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青 杨梅英 李春侠
(1.荆楚理工学院 汉江生态经济带发展研究中心,湖北 荆门 448000;2.荆楚理工学院 图书馆,湖北 荆门 448000)
党中央十分重视流域治理和开发。一些地方相继提出流域经济带概念,如湖南“湘江生态经济带”,天津“海河经济带”,河南、安徽、江苏合议“淮河生态经济带”等。2013年7月习近平总书记考察湖北,湖北同年10月顺势提出“汉江生态经济带”,经与陕西、河南两省协调,很快进入国家层面。相关国家级规划文本有:《长江中游城市群发展规划》(2015)、《国家“十三五”规划纲要》(2015)、《“十三五”生态环境保护规划》(2016)、《促进中部地区崛起“十三五”规划》(2016)。汉江生态经济带发展规划编制工作已列入国家发改委专项规划2017年审批计划。
目前,学术界关于汉江生态经济带的研究大致分为区域经济、产业发展、绿色发展、城市发展、生态补偿等5大研究领域。笔者结合知网中的相关论文进行梳理,为明晰研究脉络以进一步了解研究进展,同一研究主题下,依时间先后顺序列取主要观点。
在2014年、2015年的研究中,有的学者称汉江流域、有的学者称汉江生态经济带。直到2016年,才基本统一称汉江生态经济带。
在国家区域版图中的地位。秦尊文2014年[1]提出,汉江联结着华中、中原、西北、西南4大经济区,战略地位十分重要。雷斌2015年[2]认为,汉江流域是连接关(中)天(水)经济区、中原经济区、武汉城市圈、成渝经济区的重要经济走廊。肖金成等2016年[3]认为,在“一带一路”、京津冀、长江经济带战略中,汉江生态经济带是东部经济能量辐射中西部、北方地区的二传手。
在长江经济带的地位。目前学界共识是,如果汉江生态经济带能够建成生态良好、环境优美、经济高效的生态走廊,将极大支撑长江经济带腹地拓展。以秦尊文[1]、肖金成等[3]等为典型代表。
在鄂陕豫三省地位。由《湖北省主体功能区规划》可知,在“两圈两带”总体战略体系中,汉江生态经济带既与长江经济带并列,又是其重要组成部分,还是“二圈”(武汉城市圈、鄂西生态文化旅游圈)重要连接线、发展轴。吴传清等2014年[4]指出,汉中、安康、商洛三大循环经济聚集区,将构建起陕西总体发展战略之生态型产业发展新体系。《河南省十三五规划纲要》明确提出,在加强周边省份合作、积极参与跨省域经济区建设、共同打造的三大高层次区域合作发展平台中,汉江生态经济带位居其中。
第一,应着眼全局。吴传清等2014年[4]提出了汉江生态经济带建设必须把握三大战略重点和五大制度创新。三大战略重点是,生态环境保护与水生态文明建设、生态产业发展与产业转型升级、生态城镇带建设与新型城镇化。黄征学2015年[5]提出了“生态问题用空间解决,空间问题用时间解决”发展总思路,并具体提出集中发展、培育中心,基础先行、航运为先,深化合作、共同发展,上下协同、生态共保等方向性建议。肖金成等2016年[3]设计了“一核、两轴、三区、多节点”空间布局构想,并在2018年[6]进一步把发展思路具体化为五大建议:生态经济引领、中心城市带动、综合交通保障、发展特色产业、开放合作共赢。
第二,着眼长江经济带。秦尊文2014年[1]建议把汉江流域纳入到长江经济带:将汉江水道、江汉运河纳入长江黄金水道建设体系,围绕江汉运河开发新的经济带、经济圈,加大对汉江中下游生态补偿和综合开发支持力度。
第三,着眼全流域。张静2014年认为[7],调水极大制约着工业转型升级、污染治理、生态环境修复、民生改善等,建议整合各项转移基金,大力发展生态产业。梁小青等2018年[8]提出了政策建议:保障上游来水、研究丹江口水库洪水蓄水方案、库区多目标科学调度、务实论证各类补偿工程、针对潜在生态影响建立中长期跟踪监控机制、逐步完善“三长”责任制。
雷礼锡2011年[9]认为,环境美学研究在中国正日益受到广泛关注,但实质上偏重城市,从中国社会与文化的历史本质与整体战略发展角度所做的研究尚欠深入。为此,结合汉江流域农业文化与农村环境发展状况,从农业生活方式与诗性文化、田园性与城乡一体化、生态农业与诗意乡村等方面,探讨了当前农村环境美学建设的基本目的和原则。
佘硕2014年[10]依托公共池塘治理理论,聚焦跨行政区域的森林资源开发风险,分析了经济带跨行政区森林生态旅游开发面临的主要风险,遵循“生态为内核、智慧为手段、文化为驱动”理念,提出了基于社会-生态系统可持续发展分析框架的森林生态旅游策略。
朱运海2016年[11]通过梳理相关政策和文献,提出汉江流域湖北段具有比较优势与旅游开发价值的8大文化,建议实施以汉江为发展轴、以中心城市为依托、以重点景区为抓手的“点轴发展”战略,并针对文化旅游开发面临的四大难题,提出了策略性建议。
龙雨萍等2017年[12]借鉴文化线路这一历史与自然保护并举的遗产保护思路和方法,研究了汉江流域古村镇保护和旅游开发模式。同年[13]还构建了一个着眼资源禀赋、旅游开发和客源市场等3方面、20个评价指标的评价体系,以汉江流域湖北段三国文化区、道教文化区等6处文化旅游区为例进行潜力评价和排序、并提出相应对策。
李晓翠2014年[14]实证研究了汉江流域湖北段2012年各县域经济发展数据,运用超效率DEA模型对32个县域的一二三产业及GDP相对发展效率,认为目前汉江流域开发存在区域分割、各自为战、区域协同不够等问题,建议加强区域间合作,以提高资源利用率。
王宇波等2017年[15]根据产业协同发展等相关理论,选取14个城市(湖北10、陕西3、南阳)的相关经济发展数据,运用产业结构相似系数、引力模型、区位熵等3个指标,度量分析了产业协同发展现状,建议通过生态旅游、生态农业加工、汽车等3大产业带,逐渐实现单一中心向多中心化模式转变。
张铮等2017年[16]则依据产业布局相关理论,运用产业同构系数、经济联系强度、产业专业化水平3个指标,分析了前述14个城市产业发展现状,提出了三大建议:实现城市多中心发展,深化合作、错位竞争、共同发展,加大与长江经济带的协同发展。
同时,李云芳等2014年[17]研究发经济带内物流业与区域经济发展之间的关系、牛丽丽等2015年[18]针对经济带内体育产业发展战略进行了SWOT分析。
蒋国财等2013年[19]实地调研了经济带内建设项目,提出了农发行信贷支持汉江生态经济带建设的重点领域:绿色环保项目、服务实体经济、农产品加工物流园区建设、发展生态旅游项目、农业新技术新品种开发,以充分发挥农业政策性银行的引领先导作用。
李捷2015年[20]以襄阳市为例,结合襄阳在汉江流域中心城市的新定位,着眼经济新机遇、金融新需求、银行新作为,分析了城市功能新定位带来金融业务的新需求,剖析了金融服务汉江流域中心城市建设的现状、做法和问题,提出了金融服务襄阳城市建设的构想。
襄阳财政局课题组2017年[21]围绕把襄阳建设成为汉江流域中心城市的总体目标和建立现代财政制度的财税体制改革总目标,提出了四大财政对策:着力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支持经济结构调整和质量全面升级;加快推进财政体制改革,建立现代财政制度;创新财政管理机制,提升财政运行效率和风险防范能力;完善对襄阳及汉江中下游的生态补偿机制。
关于经济带绿色发展,学术界尚缺乏较为系统的论述,涉及经济带绿色发展的指标体系设计、发展水平评估、路径选择等相关研究成果较为稀少。
王礼刚等2018年[22]选取经济带内9个城市(湖北襄阳、十堰、孝感、随州、荆门,陕西商洛、安康、汉中,以及河南南阳)“十二五”期间经济社会发展统计数据,采用改进的熵值法,构建了经济带绿色发展水平评价指标体系。指标体系的构建一是基于2016年12月国家发改委等四部委联合发布的《绿色发展指标体系》,二是基于长江经济带绿色发展水平评价指标体系。该指标体系分增长质量、环境治理、绿色生活、资源利用等四个维度。绿色发展水平测度结果表明,“十二五”期间绿色发展水平总体呈平稳上升态势,表现出“核心-边缘”空间分布特征,襄阳综合绿色发展水平已成为汉江生态经济带绿色发展核心城市。他们认为,改革开放后很长时间内,经济带沿线城市忽视汉江环境承载力的脆弱性和生态容量的有限性,环境治理一度严重滞后于物质文明建设,环境“账户”透支严重;同时认为,经济带城市间绿色发展差距未来将进一步凸显,核心城市扩散带动效应可能减弱。
戴胜利2014年[23]研究了汉江生态经济带节能减排利益共享机制,分析了经济带各行政区域之间节能减排利益冲突现状,剖析了利益冲突深层次原因,认为相关利益协调机构是基础,经济带利益共享系统由沟通协调、利益分享、费用分摊、利益补偿、冲突仲裁等组成。
张静2016年[24]提出汉江生态经济带要“在生态建设和转型发展上走在全国前列”的目标,并针对性提出了建议:要在国家、省、市三级理顺流域协调机制,国家层面推进区域合作机制的顶层设计,省级层面建立高层协商对话机制以定期研究重大问题,市级层面建立上下游、左右岸、干支流的区域利益协调机制。同时,努力构建循环产业廊道、开发生态旅游品牌、加强生态建设合作、探索生态补偿机制。
王礼刚等2018年[22]提出了汉江生态经济带主要城市提升绿色发展水平的三大路径。按照主体功能区定位推动差异化发展,将安康-商洛段定为“水源保护与特色产业区”,十堰-南阳段定为“库区保护与绿色产业区”,襄阳-孝感段区域定为“中下游重点发展区”,分门别类地制定差异化绿色发展评价体系。完善全流域生态环境联防联控机制,完善跨地区、跨部门的生态环境数据共享与预警应急体系建设,促进产业绿色发展,以经济带主要城市为重点,大力发展有汉江特色的创新活跃、产业融合、关联性强的生产生活性服务业发展。
梁小青在多年汉江流域实地踏勘调研基础上,于2017年产出相关成果[25~27]。遴选绿色产业要遵循三个“有利于”原则:要有利于经济结构向轻资产转型,因为问题在水里,根子在岸上。要有利于涵养水源与土壤改良,既要节水流,更要开水源;解决好农田土壤问题,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食品安全问题。要有利于文化传承与地域特色,任何具汉江流域的乡愁规划,一定要充分考虑工业化这个最大的现实。同时提出经济带发展绿色产业的三大工作思路。好水好风光,建设海绵流域以涵养水源,要给河道松绑、加强小流域治理。好土好秧苗,发展回归传统的环境友好型农业,要引导自然农耕法逐步回归,逐步取代美国式现代农业。发展滨水生态产业,建设媲美清江画廊的汉江绿色走廊。
叶青2014年[28]提出了汉江经济带节点城市三层分类:以襄阳为中心,以十堰、荆门、随州为流域副中心,并提出由天门、潜江、仙桃组成的汉西城市群概念,主张把“两圈两带”过渡到“三圈三带”(武汉、宜昌、襄阳圈,长江、汉江、清江带),以充分发挥武汉、宜昌、襄阳辐射带动作用。
冯旺舟2014年[29]从四个方面提出了汉江流域特色生态城镇带的建议:着眼全流域的城镇带布局、城镇骨架体系、立体交通体系、旅游业。
廖伦建2016年[30]将城市群研究进一步具体化为高职教育资源共享研究。在廖伦建看来,襄(阳)十(堰)随(州)城市群整体上包括十堰、襄阳、随州、荆门、神农架林区。建议整合现有各市5所职业教育集团,以组建襄十随职业教育总集团,优化区域职业教育资源。
田美玲等2016年[31]综合运用主成分分析方法、空间表达和空间插值方法,三层次划分九城综合竞争力:襄阳、十堰第一层,南阳、随州、荆门和孝感第二层,汉中、安康和商洛第三层,并特别建议陕西三城(汉中、安康、商洛)组建空间成长三角。
张静2017年[32]在测度2003~2015年全流域11城(前述9城加武汉、荆州)城市效率后认为,经济带内部空间自相关现象不显著,建议强化政策规划、促进协调发展。
王冰玉2017年[33]以经济带内湖北10城为研究对象,通过主成分分析法综合评定城市质量,认为除武汉外,襄阳遥遥领先于其他各城(孝感、荆门、十堰、随州、仙桃、潜江、天门、神农架林区),建议以汉江为纽带,以武西客专汉十段、汉丹铁路为依托,做大做强“沿汉江汽车产业走廊”,增强襄阳实力。
杨晓永等2011年[34]提出了汉中市一江两岸开发建设应体现“西北江南”风貌特色的思路,建议把汉江城区段划分为自然生态区、游览功能区、休闲娱乐区、水上游览区等4大功能分区。蒋建军2015年[35]认为,水源保护是安康第一要务,是涉及中国大面积社会安全稳定的大问题。安康发展战略应该把生态补偿看成推动理念大转变、产业大提升、利益大调整、生活方式大改变的难得机遇。在强调“不开发就是最好的开发新理念”同时,特别提及黄洋河这条安康唯一没有开发的原生态河流。
石智雷等2011年[36]通过分析南阳市水资源与区域社会经济的协调发展,建议逐步建立节约用水的宏观引导机制,以保障城市化进程中地表水、工程调水与地下水、城市供水与乡村供水、行业供排水的协调统一。
杜汉华2015年[37]认为,作为汉水流域历史上出现最早、为时最长的中心城市,南阳只要能够找到突破性发展的正确路径,引进世界遗产的保护理念,通过引领汉水流域的文化旅游产业,完全有可能再次率先成为汉水流域的中心城市。
湖北相关研究聚焦十堰、襄阳、荆门三大节点城市。十堰市委政研室调研组2014年[38]明确提出,十堰要以创建国家生态文明示范区为目标,并提出了一系列政策建设。田运科等2016年[39]分析了十堰建设生态文化旅游中心城市的诸多优势,并提出经济带内各个城市要错位竞争。雷斌2015年[2]提出了襄阳三大发展路径,即“合纵”,建设“七省通衢”交通枢纽;“连横”,先行先试体制机制创新;“协奏”,搭建流域城市合作平台。李柱等2017年[40]基于流域中心城市内涵、特征、标准及指标体系的理论分析,探讨了襄阳建设经济带中心城市的路径措施。梁小青等2009年[41]以荆门市为例,提出了重化工城市发展循环经济、建设两型社会的指导思想和实践原则。并分别于2015年[42]提出,要以“十三五”规划编制为切入点,围绕生态经济产业形态、水资源开发利用多做打基础、管长远的前期研究;2016年[43]提出“十襄荆生态文明试验区”、汉江海绵流域等概念。
邓远建2014年[44]认为,理清流域生态利益关系是生态补偿前提,不切实际的生态补偿运行机制只能导致失败,建议围绕“造血”式补偿目标,建立合理的生态补偿作用机理及生态补偿运行机制。
李雪松2014年[45]提出了四种水源地市场化生态补偿模式,并认为,我国市场化生态补偿机制实施环境尚未成熟、所需条件如明确的产权界定、完善的交易机制等均未形成,应以政府为主导、市场化为辅助措施,实现补偿效率最大化。
窦世权2016年[46]提出了中央纵向财政转移有助于主体利益均衡,每年约需120~146亿补偿资金,汉江生态补偿机制应结合“精准扶贫”,创新补偿方式、途径。认为,生态补偿将超越单纯的生态建设演变为经济的新增长点。
李国平等2013年[47]界定了生态补偿概念,讨论了生态补偿的理论基础和理论标准,分析了生态补偿标准的测算依据,评述了生态补偿标准的评估方法,明确提出,现实中生态补偿标准的核算依据与核算方法的多样性,导致同一案例生态补偿核算差异明显,不利于生态补偿政策的落实。他们进一步于2015年[48]运用机会成本法,结合汉江水源地现行补偿政策及实施过程中出现的问题,在指出现行政策投入与水源地实际损失的差距后,从4个方面提出了南水北调水源地生态补偿的政策建议。
周晨等于2015年[49]以南水北调中线受水区郑州市为例,通过支付卡式CV问卷调查,运用Tobit模型分析了居民支付意愿影响因素及其边际效应,认为受水区居民具有较好的生态环境意识和较高的支付意愿,针对水源区生态环保与区域经济发展的矛盾尖锐,建议中央政府加大纵向支付力度、逐步建立受水区、水源区横向支付机制。
岳思羽于2012年[50]选取4方面、28项指标,构建汉江流域生态补偿效益评价指标体系,通过层次分析法进行权重分析后建议,现阶段汉江流域的生态补偿资金应首先用于上游水源涵养和环境污染治理,重点任务有退耕还林、天然林保护、水土保持和生态移民。
李小燕等2012年[51]针对目前水源地生态补偿标准研究中存在的数据获取单一、不同河段标准一致、重复计算和指标体系不完备等问题,提出了基于汉江流域具体情况的生态补偿指标体系,认为汉江不同河段在北向调水中存在着明显的贡献差异,理应采取不同补偿标准以体现不同贡献。
周晨等2015年[52]通过分析汉江水源区2002~2010年土地利用变化,全面评估了水源区生态系统服务价值及其动态变化,确立了生态补偿的上限标准、分摊机制和受水区支付标准,为确立汉江流域生态环境保护激励机制、完善生态补偿机制提供理论基础与数据支撑。
李国平等2015年[53]从区域发展失衡的视角出发,基于比较优势理论、产权理论及外部性理论与方法,研究了汉江水源区、受水区生态补偿标准及补偿问题,分别测算了2012年汉中、安康、商洛为保护水源损失的排污权价值,依序应补偿59.98亿元、38.06亿元、78.26亿元,合计176.30亿元。
综上所述,学术界对汉江生态经济带的研究已经取得一定成果,为进一步研究汉江生态经济带高质量发展打下了扎实基础,但至少存在着如下5方面不足:首先,汉江生态经济带在长江经济带中的地位、作用研究不足,至于如何通过汉江开发开放以拓展长江经济带腹地空间的研究基本是空白;其次,流域经济的理论性研究不足,过多关注单一问题实证研究,尚未涉及流域生态经济带发展的基础理论研究;第三,绿色发展的系统性研究不足,较多关注水资源环境,尚未涉及流域内劳动力、科技发展、创新创业等要素资源;第四,产业经济的整体性研究不足,尚未涉及工业经济结构整体分析及其与环境污染的内在联系,尚未挂钩特色小镇;第五,汉江全域的总体性研究不足,视角多样、相对分散,除国家发改委等极个别研究人员着眼汉江全域外,各省学者均“自扫门前雪”,尚未形成一条着眼整个汉江流域的明确的研究主线。
今后,要在长江经济带这一内涵更丰富、空间更广阔的更高一级区域战略布局中,研究汉江生态经济带的独特地位与重大作用,直接以有相当共识的长江经济带理论研究为指导,结合汉江实际重点关注以下5个领域。
作为长江最大支流,汉江生态经济带必须凸显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新发展理念。创新发展理念要求形成全流域新的空间布局,围绕产业创新,推动体制机制创新。协调发展理念要求加强对汉江生态经济带上下游、左右岸协同发展研究。绿色发展理念要求做好“水文章”,构建可操作的流域上中下游生态补偿机制。开放发展理念要求主动融入长江经济带与“一带一路”建设。共享发展理念要求全流域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
无论长江与汉江,流域资源的核心是水。水环境治理是流域治理的核心。汉江流域水资源研究因南水北调,显得尤其紧迫。应建设汉江海绵流域破解水危机,通过低洼谷地“人退水进”,尽可能蓄积水源,推进小流域治理,加大水污染防治与生态修复力度,试点海绵城市,实现“小雨不湿鞋、大雨不内涝”。应加强水环境第三方治理研究,通过环境服务外包,推动流域治理走向市场化、专业化和社会化,同时最大限度降低治理成本。
高质量发展至少三条路径。一是产业绿色发展破解工业污染。用“减法”压缩重化工等传统产业,用“加法”壮大现代服务制造业等新兴产业,以沿江工业园区绿色化改造为抓手,推行绿色制造、循环经济。二是城镇绿色发展破解生活垃圾污染。垃圾要分类,以源头管理控制垃圾总量;规模要适度,以资源环境承载力为硬约束。形态要适宜,“望得见山、看得见水、记得住乡愁”。三是堵疏结合破解农村面源污染。防止城市和工业“三废”下乡产生外源性污染,以“一控二减三基本”遏制内源性污染,借力农业信息化实现“三产融合”,以“三生共赢”振兴乡村。
南水北调中线工程正式通水是在2014年12月,但《全国主体功能区规划》早在2010年即发布。时过境迁,汉江现实需要与当初规划已大相径庭,亟待因时、因地制宜的精准落地研究。关键是加强多规合一研究。遵循《“十三五”生态环境保护规划》(国发[2016]65号)基本要求,研究各市县行政区不同江段特点,建立汉江流域空间治理体系,在“合”字上下功夫,在“用”字上做文章。同时加强新型城镇化与特色小镇研究。在限制开发区域控制工业化、城镇化开发强度;严格划分城镇发展空间、农业与生态用地空间,彰显不同地市个性特色;特色小镇建设既要立足现有基础,又要充分考虑工业化实际,更要充分考虑生态诉求。
第一,立足武汉“中国制造2025”试点示范城市的现有基础,优化产业布局,逐步累积竞争优势;强化绿色设计,大力推动绿色制造;立足汉水文化,弘扬倡导工匠精神;专注市场细分,潜心培育“隐形冠军”。第二,加大产业前瞻性研究。充分发挥汉江流域高校资源密集优势,做好人才储备,立足实际需求培养人才,营造有利于现代服务制造业发展的良好氛围。第三,顺应绿色金融新趋势,探索项目融资中环境成本核算,将绿水青山的隐性收益和污染的隐性成本显性化,探索重构资金价格形成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