但本性并没有根本改变。由此可见，资产阶级的灭亡是历史的必然。中国古语有言：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凡是与人民为敌、背离人民根本利益的政权，被人民推翻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二）批判了资产阶级政府官员的两面性，警示我们要做忠诚老实的共产党员

共产党人历来讲求襟怀坦白、光明磊落，坚决反对阳奉阴违、弄虚作假，禁止搞阴谋诡计、玩弄权术。在《法兰西内战》中，马克思以极端鄙视的态度和愤怒难忍的心情，鞭辟入里地揭露了资产阶级政府官员的丑恶面目，认为当时的法兰西政府没有一个好官，他们都劣迹斑斑。如巴黎总督特罗胥是一个愚弄人民的无耻骗子、外交部长如尔·法夫尔与酒徒的妻子姘居并伪造文据谋取遗产、财政部长厄内斯特·皮卡尔与其哥哥串通一气投机发财、巴黎市长如尔·费里利用饥馑搜刮钱财、司法部长杜弗尔则以反对出自他自己之手的法律来捞取政治资本，最为卑劣的是政府首脑梯也尔，马克思认为他有说谎的天才，主张反复无常，“他的政治生涯的记录就是一部法国灾难史”〔2〕37。对梯也尔的种种恶行，马克思概括为“谋划政治小骗局的专家”“背信弃义和卖身变节的老手”“在议会党派斗争中施展细小权术、阴谋诡计和卑鄙奸诈的巨匠”，说他“只有阶级偏见而没有思想，只有虚荣心而没有良心”〔2〕40-41。我们今天重读这些话语，并不感到陌生，在当代资本主义国家的政府官员中，仍然或显或隐地存在着这些人的影子，这与资产阶级的本性密不可分，也同样预示着资产阶级灭亡的不可避免性。与此相反，共产党人的坦荡无私将使她永远立于不败之地。在新形势下，党中央坚决反对搞两面派、做“两面人”〔4〕，把对党忠诚老实作为党的政治纪律提出，这是为了更好地保持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是防止我们党蜕化变质的重要举措。我们有理由相信，只要我们坚定不移地贯彻执行党中央的决定，遵循党中央的要求，我们党就一定能够不断增强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的能力，永葆先进性，确保人民政权稳如泰山。

（三）批判了资产阶级政治文明的虚伪性，警醒我们自觉抵制错误思想侵蚀

自由、民主、人权是人类共同的追求，也是人类文明进步的标志，是衡量一个国家政治文明程度高低的一把尺子。资产阶级正是戴着所谓“民主、自由、人权”的假面具出场的，在近代西方反对封建专制主义的斗争中，资产阶级也是在所谓“自由、民主、人权”的大旗下取胜的。但其实，资产阶级的“自由、民主、人权”是虚伪的、骗人的把戏。在《法兰西内战》中，马克思以铁的事实批判了资产阶级的虚伪性，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其愚弄民众的险恶用心。当法国反动政府雇佣的杀手将进入巴黎的时候，政府首脑梯也尔宣布：“将手持法律进入巴黎”〔2〕73，随着又宣布：“我将毫不留情！”〔2〕73而且还允许那些波拿巴强盗们任意报复巴黎，当刽子手们打开了巴黎城门时，他说：“秩序、正义和文明终于获得胜利！”〔2〕74接着而来的就是疯狂的屠杀、野蛮的报复，机关枪、大炮、屠刀、火等，所有能用的武器都同时指向人民，出现了历史上最悲壮的一幕：巴黎公社有3万名战士被残酷杀害、7万人被投入监狱或被流放，仅战死或就地枪杀在拉雪兹墓地“公社社员墙”前的战士就有近200名。翻开世界历史，我们可以看到最早提出《人权宣言》的国家正是法国，他们向来以自由、平等、博爱标榜于世。然而，正是这样一个有着“光荣传统”的国家，一边手持法律、口喊文明，一边冷酷无情、穷凶极恶地杀人，就连那些与战事无关的妇女、儿童也不能幸免，战争结束后，反动政府为处置自己在杀戮中留下的成堆尸体而感到困难，这是何等文明！从这里，资产阶级文明的虚伪性已暴露无遗。其实，放眼今天的资本主义社会，这种政治文明的虚伪性也是随处可见，巴黎公社时期那种建立在劳动奴役制上的罪恶的秩序、虚假的正义和虚伪的文明今天仍在装点着资本主义世界。现在我们重读《法兰西内战》，就要清醒地认识西方国家将“自由、民主、人权”作为普世价值极力向社会主义国家输入，只是为了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我们共产党人应保持清醒的头脑，坚定不移地站稳政治立场、分清是非界限，坚决抵制错误思想侵蚀，永远保持共产党人的浩然正气。

二、《法兰西内战》蕴含着丰富的人民主体思想，为我们保持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提供了良好示范

1871年3月，法国工人在巴黎建立了世界上第一个无产阶级政权，给马克思提供了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马克思不仅因为巴黎公社社员表现了如他所说的‘冲天’的气概而欢欣鼓舞，而且在这次群众性的革命运动中看到了有极重大意义的历史经验，看到了全世界无产阶级革命的进步，看到了比几百种纲领和议论更为重要的实际步骤”〔5〕。由此，马克思能够用自己创立的科学理论指导巴黎公社的革命实践，同时以巴黎公社的实践活动来检验和发展自己的理论，提出了许多历久弥新的精辟论断。其中，人民主体思想为我们保持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提供了良好示范。

（一）依靠人民管理国家并让人民享有政治权利

在《法兰西内战》中，马克思高度赞扬巴黎公社的政权组织形式，认为巴黎公社不仅取代了阶级统治的君主制形式，而且还取代了阶级统治本身。认为巴黎公社这种政治形式同以往一切形式的剥削阶级的国家机器根本不同，因为巴黎公社实际上是“劳动人民当家作主的人民民主政权”〔6〕。在马克思看来，巴黎公社的公职人员是真正的人民公仆，行政、司法、国民教育等方面的一切公职人员均由选举产生，而且可以随时撤换或罢免；巴黎公社非常务实，它将行政机关、立法机关合二为一，让人民享有真正的民主权力，人民的普选权并不仅仅是为了每三年或六年来决定一次由统治阶级中的什么人在议会里当人民的假代表，而是为了服务于由巴黎公社组织起来的人民群众，公社社员是人民实质上的代表；巴黎公社和一切旧有的政府形式完全不同，它第一次实现了让人民当家作主，成为一个有广泛代表性的政治组织，是真正的国民政府，是除富有的大资本家以外的中等阶级、农民阶级、工人阶级利益的代表者，与以往政府的压迫性截然相反，巴黎公社实质上是工人阶级的政府，是无产阶级的代言人。当时巴黎公社的这些做法，对于我们今天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实现人民当家作主有着重要的现实指导意义。

（二）人民是生产资料的主人，享有实实在在的经济利益

在《法兰西内战》中，马克思实事求是地阐述了巴黎公社的所有制性质，认为公社是想要消灭那种将多数人的劳动变为少数人的财富的阶级所有制，想要剥夺剥夺者，想要把当时主要用做奴役和剥削劳动的手段的土地和资本完全变成自由的和联合的劳动的工具，从而实现生产资料为人民所有。所以，巴黎公社是在努力建立生产资料公有制，它要让人民成为生产资料的主人，不仅如此，巴黎公社还让人民享有实实在在的经济利益。如巴黎公社不让面包工人做夜工，巴黎公社用严惩的办法禁止雇主们以各种借口对工人罚款以减低工人工资，避免雇主们以罚款之名饱个人私囊；它还把所有已经关闭的作坊或工厂（不论资本家是逃跑了还是自动停工了）都交给工人协作社，只是给企业主保留了获得补偿的权利；巴黎公社还颁布实施“一切债务延期三年偿付并取消利息”的法令，有效缓解了小资产阶级的经济困境，深得民心；公社还宣布“战争的费用要让真正的战争发动者来偿付”〔2〕62，从而为农民免除了梯也尔政府约定要付给普鲁士人的50亿赔款，实现了人民税务负担最小化；巴黎公社还对人民实行免费教育，“一切学校对人民免费开放”〔2〕56，书籍、地图、纸张等所有学习用品免费发放给学生；公社还规定典押不超过20法郎的衣物、家具、劳动工具等可以凭当票无偿取回。以上这些都是巴黎公社在经济方面的措施，每一项措施都体现了以人民为主体的思想，让人民得到了大实惠，享受到了实实在在的经济利益。这对于我们今天贯彻落实“为群众办实事、解难事，当好人民公仆”〔4〕的要求有重要启迪。

（三）人民成为文化教育的主体并享有充分的文化教育权利

在《法兰西内战》中，马克思满腔热情地赞颂了巴黎公社的文化教育措施，认为巴黎公社的文化教育坚持了人民的主体地位。为了让人民真正成为文化教育的主体，巴黎公社在铲除了常备军和警察这两支旧政府手中的物质力量以后，立即着手摧毁“僧侣势力”这种作为压迫人民的工具的精神力量。巴黎公社摧毁“僧侣势力”有具体的方法，他们宣布教会与国家分离，而且剥夺了一切由教会所占有的财产，让教士们重新去过私人的清修隐遁生活，只能靠信徒的施舍过活，取消财产所有权；为了保障人民真正享有文化教育的权利，巴黎公社实行一切教育机构向人民免费开放，文化教育彻底摆脱教会和国家的控制与干涉，以此保证人人都能平等地接受文化教育；为使科学摆脱阶级偏见和政府权力的桎梏，巴黎公社把从事教育工作的人员从过去麻痹学生头脑的传教士更改为启发学生智慧的学校教师，让人民享有充分的文化自由权利。除此之外，巴黎公社还决定开放卢浮宫和土伊勒里宫以及首都的博物馆、公园等教育场所，让人民群众免费自由参观。作为人类历史上的第一个无产阶级政府，在刚刚建立时就采取了这样一些文化教育的措施是非常难能可贵的，充分体现了巴黎公社文化教育的人民性，充分尊重人民群众在文化教育中的主体地位。这对于我们今天做好新形势下的文化教育工作有着重要启迪，我们今天发展社会主义先进文化要始终不渝地坚持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服务的方向，让人民共享文化建设成果。

正如马克思总结的那样：“公社的伟大社会措施就是它本身的存在和工作。它所采取的各项具体措施，只能显示出走向属于人民、由人民掌权的政府的趋势。”〔2〕64今天我们重温这些话语，回顾当年巴黎公社采取的种种措施，就是要站稳人民立场、坚持人民主体地位，这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区别于其他政党的显著标志。只要我们始终保持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与人民风雨同舟、生死与共，就能战胜一切困难和风险，取得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伟大胜利。

三、《法兰西内战》提出了一系列反腐倡廉建设的精辟论断，为我们党保持清正廉洁的政治本色提供了良好启迪

在《法兰西内战》中，马克思提出了一系列有关反腐倡廉的精辟论断，对于我们今天全面从严治党、加强反腐倡廉工作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一）节俭朴实的作风

艰苦朴素、勤俭节约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也是我们党的优良传统和作风。但近年来，由于受各方面因素的影响，党内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享乐主义和奢靡之风，损害了党的形象，影响了党的事业的发展。为了净化党内政治生态、严肃党内政治生活，我们有必要学习借鉴巴黎公社节俭朴实的作风。这种作风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降低政府运行成本

巴黎公社是一个务实、节俭的无产阶级政权组织，它将政府的运行成本降到最低。首先是铲除了常备军和警察，由人民武装力量和公社的公职人员取而代之，由此取消了由人民供养而用于镇压人民的暴力工具，大大降低了政府的运行成本，使人民摆脱了受奴役的地位；二是选举人民信得过的公职人员组成公社委员会，负责管理国家事务，取消了长期以来寄生在人民躯体上的赘瘤——国家官吏，形成了真正的廉价政府，以最低的成本保证了政府机制的正常运行，是公认的廉洁政府、清水衙门。在今天的中国，这些做法虽然无法简单移植，但降低政府运行成本的理念却应该大力提倡，由此想到：坚决贯彻执行党中央八项规定是体现人民政府为人民所必须的，应不折不扣地贯彻执行。

2.实行低薪制

巴黎公社的所有公职人员都是人民的公仆，他们一心为民而不求回报，公社的公职人员，不论职位有多高，都只领取普通工人的工资报酬，公社社员的最高薪金都在6 000法郎以下。这样，保证了公职人员以为人民服务为最大荣耀，以谋求升官发财为最大耻辱，真正体现了公仆本色，与历史上的一切剥削阶级官员形成了鲜明对比。在巴黎公社里，以往资产阶级国家的高官显宦所享有的一切特权以及各种各样的公务津贴，都随着那些人的消失而烟消云散了，公社展现给人民的是廉价的政府、廉洁的公仆。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巴黎公社的低薪制我们不可复制，但党的领导干部确实应该从严从实，“严以修身、严以用权、严以律己”，“谋事要实、创业要实、做人要实”，真正做到权为民所用、情为民所系、利为民所谋，任何时候都经得起权力、金钱、美色考验，做出经得起历史和人民检验的业绩，为官一任、造福一方。

3.严格的行为规范

为了防止公职人员出现贪污腐化、奢侈浪费等不良现象，巴黎公社对公职人员的行为进行严格的规范。如禁止公社委员戴绶带骑马闲逛、不允许公职委员乘坐豪华车辆、军官不允许穿着炫耀自己身份的华丽服装、公社委员不得利用职权无偿居住高等房间等。学习借鉴这些做法，感到今天中央的“八项规定”极为重要，领导干部切切实实应该坚决反对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享乐主义和奢靡之风，彻底杜绝讲究排场、贪图享受、骄奢淫逸等问题。

（二）严明的政治纪律和系统的监督体系

《法兰西内战》对党的政治纪律和民主监督进行了全面系统的阐述，成为我们今天从严治党的宝贵财富。

1.严明的政治纪律

巴黎公社作为人民政府，要让人民当家作主，要求公职人员必须认真履职尽责，真正当好人民公仆，以严明的政治纪律约束公职人员的履职行为，一旦发现公职人员有不尽责或履职不到位的情况，一律撤职和逮捕，绝不姑息迁就，保证了公职人员队伍的思想纯洁、素质过硬；公社对公职人员的品德修养、诚信素质等都有严格要求，用铁的纪律保证不让一个有污点的人混进公社的队伍里来。如巴黎公社曾经撤职和逮捕过一个被监禁过而用假名混进来的公社委员。学习借鉴巴黎公社的这些做法，我们应坚决贯彻执行党的十八届六中全会通过的《关于新形势下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切实“严明党的纪律，把纪律挺在前面，用铁的纪律从严治党”〔4〕。

2.完善的监督体系

巴黎公社代表着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和要求，为了更好地维护人民的政治、经济、文化权益，公社建立了完善的监督体系，确保人民真正成为国家的主人。一是实行普遍的选举监督。公社的委员、法官、军事指挥官都由群众直接选举产生，企业的各级管理人员也都由工人直接选举产生。二是实施有力的权力监督。公社委员会是最高的权力机关，但对这种权力有严格的监督制约机制，规定公社委员由五人的单数组成，而且每年必须有一人离职，公社委员会还负责监督下属的公职人员，只要发现不称职立即撤换。三是广泛的群众监督。所有公职人员（涉及军事机密的人除外）的信息都必须刊登在《公社报》上，公职人员要经常参加群众集会和俱乐部活动，接受广大人民群众的监督。学习借鉴巴黎公社的这些做法，我们应该认真贯彻执行《中国共产党党内监督条例》，切实强化自上而下的组织监督，改进自下而上的民主监督，发挥同级相互监督作用〔7〕，以严格的监督确保党章党规党纪有效执行，把全面从严治党落到实处。

（三）广纳群贤的用人机制

事业成败，关键在人，选人用人问题关系重大。如果没有正确的选人用人导向和科学的用人机制，用人问题可能就成为孳生腐败的温床，跑官要官、买官卖官、拉票贿选等现象也就在所难免。所以，党的十八届六中全会指出：“坚持正确选人用人导向，是严肃党内政治生活的组织保证。”〔4〕《法兰西内战》对巴黎公社的用人机制进行了简要阐述，值得我们学习和借鉴。

1.灵活的用人方式和严格的用人标准

巴黎公社以普遍选举的方式产生各级管理干部，阳光操作、公开透明，确保选出的各级干部都是群众公认的、在群众心里是有分量的好干部，而且随时可以撤换和罢免，使干部队伍有进有出、充满活力。巴黎公社用人非常重视品德，选出的干部都是具有坚定信仰、积极向上的正派人士，为追求权力而混进干部队伍的人，坚决撤换和罢免。这与我们今天强调德才兼备、以德为先是一致的。

2.开阔的用人视野

巴黎公社选用人才，不仅仅立足于国内，而且把世界各国的优秀人才都纳入自己的用人范围，公社做到了“使一切外国人都能享有为不朽事业而牺牲的荣誉”〔2〕63。在巴黎公社存在的短短72天中，为我们开拓了选贤任能新视野，曾经有一个德国工人因为才华出众而担任了巴黎公社的劳动部长，有一个波兰英雄的儿子也非常光荣地担任了巴黎公社的领导人。巴黎公社的这种用人方式也就是我们今天所说的“坚持五湖四海、任人唯贤”〔4〕，我们应将这种用人理念发扬光大。

总而言之，《法兰西内战》发表至今一百多年过去了，仍然具有重大的现实指导意义，马克思对资产阶级的深刻批判、对巴黎公社的高度赞扬、对廉政思想的初步阐述，成为我们在新形势下全面从严治党的无价之宝，对这部光辉著作的学习和研究远未完成。

〔1〕中国共产党第十八届中央委员会第六次全体会议公报〔N〕.人民日报，2016-10-28（1）.

〔2〕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三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3〕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论巴黎公社〔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1：65.

〔4〕关于新形势下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N〕.光明日报，2016-11-03（5）.

〔5〕程建宁，丁宏远，刘常仁，等.活着的马克思〔M〕.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15：225.

〔6〕刘真金，肖铁肩.从《法兰西内战》看马克思的人民主体思想及其当代价值〔J〕.马克思主义研究，2011（5）：103-109.

〔7〕中国共产党党内监督条例〔N〕.中国纪检监察报，2016-11-0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