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看花述异记》看王的女性观

2018-03-07 11:11
武夷学院学报 2018年5期
关键词:夫人

季 麟

(安徽大学 历史系,安徽 合肥 230039)

《看花述异》写于康熙戊申年三月(1668年),王晫到杭州沈氏园中赏花有感而作。据文中介绍,王晫跟随花姑见到魏夫人,魏夫人说明了邀请王晫前来做客的原因“以汝惜花,故得见,此缘不浅,向汝做戒折花文”[1]。魏夫人问王晫是否见过美人,王晫说“不敢”[1]。魏夫人又说“花是美人真身,美人是花小影”[1],其含义是赏花即是欣赏美人。其后魏夫人便命美人为王晫表演才艺。于是王晫从一个欣赏者的角度对美人的容貌、形体、擅长的技艺做了叙述与评价。本文也是以此为线索,着重分析王晫的女性审美取向以及女性观。

一、王日卓生平及《看花述异记》

(一)王日卓生平

王晫,字丹麓,因喜欢坐在溪上听松,自号松溪子,浙江钱塘人。少年时期,家庭比较殷实,喜好读书。青年时期,王晫开始隐士生活,喜欢结交朋友,“生平好宾客,客至典衣命酒”[2]。王晫晚年时以收集当时文人的诗文与刻书为喜好。“晚辟墙东草堂,吟啸其中,堂内设量书尺,每岁积四方赠诗文以除夕量之。准以六尺上下。家落,犹喜刻书。常刻有《檀几丛书》五十卷。所著有《遂生集》十二卷、《杂著十种》十卷、《墙东草堂词》《今世说》。”[2]

(二)《看花述异记》

写于康熙戊申年三月,王晫到杭州湖墅旁边的沈氏园中欣赏老梅、玉兰、木芙蓉、牡丹等花有感而写。清代的杭州。气候湿润,依山傍水,物产丰富。“余杭等郡山川沃衍,有海陆饶珍宝异。”[3]美丽自然环境为王晫创作提供了天然的素材。当时国家经历朝代更替,百业待兴。政治环境相对宽松,为文人的写作提供良好的政治环境。杭州是自宋代以后,成为中国南方经济比较发达的城市之一。“其民富足安乐,其俗工巧邑屋华丽。”[3]“杭州民半多商贾,耳目侈声色之好,口腹姿刍拳之味。峻宇雕墙履丝曳缟冠,婚丧宴饮酬酢,无不踵事增华。”[3]可见杭州当时经济的发展程度与杭州百姓的生活状态,这些为王晫的写作提供了物质上地条件。杭州文人的人格特点,“惟今志士诗礼居者躬孝悌而耻浮名仕者贵清静而贱矫激。”[3]这种践行孝悌,崇尚清静的风气影响着清代杭州的文人性格。杭州百姓的风俗习惯,“上巳时,出游上巳士女多带荠花”[3]反映出杭州地区在“上巳节”时,人们有出去游玩、士女带荠花的习俗。以上可知明清时期的杭州是经济与文化繁荣的城市。这些条件为王晫创作《看花述异记》奠定了一定的基础。

《看花述异记》描述王晫在沈氏园赏花后梦到汉至唐代的美人表演才艺。王晫之所以能够见到美人,有两位女性发挥着重要的作用:花姑与魏夫人,此二人充当王晫的解说人。王晫跟随着花姑见到了杜鹃、梅妃、袁宝儿、绿丝、碎桃等人,来到魏夫人殿中又见到唱歌的许合子。魏夫人接见王晫时,问王晫:“‘汝见诸美人乎?’予谢,‘不敢’。”[1]魏夫人说:“花是美人真身,美人是花小影。以汝惜花,故得见此,缘殊不浅。”[1]魏夫人解释了王晫能够见到美人的原因以及花与女性的关系,于是让美人献出才艺招待王晫。由此王晫才得以见到卢女、杨玉环、薛琼琼、红线、徐月华、弄玉、绿珠、念奴、丽娟、绛树等美人。

“花是美人真身,美人是花小影。”[1]点明了花与女性的关系。游云德的《论花妖形象在聊斋志异中的发展》解释了文人笔下花与女性紧密联系的原因,他认为文人将女性与花紧密联系,更多是花与女性有许多地相似性。[4]女性的妆容与花的外观,封建社会中的女性多是依附于男性,这与花的生存环境类似。所以历代的文人会将女性比作花,花比作女性。

在文学史上,花与美人关系的发展历程。最早的文学作品出现花与美人的关系是《诗经·桃夭》篇,在《桃夭》篇中将“桃花、桃实、桃叶三种文化,来形容于归之女”[5]。其后又有楚辞的香草美人。三国曹魏时期曹植的《洛神赋》中神女:“荣曜秋菊,华茂春松。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6]将神女比喻成了秋菊与荷花,到唐宋时期唐诗宋词中出现花意象诗词。

与此同时,唐宋之后,花与美人的关系也出现在文人笔记小说中。如《太平广记》收录《崔玄微》《光化寺客》《苏昌远》等文章是“花幻化成美丽女性”与人发生了联系。这些文章呈现出两种特点,一种是“花幻化成美丽女性”与男性保持一定的距离。如《崔玄微》,崔玄微帮助花精躲避风神的吹打,花精为了报恩帮助崔玄微完成长生不老的梦想。另外一种是“花幻化成美丽女性”与世间男性发生了亲密关系后,女性受到男性的伤害。如《光化寺客》《苏昌远》两篇文章皆是男性与花妖发生亲密关系后,男性知道女子是由花幻化成的,便破坏女子的真身。而后的《聊斋志异》是神怪小说的集大成之作,“花幻化成美丽的女性”的作品有《葛巾》《黄英》《荷花娘子》等,在这些作品中表现出人与“花幻化成美丽的女性”结合后,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由此可以看出这一时期文人不再将“花幻化成美丽女性”当成异类杀掉,而是接纳这种怪异的现象。所以在《看花述异记》中也显示出王晫与“花幻化成女性”的和谐关系。

二、《看花述异记》对女性分析

(一)美人身份

文中出现的美人大多是汉到唐朝时期的女性,从女性的身份上可以分为三类:一是士人的妻妾。如,弄玉、魏夫人等人。弄玉在刘向的《列仙传》中有介绍,弄玉是秦穆公的女儿,下嫁给萧史。魏夫人原名魏华存,东晋时期的女性,出生于官宦人家,喜欢老庄之学,其后得道成仙。阿纪是东晋时期谢尚的妾室,喜欢吹笛。杨玉环、梅妃是唐玄宗宠爱的妃子,两人精通音律。二是官妓,如丽娟、卢女、绛树、念奴、许合子、薛琼琼。据《太平广记》卷七十二《美妇人》记载,丽娟是汉武帝时期的宫妓。卢女、绛树是三国曹魏时的宫妓。卢女善于弹琴,绛树善于唱歌。念奴、许合子、薛琼琼是唐玄宗时期的宫妓。念奴、许合子是歌妓;薛琼琼是琴妓,善于弹筝。三是家妓,如绿珠、徐月华、红线。绿珠是西晋时期石崇的艺妓,善于吹笛。徐月华是北魏高阳王元雍的女妓,善于卧箜篌。红线是唐代节度使薛嵩的侍婢,善于弹阮咸。除了以上三类女性之外,还有唐代的女道士黄令征。在《太平广记·女仙传》卷五十八有关于黄令征的记载:“有女道士,黄令征,年迈八十,貌若婴孺,号花姑。”[7]

(二)美人形态

《看花述异记》对女性的形态描画可以分为两方面:(1)容貌。王晫在文中描写女性妆容之美有梅妃的“淡妆雅度”[1];绿丝与碎桃花的妆容“靓妆,迎且笑”[1]。王晫形容女性仪容之美是魏夫人身边的侍女“妖艳绝人”[1];杨玉环的“容色绝丽”[1];阿纪的“亦具国色”[1];王晫以女性的眼睛表现出女性的美感有念奴的“顾盼撩人”[1];以神情传达女性美的是徐月华“含情不语”[1];王晫表述绿珠出场时用“短发丽服,貌甚美而媚”[1]九个字展现了绿珠不同于中原女性的美丽。(2)形体。王晫在刻画魏夫人出场时“望殿上夫人,丰仪绰约”[1],表现出魏夫人老者的形象。王晫看到袁宝儿“腰肢纤惰多憨态”[1];卢女出场时“亭亭玉立”[1];杨玉环则是“乃见一人纤腰修眸”[1];呈现出女性细腰之美。丽娟的“体弱不胜衣。玉肤柔软,疑骨节自鸣”[1],体现了女性的纤弱之美。通过王晫对女性形体的描绘,可知魏夫人是一位地位比较高的老者形象,杨玉环、袁宝儿凸显了细腰之美,而丽娟则是展现了女性的纤弱之美。

(三)女性的技艺

清代徐震的《美人谱》记载美人的技巧,“三之技,弹琴、吟诗、围棋、写画、蹴鞠、临池摹帖、刺绣、织锦、吹箫、抹牌、秋千、深谙音律、双陆。”[8]而《看花述异记》体现女性的才艺是养花、琴艺、歌舞。养花,养花是爱花人比较看重的技能。在文中王晫遇见的第一个女性是种花的花姑。“妾乃魏夫人弟子黄令征,以善种花,谓之花姑。”[1]王晫在花姑的引领下,来到了“太医院”与“太师府”地方,这两座府院分别住着苏直与宋单父。花姑对二人治愈花病以及养花的技术做了评价,苏直善于治愈花病。宋单父“善吟诗,亦能种植艺牡丹术,凡亦变易千种,人不能测”[1]。花姑与王晫遇到了绿丝与碎桃花后,花姑称赞两人养花的技艺:“花经两人手,无不活,夫人以是录入近侍。”[1]通过花姑对养花人介绍,可知王晫对养花人十分重视,所以在王晫的观念里也将养花作为女性重要的技能。

琴技,王晫对美人所使用的乐器以及演奏的技艺做了介绍。在《看花述异记》中女性使用的乐器大部分是中国传统的乐器。如,琴,卢女“直令万木澄幽,江月为白。一弦能清一心,不数秀奴七七矣”[1]。筝,薛琼琼“转妙音于繁弦”[1];琵琶,杨玉环“音韵凄清,飘出云外”[1];《太平广记》记载:“杨妃每抱琵琶,奏于梨园。音韵凄清,飘如云外。”[6]阮咸,红线“其声合琴,音韵清朗”[1];箜篌,徐月华“听者莫不动容”[1];据《太平广记》记载:“徐月华能弹卧箜篌,明妃出塞之声”[7]。萧,弄玉“一声而清风生,再吹而彩云起,三吹而凤凰翔,便冉冉乘云而去”[1];笛,绿珠“极要眇可听”[1]。美人演奏乐器给王晫带来的听觉的美感。

歌曲,王晫在文中对美人的歌曲进行介绍。许合子的永新歌;念奴的念奴歌;丽娟的《回风曲》以及丽娟提到绛树歌。永新歌与念奴歌是唐明皇比较喜欢的歌曲之一,在《开元天宝遗事》中记载许合子与念奴的事迹,“宫伎永新者善歌,最受明皇宠爱,每对御奏歌,则丝竹之声莫能遏。帝常谓左右曰:‘此女歌值千金。’[9],“念奴者,有姿色,善歌唱,未曾一日离帝左右。每执板当席广顾盼……每啭声歌喉,则声出于朝霞之上,虽钟鼓笙竽嘈杂而莫能遏。宫伎中帝之钟爱也”[9]。丽娟的《回风曲》“庭院叶翻落如秋”[1]。据《洞冥记》记载,丽娟是汉武帝的宫妓,“帝所幸宫人,名丽娟,年十四,玉肤柔软,吹气胜兰。不欲衣缨拂之,恐体痕也。每歌,李延年和之,于芝生殿唱回风之曲,庭中花皆翻落”[10]。绛树“绛树一声能歌唱两曲,二人细听各闻一曲”[1]。舞蹈是从中国原始宗教中产生,随着时间的推移便形成了一门供人欣赏的艺术。文中的舞蹈主要是绛树与丽娟,绛树“飞舞回旋,有凌云态,信妙舞莫巧于绛树也”[1]。丽娟“丽娟复起舞,舞态愈媚,第恐临风吹去”[1]。王晫对绛树与丽娟舞姿的刻画,呈现出女子舞蹈的阴柔之美。

从美人的身份、妆容、技艺进行剖析可以窥探王晫的女性审美观念。从身份上看,官妓居多。从女性生活的朝代分布情况来看,唐朝玄宗时期的女性出现的比较多,主要是因为唐代是中国音乐文化大发展时期,唐玄宗又对唐代音乐发展做出了卓越的贡献。一方面,玄宗将乐分为了两部立部伎与坐部伎。另一方面玄宗在宫中设立“梨园”亲自教授梨园弟子。从女子的容貌上,女子的妆容,以眼睛、表情展现出女性容貌的美。从女子形态上看,袁宝儿是隋唐时期的女性,在颜师古的《大业拾遗记》中有记载袁宝儿的形态:“长安贡御车女袁宝儿,年十五,腰肢纤堕,騃憨多态,帝宠爱之,特厚。”[11]可知,袁宝儿是一位细腰美人。历史上的杨玉环是一位体态丰满的美人,在《旧唐书·后妃传》中有记载:“太真妃资质丰艳,善歌舞,通音律,智算过人。”[12]但是王晫在《看花述异记》中将杨玉环塑造成细腰美人,这反映出王晫的女性体态审美观即是细腰美人。从女子的才艺上体现出了女性的阴柔之美,特别是舞蹈。如,丽娟的“舞态愈媚”[1],绛树的“飞舞回旋,有凌云态”[1]。

三、《看花述异记》体现的女性观

(一)女性地位依附于男性地位

在封建社会时期男性认为女性依附于男性。即使在文学创作上,男性也将这种观念带入文学作品中,王晫也毫不例外。如,鹤林寺的杜鹃花之所以开花是因为殷七七催开的。梅妃的梅亭二字是由唐明皇所写。王晫介绍杨玉环提到的“解语花”①也与唐明皇相关。花姑提到绿丝与碎桃花两位美人,“二妇本李邺候公子妾”[1];又如,魏夫人见到徐月华说,“此高阳王雍美人徐月华也”[1];弄玉嫁给善于吹箫的萧史,被称为吹箫女;当王晫与魏夫人听到有笛声时,问谁在吹笛,有人回答,“石家儿绿珠夫人”[1];魏夫人见丽娟说,“汉武常以吸花丝锦赐丽娟,做舞衣”[1]。可知在王晫思想观念里的两性地位,男性处于主导地位,女性处于依附于男性的地位。

(二)王日卓的女性忠贞观念

《看花述异记》不仅突出王晫对女性的审美,也凸显出王晫的女性忠贞观念。绿珠与阿纪是魏晋南北朝时期的艺妓。绿珠是西晋时期石崇的女妓。在《晋书·石崇传》中有记载两人的事迹,“崇有妓曰:‘绿珠,美而丽,善吹笛。孙秀使人求之’……崇谓绿珠曰:‘我今为尔得罪。’绿珠泣曰:‘当效死于官前。’因自投楼下而死。”[13]阿纪是东晋时期谢尚的妾室。在《艺文类聚》中有记载阿纪与谢尚、郗昙的事迹。“谢仁祖妾阿妃(纪)有国色,善吹笛。仁祖死,阿纪誓死不嫁。郗昙时为北中郎,设权计,遂得阿妃为妾。阿妃终身不与昙言。”[14]历史上魏晋南北朝时期是一个比较开放的时代,人们对女子的再嫁行为比较包容。在庄华峰的《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妇女再嫁》一文中提到魏晋南北朝时期女性再嫁的概况,女性再嫁行为不仅不会受到谴责,还会受到鼓励。[15]

但是在《看花述异记》中绿珠不仅表现出对石崇的忠贞观,还表现出对阿纪再嫁行为的排斥。如“绿珠闻之,怒曰:‘阿纪敢与我较短长耶?我终身事季伦,不似汝谢仁祖殁,遂嫁郗昙。不以汗颜,翻以逞微技。’是女羞愤无一言”[1]。阿纪与绿珠身上有许多相似点,她们二人同属于晋朝,善于吹笛,并受到了主人的喜爱。

唯一不同的是绿珠用死来表明对石崇的忠贞。而阿纪虽然在谢尚死后曾发誓不嫁,但又嫁给了郗昙。这可能是阿纪在《看花述异记》中面对绿珠指责时,自己感到羞愧的原因。从绿珠指责阿纪再嫁行为言语中,可以看出王晫比较倾向于绿珠的忠贞观念,有以下三点可以印证:第一,“夫人问谁私弄笛,诸女辈曰:‘石家儿绿珠夫人。’”[1]《晋书·石崇传》记载绿珠是石崇的女妓。但是在《看花述异记》中将绿珠的身份介绍十分详细,并她称为夫人,可见在王晫心中绿珠地位之高。第二,王晫在文中没有具体介绍阿纪的身份,而是通过阿纪与绿珠的对话得知,阿纪的名字以及阿纪有过再嫁的经历。所以在王晫心中阿纪的地位不高,其原因可能是阿纪的忠贞观念相较于绿珠比较淡薄。第三,绿珠指责阿纪再嫁行为时表现出羞愧的神情,原因是阿纪认同绿珠观点,即是女性为男性保持忠贞。通过《看花述异记》中绿珠、阿纪的形象与历史上的绿珠、阿纪形象比较,可以看出王晫的女性忠贞观强加于《看花述异记》中的女性身上,也体现出王晫的女性忠贞观仍然没有突破传统儒家思想的范围。

王晫的女性观与当时社会的女性观大体一致。在《清史稿·列女传》中有较多女性因为丈夫的去世后,终身不嫁,以赡养长辈、抚育孩子为主要任务。如,潘思周的妻子傅氏,丈夫去世后,“或欲聘焉,傅截发矢曰,‘所不终于潘者如此发。’”[16]这则材料凸显出傅氏对丈夫的忠诚,也反映出傅氏对再嫁行为的排斥。何氏女,何氏女被地方官与父母逼迫改嫁。她以节食的方式将要结束自己的生命时给父母说过一段话“儿失身于匪人,重见逼迫,不幸告官,又不幸判别嫁,此子诚不肖,儿则夫也。儿欲为之死,又不敢伤父母意,乃减食以求死。”[16]从中可以看出何氏女坚守忠贞观念,但又不想违背父母的意愿,只好寻求死亡的解脱。从上述两则材料可知清代女性比较看重对丈夫忠贞,深究《清史稿·列女传》亦可知清代男性对女性忠贞观念的要求。

总之,通过对《看花述异记》的分析与解读,可以深刻地认识王晫的女性审美即是女性的阴柔之美。王晫的女性观是女性的忠贞观念,女性对男性保持节操。可见在王晫的女性观念里女性处于被欣赏的地位,并且要求女性对男性保持忠贞观念。这种不对等的两性关系,不仅受到中国传统儒家思想文化的影响,如,在明清时期成为官方哲学的程朱理学针对女性提出了“饿死事小,失节事大”[17]的言论,强调女性贞洁观念。还有明清以来政府政策的鼓励,如明清时期的统治者表彰贞洁烈女,树立的贞洁牌坊。这些思想与政策不仅是禁锢女性自由思想,也贬低女性地位,使得女性更加依附于男性。

注释:

① 解花语:明皇秋八月,太液有千叶白莲数枝盛开,帝与贵戚宴赏焉。左右皆叹羡。久之,帝指贵妃示于左右曰:“争如我解花语?”(王仁裕:《开元天宝遗事十种》,丁如明辑校,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年,第9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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