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进程中职业发展驱动因素研究

2018-03-30 06:35
西安财经大学学报 2018年1期
关键词:职业培训市民化新生代

俞 林

(1.东华大学 管理学院, 上海 200051;2.无锡职业技术学院 管理学院, 江苏 无锡 214121)

一、问题的提出

2015年中央“一号文件”明确指出加快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分类推进农业转移人口在城镇落户,并与城市居民享有同等待遇,保障进城务工人员及其随迁家属与城市居民享有同等的基本公共服务。根据国家统计局网站显示,2015年我国农民工总量2.775亿人,比上年增长1.3%。其中,外出农民工1.689亿人,增长0.4%;新生代农民工约1.3亿,占外出农民工的77%左右。再加上新生代农民工与上一代农民工相比,在受教育程度、自我认同感、职业转移等方面都具有更大的优势,更有利于他们在城镇实现较高水平的就业,且他们定居城镇的意愿也较上一代农民工更强烈。因此,要加快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就必须要关注农民工的职业发展问题,尤其是在受教育程度、职业技能、市民化意愿等方面更具优势的新生代农民工的职业发展,这对于切实有效地促进新型城镇化、实现农民工市民化等都具有很大的促进作用。那么新生代农民工如何在新型城镇化背景下实现职业发展能力的提升呢?这就有必要对新生代农民工职业发展动力驱动因素进行深层次分析,搞清楚新生代农民工职业发展动力驱动因素间的相互关系。鉴于此,本文通过专项调研问卷对新型城镇化进程中新生代农民工职业发展的动力驱动因素进行问卷调查,并运用结构方程(SEM)模型进行计量研究,以期为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的推进提供决策依据。

二、研究综述

(一)新型城镇化

李程骅(2012)[1]提出“新型城镇化”最早是伴随着党的十六大“新型工业化”战略提出而产生的,主要是依托产业融合推动城乡一体化。新型城镇化与传统的城镇化在城镇空间拓展、人口分布、城镇观念、非农产业扩大等方面其实并没有本质区别,但在其实现途径和内涵发展方面寓意更深。单卓然、黄亚平(2013)[2]认为新型城镇化追求的终极目标是要形成一个能让居民体会到平等、安全、幸福、健康等,并能实现区域经济转型升级、绿色环保生态、城乡协调统筹、体制机制改革等的崭新城镇化。杨迎春、刘江华(2014)[3]认为我国目前的城镇化忽略了资源的有效利用和环境污染等问题,要实现新型城镇化,就需要向集约式转变。《国家新型城镇化规划(2014-2020)》指出新型城镇化,即整个国家覆盖城市的底色,城市和乡村基础设施呈现一体化,农民享有与市民相当的知识、技能、素质和收入以及均等的公共服务等。

(二)新生代农民工及其职业发展

郑风田(2010)[5]认为新生代农民工的价值观与利益诉求等较之其父辈都发生了很大的改变,更加倾向于留在城市打工,市民化意愿更强烈。许叶萍、石秀印(2010)[6]通过对新老农民工比较分析,发现新生代农民工在经济、城镇居民及家庭观等方面都在呈现弱化趋势,而其自身对发展空间及个人成就等方面的追求更加强烈。高春雷等(2015)[7]实证发现新生代农民就业能力与其正直诚实、积极态度和举止、社会关系、自我分析和相关工作经验五个变量呈现显著正相关关系。田翠杰等(2015)[14]研究认为新型城镇化进程中,新生代农民工成为职业转换的主要群体,进而也成为职业发展的主力军。刘杰(2015)[8]认为新生代农民工是指20世纪80—90年代出生并成长于农村,但成人后即进入城市进行务工的人群,他们要融入到城市的工作生活中去,必然要经历一个再社会化的过程。

周大鸣(2000)[11]认为新生代农民工与上一代相比并非单一的职业流动,或者是城乡之间的单一的“钟摆运动”。胥仕元(2013)[12]研究认为新生代农民工谋求职业发展受多种因素影响,人力资本、社会资本和户籍制度是重要的影响因素。赵莉等(2014)[13]研究认为新生代农民工通过完成非农转变、家庭过渡、居住过渡等,实现了职业流动和职业发展。李俊(2014)[6]通过对职业培训对新生代农民工职业发展的影响进行定量研究,结果表明职业培训经历、受教育程度、受教育经历对其职业发展能力的提升有重要影响,而工作年限、行业、性别与婚姻等基本的人口特征对其职业发展能力影响较小。李群、杨东涛、卢锐(2015)[15]基于社会交换理论,通过深度访谈和问卷调查对新生代农民工离职意向与指导关系间的关联度及其相互作用机理进行探究,认为指导关系与新生代农民工的工作满意度显著正相关,与新生代农民工的离职意向显著负相关。刘培森、尹希果(2016)[15]通过对重庆市720名新生代农民工进行实地调查,并采用二元离散选择模型和因子分析法对影响他们工作满意度的相关因素进行计量研究。结论显示:影响新生代农民工工作满意度的因素按照影响程度大小依次是社会保险、工作环境、个人特征;另外,失业保险、社会地位、落户城市、工资拖欠、工伤保险、工作环境、劳动合同、收入、职业培训对新生代农民工工作满意度的正向效应依次递减,养老保险对工作满意度具有负效应。赵蒙成(2016)[10]通过调查发现,大部分新生代农民工的就业满意度处于中等水平,且若其越有能力获得社会资本和其他资源,就业质量往往越高,进而工作满意度就会更高。

(三)文献评述

通过对新型城镇化的典型文献进行梳理,发现长期以来我国片面追求土地城镇规模扩大,从而导致人口城镇化严重落后,这也是造成农村劳动力大量剩余的主要原因之一。从关于新生代农民工的文献综述,更多的是关于新生代农民工内涵、分类与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意愿、工作满意度、就业满意度等方面,很少有研究是关于新生代农民工职业发展动力驱动因素的。鉴于此,本文的研究重点界定在新型城镇化视域,探究新生代农民工职业发展能力提升的驱动因素,力图为这方面的理论和实证研究提供一些参考。

三、研究假设及模型构建

(一)研究假设

1.新型城镇化与新生代农民工职业发展间的关系假设

段成荣等(2011)[16]认为新型城镇化进程中新生代农民工与其父辈相比,呈现出职业期望、受教育程度和享受需求较高,而工作耐受力较低的“三高一低”特征。若要实现市民化,就需要新生代农民工在新型城镇化进程中不断提升职业技能,进而使得其职业发展潜力得到提升。谢俊贵(2013)[17]认为新型城镇化进程需要新生代农民工职业不断发展,实现市民化,同时新生代农民工职业发展也符合新型城镇化的客观需求。单卓然等(2013)[2]认为新型城镇化的不断纵深发展,必然伴随社会经济发展水平的不断提升,由此导致新生代农民工必须不断加强职业发展来适应外部环境的变化。基于此,作假设如下:

H1:新型城镇化有助于促进新生代农民工职业能力提升。

2.新生代农民工受教育(职业培训)经历与职业发展间的关系假设

廖根深等(2010)[18]研究认为职工的职业发展动力与文化水平有较高的关联度。金迪等(2014)[19]通过问卷进行实证分析,发现职业培训(教育)经历有助于职业能力提升,进而有助于职业发展,两者呈现正相关关系。赵莉(2014)[13]认为在新型城镇化进程中,整个社会的发展水平得到明显提升,人们的受教育年限不断延长,对职业发展能力提升的动机也越高。基于此,作假设如下:

H2:职业培训(教育)经历对新生代农民工职业能力提升有正向促进作用。

3.新生代农民工受教育(职业培训)经历、职业晋升机会与职业发展间的关系假设

Campion等(1994)[20]通过研究当地一家大型医药公司员工的职业发展,认为参加过职业培训及在单位有晋升的机会,有助于员工追求职业发展。金迪等(2014)[19]计量研究认为企业员工的受教育程度高低以及接受职业培训与否对职工职位晋升有促进作用,且一般情况下,晋升机会越多员工就越愿意接受教育和参加职业培训。基于此,作假设如下:

H3: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晋升机会对其职业发展能力提升有正向驱动作用。

H4:新生代农民工受教育(职业培训)经历与职业升迁成正向关系。

4.新生代农民工的薪资福利待遇与职业发展间的关系假设

Campion等(1994)[20]认为单位的薪资福利待遇对员工的职业发展有促进作用。Goodman等(1995)[21]、李霓等(2012)[22]认为单位的薪资福利待遇等对职业发展能力有正向驱动作用。基于此,作假设如下:

H5:用人单位提供的薪资福利待遇对新生代农民工职业发展有一定的正向驱动。

5.新生代农民工受教育(职业培训)经历与职业晋升机会及薪资福利待遇间的关系假设

Campion等(1994)[20]认为员工的受教育(职业培训)经历有助于其职业发展。Goodman等(1995)[21]研究认为单位员工受教育(职业培训)经历对其薪资福利待遇的提升有正向影响。李霓等(2012)[22]认为单位的工资福利水平与新生代农民工职业升迁和培训、受教育程度之间存在一定的正向关系。基于此,作假设如下:

H6:受教育(职业培训)经历对新生代农民工薪资福利待遇有正向驱动作用。

H7: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晋升机会对其薪资福利待遇的提高有促进作用。

(二)模型构建

在上文对新生代农民工职业发展驱动因素相关文献进行梳理的基础上,针对研究主题提出了相应的理论假设,结合新型城镇化建设工作,并基于此构建了适合本文研究的涵盖五个结构变量的理论假设模型(如图1所示)。

图1 新生代农民工职业发展动力驱动影响因子假设模型

四、研究方案

(一)样本调研及信效度检验

1.样本调研

为了更好地解释新型城镇化进程中新生代农民工职业发展动力驱动因素问题,我们选择江苏苏南、苏中、苏北部分地区的新生代农民工群体作为研究对象。2016年12月-2017年3月之间,课题组奔赴江苏苏南(南京、苏州、无锡、常州)、苏中(扬州、南通、泰州)、苏北(徐州、连云港、宿迁、盐城)部分地区进行实地调研。根据现状,新生代农民工接受教育的年限相对较长,绝大多数都有高中以上学历,于是在调研过程中我们采取问卷当面作答方式进行填写,整个过程共发放900份问卷,经过整理统计,剔除填写不规范或有误的问卷,最终得到有效问卷753份,回收有效率为83.67%。

2.样本描述性统计

在问卷整理统计的基础上,本文调研各指标的描述性统计情况为:调研样本数为753,各指标最小值为1,最大值为7,平均值均介于3.43~4.69之间;标准差最小为0.836,最大为1.109,符合相关要求。问卷各指标的偏度绝对值的最小值为0.021,最大值为0.791;问卷各指标的峰度绝对值的最小值为0.014,最大值为0.596。

问卷各指标的峰度与偏度均介于+2到-2间,由此可以判断“SEM”模型所有指标符合正态分布性的基本特征。另外,因为调研对象是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涵盖电子、物流、建筑、餐饮、机械等行业,753份有效样本年龄介于18-35岁之间,男性占比略高于女性,约占51.2%。被调查者普遍学历较低,初中比例较高,高中及以上学历占比约34.7%;月收入普遍较低,月收入3000元以下占39.6%。

3.信效度检验

根据SPSS 21.0计算结果可知,整个问卷的信度为0.792,各子量表的信度分别为0.806、0.801、0.839、0.764、0.818,无论是整个量表还是子量表,其信度均大于0.7,说明所设计的问卷整体信效度较高。Chin等(1998)认为若标准化载荷系数高于0.5,说明该效度可以接受,若大于0.7则效度较高。此次调查所涉及的 37个指标变量其因子负荷均高于0.50,T值均介于4.633-9.631(见表1)。可以判断,在0.01水平上本文各统计量表呈现显著状态,说明本文调研问卷的各量表变量之间有较强的收敛和聚合效应。

表1 问卷各变量效度检验结果统计表

注:JPJ1 指标与JPJ2 指标的测量误差相关系数显著。

(二)基于SEM的新生代农民工职业发展驱动因素计量研究

1.结构方程模型(SEM)

结构方程模型(SEM)既可以对可观测变量进行分析,也可以对无法直接观测的隐变量进行研究,它们之间的关系可以通过相应的路径图较为直观地表达出来。SEM模型由测量模型和结构模型两部分组成。

(1)测量模型:用来对观察指标与潜变量间的关系进行研究,其函数表达式如下:

y=Y+

(1)

x=X+

(2)

其中,x、y分别表示外源和内源指标,、分别表示内源和外源变量;Y是q*n阶矩阵,是内源观测变量在内源潜变量上的因子载荷矩阵;X表示x与外源潜变量间的相互关系;、为测量误差,即无法用潜变量解释的内容。

(2)结构模型:用来对潜变量之前的关系进行研究,其函数表达式如下:

(3)

2.理论假设模型的参数估计

本文通过运用AMOS21.0软件对上文的SEM理论假设模型进行各变量的参数估计,软件计算出的各参数估计值见表2、图2。结合图2、表1、表2可知,本文结构方程模型所测量的各潜变量指标的因子载荷系数均在0.5~0.95之间,并能达到0.05的显著性标准。鉴于此,认为本文使用的SEM模型是较好的。

3.模型拟合指数

根据表2的运算结果,并与绝对拟合标准进行对比,发现本文所使用模型的RMSEA、χ2/df、GFI等绝对拟合度指标均符合相关标准。

表2 本文SEM模型估计参数

图2 本文SEM模型估计参数及路径

表2结果显示,χ2/df=1.912<2、RMSEA=0.071<0.085,可以判断本文所使用的SEM拟合度较高。简约拟合指数值PGFI=0.634,PNFI=0.647,均高于相应的标准(0.5),可以认为本文SEM模型的简约拟合度指数较好。增值拟合指数GFI=0.969,CFI=0.959,TLI=0.941,IFI=0.962,三者均大于0.9,而NFI=0.896,非常接近0.9,由此可以判断各增值拟合指数均基本符合相关标准要求。综上分析可知,本文SEM模型的拟合度整体较高。

4.理论假设模型的检验

根据相关文献结论显示,只有当各结构变量间回归系数大于零,才能说明它们之间的相互关系呈现正向。通过上述SEM模型的分析,本文所提出的7个理论假设所涉及的各潜在变量之间的回归系数β值具体见表3。由表3的数值可知,所有的β系数值均大于0,介于0.423~0.686之间,说明7个潜变量间均呈现出较强的正相关关系,也进一步证明了本文所使用的SEM模型具有较强的拟合度。根据表3所示的标准化值与T值,也均符合相关的标准。因此,我们认为本文所提出的7个理论假设均能得到检验。

表3 理论研究假设的检验情况

注:*P≤0.05。

五、实证结果分析

(一)新型城镇化进程促进新生代农民工职业发展动力加强

本文SEM模型在针对“新型城镇化”做理论假设时,我们选择了“XC1:户籍政策放开程度对市民化追求的影响;XC2:城市提供子女入学的便利条件对市民化追求的影响;XC3:城市提供购房便利条件对市民化追求的影响”等3项作为检测新型城镇化对新生代农民工职业发展的测项,新型城镇化与XC1、XC2、XC3等3项指标间相互影响值为0.786、0.827、0.752,由此我们认为它们之间的影响效应非常明显。根据SEM模型的检验结果,我们可以得出:尽管SEM模型得到的影响系数是间接的,但其间接影响系数较大。由此可以说明,新型城镇化进程中新生代农民工内心对城市户籍的强烈追求和愿望必将长期对其家庭式迁移及职业发展能力的提升有较强的促进作用。

(二)受教育(培训)经历及职业晋升机会对新生代农民工职业发展有较强的催生效果

从SEM模型中新生代农民工受教育(职业培训)经历及职业晋升机会的潜变量对其职业发展能力提升的影响实证检验结果看,新生代农民工职业发展能力受到其教育(职业培训)经历及职业晋升机会的影响。根据实证结果,它们之间的影响因子分别为0.594、0.627,由此我们可视其为影响新生代农民工职业发展的最主要变量之一。根据人力资本理论的理论假设“一般情况下,劳动者的受教育程度与劳动生产率之间有正向关系”,本文提出新型城镇化进程中新生代农民工作为我国新型城镇化建设的主力军,应当符合上述假设,即当新生代农民工接受职业培训的机会、内容、时间越多时,其职业理论知识和技能水平也会随之增加,进而就会渐渐符合行业蓝领职工的岗位要求,并会逐步成长为高级蓝领。这正符合我国当前技术技能型高级蓝领工人紧缺的现状,进而他们必将进入主要劳动力市场,最终实现城乡融合。再者,用人单位给予新生代农民工的职业晋升机会也会对其职业发展有促进作用,因为有效的职业晋升机会会激发新生代农民工的工作热情,提升他们在城镇工作的薪资待遇水平,也能提升他们在城镇的就业地位,进而为其在城镇定居提供经济基础,并最终能有效促进其有效融入城镇,实现市民化。

(三)新生代农民工职业发展的动力催生因素影响不平衡

根据上文的理论假设检验情况,我们认为本文所构建的7个理论假设均能得到检验,并且实证结果显示,本文所使用问卷的各潜变量间相互影响均较明显,但也存在不均衡现象,说明本文研究的新型城镇化进程中新生代农民工职业发展动力驱动因素的影响因子相互之间具有较大的差别,由此我们将其界定为主要与次要因素、直接与间接因素。根据图2所示的结果,我们发现本文所研究的各项影响因素中,新型城镇化各测项对职业发展能力提升的影响分别为0.827、0.786、0.752,由此可知,这些测项对职业发展能力提升的影响较大;受教育(职业培训)经历各测项对其职业发展能力提升的影响分别为0.814、0.736、0.685、0.642,由此也能看出他们之间的相互影响也较大;薪资福利待遇、职业晋升机会等对职业发展能力提升的影响与上述的新型城镇化、受教育(职业培训)相比,其影响要小,但也基本介于0.6~0.8间,最大的达到0.793,最小的为0.601,由此可以看出薪资待遇福利、职业晋升机会等对新生代农民工职业发展的影响也较大。

六、推动新生代农民工职业发展的对策及建议

(一)强化制度环境建设,提高政府制度顶层设计的前瞻性

我国现代化进程中农民工市民化是一个重大的战略问题。为了更好地指导地方政府、用人单位、培训机构等做好农民工市民化工作,国家政府部门应当从制度制定的顶层设计角度高瞻远瞩,服务新型城镇化战略。目前,新生代农民工除了最基本的就业需求外,切实融入城市已成为新市民内心深处强烈的职业发展需求。而若要职业发展,就需要不断地提升自身的技术型职业技能及非技术型职业技能。另外,作为新生代农民工,其小家庭渴望在城镇定居,但就医、养老、子女入学等问题又成为他们融入城市的难题。因此,首先,要求政府部门要根据新生代农民工不同时期、不同个体能力发展的不同现实期望,在职业发展能力提升的职业教育制度建设方面要体现其针对性、目的性、专业性,这样就能够满足不同层次、不同需求新生代农民工主体的需求。其次,政府部门应当从顶层设计出发,加快研究出台农民工户籍、子女入学及城市购房等方面的政策,切实有效帮助其进行城市融合,这样才能切实有效地促进新生代农民工的职业发展,最终实现市民化。最后,国家政府部门应当根据新型城镇化发展的现实情况,不断对当前新型城镇化推进过程中的制度问题、政策问题等予以健全和完善,从而为新生代农民工城镇职业发展提供制度支持。

(二)加大政策引导力度,提高企业的参与动力

新型城镇化进程中,企业在新生代农民工职业发展方面作用显著,它既能为国家减轻就业的负担,同时也能够积极主动地承担起职业技能培训的重任。因此,企业这一主体对国家农民工市民化这一目标的实现至关重要。首先,从企业用人角度看,企业应当不断适应国家形势的发展,积极适应国家战略的调整,尤其是在目前国家新型城镇化战略框架下,作为市场的主体,应当结合新型城镇化、新生代农民工特征,在利润目标的驱动下,城市职工的用工成本大幅度提升,此时新生代农民工在职业技能和工作愿望得到保证的前提下,对企业而言,新生代农民工是一明智的用工选择。因此,企业应当切实根据新生代农民工的发展情况,设置符合他们发展的职业通道。用人单位不仅要提供物质激励,还要有合适的精神激励,要既能提供较好的薪资福利待遇,又要能提供公平的晋升机会等。其次,政府应当强化制度设计,吸引用人单位积极参与到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进程,积极服务国家新型城镇化战略框架。一方面可以通过制定相应的税收优惠政策,引导企业积极扩大对新生代农民工的用人力度;另一方面,还可以通过竞标方式向企业进行职业教育服务项目的委托,既能提高企业参与的主动性,又能提升和监督企业培训的质量。

(三)完善职业培训模式,提升培训机构服务能力

新型城镇化进程中,新生代农民工职业发展能力提升的有效保障即为职业培训,这也是新生代农民工人力资本和心理资本形成的有效途径。从政府角度看,在不断完善职业培训保障机制的同时,还应当构建一条职业培训与岗位就业的服务机制,让新生代农民工能够及时掌握和了解当面国家或城市的用工需求情况,这样新生代农民工参与职业培训才具有针对性。除此以外,政府还应当积极思考,为新生代农民工的职业培训提供相应的培训模式,如“政府+市场”模式、“职业院校+培训机构”模式或“高校+专家+志愿者”等模式,进而切实提升对新生代农民工职业培训的服务质量。从职业院校或培训机构看,应当能够为新生代农民工提供符合他们职业发展的培训教育内容,切实改进培训内容和方式,提升职业培训的质量,以有效的职业培训或教育经历促进其职业发展能力提升,为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技能的提升打好基础,进而为其尽快与城市实现融合提供前提条件。

(四)灌输终身学习理念,加强心理引导,提升新生代农民工个人市民化意愿

作为新生代农民工个体,其自身的城市融入愿望、市民化愿景等对职业发展的驱动作用都很明显。因此,应当加强对新生代农民工的心理疏导,并不断对他们进行终身学习理念的教育,让他们对城市生活满意度、城市认同感、自尊认同、城镇化进程等方面有全面的认识。在新型城镇化进程中,政府、企业、培训机构除了要不断对新生代农民工的就业能力、创业能力等进行引导外,还需要不断对新生代农民工进行心理引导,让他们保持积极的心态,尤其是乐观的工作态度、豁达的生活态度及积极的人生态度,以此来提升新生代农民工的心理资本,才能有效促进他们在新型城镇化进程中身份的切实转变,为实现市民化的转化提供基础。另外,积极引导新生代农民工与城市居民间的互动与沟通,尽量消除城镇居民的歧视态度,增强新生代农民工的自信,从而提高新生代农民工城市融入的个人意愿,为市民化进程提供社会资本、人力资本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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