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贸新常态与外贸新业态研究综述

祝美红

[摘要]外贸新常态是中国对外贸易发展新阶段的趋势性特征，外贸新业态是中国对外贸易发展新阶段的实践性特征，应当高度关注二者的相关研究。从已有文献看，外贸新常态的研究大致有两个阶段，一是外贸新常态的提出和初步研究；二是以外贸新常态作为背景开展研究。对相关文献的梳理表明，整体上研究外贸新业态的文献相对较少，对跨境电商、市场采购贸易、外贸综合服务企业三种新业态主要形式的研究很多，尤其针对跨境电商的研究已然成为热点。

[关键词]外贸新常态；外贸新业态；综述

[中图分类号]F75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3283（2017）12-0032-04

近年来，中国经济发展进入了新常态阶段，其中对外贸易发展进入了“低成本比较优势发生了转化，高水平引进来、大规模走出去正在同步发生”的外贸新常态阶段。同时，我国在外贸实践中出现一些新型商业模式，并保持了良好发展势头，其中以跨境电商、市场采购贸易、外贸综合服务企业为主要形式的外贸新业态发展迅速，成为我国外贸发展中的新生力量，既为中国开放型经济发展培育了新动能，也为新形势下我国外贸国际竞争蓄积了新优势。根据商务部《中国对外贸易形势报告（2017年春季）》的数据显示，2016年，试点区域跨境电商进出口1637亿元，增长1倍以上；市场采购贸易方式出口2039亿元，增长16%；四家外贸综合服务试点企业服务中小企业超过4万家。笔者认为，外贸新常态是中国对外贸易发展新阶段的趋势性特征，外贸新业态是中国对外贸易发展新阶段的实践性特征，对于外贸新常态与外贸新业态的相关研究应该给予高度关注。

一、外贸新常态的研究综述

从中国知网（cnkinet）的检索结果看，使用“主题”检索“外贸新常态”，最早的研究从2014年开始，截至2017年10月30日，共有文献数量481条，其中2014年35条，2015年203条，2016年160条，2017年82条。经过详细梳理已有外贸新常态的文献资料，发现存在两个比较明显的阶段，并以2016年为分水岭。

1第一阶段（2014—2016年）：“外贸新常态”的提出和初步研究。主要是阐释“外贸新常态”产生的背景、趋势、特征等，并且以宏观研究为主，有代表性的研究如下：彭莉、黄国华（2015）认为，中国外贸正进入中速增长、提质增效的新常态，转型升级、提质增效逐渐替代速度成为发展的重要目标，并提出这是趋势、周期和政策作用的必然，庞大体量直接制约增长速度，进入中速增长阶段符合主要外贸大国出口发展的历史规律；全球经济危机持续限制中国出口增长空间；中国经济新常态社会经济科学发展要求外贸发展不再以追求速度为目的等观点。[1]戴翔、张二震（2015）指出，中国外贸发展从以往超高速增长转向低速增长是进入新常态的重要表征现象，以增速放缓为表征的外贸发展新常态不只是一个速度状态更重要的是发展质的状态即从以往的“量”性特征转变为“质”性特征发展模式。[2]马相东、王跃生（2015）提出，现有研究主要是对中国外贸发展动态的研究，对全球贸易新常态及其对中国外贸影响的研究明显不足，他们总结出了全球贸易新常态的四大特征：增长速度新常态即中低速增长、驱动机制新常态即区域化与集团化、格局调整新常态即“南升北降”、发展方式新常态即全球价值链收缩与重构。[3]毕吉耀等（2016）指出，外贸新常态是经济新常态的重要体现，也是当前及今后较长时期外贸发展的大逻辑，并从增长速度、产品结构、市场结构、产品优势、规则环境、政策取向等8个方面阐释了外贸新常态的趋势性特征。[4]

2第二阶段（2016年至今）：以“外贸新常态”作为背景开展研究。主要是对“外贸新常态”或“新常态”下的贸易转型升级、贸易创新驱动发展的研究，研究对象也开始中观化即对区域或行业和微观化即对企业，并开始涉及跨境电商等外贸新业态等主题。这一阶段有代表性的研究如下：杜宇霞（2016）分析了新常态下广东省对外贸易占全国比重、增长速度以及发展结构等情况，提出广东省应抓住发展机遇，积极参与国家“一带一路”建设，加快产业结构调整和技术创新等对外贸易发展策略。[5]郝思军（2016）通过对江苏、浙江和广东三省区位、产业、资源等要素禀赋的外贸结构比较，找出江苏外贸发展的优势与不足，以促进江苏贸易主体和出口市场更加多元化等，使外贸在“迈上新台阶，建设新江苏”中焕发出新的、更大的活力。[6]彭红碧（2016）研究了新常态下的四川对外贸易发展路径，指出四川对外贸易发展既陷入规模小增速缓、结构失衡、促进作用有限、比较优势偏弱等困境，又面临经济环境收紧、经济结构优化、驱动因素升级、利益保障困难等新的环境，提出促进经济发展，改善外贸发展经济环境；构筑优势产业，增强外贸发展产业支持；优化外贸结构，提升外贸发展比较优势；拓展国际市场，拓宽外贸发展空间载体；加强风险防范，提供外贸发展利益保障五个方面的发展路径。[7]王应静、古晓晓（2016）指出，在外贸新常态下，中国外贸企业应构建外贸创新生态系统，整合全球外贸创新资源和生产要素，紧抓“互联网+”“一带一路”和自贸区建设等重大机遇，实施外贸创新战略。[8]李莉（2017）认为我国已进入经济新常态，对跨境电子商务发展具有直接影响，同时也出现了各种问题，在对外贸新常态下跨境电子商务转型发展影响因素分析的基础上，探讨其转型发展对策。[9]杨磊、赵婷婷（2017）在分析山东省对外贸易新常态特点的基础上，从对外贸易规模、结构和地区集中度3个方面构建对外贸易发展水平评价指标体系，采用主成分分析方法综合评价了山东省对外贸易发展水平变动趋势，提出新常态下，山东省对外贸易转型升级的新思路是加快外贸企业的转型升级、发展新兴市场贸易伙伴、培育引进高素质外贸人才、拓展企业海外投资、加快发展服务贸易。[10]

二、外贸新业态的研究综述

使用中国知网（cnkinet）将检索主题设为“外贸新业态”，共检索到文献154份，从发表年份看，最早的研究从2007年开始，2014年开始增多，2016年最多达到43份，截至2017年10月30日，2017年共34份；从文献来源看，154份文献中有72份来源于报纸，74份来源于期刊，5份为硕士论文，1份博士论文，2份国内会议集。从已有文献数量的时间分布看，2014年开始升温，2016年出现高峰，表明對于“外贸新业态”的研究处于方兴未艾阶段；从已有文献数量的来源来看，近一半文献源于报纸说明目前对“外贸新业态”关注侧重于对实践经验的宣传报道。此外，通过对74份期刊文献的查询，发现这些期刊文献多数仍是以宣传报道为主，其中，比较有研究深度的文献不多，如，黄端等（2017）较详细分析了福建外贸新业态的基本情况和面临的机遇、挑战，并在对全国各主要省市发展外贸新业态的经验借鉴基础上，提出了进一步加快福建外贸新业态发展，推动外经贸整体提升的对策建议。[11]

同时，为了使研究更有基础，我们对外贸新业态的三种主要形式：跨境电商、市场采购贸易、外贸综合服务企业的研究文献进行梳理如下。

1跨境电商的研究综述。张曙光（2017）在谈阿里巴巴新外贸模式观感时说到，当前被认为是外贸新业态三种主要形式之一的跨境电商，是“外贸30”，有别于旧式外贸电商的B2B平台模式，是新型的B2B平台模式，其利用线上供求信息平台撮合供求双方，但借力全球外贸大数据支持，营造全球贸易大生态。[12]从中国知网的“主题”检索结果看，相关研究从2010年始，关注和研究热度逐年上升，2016年达到顶峰为2803条，截至2017年10月30日，累计文献数量为7056份。面对跨境电商海量的文献，本文选取占我国外贸总量近三成的第一大省广东省的跨境电商作为研究分析对象。与上相同，利用中国知网检索主题“广东跨境电商”，截至2017年10月30日，共有文献数量75份，其中，最早的是2013年8月23日《南方日报》篇名为《广东跨境电商交易额占全国七成》的新闻报道，75份中有50份期刊文章，主要包括以下两个方面：

一是整体综合性的研究。着眼广东外贸发展的大局，研究广东跨境电商的发展与影响，如崔婷婷（2015）探讨了广东自贸区跨境电商的发展问题，重点分析了广东自贸区发展跨境电商在地理位置、政策叠加、贸易基础、对接港澳等方面具有的优势，也指出在政策协调、基础设施、物流体系、监督管理等方面存在的瓶颈制约，最后提出了一系列广东自贸区与跨境电商合作的建议；[13]董思雁（2016）就跨境电商如何助力广东外贸转型升级进行了探讨，分析了广东传统外贸出口存在的困境，指出了跨境电商发展所带来的经济机会；[14]左锋（2016）以广东跨境电商与经济增长关系为研究对象，根据2007—2014年的数据，对跨境电商与广东经济增长的关系进行了协整分析和检验，发现广东跨境电商进出口与经济增长之间存在协整关系即长期均衡关系。[15]

二是围绕广东跨境电商的自身发展。针对跨境电商的运营模式和问题开展研究，如吴娉娉（2016）研究了珠三角地区跨境电商的运营模式和制约因素，并采用个例法——B2B（阿里巴巴国际站）、B2C（亚马逊）、C2C（EBay）——较详细地分析了珠三角地区三种主要跨境电商运行模式，指出在报关报检、知识产权、物流配送、品牌效应、支付成本等方面存在的问题，针对性地提出了一系列建议；[16]沐潮（2016）研究了广东自贸区前海蛇口片区跨境电商的发展现状，主要基于运营参与主体将前海蛇口片区的跨境电商分为1类公共、4类自营共5大类型，并就其模式内容、运营主体、服务对象、依托资源和创新潜力等进行比较分析，梳理了该区域发展跨境电商的逻辑关系与重点方向。[17]陈茁（2016）在抽样调查的基础上，研究了广东跨境电商发展的成效模式及适应性监管，总结出广东跨境电商在交易额、进出口品种、企业经营能力方面优势显著，同时发掘监管难题，提出强化信用体系建设、提升金融支持及服务、完善交易情况统计和监管等针对性建议。[18]

2市场采购贸易的研究综述。市场采购贸易方式是指经认定的市场集聚区采购商品，由符合条件的经营者在采购地办理出口通关手续的贸易方式。市场采购贸易方式的出现源于东部沿海地区各类专业市场外贸模式的转型升级探索，最知名的是浙江义乌小商品市场，义乌也最早于2013年4月成为国家试点，浙江海宁皮革城、江苏海门叠石桥国际家纺城紧随其后于2015年9月成为第二批试点。目前学术界关于市场采购贸易的研究大多围绕这三个地方，特别是义乌的实践经验展开。如，徐焕明等（2013）比较早地总结了市场采购贸易方式试行取得的初步成效，包括促进外贸出口增长、增加市场主体、规范市场行为等，并提出要整合多方政策优势，促进与跨境电商融合发展，加强试点推广等促进发展的建议。[19]叶丽芳（2015）从贸易便利化的视角，实证研究了义乌市场采购贸易对提高贸易便利化水平的积极影响，找出了其发展中存在的问题，并提出对策建议。[20]张羽（2016）就海宁专业市场的市场采购贸易实践中存在的问题进行了分析，指出海宁与义乌具有不同特点，市场转型困难在出口收汇、通关政策等方面的原因。[21]陈卫华（2017）对海门叠石桥市场采购贸易方式试点的实践进行了讨论，发现试点后出口贸易取得了“井喷式”增长，但在运行过程中，还存在备案的贸易主体比例偏低、出口收汇率不高等问题，指出应当开发适合外销的品类、多方联手、多措并举、引凤作巢等方式引导市场采购贸易方式有序发展。[22]张文敬（2014）比较早提出广东应借鉴义乌经验在广东各类专业市场中试行市场采购贸易方式；[23]广州市花都区商务局（2017）比较系统地梳理和介绍了花都市场采购贸易成为试点后的工作推进情况，并简要介绍了未来的改革发展目标。[24]

3外贸综合服务企业的研究综述。从贸易实践和学术研究来看，外贸综合服务企业并不是新生事物，日本很早就出现了提供综合性、专业性贸易服务的企业实体——“综合商社”，其对塑造日本外贸竞争力发挥了重要作用，欧美等世界贸易大国也都在20世纪七八十年代培育和发展类似日本综合商社的企业，国内学者在我国加入WTO前后对日本的综合商社有过不少研究，如叶元煦等（2000）建议应当借鉴国外特别是日本“综合商社”的经验，打造中国的綜合商社，并指出应从商社的第二阶段起步，即越过单纯的贸易功能阶段，而直接进入以贸易为主体，集贸易、金融、信息、综合组织与服务功能等于一体的综合化经营阶段，并迅速向第三阶段推进。[25]目前，外贸综合服务企业被称为外贸新业态的主要形式之一，主要在于传统外贸综合服务企业对“互联网+”的运用。商务部指出：外贸综合服务企业以互联网信息服务平台为载体，为外贸企业特别是中小企业报关报检、物流、退税、结算、融资、信保等进出口环节提供一体化专业服务。[26]近几年，随着实践热度上升，学术界对外贸综合服务企业的关注明显上升，知网的“主题”检索结果显示，2014年85份、2015年103份、2016年127份、2017年至今29份，明显高于之前年份的文献数量。比较有代表性的研究有，徐清军（2013）、竹子俊（2013）、刘春红（2014）分别从个别案例或区域发展特色出发，指出了外贸综合服务企业（平台）对外贸转型升级的助力作用。[27][28][29]季湘红（2015）等基于浙江省属外贸企业的贸易流程，从出口流程、各环节风险两方面对外贸综合服务模式与传统代理出口模式进行了比较分析，总结出外贸综合服务模式的核心竞争力，并提出各环节风险控制方面的政策建议。[30]王鑫（2015）、丁晓龙（2016）认为外贸综合服务企业是我国商业模式的重要创新，王鑫重点研究了具体的运作模式和发展前景，丁晓龙的研究指出了外贸综合服务企业存在的共性问题，如责任认定问题、全程在线交易困难、与监管部门系统对接等，并提出了解决的对策。[31][32]季湘红（2016）、骆敏华（2016）分别研究了外贸综合服务企业的风险防范和控制问题。[33][34]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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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戴翔，张二震.中国外贸发展“新常态”：表现、成因及对策[J].贵州社会科学，2015（7）.

[3]马相东，王跃生.全球贸易新常态与中国外贸发展新策略[J].中共中央党校学报，2015（12）.

[4]毕吉耀，李大伟，杨长湧.“十三五”时期我国外贸发展的环境思路和建议[J].国际贸易，2016（7）.

[5]杜宇霞.新常态下广东省对外贸易发展现状分析[J].对外经贸，2016（3）.

[6]郝思军.新常态下江苏外贸转型发展研究——苏浙粤三省外贸比较[J].当代经济，2016（2）.

[7]彭红碧.新常态下四川外贸的发展路径[J].开放导报，2016（6）.

[8]王应静，古晓晓.新常态下中国外贸企业的创新发展[J].国际经济合作，2016（6）.

[9]李莉.外贸新常态下跨境电子商务的转型发展[J].现代商业，2017（1）.

[10]杨磊，赵婷婷.山东省对外贸易的新常态与转型升级研究[J].河南科学，2017（1）.

[11]黄端.福建省人民政府发展研究中心课题组.践行新发展理念 促进福建省外贸新业态提升发展[J].发展研究，2017（1）.

[12]张曙光.如何看市场的演化与设计——阿里巴巴新外贸模式观感[J].民主与科学，2017（2）.

[13]崔婷婷.广东自贸区跨境电商发展的相关问题研究[J].新经济，2015（12）.

[14]董思雁.跨境电商助力广东外贸转型升级研究[J].岭南师范学院学报，2016（6）.

[15]左锋.新常态下跨境电商对广东经济增长的协整分析[J].市场论坛，2016（4）.

[16]吴娉娉.珠三角地区跨境电商运营模式及制约因素分析[J].广东开放大学学报，20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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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陈茁.跨境电子商务发展成效模式及监管研究——广东珠三角视角[J].金融科技时代，2016（2）.

[19]徐焕明，张宏斌.义乌市场采购贸易方式改革试点的回顾与建议[J].政策瞭望，2013（12）.

[20]叶丽芳.义乌市场采购贸易模式研究——基于贸易便利化视角[D].浙江大学，2015.

[21]张羽.海宁专业市场试行市场采购贸易的问题及对策[J].改革与开放，2015（19）.

[22]陈卫华.海门叠石桥市场采购贸易方式试点的实践与思考[J].武汉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17（1）.

[23]张文敬.探索广东试行“市场采购贸易”的新方式[J].对外经贸实务，2014（8）.

[24]广州市花都区商务局.广州花都国家级市场采购贸易方式试点[J].广东经济，2017（7）.

[25]叶元煦，孙伟化，何绍元.中国综合商社的组建、发展与进入WTO[J].学术交流，2000（3）.

[26]中国商务部.中国对外贸易形势报告（2017年春季）——专栏一：国家大力支持外贸新业态发展[EB/OL] http：//zhs.mofcom.gov.cn/table2017//sec01.pdf.

[27]徐清军.支持外贸综合服务企业 促进外贸转型升级[J].中国对外贸易，2013（8）.

[28]竹子俊.外贸综合服务平台为企业增效[J].中国对外贸易，2013（10）.

[29]刘春红.外贸综合服务企业的竞争新优势[J].中外企业家，2014（3）.

[30]季湘红，魏涛涛，阮卓婧.外贸综合服务企业出口模式比较探析[J].国际商务财会，201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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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季湘红.浙江外贸综合服务企业发展现状及出口风险防范[J].国际商务财会，2016（2）.

[34]骆敏华.外贸综合服务企业业务模式与风险控制[J].国际商务财会，2016（7）.

Abstract： The new normal of foreign trade is the trend characteristic of the new stage of Chinas foreign trade；the new format of foreign trade is the practical feature of the new stage of Chinas foreign trade. We should pay high attention to the study of the two. From the existing literatures， there are roughly two stages in the study of the new normal of foreign trade： the first are the introduction and preliminary studies， the second are the researches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it. Through combing the literatures， there are few literatures on the new format of foreign trade as a whole but many researches on the three main forms of it： cross-border e-commerce； market purchase trade and foreign trade comprehensive service enterprise. Especially， the researches on cross-border e-commerce has become a focus.

Key words： new normal of foreign trade； new format of foreign trade； review

（責任编辑：郭丽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