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同义语素构词能力差异历时演变探析

2018-03-19 16:34马思奇
北方文学 2018年5期

马思奇

摘要:现代汉语同义复合词中同义语素的构词能力互有差异,其呈现的众多特点中,以日常习用性与其的关系最为突出。本文以现代汉语常用同义复音词中的同义复词作为考察对象,采用文献分析法和语料库分析法,从共时描写和历时比较两个方面进行考察,分析词汇的双音化、词义的概括性、语体选择以及日常习用性等特点对汉语同义语素构词能力的影响。

关键词:同义语素;构词能力;现状考察;历时考察;日常习用性

现代汉语复合词可分为同义复合词与异义复合词两种,同义复合词是指由意义相同或相近的单音词为词根构成的并列式合成词,如“贫穷、艰难”等。王念孙《读书杂志》称之为“连语”,郭在贻《训诂学》称之为“同义连用”,此外还有“同义连文”、“同义复合词”等命名方式。其古今内涵的不同就在于上古两个同义成分的性质一般为词,连用是两个同义词的临时组合;随着这种特殊用词现象的广泛使用,其凝固程度不断加强,成为一个完整的词,而两个同义成分或变为成词语素,或变为不成词语素。如“贫穷”的“贫”和“穷”,前者现在一般不单说,多作构词语素,后者可以单说,这表明同义语素在构词能力上存在着差异。笔者认为这是一种词义的历时演变所形成的现象,即存在一个强大的推动力量,促使发生语素构词能力上的差异。

语素是现代汉语构成的最基本的要素,是介于词汇和语法两个层面之间重要的关节点。对于汉语的语素化已有不少学者做出了精彩的论断,如陈练军(2010)探讨了汉语语素化的现状与演变阶段,安美娜(2010)针对现代汉语的高频语素进行了分级和构词能力情况分析,杨晓黎(2012)从传承语素的类推、扩展教学对汉语语素进行了考察。本文以现代常用义相近或相同的能组成同义复合词的几组语素为例,从历时和共时两个角度进行分析描写,试考察同义语素构词能力差异的历史原因与影响机制。本文语料主要来自汉语大词典电子版、现代汉语词典电子版与国家语委在线语料库,必要时在例句末尾加以说明。

一、相关概念与说明

本文所阐述的同义语素的构词能力,共有两个层次:一是语素作为单音节词独立成词表义的能力;二是语素与其他语素复合成词表义的能力。本文主要研究组成同义复合词的两个同义语素构词能力差异的动因,将能组成同义复合词作为前提条件,是为了把语素的现代常用义作为控制变量,从而探究引发构词能力差异的真正原因。

本文从现代汉语常用复合词中选取了两组具有代表性的同义复合词作为主要的研究和分析对象:“贫穷”、“艰难”。两组实例的两个同义语素之间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即在构成语素的现代常用义基本相同的条件下二者的日常习用性具有传承性的关系。本文将从语素的始用时期和不同时期的使用频率、自身的语体色彩、固定义项的多寡及其引申机制、全民的日常习用性等层面对各组同义复合词进行历时层面上的细致分析。

二、“贫穷”语素义辨析

(一)“贫穷”语素共时构词能力现状考察

1.“贫”和“穷”与其他语素构成新词的能力考察

以现代汉语大词典电子版与现代汉语词典电子版中词条语料为依据进行共时描写。

从表1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贫”和“穷”这一对构成同义复合词的两个同义语素在现代共时层面上与其他语素构成新词的数量有明显差异。从现代汉语的角度来看,“贫”和“穷”的组词产量表现为:“穷”>“贫”,也就是说“穷”的现代构词能力是强于“贫”的。

2.“贫”和“穷”单独成词能力考察

这里笔者选取了现代白话文的规范语句,控制所列举语句中该语素义为“贫穷”义,且其他句子成分不变,运用同义语素替换法来进行比较分析。

“穷”的单独构词能力最强,常用作单音节形容词。例如:

(1)我们本来很穷,但却装潢得很富裕。(邓小平《邓小平文选》)

例句中的“穷”不能换成“贫”。“贫”在现代汉语中几乎没有单说的情况,而多用于古代書面语体。例如:

(2)于是乎民知君心,贫而不惧,藏出如入,何匮之有?(左丘明《国语》)

(3)丘也闻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孔子《论语》)

(4)国家必贫,人民必寡,刑政必乱。(墨翟《墨子》)

以上例句皆是文化典籍中的典范例句,具有强烈的古代书面语体色彩,这里的“贫”往往单用,且不能用“穷”替换。与此不同的是,现代白话文中的“穷”的单独构词能力却是远远强于“贫”的,这说明“穷”在现代汉语中是成词语素或词,而“贫”则是一个不能独立成词的构词语素。

(二)“贫穷”构成各语素构词能力历时考察

以国家语委在线语料库中词条语料为依据进行历时比较。

“贫”字的单独运用最早出现于春秋战国时期,表本义。《说文》:“贫,财分少也”。如:

(5)天下贫则从事乎富之。(墨翟《墨子》)

(6)子曰:“好勇疾贫,乱也;人而不仁,疾之已甚,乱也。”(孔子《论语》)

(7)则虽贫国劳民,若慈亲孝子者之所不辞为也。(吕不韦《吕氏春秋》)

上述例句中,(2)中“贫”的词性相当于名词,是一种形容词作名词的特殊用法;(3)中“贫”的词性相当于动词,是形容词的使动用法;而(1)中“贫”的词性则是真正意义上的形容词。虽然解释方法与词性理解各有差别,但是其基本义依旧是表本义的。

当时,“贫”作贫困讲,是表该义最广泛使用的词,一般单独成词表义。而“穷”的词义并不与“贫”相同。《说文》:“穷,极也。”如:

(8)穷至事物之理,欲其极处无不到也。(《大学·中庸》)

(9)不利东北,其道穷也。(《周易》)

鲁瑾芳(2015)主张:唐以前,“贫”广泛使用;唐代至明清,“贫”“穷”连用,“穷”开始出现“贫穷”义。据考察,“贫穷”连用最早出现于《礼记·月令》:“天子布德行惠,命有司,发仓窌,赐贫穷,振乏绝,开府库,出币帛,周天下”。而此时的“穷”仍是表本义“极”,“贫穷”是词组而非词。唐朝“穷”开始出现与“贫”意义相近的义项。如:

(10)大王興义,群庶竞赴,天下虽宁,人劳穷苦,不闻大王振救之令,其失四也。(房玄龄《晋书》)

(11)穷迫挫曩怀,常如中风走。(杜甫《上水遣怀》)

不难发现,随着“穷”的词义向“贫穷”引申的的不断变化中,“穷”构成复合词的能力正在不断增强。“穷”在与“贫穷”的固定组合中,逐渐获得了“贫”的意义,并在与其他语素进行组合。而“贫”单独表义的用法依旧没有改变。可见,“穷”的双音节构词是“穷”被赋予“贫穷”义的标志。何九盈、蒋绍愚(1980)曾指出,两个同义词分开时略有区别,结合后区别就不存在了,所以是词,不是词组。在这里被赋予了“贫穷”义的“穷”与“贫”的组合已经开始由词组向词的方向发展了。

宋以后,特别是白话文学盛行之后,“贫”由于受到“穷”双音节化的影响,而呈现双音化趋势。如:

(12)懒龙笑道:“吾无父母妻子可养,借这些世间余财聊救贫人。(凌濛初《二刻拍案惊奇》)

(13)小弟素系寒贫,况且在客中,那里能有定礼?”(曹雪芹《红楼梦》)

(14)但寄旅邸,贫不能归。(蒲松龄《聊斋志异》)

(12)、(13)两例中“贫人”、“寒贫”都是“贫”双音节化构词的重要标志;(14)例中“贫”则仍单独成词表本义“贫穷”。由此可见,“贫”开始出现双音节化构词的趋势,但是原有的独立构词能力仍部分保留。

而“穷”此时不再局限于本义与引申出来的意义,“穷”作“贫”讲已有普遍性的运用,甚至有超过、取代“贫”的趋势,以至于“穷”逐渐从双音节词中分化出来,可单独成词表“贫穷”义。如:

(15)士隐乃读书之人,不惯生理稼穑等事,勉强支持了一二年,越发穷了。(曹雪芹《红楼梦》)

(16)大家落拓大家穷,并不是我一人之事。(李伯元《官场现形记》)

现代汉语中,“穷”又引申出“边远”、“缺乏”之义,词义涵盖范围远远超过了“贫”,而“贫”仍局限于表“贫穷”义。因此词义概括性较强的“穷”更适应交际的需要,替代了“贫”在单独成词上的地位,成为了一个成词语素;“贫”则在日常习用上逐渐衰落,失去了独立成词表义的功能,复合构词表义的功能也大大降低,成为一个不成词语素。

(三)“贫穷”构成各语素构词能力差异动因

1.词汇系统的双音化趋势

先秦时,“贫穷”的形式就已经出现,但运用得不够广泛,直至唐宋以后才成为一种普遍的构词形式。在这期间,“穷”经历了从单音节词,向可单说可复合的一个成词语素过度,词义向“贫”靠近,并不断延伸,最后涵盖“贫”的过程。由此可见,现代汉语中,“穷”的双音节构词既包含双音化过程中形成的双音节词,还替换了一部分“贫”双音化过程中形成的双音节词;而“贫”仍保留着自己在双音化阶段保留的那些双音节词。因此,历史上经过词义更替与引申的“穷”的构词能力更强。

2.词义的概括性

根据国家语委在线语料库的词条筛检,“穷”作“贫穷”义讲是在唐以后才广泛出现的。这一时期,“穷”由于和“贫”的复合连用逐渐获得了“贫”的词义,开始用于口语书写之中。“贫”仍保持原来的词义,而“穷”则获得了除本义以外的其他义项,因此“穷”的词义涵盖范围更加广泛。在不需要精确表达某种概念的交际时,人人往往倾向于选择词义概括性较强的词来进行言说。

3.语体选择与日常习用性

“贫”作“贫穷”义讲的起始时期要远远早于“穷”,这就产生了一个古今流变的问题。唐宋以来,产生了接近于口语的白话以及用白话写成的文学作品。“穷”作“贫穷”义讲便起始于这一时期,如此一来,“贫”和“穷”之间便出现了一种文言与白话之间的语体上的对立。明中叶以后,白话文学作品层出不穷;“白话文运动”后,白话更取代了文言的文学语言地位,成为了现代汉语书面语的代表。因此,在现代汉语中,具有古代文言特色的“贫”自然极少为人们所使用,而“贫”则由于其白话的特质,为人们所广泛使用,具有极强的日常习用性。因此,在日常交际中,人们惯常用“穷”而非“贫”。

三、“艰难”语素义辨析

(一)“艰难”构成各语素共时构词能力现状考察

1.“艰”和“难”与其他语素构成新词的能力考察

以现代汉语大词典电子版与现代汉语词典电子版中词条语料为依据进行共时描写。

从表2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艰”和“难”这一对构成同义复合词的两个同义语素在现代共时层面上与其他语素构成新词的数量有明显差异。从现代汉语的角度来看,“艰”和“难”的组词产量表现为:“难”>“艰”,也就是说“难”的现代构词能力是强于“艰”的。

2.“艰”和“难”单独成词能力考察

这里笔者选取了现代白话文的规范语句,控制所列举语句中该语素义为“艰难”义,且其他句子成分不变,运用同义语素替换法来进行比较分析。

“难”的单独构词能力最强,常用作单音节形容词。例如:

(17)做诗原是件具体的事情,很难用什么抽象概念来说明它。(俞平伯《人生不过如此》)

(18)小舌颤音是外语学习中最难掌握的音之一。(叶蜚声《语言学纲要》)

例句中的“难”都可以被程度副词修辞,但不能换成“艰”。“艰”在现代汉语中几乎没有单说的情况,而多用于古代书面语体,且一般也能够被“难”所替换。例如:

(19)虽收放心,闲之惟艰。(《尚书》)

(20)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屈原《楚辞》)

(21)琬以为昔诸葛亮数闚秦川,道险运艰,竟不能克,不若乘水东下.(陈寿《三国志》)

以上例句皆是文化典籍中的典范例句,具有强烈的古代书面语体色彩,“艰”往往单用。与此不同的是,现代白话文中的“难”的单独构词能力却是远远强于“艰”的,这说明“难”在现代汉语中是成词语素或词,而“艰”则是一个不能独立成词的构词语素。

(二)“艱难”构成各语素构词能力历时考察

以国家语委在线语料库中词条语料为依据进行历时比较。

“艰”字最早的单独运用出现于西周时期的《周易》与《尚书》之中。《说文》:“艰,土难治也。”段玉裁注:“引申之,凡难理皆曰艰。”我们通过国家语委在线语料库的检索,并没有检索出“艰”本义“土难治”的例句,而多是表“困难”义的例句,这说明在有书面文献可考的西周时期,“艰”表引申义“困难”的现象已经普遍出现了。如:

(22)先知稼穑之艰难,乃逸,则知小人之依。(《尚书》)

(23)艰则无咎。(《周易》)

(24)公尸燕饮,无有后艰。(《诗经》)

上述(22)(23)(24)例句中,“艰”都是作引申义“困难”讲,词性皆为形容词。也就是说西周以来,“艰”的本义已消失,而引申义“困难”已成为该词的基本义。而(1)中出现了“艰”“难”连用的现象,说明了在先秦时期,艰具有独立成词表义能力,而与“难”联合表义的现象也是存在的。

《说文》:“难,从隹,堇聲。”其本义是被人逮住的鸟。王小红(2014)指出,文献中总是借用“难”表“困难”义,就“难”字而言,它记录了意义毫无关系的两个词,是“本无其字”的假借现象而非通假;且久借不还,导致“难”本义的失落。如:

(25)天难忱斯,不易维王。(《诗经》)

(26)外,以避小人之难。(《周易》)

例(25)中的“难”与“易”相对,表“困难”义;例(26)中的“难”则作动词,读去声,是 “困难”义的引申。这说明了两个问题:一是上古本没有表“困难”义的词,是借用“难”来表义,而在“艰”引申为“困难”义之前,“难”假借为“困难”义的现象已经出现;二是在“艰”表“困难”义的同一时期,“难”已经从假借义“困难”引申出了新的意义,从而证明了“难”作“困难”义讲要早于“艰”。

据统计,国家语委在线语料库中先秦“艰难”连用的词条有15条,两汉11条,魏晋六朝96条,隋唐五代289条,唐以后各朝代的“艰难”连用的词条数量保持在200-300之间。也就是说,“艰”作“困难”讲和“艰”“难”连用的现象是在同一时期出现的。因此笔者认为“艰”的“困难”义是在与“难”连用表义的过程中逐渐获得的。

随着“艰”的词义向“困难”引申的不断变化中,“艰”构成复合词的能力正在不断增强。如:

(27)幼罹荼毒,备艰辛。(沈约《宋书》)

(28)于公无效如彼,私情艰苦如此,实无情颜昧冒荣进。(房玄龄《晋书》)

(27)、(28)两例中“艰辛”、“艰苦”都是“艰”双音节化构词的重要标志,但始现时间皆在汉以后,这也有力证明了“艰”获得“困难”义,从而以此义进行自由构词,是有一个时间上的过程的。但独立成词表义能力却一直保持到了清末,如《聊斋志异》:“世之居民上者,棋局消日,绸被放衙,下情民艰,更不肯一劳方寸。”

到了现代,“艰”则失去了独立成词的能力,成为了一个不成词的语素; “难”则同时保留了独立成词表义与复合构词表义的能力。

(三)“艰难”构成各语素构词能力差异动因

1.词汇系统的双音化趋势

“艰”在与“难”的连用中获得了“困难”义,并且在中古以前一直保持着独立成词表义的能力;“难”甚少有复合构词表义的现象发生。唐宋以来,二者一直保持着既可独立成词又可复合构词的能力。但由于“难”的某些义项“艰”并不具有,因此“难”的复合构词能力与独立成词能力是强于“艰”的。进入现代以后,在独立成词能力上,“难”取代了“艰”,使得“艰”成为一个只能复合构词的不成词语素,;“难”则兼具独立成词与复合构词两种能力。

2.词义的概括性

“艰”在古今的词义演变中,只发展出了“父母丧事”这一罕见义;“难”则引申出了“灾难”、“质问”、“不好”、“使人感到困难”等义项。使得“难”的词义涵盖范围更加广泛。在不需要精确表达某种概念的交际时,人人往往倾向于选择词义概括性较强的词来进行言说,如此一来“难”在实际使用中便逐渐占据了优势,从而促使自身的构词能力不断增强。

3.词义概括与日常习用性

“难”作“困难”义讲的起始时期要早于“艰”,虽然早期出现了“艰难”的复合构词现象,但直至唐宋“艰”和“难”各自的复合构词现象才广泛出现。也就是说,唐宋以来,虽然“艰”和“难”各自都出现了双音化的趋势,但仍都一定程度上具有独立成词的能力。而在现代汉语中,“艰”才失去了独立成词的能力。笔者认为“艰”和“难”之间的构词能力变化不是语体选择的结果,而是由于社会交际的需要获得了日常习用性,继而产生的结果。

四、结语

综上所述,构成同义复合词的同义语素构词能力包含独立成词的能力和与其他语素复合成词的能力两个方面,从共时角度来看,往往体现为一方兼具两种构词能力,而另一方则只有一种构词能力。

构成同义复合词的同义语素构词能力差异的历时原因共有四个,即词汇系统的双音化趋势、词义的概括性、语体选择与日常习用性。语素的出现的先后并不能决定它们单独构词能力与复合构词能力的强弱,其决定性因素应当是是否获得日常习用性,即是否在书面写作与日常交际中得到最广泛的运用。日常习用性的获得可能是由于双音化趋势影响而获得的,可能是语体的通俗性决定的,也可能是词义的概括性范围所导致的。因此,影响构成复合词的同义语素构词能力差异的关键促成因素都应是哪一方获得了日常习用性,而促成获得日常习用性的原因,应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不应一概而论。

同时,我们又应当注意,同义语素构成能力差异的动因考察不应是简单的共时描写,也不应是笼统的历时比较。我们应在共时描写的同时与不同时期的现象进行历时比较,在历时比较的同时分析某一时期共时层面现象的变化原因。

本文还需完善的问题:

(1)语料库的词条来源有限,随着语料库的不断丰富,促成同义语素构成能力差异的动因将不断丰富;

(2)本文于共时层面上的构词能力变化上的描写,需要大量的文献材料进行更为细致的考察。

参考文献:

[1]陈练军.语素和语素化研究刍议[J].牡丹江师范学院学报(哲社版),2010(3).

[2]安美娜.现代汉语高频语素的统计及形成原因分析[J].西华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0(1).

[3]杨黎.传承语素在现代汉语词语构成中使用情况的考察[J].语言文字应用,2006(03).

[4]杨晓黎.传承语素:汉语语素分析的新视角[J].安徽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0(02).

[5][汉]许慎撰,[清]段玉裁注.说文解字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

[6][清]王念孙.读书杂志[M].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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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鲁瑾芳.常用词“贫”和“穷”的历时演变[J].人间,2015(36).

[9]何九盈、蒋绍愚.古汉语词汇讲话[M].北京:北京出版社,1980.

[10]王小红.假借与通假之辨析[J].学周刊,2014(25).

(作者单位:江苏师范大学文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