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鸣
摘要:土家族中有种类较多、多彩丰富的传统音乐,具有深厚的文化内涵,土家族长聚居在鄂西南内的五峰、长阳以及恩施等地域,这些地区拥有独具风情的龙船调、西兰卡普、吊脚楼,这里是人间最美丽的天堂。在长期的劳动和生产下,土家族人民创造了独具民族特色和地域特色的民歌,让其成为了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中宝贵的珍品。
关键词:传统音乐;原生性;活态化;鄂西土家族
土家族是一个古老的民族,在长达数年的生态环境中,创造出了具有丰富内涵、多样形式以及古老朴实的传统音乐。在土家族生存的地界,他们用歌声,将音乐与文学进行完美的交融,创造出了独具土家族魅力的民歌。鄂西土家族传统民歌寄托了土家族人民的思想和感情,直接表达了他们的社会生活,传统民歌来源于土家族人民代代传承,即兴创作出来的民歌通过土家族人民的口口相传,具有多彩丰富的艺术形式、文化象征和难以估价的美学价值和艺术魅力。
一、“非遗”下鄂西土家族传统民歌的原生性
(一)民歌结构的原生性
“非遗”传统音乐中,三音歌、灯歌的音乐结构比较简单,而哭嫁歌形式则更加复杂。土家族中的三音歌是一种单曲体,主要是在一个乐句上进行重复、变化,有很多中形态,属于一种多句结构,三音歌以四句式为主,听来给人一种自由而又稳定的感觉[1]。土家族的灯歌在结构上主要分为联曲体、单曲体两个大类,单曲体的结构较为多变,在每句话之间具有统一的音乐材料,而联曲体则与单曲体有很多不同,它是将很多单曲体整合在一起所表现出来的套曲。土家族哭嫁则显得更加洒脱自由,在曲体、文词上总是不拘一格,在哭嫁歌的整体结构上有多种变化。
(二)民歌调式的原生性
鄂西土家族人民特别喜爱徽调式灯歌,在调式上游离和交替,整首曲谱主要是以五声音阶为基础的,前半部分的音乐是羽调式,中间配合小段的说唱,在结尾处又做一个转音,将羽调式转变为徽调式,之后的部分又重复旋律和说唱,在说唱部分显得非常欢快,为后面的部分进行了铺垫,让整首曲调都显得十分正常。土家族的大多数民歌结构相对完整,但是三音歌却有不完整的曲调,在形式上最能够被广大群众认可。在土家族三音歌列表中,羽调式居多,在实际应用过程中不是缺少“徽音”就是缺少“角音”,因此这种调式会影响到整首曲调的旋律,让整首旋律都受到了很大的局限性。
(三)民歌旋律的原生性
鄂西南土家族灯歌的形式主要是“三多”,即為多小跳、多下行以及级进,比如以《种瓜》这首曲谱为例,整首歌的曲谱分为多个乐句,第一乐句是前四个小节,以此类推为第二乐句、第三乐句,最后到结束句[2]。整首歌曲的高音部位集中在第一个乐句部分,后面的乐句均呈现下行,直到结束句部分也没有出现过高音,在《种瓜》这首歌曲的音域界限较广,从细方面来看,歌曲从低音到高音只经历了八个音阶,旋律的变化也有基本的框架,歌曲中同样是音阶的跳进,在歌曲的其他地方多为小跳和级进,这种歌曲具有流畅、圆润以及平稳等特征,风格独特,演唱者在表演过程中能够保持乐观、愉悦的情绪,赋予整首歌曲生命力。
(四)民歌语言的原生性
在鄂西土家族传统民歌中,大多数都是一些独具地方性语言特色的歌曲,在歌唱中独具魅力。一首有特色的民歌,一定会与当地的习俗、文化以及方言有一定的联系,鄂西南土家族三音歌在音乐形态上具有唱腔润腔、音乐语言的特点,在传统的民歌中独具魅力和韵味。我们常常听到特色民歌中有一些衬词,这些衬词主要来源于人们的日常生活,在民歌演唱中,衬词并没有起到实际性的作用,只补充音律效果,这样反而体现了民歌的原生性。鄂西南土家族民歌中有“哟喂”、“喔嚯”中这类衬词,最能够代表民歌的原生性。
二、“非遗”下鄂西土家族传统民歌的活态化
(一)传统民歌保护中存在的问题
自上世纪50年代以来,传统民歌的保护工作还存在较多的困难和问题,其一是传统民歌的保护工作缺乏一定的合理性和科学性,传统民歌主要是以艺术的评判价值来作为其价值的定义,从而忽略了传统民歌中所蕴藏的社会经济文化发展、民族迁移等文化信息。在音乐本质上采取保护措施,很显然失去了文化的发展规律,当用于音乐文化项目上看时,就变成了两者均不相关的事项。在对某一件文化艺术事项进行解释的过程中,音乐专家和音乐学者拥有绝对的话语权利,当其在对音乐事项进行解释和阐述时,往往会因文化的局限性受到各方面的影响;其二是人文生态与传统民歌之间存在冲突和矛盾,传统民歌在不同的情况下有着不同的社会功能,比如在喜事上,传统民歌的社会功能主要表现在祝福、喜庆,比如在叙事歌上,歌曲的社会功能则变为传承民族教化,在丧礼中,传统民歌的社会功能则为祭祀[3]。随着人们生活方式的不断改变,在一些地区传统民歌逐渐被流行歌曲所取代,同样也取代了传统民歌的社会功能,因此对这类音乐进行保护和抢救,实质上属于艺术事项,将其价值定位在音乐的本质之上,从而忽略了传统文化的社会功能和社会价值,误解了传统社会功能和价值,在重新构建抢救工作和保护工作,导致其两者之间发生了较大的矛盾。
(二)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中存在的问题
在非物质文化遗产中,音乐类遗产的保护中各政府文化的学者和专家都具有绝对的发言权,在传承音乐文化遗产过程中,我们保护的文化是由学者和专家发明抢救而来,因此这类音乐遗产始终保持在一个被动的阶段,这类音乐只因为有一特定的文化主体而被关注,但是这类音乐所属的归属体却很少被关注,这样一来,音乐文化成为了一个机械的艺术文化,因此在音乐类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中,让保护对象的主体失去了话语权,于是在抢救文化遗产中,让政府作为了抢救主体,同时拥有绝对的主体权利[4]。针对保护关系上看,与主体的生活、生产以及娱乐等均不构成较大的影响,因此此类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中,与其主体行为进行比较,将在整体上变为一种被动式的文化保护行为。从鄂西土家族进程上看,从文化、经济、政治等方面看,在传统民歌的多方面的探讨上均取得了有效的成果,但是在根本的研究上看,还不够成熟,在如今发展的时代下,现代歌曲慢慢取代了传统民歌的位置,这也导致了传统民歌慢慢走出了人们心中[5]。
三、结语
鄂西南土家族传统民歌聚集着代代土家族人民的智慧和汗水,并且涵盖他们内心真实的情感被世人难以忘怀。在“非遗”视野之下,土家族传统民歌得到了活态化和原生性的保护和传承,在这过程中一代又一代的艺术家不断发掘传统民歌的音乐元素和音乐状态,为优秀的土家族传统民歌的传承有价值的依据,不仅仅唤起了土家族人民对民歌的保护意识,还避免了传统文化的流失,让土家族传统民歌在鄂西南土家族这片富有时代感的土地下继续扎根生长,以全新的方式代代相传。
参考文献:
[1]任娟.非遗视野下鄂西原生民歌的传承与呈现审思[J].音乐探索,2018(03):71-74
[2]李晓艳.“非遗”视阈下传统音乐的原生性与活态化——论鄂西土家族民歌的传承与保护[J].艺术百家,2018,34(01):246-250
[3]陈辉,邓思杭.非遗保护视阈下当代藏羌原生民歌之观众拓展探究[J].音乐创作,2017(07):144-146
[4]李晓艳.“非遗”视域下传统戏曲的原生性与活态化——鄂西土家族戏曲曲种保护[J].学术界,2015(09):220-226+328
[5]李晓艳.土家族传统曲艺的声腔语境与传承保护解读——以鄂西“非遗”曲种长阳南曲为例[J].艺术百家,2015,31(05):219-2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