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群众路线思想的当代价值

郭 玮

（中共上海市松江区委党校，上海 松江 201620）

群众路线是党的生命线和根本工作路线，是党的优良传统和政治优势。在体制转轨、社会转型、利益多元、矛盾凸显的新形势下，践行毛泽东群众路线思想，既要继承优良传统和作风，又不能完全照搬革命战争年代和计划经济时期的群众工作模式，必须根据新形势下的新特点、新变化，坚持以方法论价值引导为基础，拓宽群众路线的功能作用和制度空间，健全践行群众路线的长效机制，创新群众工作的方式、方法。

一、毛泽东群众路线思想概述

（一）毛泽东群众路线思想的科学内涵和形成过程

毛泽东群众路线思想来源于马克思主义关于人民群众的根本观点，强调一切为了群众、一切依靠群众，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它是一个辩证统一的有机整体，前两句是群众观点，揭示群众路线的核心内容，表明党的根本依靠力量和根本政治立场；后两句是群众观点的具体化，揭示把群众观点落到实处的方法与途径，表明党的根本组织路线、根本工作路线和基本工作方法。前两句体现了马克思主义关于群众问题的世界观，后两句体现了马克思主义关于群众问题的方法论，二者的有机结合构成了毛泽东群众路线思想的科学内涵。在一定意义上，党的历史实际上就是一部毛泽东群众路线思想史，其形成过程经历了萌生、初步形成、成熟和发展四个阶段。

第一，萌生于建党初期。1921年，“一大”党纲第三条提出开展群众的革命斗争是党的中心工作，“把工农劳动者和士兵组织起来”[1]。1922年，“二大”党章在《关于共产党的组织章程决议案》中提出：“党的一切运动都必须深入到广大的群众里面去”[1]162，这是最早提及群众概念和党群关系的文献。

第二，形成于土地革命战争时期。1927年，毛泽东开始开辟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革命道路，提出工农革命军应担负的三大任务：第一，打仗消灭敌人；第二，打土豪，筹款子；第三，做群众工作。1929年，毛泽东在《红军第四军第九次党代表大会决议》中指出：“一切工作在党的讨论和决议之后，再经过群众路线去执行。”[2]推动了群众路线在革命实践中的应用。

第三，成熟于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时期。1943年，毛泽东在《关于领导方法的若干问题》中提出，马克思主义的科学领导方法是一般和个别相结合、领导和群众相结合，“在我党的一切实际工作中，凡属正确的领导，必须是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3]1945年“七大”召开，毛泽东强调，共产党和其他政党的区别就是能否与人民群众保持密切的联系，真正做到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第四，发展于社会主义建设时期。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随着社会主义改造的完成和社会主义制度的建立，毛泽东群众路线思想得到进一步发展。一是毛泽东深刻阐述了群众路线在经济、政治、社会领域的具体表现形式。在经济上，把群众路线与生产实践中的技术革命相结合，形成“两参一改三结合”的管理思想；在政治上，把群众路线与民主集中制有机统一起来；在社会领域，揭示了践行群众路线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统一性。二是毛泽东对党员干部脱离群众的现象进行了严厉批评。由革命党转变为执政党后，干部队伍中滋长了骄傲自满、居功自傲的情绪，出现了贪污腐化行为。对形式主义，毛泽东指出其实质就是主观主义；对官僚主义，认为一年不用扫帚扫一次，就会春风吹又生；对贪图享乐的情绪，指出要把厉行节约、反对铺张浪费作为勤俭建国的方针。

（二）毛泽东群众路线思想是党领导中国革命和建设的重要法宝

毛泽东群众路线思想既是毛泽东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党的群众路线的核心内容。历史和实践表明，党在各个时期所取得的辉煌成就，最终靠的是坚持和捍卫毛泽东群众路线思想。

一是赢得了民主革命的胜利。中国革命的实质是农民问题，争取农民这个最大多数就能赢得胜利。党在各个时期的土地政策让农民感到，党始终把群众的利益和需求放在心上。土地革命时期，打土豪、分田地；抗战时期，减租减息，争取地主、富农一同抗日；解放战争时期，没收地主多余土地分给农民。

二是推动了社会主义制度的诞生。1950年颁布《中华人民共和国土地改革法》，废除封建剥削土地所有制，实行农民土地所有制，使中国近3亿无地少地农民，分到了7亿亩土地和农具、房屋、牲畜等，免除了每年向地主缴纳约350亿公斤粮食的地租。在土地改革中贯彻群众路线，极大解放了生产力，巩固了党的执政地位。

三是加快了社会主义建设的步伐。1956年八大召开，对群众路线进行了完善，集中体现在八大通过的党章和邓小平所作的《关于修改党的章程的报告》中。八大对群众路线的概括和提炼比七大更加突出和集中，重申了群众路线的重要性，阐明了党群关系，论述了领袖和群众的关系，强调了党外人士的作用。八大之后，群众路线在理论与实践中又有了新拓展。

四是奠定了新时期改革开放伟大事业的坚实基础。1978年十一届三中全会后，邓小平多次强调，要把人民拥护不拥护、赞成不赞成、高兴不高兴、答应不答应作为制定方针政策的出发点和归宿，把“三个有利于”作为判断一切工作是非得失的标准。30多年来，党致力于将改革开放成果惠及广大人民群众，实现共同富裕，赢得了群众的普遍支持和拥护。

（三）习近平对毛泽东群众路线思想的创新发展

改革开放后，我们党根据新形势、新情况丰富发展了毛泽东群众路线思想。邓小平、江泽民、胡锦涛、习近平都作了大量论述，集中反映在党的历次代表大会的政治报告和党章修改中。尤其是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提出了许多富有创见的新思想，深刻阐述了新形势下贯彻群众路线的重大意义、根本要求、时代内涵和基本途径，从理论上和实践上丰富了毛泽东群众路线思想。

一是揭示了群众路线的重要意义，为做好新形势下的群众工作指明方向。习近平指出，“中国梦归根到底是人民的梦，必须紧紧依靠人民来实现”[4]，把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作为新一届中央领导集体的奋斗目标。“群众路线是我们党的生命线和根本工作路线，是我们党永葆青春活力和战斗力的重要传家宝”[5]，要把改进作风、密切党群关系作为全面从严治党的重点内容。

二是丰富了群众路线的科学内涵，为做好新形势下的群众工作提供遵循。主要体现在：第一，坚持人民立场，尊重人民主体地位。习近平指出，“人民立场是中国共产党的根本政治立场，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区别于其他政党的显著标志。”[6]“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和“四个全面”战略布局，是党的十八大以来形成的相互促进、统筹联动的大布局和大战略，出发点和落脚点都是为了实现人民群众的切身利益。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新发展理念，集中体现了人民对科学发展的新要求，回答了人民需要什么样的发展以及怎样实现人民需要的发展的时代课题。第二，坚持全面从严治党，密切党群关系。一方面，坚持无禁区、全覆盖、零容忍，保持惩治腐败的高压态势；另一方面，坚持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紧密结合，进一步夯实了全面从严治党的制度基础。第三，坚持从严从实，把群众路线贯彻到干部工作中。习近平在多个场合提出好干部的标准问题，可概括为“一二三四五”。一个信仰：坚定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两个字：“严”和“实”；三句话：对党忠诚、个人干净、敢于担当；四个“人”：要心中有党，做政治上的明白人，要心中有民，做群众的贴心人，要心中有责，做发展的开路人，要心中有戒，做班子的带头人；五条标准：信念坚定、为民服务、勤政务实、敢于担当、清正廉洁。

三是拓宽了群众路线的实践路径，指明了新形势下践行群众路线的方法途径。组织开展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以为民务实清廉为主要内容，以“照镜子、正衣冠、洗洗澡、治治病”为总要求，以反对“四风”为主要任务，聚焦践行群众路线存在的突出问题，赋予群众路线新的实践内涵。以群众路线为主题在全党进行集中教育活动，是党史上的第一次，把党的作风建设推向了新境界，使群众路线实践层面实现了新飞跃。同时强调通过网络走群众路线，习近平在2016年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工作座谈会上提出，网民大多数是普通群众，群众在哪儿，领导干部就要到哪儿去。这就打开了群众工作的新空间，实现了群众路线在实践方法上的新发展。

（四）新形势下践行毛泽东群众路线思想应把握的原则

一是领会精神实质。原原本本学习理解，原汁原味研读领会，才能吃透精神要义。坚持读原著、学原文、悟原理，深学细悟、研机析理、融会贯通，是掌握毛泽东群众路线思想科学内涵的基本方法。要把学习毛泽东群众路线思想与学习习近平对毛泽东群众路线思想的创新发展结合起来，做到有继承有创新，在继承中创新，在创新中发展。

二是把握新特点新变化。随着执政环境、群众需求和新媒体的转型，践行毛泽东群众路线思想，必须注重把握新特点新变化。这主要表现在：“一是执政环境的巨大变化对群众路线提出了新的要求，二是群众主体的变化赋予了群众路线新的内涵，三是社会沟通方式的现代化对群众路线方式方法的改进有了新期待。”[7]群众是一个动态发展的概念。土地革命时期的群众基础是工农群众；抗日战争时期，包括无产阶级、农民、城市小资产阶级、其他中间阶级；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期，群众与无产阶级专政联系在一起；改革开放以后，除极少数敌对势力外，都属群众之列；党的十八大以来，为实现“两个百年”奋斗目标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就要调动一切可以调动的因素，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进一步巩固和扩大了群众基础。因此，践行群众路线不能拘泥于传统思维，需要更扎实的本领、更广阔的视野和更具时代性的举措。

三是坚持继承传统与开拓创新。继承不是照搬照抄，创新不是离开传统另搞一套，而是在新形势下对毛泽东群众路线思想的发扬光大。由于新时期呈现出三大变化，因此，要坚持以方法论价值引导为基础，拓宽群众路线的功能作用和制度空间，健全践行群众路线的长效机制，创新群众工作的方式方法，提高践行群众路线的针对性和实效性。

二、毛泽东群众路线思想的现实针对性

我们党最大的优势是密切联系群众，党执政后的最大危险是脱离群众。经过一系列教育实践活动，毛泽东群众路线思想更加深入人心，习近平对毛泽东群众路线思想的创新发展已经成为党和群众的宝贵财富。近年来，广大党员干部在践行群众观点、改进工作作风、联系服务群众方面做了大量卓有成效的工作，但要看到，贯彻群众路线是一项长期任务，而且在新形势下又有一个探索过程，需要继续加以改进和完善。从这个意义上说，坚持和贯彻毛泽东群众路线思想很有现实针对性。目前主要存在以下问题。

（一）在思想认识上，对“一切为了群众”的价值目标认识不到位

一切为了群众本来是党员干部全部工作的价值目标，但在实践中与群众仍然存在一定的距离感。第一，不主动了解、关心群众疾苦。仅满足于照章办事，循规蹈矩完成规定动作，没有带着深厚感情和真诚态度做群众工作。第二，及时回应群众诉求、主动破解群众难题的意愿不强。工作态度上模棱两可，甚至明知群众反映的强烈利益诉求，不认真协调处理，不妥善对待解决。第三，大局意识不强。习惯于从个人或部门利益出发，过多考虑小集体利益，“总是不适当地特别强调他们自己所管的局部工作”[3]821，缺乏彼此间有效衔接和协作配合，容易出现相互推诿扯皮、不作为、乱作为现象，工作效率低下。第四，存在小富即安心态。“对人民负责和向党的领导机关负责的一致性”[3]1094体现不足，只图安安稳稳做官，满足于现状，不怕群众不满意，就怕领导不注意。第五，在不同程度上仍然存在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等“四风”问题。

（二）在贯彻落实上，对“一切依靠群众”的执行力不够准确

在贯彻和践行群众路线的执行力上，对采取什么方式方法、通过哪些具体途径，缺乏刚性制度约束，没有形成完整的依靠群众的工作制度，正如毛泽东指出的命令主义和尾巴主义同时存在。第一，命令主义主要表现为“不愿意向被领导的人讲清楚，不懂得发挥被领导者的积极性和创造力”[8]。通常以个人主观良好愿望代替群众客观实际需求，以政府工程、面子工程代替民生工程、形象工程，违反了群众的真实意愿，超出了群众的承受范围和程度。第二，尾巴主义主要表现为对公平正义、民主法治诉求的回应落后于群众的觉悟程度。有的党员对房产调控、收入分配、食药品安全等政策的合理性提出质疑，有的对重点领域和关键环节的改革没能达到预期、没能共享发展成果表示不满。第三，“两个主义”反映最突出的是决策领域。有的自以为高明，不相信群众中间有成千成万的“诸葛亮”，在做出重大决策前，不及时主动征求群众意见，或征求意见时走形式；有的只征求特定少数人与支持群体的意见，对相关利益者的诉求，尤其是普通百姓的愿望兼顾不够；有的虽广泛征求意见，但仅作为参考，也不将其作为决策判断的重要依据。

（三）在工作态度上，联系服务群众存在四种距离

毛泽东对群众有五个比喻，分别比作铜墙铁壁、眼睛、上帝、土地、水，指明党群关系是种子和土地、鱼和水的关系，强调群众观点须臾不能忘记。近年来，党员干部加强调研走访，加大信息公开力度，细化信访接待工作，开展主题实践、社会公益和结对帮扶等活动，构建多种方式和载体加强同群众的联系，但由于缺乏相应配套措施、可操作性不强、缺少硬性规定等，导致实际效果并未达到理想预期。第一，存在物理距离。一些党政机关、事业单位居于深宅大院，戒备森严，有些党员干部日常生活几乎与老百姓绝缘，成为会上、网上、车上的“三上”干部。第二，存在程序距离。一些单位规范烦琐、环节繁多，信息不够公开，行政服务效能欠佳，便民利民程度不足，文山会海，自我循环。党群沟通机制不健全，尤其是弱势群众的诉求表达渠道不畅通，难以得到正常回应，甚至出现借助网络力量、媒体曝光、领导批示等非常规手段予以解决。第三，存在政策距离。一些单位在户籍、教育、医疗、社保、住房等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上与群众存在双重标准。第四，存在情感距离。群众信任度不高，社会上“仇官”情绪客观存在，尤其对行政效率低下、作风不正、腐败现象深恶痛绝。

（四）在工作方法上，创新群众工作的具体方法视野不宽

“我们不但要提出任务，而且要解决完成任务的方法问题”[9]，毛泽东专门就调查的技术、党委会的工作方法等问题作过深入研究。当前，基层党组织虽然探索与实践了一线工作法、睦邻点建设、在职党员进社区等，但与新时期的新要求相比还有差距。第一，在“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方法上，缺乏深厚感情和真诚态度，把群众工作片面理解为走读、办事、访贫问苦，而且存在往而不来现象，到群众中去得多，从群众中来得少，问政于民、问需于民、问计于民做得不够。第二，在“一般号召和个别指导相结合”的方法上，“满足于工作任务的一般号召，不注重和不善于在作了一般号召之后，紧紧地接着从事于个别的具体的指导，因而使自己的号召停止在嘴上、纸上或会议上，而变为官僚主义的领导”[3]900。第三，在调查研究的方法上，没有做到眼睛向下，放下臭架子，甘当小学生，不事先准备调查纲目，不给被调研人必要的准备时间，不向被调研方要求出席人员情况，任由临时拼凑人选，现场控制指挥能力欠缺，任由发挥、偏离主题、自说自话等问题现实存在，影响调研质量和实效。第四，在以身作则、典型示范的方法上，有的混同于普通百姓，先锋模范作用发挥不明显，导致群众对党组织的认同度和党组织对群众的凝聚力下降。第五，在说服教育的方法上，有的“见群众不宣传，不鼓动”，高处不胜寒，缺少亲和力；有的官话套话连篇，与群众交流不在同一频道，找不到语感语境。

三、新形势下坚持毛泽东群众路线思想的路径选择

（一）强化群众路线方法论的价值引导

1.加强马克思主义群众观、毛泽东群众路线思想和习近平群众观教育

马克思主义群众观是关于正确认识群众、正确对待群众和密切联系群众的根本观点，从历史唯物主义关于人民群众创造历史的基本观点出发，确立了无产阶级政党尊重人民群众主体地位的基本立场。以毛泽东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把马克思主义群众观同中国革命与建设实际相结合，回答了什么是群众路线、为什么坚持群众路线以及如何坚持群众路线等问题，是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群众观。新形势下，习近平总书记从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实现中国梦的战略高度出发，以实现国家富强、民族复兴、人民幸福为奋斗目标，以全方位、多维度、新视角揭示了群众路线的重要意义，丰富了群众路线的科学内涵，拓宽了群众路线的实践路径，开辟了马克思主义群众观中国化的新境界。新时期加强群众路线的教育和引导，就要始终坚持人民立场，坚持为党工作和为人民工作的一致性。牢固树立人民至上的价值观，把群众路线贯彻到本职岗位，并把群众的满意度作为衡量工作价值的最高标准。

2.拓宽群众路线的功能作用和制度空间

当前，根据新情况和新问题，不仅要坚持一切工作都要经过群众路线，而且更要拓宽群众工作的新领域和新方法。第一，面对提高群众工作科学化专业化的新要求，理应更多强调群众路线的方法论意义，通过对方法论的广泛宣传和价值引领，营造尊重规律、讲究技术、重视方法的文化氛围，重点突出完善制度、细化操作、精细管理、创新方法、构建长效机制。第二，强化群众路线的制度、技术、方法思维，将群众工作作为一门科学进行研究，借鉴自然科技成果、管理学及现代政党政治的有益经验，加强对新形势下群众主体变化、群众需求变化和群众工作规律的探索，提升群众工作的制度化、专业化和技术化水平。第三，将群众路线与创新网络社会治理有机结合，坚持走网络群众路线，“在传受双方平等的传播环境中更加尊重群众的思想和创造，在虚实交织的交往环境中更加注重对群众的教育与引导，提升群众路线的时代魅力”[7]72，最大限度化解新媒体时期网络社会的潜在威胁，营造风清气正和规范高效的发展环境。

（二）创新践行群众路线的长效机制

1.建立健全密切联系群众的动力机制

坚持和贯彻毛泽东群众路线思想，必须进一步完善制度设计和机制创新。一是根据群众实际需求和不同情况，建立分类联系服务群众制度，化难点为亮点，助推党群联系由道义型向约束型、情感型向理智型、主观型向能力型转变。二是探索建立以基层党组织和党员联系服务群众实效为重要内容、以利益相关群众和知情较深群众为评价主体的考评机制，完善民意测评制度，将群众满意度纳入干部绩效考核，作为干部考评的重要依据。三是加快干部人事制度改革，加大公开竞争遴选干部力度，加大基层一线权重，加大群众认可权重，增强群众的主体地位，让党员感受到权力来源的人民性，提高联系服务群众的内生动力。

2.建立健全密切联系群众的保障机制

坚持和贯彻毛泽东群众路线思想，关键是健全内部决策、管理、协调机制，倒逼党员走好联系服务群众的最后一公里。一是建立成熟稳定的职责分工、协调沟通、权责归属机制，客观合理的工作绩效评判机制，以及量化可行的成本收益控制机制。二是健全民主决策机制，完善协商民主，畅通党群沟通途径，拓宽各方参与政策制定渠道，在贯彻党的重大决策和路线方针政策过程中，扩大公民有序政治参与，保证群众诉求的充分表达和各方权益的公平参与，让群众享有受到法律保护的知情权、参与权、表达权、监督权，在制度建设中将选举民主与协商民主有机结合，积极探索推行重大决策民调与质询制度。三是探索重大决策的开放与分类分级管理机制，明确何种决策需要征求何种限度的群众和专家意见，并对征求意见或决策听证的人员范围、构成比例和结果运用进行详细规范与政策界定，进一步完善技术方法和技术保证。

（三）改进群众工作的方式、方法

1.坚持群众主体性与尊重群众意愿的方法

改进群众工作的方式、方法，必须牢固树立群众主体性的观点，切实尊重群众意愿。第一，坚持群众的主体性，要坚持两条原则：一是考虑群众实际需求，不是拍脑袋想出来；二是考虑群众自愿，由群众自己下决心来决定。想问题、作决策都要从群众的根本利益出发，把尊重群众的主体性作为决策的重要依据，而非个人主观愿望。第二，切实尊重群众的意愿和实际需求。要“采取领导骨干和广大群众相结合的方法”，“让大家知道要做的是怎么一回事，应当怎样做法”[8]1319。改革中群众虽有需要，但在主观上还没有形成觉悟，不愿实行改革，就要耐心等待，直到多数群众有了觉悟和决心，才能实行改革。第三，处理好照顾多数与兼顾少数的关系。不能脱离广大人民群众，但同时要兼顾少数人的利益，至少做到不损害。

2.创新群众工作的具体方式、方法

要紧密结合新形势新要求，在实践中不断创新群众工作的具体方式、方法。一是坚持一般号召和个别指导相结合。既注重政策的部署要求，又重视跟踪问效，把群众的分散意见集中化、系统化，到群众中开展宣传解释，化为群众的自觉行动，在实践中接受群众的检验。二是运用群众喜闻乐见的方式和通俗易懂的语言进行语境转化。把“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四个全面”战略布局等一系列重大决策部署通过多环节的层层转换，转化为能回答现实问题的小道理，与群众争取美好生活的愿望相结合，运用群众语言，感受群众语境，更好地达到宣传教育群众的目的。三是综合运用多种方式和手段开展群众工作。实行教育培训、引导自学与实践锻炼相结合，综合运用法律、经济、行政、政策等手段和教育、协商、疏导等柔性办法，把工作做深、做细、做实，做到群众的心坎上，不断巩固和扩大群众基础，展现毛泽东群众路线思想的时代魅力。

［1］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1921—1949：第1册［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1：1.

［2］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注释本［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565.

［3］毛泽东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899.

［4］习近平.在第十二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上的讲话［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3：5.

［5］习近平.在纪念毛泽东诞辰120周年座谈会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3-12-27（2）.

［6］习近平.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5周年大会上的讲话［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18.

［7］赵中源，赵文玲.党的群众路线的时代视野［J］.社会科学动态，2017（2）：69-73.

［8］毛泽东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1319.

［9］毛泽东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1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