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娣 副研究员
外商投资规模逐年增大,对我国经济发展产生了积极的作用,实现了各方的互利共赢。2017年以来,我国外商直接投资总体平稳向好,外商直接投资也呈现较多新的变化,在华经营外资企业依然表现较强的竞争优势,但全球营商环境竞争加剧,外商对华投资正从注重政策优惠、要素成本,转向更为注重中国的营商环境。2018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指出,扩大对外开放,大幅放宽市场准入,加快形成全面开放新格局;大力降低实体经济成本,降低制度性交易成本,继续清理涉企收费,加大对乱收费的查处和整治力度,深化电力、石油天然气、铁路等行业改革,降低用能、物流成本。这将有利于我国利用外商直接投资逐步实现从注重数量型向更好服务现代经济体系建设的转变。
随着全球营商环境竞争加剧,我国一直在致力改善投资和市场环境,加快对外开放步伐,着力建设开放型经济新体制,不断取得新成效新进展。
根据商务部统计,2017年1-12月,全国新设立外商投资企业35652家,同比增长27.8%;实际使用外资金额8775.6亿元人民币,同比增长7.9%(折1310.4亿美元,同比增长4%)。联合国贸易和发展组织发布的2017年度《全球投资趋势监测报告》显示,在全球吸收外资排名中,中国取得了排名全球第二的成绩。外商在“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交通运输及仓储”“科研和技术服务”“商业服务”等行业投资依然保持在两位数以上增长,投资结构正趋优化。世界银行2018年全球营商环境效率和营商环境便利化排名中,中国连续两年处于第78位,较2016年上升了2位。
商务部数据显示,2017年1-12月,对华直接投资前十位国家(地区)实际投入外资总额1246.1亿美元(见表1),占全国实际使用外资金额的95.09%,其中,香港地区、新加坡、台湾省、韩国和日本等国家(地区)对华投资占外商投资总额比重分别为75.49%、3.69%、3.61%、2.82%和2.50%。
从外商直接投资行业结构来看,据商务部统计,2017年1-12月,制造业实际使用外资335.1亿元人民币,占外资总量比重的25.6%,其中,高技术制造业实际使用外资665.9亿元人民币,同比增长11.3%,电子及通信设备制造业、计算机及办公设备制造业、医疗仪器设备及仪器仪表制造业同比增长7.9%、71.1%和28%。服务业实际使用外资占外资总量比重的72.5%,而高技术服务业实际使用外资1846.5亿元人民币,同比增长100.3%,其中,信息服务、科技成果转化服务、环境监测及治理服务同比分别增长162%、41%和133.3%。中国统计年鉴数据显示,近些年我国制造业吸收外资明显下降(见表2)。这其中既有国内的因素,又有国际的因素。从国内来看,我国劳动力、土地与环境保护成本上升,对制造业实际利用外资造成不利影响。另一方面,全球外资对新技术及服务业偏好上升,对中国制造业实际利用外资总量造成一定的挤压效应。
表1 2017年1-12月对华投资前十位国家(地区)实际投入外资额
数据来源:中国商务部数据中心
从区域来看,随着“一带一路”倡议推进实施,我国对外开放格局正从主要向东开放转为向东向西开放并举,11个自贸试验区的改革开放试验田作用逐渐凸显。2017年1-12月,11个自贸试验区实际使用外资1039亿元人民币,同比增长18.1%,高于全国增幅10个百分点。中西部地区通过陆上丝绸之路,从开放末梢变为开放前沿,吸引外资迎来重要机遇,西部地区新设立外商投资企业同比增长43.2%,市场主体活力进一步激发;中部地区吸收外资继续大幅度增长,实际使用外资561.3亿元,同比增长22.5%,领跑全国。
据国家统计局统计,2016年2月,外资及港澳台工业企业利润总额累计增长曾一度滑落至-1.5%(见图1),但2016年3月份触底反弹,自2016年9月开始,利润累计增长基本达10%以上,2017年全年利润总额累计增长已稳定在15%以上,企业盈利能力大幅度提高。与外资及港澳台工业企业相比较,自2016年2月到2016年8月,国有工业企业利润总额呈现负增长,2016年9月开始,利润总额有所恢复,但不稳定,到2017年2月份,受国内经济总体趋稳向好影响,国有工业企业利润总额才呈现触底反弹,累计增长达35.8%,除了5月份以外,2017年全年基本稳定在30%以上,其中,3月份达到40.8%,12月份接近40%,呈现明显的扭亏为盈。但国有工业企业扭亏为盈的步伐明显慢于外资及港澳台工业企业,利润反弹强度大于港澳台工业企业。总体来说,2016年以来,由于中国产业结构升级、动能转换、原有优势减弱等原因,中外企业都在遭遇困难。在此大背景下,我国实际利用外资总额呈现下降趋势,但由于国有企业与外资企业在产业链的分工不一样,外资及港澳台工业企业利润保持了相对稳定的利润增长,国有工业企业则亏损明显。2017年上半年以来,外资及港澳台工业企业、国有工业企业利润增长强劲,为下半年工业企业利润增长打下了良好的基础,这对稳定内外资企业投资产生了正向引导作用。
表2 2010年、2016年我国各行业外商直接投资额变化
数据来源:中国统计年鉴
据商务部统计,在当前全球跨国直接投资减少、国际引资竞争加剧的大背景下,我国利用外商直接投资正面临更为激烈的国际竞争。从最近两年来看,我国外资直接投资额(以美元计价)总体呈现缓慢下降趋势,自2016年11月以来,我国外商直接投资额(以美元计价)呈现负增长,在国内一系列举措的实施推动下,到2017年8月才开始触底反弹(见图2),降幅收窄,到12月份,全年增幅回升到4%。
随着中国经济发展水平的提高,我国实际利用外资占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总额比重从1994年的历史最高点17.08%逐年下降(见图3),2017年,该比重仅为1.38%。仅从增量角度看,外资对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的拉动作用变得越来越微弱,在推动产业升级改造等方面积极性不高。2002—2014年,我国涉外税收总额占全国税收比重保持在20%以上,但2016年下滑至18.26%(见图4),并且,随着我国实际利用外资占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总额比重逐年降低,长期来看会对涉外税收总额占全国税收比重产生影响。主要原因是:一是国内产业快速发展,来自国内的税收大幅增加。二是全球FDI流量在不同国家之间的变化对我国利用外资形成了结构性冲击。美国特朗普上台后,极力倡导“美国优先”“制造业重返美国”,并推出了一系列重大举措,吸引全球投资;欧盟、韩国、新加坡不断改善营商环境,提高对外资的吸引力;东南亚、印度等国家以相对更为廉价的劳动力成本,吸引劳动密集型企业投资。三是在利用外商投资中,我国低廉的土地、劳动力成本等优势递减,国内产业加速升级、环境成本增加,对2018年我国利用外资流量仍将形成影响。总体而言,我国正面临更为激烈的国家营商环境竞争。
图1 2016年1月至2017年12月外资及港澳台投资工业企业与国有工业企业利润总额累计增长率对比
数据来源:国家统计局网站
图2 2015年11月至2017年10月我国外商直接投资额变化情况
数据来源:国家统计局网站
图3 1992—2016年我国固定资产投资额实际使用外资占固定资产投资额比重
数据来源:2017年中国统计年鉴、2017年中国外资统计
图4 1992—2016年我国税收收入及涉外税收收入变化
数据来源:2017年中国投资统计
十八大以来,我国持续推进“放管服”、营改增等一系列重大改革举措,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不断改善国内营商环境,提升了我国营商环境的国际竞争力。同时,经调查研究,我国营商环境也存在以下几个方面的主要问题。
从对外国驻华商会的调研来看,外商认为,中国重视外商投资并出台了保护外商投资的法律以及着力于改善国内营商环境,推进依法行政,对改善国内营商环境产生了一定的促进作用,但也存在一些问题。
一是政策措施过于原则,落实难。外企反映,我国现行法律和政策规定过于原则,缺乏可操作的配套政策和实施细则,致使法律和政策存在模棱两可、难以实施的情况。比如国发〔2017〕5号文中提出支持外资参与国家创新、“中国制造2025”和区域发展战略,具体怎么参与,文件没有清晰设计。政策落实上安排了各部门按照职能分工负责,但缺乏贯彻落实具体时间表和路线图,及要达到的具体目标。
二是预期管理落后。政府机构注重单向管理,政策法规制定过程中企业参与度不够,某些政策制定考虑不周全,导致实施过程中出现大的纰漏。十八届三中全会以来,我国法律法规出台前遵循征求意见的程序,法律法规及时在网上公布,但公开征求意见时,对行政相对人、企业等主要影响群体的征求意见渠道非常有限,这类群体参与度低,导致政策法规的可执行性和可操作性减弱。一些部门与市场沟通意识不强,出台相关政策时无征兆、缺乏透明度,既损害政府公信力,也影响到市场预期。
三是地方政府行政自由裁量权大。政策法规出台后,往往留下较大的自由裁量空间,在处理同样问题时,自由裁量随意性大,政策法规执行结果存在极大的不确定性。有些政策法规执行中,各部委、地方政府之间理解不一致,也致使同样的政策在这个地方行得通,到另一个地方就行不通了。执行主体职责定位不清晰,容易在各部委间形成互不协调解决问题,相互推诿现象。
四是关于审批权限下放与外商投资实行备案制管理的问题。审批权限下放到省级、市级部门,存在省级、市级部门对有些新知识、新技术审批项目,因知识及审批能力有限等问题,在实际审批事项中无法对这类事项做出科学的审批,也就是“接不住”的问题,最终为规避风险只能使审批不通过。在外商投资实行备案制管理中,还存在各部门衔接不够的问题。
一是投资开放度不够。中国对外资企业实现国民待遇、负面清单管理,很多行业已对外资企业放开,但服务业、农业还没有完全放开。近两年,欧美地区FDI流量重新超过50%,其中,很大一部分是跨国并购,这些地区对外资控股权限制较少,是吸引外商并购的重要原因。
二是隐性壁垒多。外资企业反映,十八届五中全会上,中国提出了“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发展理念,其中,推进绿色发展对企业而言显得尤为突出,一些新的环保监管手段也可能成为新的投资壁垒。再比如2017年6月1日起施行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网络安全法》,外资企业认为,出于维护国家安全与国家利益的目的,出台此法是很及时的且能理解,但关于企业在中国产生的信息和数据跨境传输的一些规程,规定过细、限制过死,迫使一些服务外包和离岸生产的跨国公司放弃中国业务,更不愿将研发中心、供应链中心等放在中国境内。
2016年年底,特朗普上台后提出新的税收政策,以及曹德旺关于中美制造业成本的对比,引发我国关于中美营商环境比较的一次大讨论。我国政府开始高度关注制造业企业的真实成本。根据有关方面测算,我国企业所得税税率为25%,增值税的标准税率为17%,还存在较高的漏征率,从税率上进行国际比较,这一税率属于中等水平。但我国除税收以外,还有各类庞杂、不透明的收费,是无法进行国际比较的,却实实在在地从企业收取,由于多数费用通过税务代征,企业则笼统地把这类费用全部归结为税负。大多数商会反映,2015年以来,随着我国经济下行压力增大,地方财政收入减少,地方税务征管力度加大,企业压力明显加大。有些地方执行选择性收税,社会流传“国企惹不起、民企有关系,只能盯外企”,致使不少外资企业出现“我不跑,但我不来了”,出现了外商只保持现有投资存量,不再增加投资的现象,这也是外商投资下滑的原因之一。
但也要看到,我国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尤其是清理规范涉企收费在逐渐见效。从财政部公布的数据来看,2017年上半年税收收入占一般公共预算收入比重约为85%,税收收入增收额占财政增收总额的92.9%。一系列降费措施形成政策性减收以及上年同期基数较高等导致非税收入低增长。根据国家税务总局发布的数据,2017年全国税务部门组织税收收入(已扣除出口退税)12.6万亿元,比2016年提高3.9个百分点,在营改增方面,2017年全年共减税9186亿元,比2016年增加3450亿元,减税效应还是比较明显的。
我国大力实施自贸区战略,截至2017年年底,我国共签署了16个自贸协定,涉及24个国家和地区,极大地创造和改善了企业的贸易环境,贸易自由化程度不断提升。2018年,世界银行组织的全球营商便利度评比指标中,我国办理施工许可证、纳税、开办企业等排名分别是172、131、123位,分别比2017年上升了5、1、30位,有了一定进步,但从全国来看,还普遍存在重大项目落地难的问题。在推进“电子政务”“一个窗口”等方面还存在不成熟,有些地方审批手续还不够简化。此外,各部门审批不协同、地方前期规划不科学等各种问题,也拖长了项目审批落地时间。同时,推行国际贸易“单一窗口”,实现多部门信息共享和协同管理,形成一口受理、同步审批的“一站式”高效服务模式还多停留在自贸区试点实施阶段。
2017年以来,针对主要问题,国务院出台了多个重要文件,并要求各部门、各地区尽快贯彻落实,着力改善营商环境。
2017年,我国相继出台了《国务院关于促进外资增长若干措施的通知》(国发〔2017〕39号)、《国务院关于深化改革推进北京市服务业扩大开放综合试点工作方案的批复》(国函〔2017〕86号)、《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印发自由贸易试验区外商投资准入特别管理措施(负面清单)(2017年版)的通知》等一系列政策和措施。具体在以下领域积极推进改革,取得较大成效。
在扩大外资市场准入方面加大改革力度。一是加快自贸试验区,截止到目前,全国自贸试验区总数已达11个,形成了东中西全方位制度创新的开放格局;二是修订《外商投资产业指导目录》,经过2015、2017年对《外商投资产业指导目录》的修订,2017年版目录将限制性措施由2011年版的180条减少到63条,比2011年版总计缩减65%;三是2017年版目录首次提出在全国范围内实施的外商投资准入负面清单,负面清单之外的领域原则上实行备案管理,不得限制外资准入;四是放宽服务业、制造业的市场准入门槛,金融业,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等服务业已大幅度开放,其中一般制造业已基本放开。
在知识产权保护方面,推进联合执法。2017年9月份,十二部门联合印发《外商投资企业知识产权保护行动方案》,决定于2017年9-12月,在全国范围内集中打击侵犯外商投资企业知识产权违法犯罪行为。
在规范行政审批事项方面,在已有基础上进一步推进依法行政。2017年9月份,《国务院关于取消一批行政许可事项的决定》(国发〔2017〕46号)规定,取消40项国务院部门实施的行政许可事项和12项中央指定地方实施的行政许可事项。
2017年,中国迎来十九大胜利召开,十九大报告向全球人民展望了中国未来“两步走”战略,中国经济社会发展前景一片光明。十九大报告指出,中国将推动形成全面开放新格局,实行高水平的贸易和投资自由化便利化政策,全面实行准入前国民待遇加负面清单管理制度,大幅度放开市场准入,扩大服务业对外开放,保护外商投资合法权益;在我国境内注册企业,都要一视同仁、平等对待。
2018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指出,要扩大对外开放,大幅放宽市场准入,加快形成全面开放新格局。大力降低实体经济成本。全面实施并不断完善市场准入负面清单制度,破除歧视性限制和各种隐性障碍,加快构建亲清新型政商关系。有序放宽市场准入,全面实行准入前国民待遇加负面清单管理模式,继续精简负面清单,抓紧完善外资相关法律,加强知识产权保护。大力发展服务贸易。继续推进自由贸易试验区改革试点。
在中国经济稳中向好的大背景和一系列政策的影响下,可以大胆展望明年及今后一段时期,中国营商环境将有极大的改善,未来外商直接投资在总量上缓慢企稳回升,投资质量、投资结构明显优化。
中国正着力建设制造业强国,建设现代经济体系。未来制造业依然占外商直接投资总额的较大比重,高技术制造业继续保持稳定增长态势。随着中国大力推进服务贸易发展,服务业进一步开放,服务业吸收外资规模将继续稳定增长,高技术服务业将成为吸收外商投资的热门产业。总体而言,外商直接投资向高端产业集聚的态势将越来越明晰。
随着“一带一路”倡议的深入实施,来自“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东盟地区的外商直接投资将逐年增长;受全球经济东移影响,欧盟区对华投资规模会逐年增长;中美作为世界上两个最大的经济体,双边经贸合作具有广泛的产业和民意基础,美国总统换届以来,两国贸易摩擦加剧,发生贸易战的概率上升,但通过各方努力,明年美国对华投资可以基本保持稳定,但长期来看,还存在较多不确定性。
从国内区域板块来看,随着我国从2013年成立上海自贸试验区,到2014年年底天津、广东、福建获批,2016年8月辽宁、浙江、河南、湖北、重庆、四川、陕西七省份获批建立自贸试验区,我国已经形成“1+3+7”的自贸试验区发展格局,东中西部全方位“雁行阵”格局的自贸试验区开放平台已形成。自贸试验区已成为我国新一轮东西双向开放的重要平台。当前,我国中西部地区基础设施和投资环境有了显著改善。《国务院关于促进外资增长若干措施的通知》(以下简称《通知》)要求,支持中西部地区承接外资产业转移,扩大中西部地区鼓励外商投资产业范围。为贯彻《通知》要求,国家发改委、商务部发布《中西部地区外商投资优势产业目录(2017年修订)》, 进一步扩大中西部地区鼓励外商投资产业范围,明确相关的优惠政策,以积极引导外资更多投向中西部地区。这些重大举措必将有利于更好地吸引外资,促进中西部地区开发开放,增强中西部地区竞争力,未来我国中西部地区外商投资规模增速将会明显提高。
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大报告中指出,推动形成全面开放新格局是我国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的重要内容。更好发挥外资在服务现代经济体系建设中的作用,必须推进更深层次更高水平的双向开放、为企业“降成本”做足做好“减法”、营造内外资企业更加公平竞争的市场环境、进一步深化行政体制改革、更好发挥外资企业对促进实体经济发展的重要作用。
把国内企业更好地“走出去”与外资企业更好地“走进来”有机结合起来,有重点地推动对外开放,赢得国内发展和国际竞争的主动。进一步推进自贸区网络建设,推进贸易投资自由化、便利化。要进一步加强与各国更多更广泛领域的多边、双边谈判,加强二轨对话,更大范围地拓展与各国的合作空间。要发挥好政策性、开发性、商业性金融作用,推进“一带一路”建设。要全力推进自贸试验区建设,持续推进内陆沿边开放,推动国家级经开区、边合区等开放平台建设迈上新台阶。
贯彻落实2018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精神,在减税、降费、降低要素成本上加大工作力度。着力降低各类交易成本特别是制度性交易成本,减少审批环节,降低各类中介评估费用,降低企业用能成本,降低物流成本,提高劳动力市场灵活性,推动企业向内降本增效。通过为企业“减负”“降成本”,给企业打造低成本、高效率的发展环境。
贯彻落实2018年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精神,要着力完善知识产权保护的相关法律法规建设,探索建设更为便捷且国际认可度高的纠纷调节机制。完善内外资企业平等参与政府采购、招投标、资质资格获取等相关措施,加快建设法治化的市场营商环境。进一步在市场准入、要素配置等方面创造条件,使内外资企业、中小微企业更好地参与市场公平竞争。
要完善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的体制机制,深化行政管理体制改革,打破垄断,健全要素市场,使价格机制真正引导资源配置。要进一步推进“放管服”,着力解决行政体制改革中的“中梗阻”问题。进一步完善负面清单管理的外资管理体制和放宽外资行业准入限制。在依法行政的前提下,指导地方政府试点项目直接落地。加强预期管理,稳定企业投资信心。
必须把思想认识统一到中央对国内国际经济形势的判断上来,深入研究市场变化,理解现实需求和潜在需求,在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中更好满足人民美好生活需要。要积极引导外资适应中国国内主要矛盾变化,提高供给结构对需求结构的适应性,着力提高供给质量,减少无效供给、扩大有效供给。要引导外资转变观念,激励、鼓励创新,增强企业主体内生动力,提高盈利能力,提高劳动生产率,提高全要素生产率,提高潜在增长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