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大以来建设学习型政党研究的回顾与展望

卜昭滔 ，王俊杰

（1.山东行政学院，济南 250014；2.山东艺术学院，济南 250014；3.山东省行政管理科学研究所，济南 250014）

重视学习是中国共产党的优良传统。尤其是近年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更是把重视学习提升到了加强党建工作的新高度：党的十七届四中全会提出建设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政党；党的十八大报告强调，要建设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服务型、创新型政党；党的十九大报告进一步强调，必须建设好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政党。伴随以习近平为核心的党中央对学习型政党建设的重视和强调，近年来理论界也掀起了一个对学习型政党建设研究的高潮，这些研究不断丰富发展着学习型政党建设的理论和实践。梳理党的十八大以来理论界关于学习型政党建设的研究成果，对今后推动学习型政党建设不断走向深入，有着重要的借鉴和启示意义。

一、关于学习型政党建设基本理论的研究

马克思主义政党建设的发展历程，清晰地展现了不同时期的党建主题、党建目标、党建侧重点的历史轨迹与发展变化。党的十七届四中全会提出建设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政党，党的十八大报告首次提出建设学习型、服务型、创新型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这既是对中国共产党关于学习、服务、创新思想的继承和发展，更是对提高党建科学化水平的新观点新任务新要求。

（一）关于对“三型”内涵要求及相互关系的研究

建设学习型政党，旨在实现党的自我提高，坚定党员的马克思主义信仰；建设服务型政党，旨在密切党群关系，夯实党执政的群众基础；建设创新型政党，旨在增强党的生机活力，保持和发展党的先进性。“三型”政党内涵丰富是有机整体，学习是基础、服务是目的、创新是动力。［1］有学者认为，“三型政党”建设是有机统一的系统工程，反映了党的建设全面性、整体性的新要求。学习型政党是党的建设的前提和基础，服务型政党是党的建设的核心和关键，创新型政党是党的建设的动力和保障，三者相互依存。建设“三型政党”必然始终体现着党的纯洁性建设。［2］“三型”政党建设应是一个有机整体，应该是相互促进的，不是简单的组合。在这个方面，学界的认识基本一致。

（二）关于“学习型”政党内涵特征方面的研究

建设学习型政党，必须从建设学习型党组织抓起，这是基础工程。有学者就学习型党组织“型”的科学内涵、基本特征等进行理论分析，突出“型”赋予“学习”更深内涵，认为“组织”系统高效，“能力”持续提升，“目标”愿景设计，“规范”执行自觉等内涵，以及政治性、科学性、时代性、全面性和实践性等特征，在新形势下对推进学习型党组织建设具有重要意义。［3］有学者认为，建设学习型党组织是建设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政党的基础。学习型党组织应该是一种党组织发展的新模式，它以学习为基本特征，本质是创新，目的在于永葆党的先进性。［4］有学者认为，创建学习型党组织，有四个方面的新内涵：学习是工作学习化与学习工作化的统一；是学思知行的统一；是团队学习与个体学习的统一；是传承与创新的统一。［5］所谓学习型党组织，是指以加强党的先进性、纯洁性建设和执政能力建设为目的，以建设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执政党为目标，按照学习型组织的相关理论，以党的各级组织为单元，以建立和完善学习制度为保障，组织广大党员善于学习、系统学习和终身学习，学习已经成为一种固有制度、习惯、行为的党组织。其主要特征体现为，政治导向性，层级区别性，制度长效性，系统持续性。［6］以上关于学习型党组织内涵特征的研究，学界从不同的角度分析探讨各有独到的见解。笔者认为，关于学习型政党内涵特征的要求，一方面要体现学习型组织的特征，另一方面要体现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本质特征，不能顾此失彼，因为建设学习型政党的目标是要树立学习的理念，形成党内重视学习的长期机制。

（三）关于基层学习型党组织的研究与建设

这个方面的研究多集中在高校学习型党组织建设。有学者认为，高校建设学习型党组织要以高校党委中心组学习为抓手，由于高校党委中心组作为高校党的一个组织机构，肩负着引领、规划、服务和促进学校改革发展的重要功能，扮演着设计者、服务者、示范者等角色，担任着组织领导学习，提高思想理论水平的重要职责。这不同于高校机关干部学习的特点，也具有不同于高校党支部学习的特点，它对于办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大学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8］由于高校特殊的教学、研究、文化等职能，以及高校学习型党组织建设的主体、对象、范围和机制等方面的特殊性，使得高校学习型党组织建设具有自身的优势、先进的学习理念、持续的学习动力以及健全的学习机制等特征。［9］关于其他领域的基层党组织学习型组织建设的理论研究文章，目前相对较少，成果多为实践性的总结文章。

（四）关于建设学习型服务型创新型马克思主义政党重要意义的研究

不少学者还以党的文件精神为指导，从党的建设角度、从执政的需要角度等多角度阐释论述了学习型政党建设以至“三型”政党建设的重要意义。如有学者认为，党的十八大提出建设学习型服务型创新型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是对马克思主义执政党建设目标的新概括、新定位，标志着我们对执政党建设规律与建设目标的认识达到新的历史高度，是全面提高党的建设科学化水平的内在要求、是切实解决党建突出问题的目标指向与根本路径、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根本保障。［10］也有学者认为，这既是党建目标的创新，又是对党的建设的模式与机制的创新，它与以往的党的建设模式与机制相比，具有问题聚焦性、理念先进性、创新系统性、机制长效性等特点。［11］

二、关于学习型政党建设历史渊源的研究

从一定意义上可以说，中国共产党的历史就是一部在学习中不断成长进步的历史，学习型政党建设具有深厚的历史渊源。因此，重视对学习型政党建设历史渊源的梳理以获取历史借鉴和启示，是学者们致力研究的一个重要方面。

（一）从重要历史节点来研究学习型政党建设

有学者从中共早期组织的视角来研究学习型政党建设，认为中国早期马克思主义者通过建立马克思主义研究团体及其对马克思主义的初步学习与传播，促成了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工人运动的初步结合及党的早期组织的成立，这说明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政党的萌芽在中国共产党创建初期就已蕴育其中。［12］有学者认为，延安时期尤其是延安整风运动，是中国共产党不断开展自身建设的重要拐点，它确立了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与中国革命具体实践相结合的学习原则，确立了理论联系实际的优良学风，建立了一套较为完整的学习内容体系，创建了行之有效的学习方法，建构了科学有效的学习机制，不仅提高了革命干部之学习水平与能力，并为革命取得胜利提供了重要的智力支持。［13］

有学者把党的学习历史分为三个主要时期，即民主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重视理论建设，开展干部教育学习；全面建设社会主义时期中国共产党加强党员干部教育，建立和健全学习制度；改革开放时期中国共产党重新学习，提出建立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政党。［14］武汉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丁俊萍教授主编的《中国共产党学习型政党建设史》（湖北长江出版集团长江出版社2011年7月版）一书，是国内第一本系统化研究中国共产党建设学习型政党历史的专著。

（二）关于对中共学习型政党建设历史经验的研究

有学者研究认为，中国共产党在革命、建设和改革开放的历史进程中，不断深入推进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政党建设，并积累了宝贵的经验，如以科学理论武装作为建设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政党的基础工程；以具有世界眼光作为建设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政党的时代要求；以善于把握规律作为建设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政党的本质内涵；以富有创新精神作为建设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政党的目标机制；把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与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大众化相结合；把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政党建设作为党的建设重要组成部分，通过学习的方式着力从思想上建设党；学以致用，立足于解决不同历史时期的重大问题等。［15］还有学者从总结民主革命时期的学习经验的角度出发，认为中国共产党结合当时的主客观条件，适时地开展了学习型政党建设活动，积累了经验，如在学习主体上，要求全体党员和领导干部都要学习，党员强调普及性学习，领导干部强调研究性学习；在学习内容上，注重学习内容的理论性、实践性和前瞻性；在学习形式上，坚持自我学习为主，学校教育为辅，领导干部带头学习；在保障措施上，建立健全学习组织和规章制度。［16］

（三）关于改革开放以来的中国共产党学习观研究

有学者研究认为，在改革开放新形势下，中国共产党与时俱进地解决了“为什么要学习、学习什么、怎样学习”这一重大理论难题，不但继承和发展了马克思、恩格斯、列宁和毛泽东的学习观，而且进一步形成了符合时代发展新要求的学习观，赋予学习型政党建设以鲜明的时代特色，推进了中国改革开放的历史进程。［17］党的十六大以来，以胡锦涛为总书记的党中央重视学习，并将中央政治局的集体学习予以制度化。集体学习已经成为中共决策前的重要资政活动，决策后重要宣贯活动，它本身具有巨大的示范作用，带动全党形成了良好的学习习惯。［18］

三、关于党的领导人对学习型政党建设的贡献与推动研究

学者们通过研究认为，在党的学习活动中，党的主要领导人发挥着重要作用。中国共产党历代主要领导人对学习高度重视，不仅自己有爱学习的好习惯，而且在学习方式方法上还有独到见解，对推动全党形成崇尚学习的良好风气发挥了关键性作用。

（一）毛泽东对学习型政党建设的贡献

毛泽东是党的优良学风形成的主要推动者。他在长期的学习和实践中，形成了丰富的学习思想，是党的优良学习传统的重要组成部分。因此，学者们认为，深入研究毛泽东关于加强党的学习的思想，对于推进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政党建设具有重要意义。毛泽东的学习思想，就是围绕着中国共产党“为什么要学习、学习什么、怎样学习”基本问题而展开的一系列思想观点。在中国革命和建设实践中，毛泽东继承和创新性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的学习观，逐渐形成了具有中国共产党人特色的学习观。有学者认为，毛泽东学习观的主要内容有：“活到老，学到老”的学习基本理念；“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的学习核心内容；“学习一定要与中国实际相结合”，“向群众请教”的学习方法；“精通的目的全在于应用”的学习的目的论。毛泽东学习观的特点主要体现为创新性、实践性与批判性。［19］还有学者认为，毛泽东在延安整风学习运动中制定的一系列学习规范，促进中国共产党初步成为了学习型的政党，如形成了以中央精神为“团队愿景”的统一规范学习目的和内容；把学习作为“团队成员”（党员）义务来统一规范学习活动和学习过程，等。统一规范对于学习的功能，即是以“团队集体（全党）学习”行为，取代分散的、个人的学习行为，以保证全党在理解上的一致。这些方面与现今学习型组织理论所提出的主要元素是一致的。［20］

（二）刘少奇等对学习型政党建设的贡献

有学者认为，刘少奇通过不断学习来推进党的建设，针对性地提出了为什么要学习、学习什么、向谁学习、怎样学习等一系列重要问题，如他提出的学习要保持宽广的世界眼光和敏锐的洞察力；向人民群众及其创造的先进经验学习；既要反对“跛足”的教条主义，又要反对“爬行”的经验主义，等等，为现阶段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政党建设提供了宝贵的历史经验和现实启示。［21］还有学者研究总结了延安时期陈云等党的其他重要领导人对建设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政党的贡献，这对当今的学习型政党建设亦有参考借鉴意义。

（三）邓小平对学习型政党建设的贡献

邓小平是党的第二代领导集体的核心，推动了我国改革开放，开创了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理论与实践。有学者认为，邓小平关于加强学习教育的思想，科学地回答了中国共产党为什么学习、学习什么和怎么学习的根本问题。例如，从党和国家的全局出发，他倡导全党“一定要善于学习”，善于根据不同的现实条件和历史任务“重新学习”；坚持理论联系实际的马克思主义学风，他提出学习应以“要精要管用”为根本原则、以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为根本的价值定向；坚持世界眼光，他提出要将学习国外经验与国内经验相结合；着眼于学习的规范化、制度化、长期性，他重视加强并着力完善学习制度，为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政党建设奠定了坚实的制度保障，等等。因此，邓小平的学习观是充满时代价值的马克思主义学习观。［22］

（四）习近平对学习型政党建设的贡献

党的十八以来，我国进入新时代，习近平总书记结合世情国情党情的深刻变化，一再强调要与时俱进的推动党的学习活动，加强学习型政党建设，对推进中国共产党成为学习型政党做出了突出贡献。也正因为如此，对习近平关于学习型政党建设论述及贡献的研究成为学者们近年来研究的重点之一。有学者指出，习近平总书记一直重视领导干部的学习，他将加强领导干部的学习提升到党和国家事业兴旺发达的战略高度来认识，提出了一系列新思想、新观点、新要求，形成了独具特色的领导干部学习观。其主要内容包括“为什么学”的战略思考、“学什么”的内容规划、“怎么学”的方法指导三个方面，具有系统性、人民性、时代性和问题导向性四个显著特点，是马克思主义学习观的新发展，为建设学习型政党和学习型大国指明了方向，也为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提供了科学的方法论指导。［23］还有学者研究认为，习近平同志高度重视领导干部的学习，认为学习是坚定理想信念、提高道德修养的重要途径，是提升能力、增强本领的必然要求，是推动学习型政党、学习型社会建设的需要。关于学习态度和方法，习近平提出要坚持正确的政治方向，要有问题意识、学以致用，要锲而不舍、养成兴趣和习惯，要灵活多样、有很高的学习境界。［24］在学习态度和学习内容方面，习近平倡导全党、全社会的学习，他认为人必须学习一辈子，要善于学习和善于重新学习。学习首先是要学习马克思主义，学习科学知识，同时要学习和继承中国优秀传统文化，学习国外的进步文化等等。［25］

四、关于学习型政党建设路径的研究

关于学习型政党建设的路径，也是近年来研究的重点。诸多研究者认为，中国共产党是由各级党组织组成的，学习型政党建设离不开学习型党组织建设的具体实践；建设学习型政党，不仅需要明确建设的指导思想和基本原则，还需要各级党组织、各行各业的党组织结合自身实际不断加大学习型党组织建设的力度，从而推动把学习型政党建设落到实处。具体来说，关于这方面的研究重点在以下几点。

（一）明确学习型党组织建设标准和原则

如有学者认为，应以提高理论学习能力、创新学习能力、团队学习能力和行动学习能力等四大学习能力为维度，为学习型党组织学习能力建设提供参考。［26］有学者指出，建设“三型”执政党，党要有高度的道路自觉、理论自觉、制度自觉。建设“三型”执政党的现实路径，是要持久地全面变革和有相对科学的成效与机制，需要富有成效地适时常规监督检验机制的互动。［27］

（二）强化问题意识探索建设路径

针对学习型党组织建设中存在动力不足、实效不强等问题，要采取激发积极性、增强主动性、提高针对性、发挥系统性等方法，从学习内容、学习方式、文化环境、体制制度等方面提升建设的实效性。有学者认为，增强领导干部学习的内生动力是培养学习型干部、建设学习型政党的动力基础。应建立基于岗位能力素质要求的综合考核制度，满足个性化学习需求的学习供给体系，支持个性化学习的计算机网络管理平台，并通过明确体现科学发展要求的能力素质结构，创新干部教育培训基本模式，营造干部终身学习的社会与组织氛围，来实现内生动力的激发。［28］还有研究者认为，建立健全学习制度是学习党组织建设的重要保障，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党逐步确立并发展了中央领导集体学习制度。这一制度具有常态化与时效性相结合、规范化与开放式相结合、立足国内现实问题和体现世界战略眼光相结合等特点，对推进学习型政党建设发挥了重要作用。［29］

（三）发挥领导干部带头学习的示范作用

在我国，领导干部带头示范的积极作用不可或缺。有学者认为，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制度是中国共产党在长期实践中形成的一项重要的学习制度，是建设学习型政党的重大实践创新。建设学习型政党，领导发挥带头作用是重要关键，运行机制规范合理是根本保证，学习内容广泛有现实针对性和前瞻性是核心，创新学习方法是根本途径。团队学习可增强集体的智慧和凝聚力。［30］有学者认为，第十八届中共中央政治局的集体学习作为中共最高领导层的学习形式，它更注重对历史问题和重大现实问题的学习，更突出关注方法论问题，除了沿袭了讲授的学习方式，还采用了交流研讨、自学、自学和交流研讨结合及调研、讲解、讨论相结合等新的学习方式。［31］

（四）借助现代信息技术推进学习型政党建设

当今社会处于信息时代，云计算、新媒体等新技术被广泛运用。互联网等新技术的普及为人们的学习活动带来极大的便利，也为学习型政党建设提供了难得机遇，因而如何借助现代信息技术推进学习型政党建设也成为人们研究关注的重要问题。有学者认为，网络环境下学习型党组织建设是重要的建设途径，应遵循网络社会及其学习的特点和规律，坚持以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政党理论为指导，整合优化网络学习资源，按照掌握网上舆情主导权的原则，创建学习型党组织虚拟社区，创新学习型党组织建设途径。［32］在学习方式方面，有学者认为，现代数字技术的应用为克服传统学习方式的局限性提供了可能，因此，应加强党政干部专业知识数据库建设，在数据库建设政策支持、数据库建设内容、数据库系统制度管理、数据库建设原则等方面加大工作力度，为学习型政党建设提供长效保障机制。［33］

（五）借鉴国外执政党学习方面的经验

为借鉴国外学习型政党建设的经验，有学者对当代国外社会主义国家执政党如越南、老挝、朝鲜和古巴等国执政党如何重视和开展学习进行研究，认为，这些国家都意识到学习对坚持和创新马克思主义、提高治国理政能力等方面具有重要意义，因而在实践上推出了一系列具有实际操作性的举措，如强化政党学习意识和理念、明确政党学习的阶段性任务和主题、革新政党学习的内容和方式、构建政党学习的长效机制等，［34］也在学习型政党建设方面积累了某些成功经验。这是从国际视野的角度开展的研究，但是目前来看相关的成果还很少，所涉及的国家仅仅是社会主义国家，其他发达国家的大党、老党有关加强学习的研究更少。

五、学习型政党与党建理论的研究展望

从党的十七届四中全会提出建设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政党，到十八报告强调要建设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服务型、创新型政党，再到十九大报告进一步强调要建设学习型政党，学习型政党建设成为中国共产党加强新时代党建工作的重要使命和命题。近年来，学界结合党的指导思想，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关于加强学习型政党建设的新任务、新要求、新思想为指南，开展学习型政党建设方面的相关研究，成果颇丰。这些研究，一方面，为中共新时代的党建工作提供了颇具参考价值的理论观点和经验借鉴；另一方面，研究也还存在着某些不足之处，有待进一步深化研究。

一是研究领域还需要进一步扩大。现有关于学习型党组织的研究，更多地集中在高校学习型党组织建设方面，这和它具有独特的优势是分不开的，但对机关、企业、农村、社区的学习型党组织建设的研究相对薄弱，有待加强。我们党的组织结构庞大，可分为中央层面、地方层面、基层层面，其中基层党组织有450万个，基层党组织体现了各个行业特点，因此在基层学习型党组织建设还有很大的空间。特别是结合基层党组织的特点，强化问题意识，有针对性的开展研究，是亟待加强的一个重要方面。

二是在研究方法、研究范围和研究视角上有待进一步深化。目前的研究，视野还不够开阔，研究方法、研究视角单一，重复研究现象多。在学习型政党建设存在问题、历史经验、国外借鉴等诸多领域研究还不够深，有待进一步扩展和深化；研究视角过于宏观，缺少微观视角，特别是对学习型政党、学习型党组织建设的考核评价机制方面的研究，还很不够。虽然学界也有文章研究此方面，但还一般只是进行原则性研究，有待进一步细化深化。另外，研究成果过于局限于党史党建视角，从政治学、管理学、心理学、社会学等多学科视角进行交叉研究的几乎没有。

三是与新时代的党建要求结合方面有待进一步深化。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了新时代党的建设总要求，但目前在建设学习型政党中体现新时代党建总要求的研究不够，特别是如何将党的政治建设、突出政治功能等要求融入到学习型政党建设中，更是亟待强化的崭新研究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