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老年人的心理健康对死亡风险的影响研究

2018-03-06 06:39王殿玺
西北人口 2018年2期
关键词:变量心理健康老年人

王殿玺 ,姚 林

(1.中国人民大学社会与人口学院,北京 100872;2.北京警察学院,北京 102202;3.中国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北京 100083)

一、引言

近年来,我国人口老龄化进程不断加快,根据国家统计局发布的《2015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2015年末全国60岁及以上老年人口22200万人,占总人口的16.1%,其中65岁及以上人口14386万人,占总人口的10.5%,老年人口比重高于世界平均水平。相对于2000年第五次全国人口普查,60岁及以上人口的比重上升5.77个百分点,65岁及以上人口的比重上升3.54个百分点,高龄化成为我国人口年龄结构的重要特征之一。随着老年人口的不断增长,与老年人相关的各种现实问题引起了学者们的关注,老年人健康问题便是其中之一。特别是随着健康概念内涵的拓展,从生物学范畴扩展到包括生物、社会和心理等多个维度(李建新、张风雨,1997)[1],老年人的心理健康得到不断重视,成为健康老龄化的题中之义。由此可见,老年人的心理健康水平是老年人健康发展的重要方面,直接影响着老年人的生活质量和健康水平。在中国老龄化形势日益严峻的宏观背景下,研究老年人心理健康与其死亡风险的关系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不仅有助于增强该研究领域的学术认知,而且对于提升老年人的心理健康水平、降低其死亡风险具有重要的作用,从而为老年人健康政策发展提供经验支撑。本文利用中国高龄老人健康长寿跟踪调查数据,在控制相关变量的基础上,重点考察老年人心理健康与死亡风险的关系,即研究老年人心理健康对其死亡风险的影响。

二、文献回顾

对老年人死亡风险影响因素的研究已经取得了显著的成果。从现有的文献来看,刘贵平是较早研究中国老年人死亡风险影响因素的学者之一,他发现年龄、性别、民族、城乡、职业以及有无配偶等人口学特征和社会经济属性因素影响老年人的死亡风险(刘贵平,2004)[2];焦开山(2010)[3]发现老年人丧偶与其死亡风险有非常显著的关系;同样,黄庆波(2014)[4]也认为婚姻有利于降低老年人的死亡风险,在婚老年人的死亡风险比不在婚老年人要低;曾宪新(2007)[5]进行了拓展,发现是否享有养老金和居住地的社区类型显著影响老年人的死亡风险。从老年人的居住安排来看,居住安排变化影响老年人的死亡风险,“与子女同住变为不同住”的老年人死亡风险最高(李春华、李建新,2015)[6];顾大男、柳玉芝(2006)[7]认为选择机构养老的老人死亡风险相对较大,家庭或社会支持可以降低老年人的死亡风险,提高老年人的生活质量。在老年人的肌体健康方面,焦开山(2009)[8]发现老年人的日常生活自理能力影响其死亡风险;位秀平和吴瑞君(2015)[9]利用中国高龄老人健康长寿跟踪调查发现中国老年人的躯体功能对其死亡风险存在显著的影响;还有学者发现,社会健康也是显著影响老年人的死亡风险的因素之一(傅崇辉,2016)[10],而老年人的自评健康也对老年人的死亡风险产生影响(柳玉芝、李强,2014)[11]。在老年人的社会支持维度,生活照料和精神方面的社会支持对老年人死亡风险具有显著的影响(罗雅楠,2014)[12]。基于积极老龄化的理论视角,学者们研究老年人的社会参与对死亡风险的影响,位秀平和吴瑞君(2015)[13]发现中国老年人的社会参与对其死亡风险存在显著的影响;有的学者还发现老年人的宗教参与也对死亡风险产生一定的影响(朱荟、陆杰华,2012)[14]。此外,沈可(2008)[15]发现儿童时期社会经济地位对老年人的死亡风险具有一定的影响,而成年时期的社会经济地位在这种影响过程中起到了中介作用。还有的学者专门研究了轻度认知障碍老年人的死亡风险,认为良好的肌体健康状况、适量饮酒、经常参加锻炼、积极的心理状态以及居住在城市会对轻度认知障碍老人的死亡风险产生显著的影响(陆杰华、李月,2015)[16]。

综上所述,现有的文献对老年人死亡风险的影响因素进行了较为全面的考察,这些死亡风险影响因素大致可以归纳为以下几大类:人口学特征要素、社会经济属性要素、生理健康要素、生活方式因素以及社会支持因素。但是,现有的研究对老年人心理健康与死亡风险的关系尚未触及,心理健康是老年人健康的重要侧面,通过考察老年人心理健康与其死亡风险的关系,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揭示老年人心理健康状况对其死亡风险的影响。本文利用中国高龄老人健康长寿跟踪调查数据,研究老年人心理健康与死亡风险的关系,具体的研究问题是:老年人的心理健康是否影响其死亡风险?若存在影响,老年人的心理健康对其死亡风险存在多大程度的影响?其影响方向是什么样的?这些是本文试图着重回答的问题。

三、数据与方法

(一)数据来源

本研究所用数据来自于中国高龄老人健康长寿跟踪调查(CLHLS),中国高龄老人健康长寿跟踪调查是全国性的老年人纵向调查数据,样本规模较大,涵盖全国22个省份和631个区县,调查数据通过了系统性检测,质量良好准确(Zeng and Vaupel,2001)[17]。本研究利用 1998~2011 年的CLHLS数据,包括1998年的基线调查数据以及2000年、2002年、2005年以及2011年的四次回访数据。

1998年基线调查的有效样本为9093人,本文对有缺失的变量采取了剔除法,即删除了变量存在缺失的样本;此外,由于无法确定首次跟踪调查中的失访老人的生存状况,对这些样本也做了删除处理,最终入选本研究的样本共8123个。

(二)变量界定

本研究旨在探讨老年人心理健康与对死亡风险的影响,故因变量是死亡风险,即被调查者经历死亡风险的持续时间,基于研究需要,本研究的死亡风险具体是指被调查老人首次被调查日期到死亡日期之间的间隔月份数。若被调查老人在最后一次调查时仍然存活,则处理为删截,其历险时间则为最后一次调查日期与其首次接受调查日期的时间间隔,以月为单位;后继跟踪调查的失访老人的持续时间也采取同样的处理方式,即被调查老人最后一次接受调查的日期减去其首次接受调查的日期。自变量主要是指老年人的心理健康,用老年人是否经常感到紧张、是否感到孤独以及生活满意度来测量,其中是否经常感到紧张、是否感到孤独为二分类变量,而生活满意度则为定序变量,包含满意、一般以及不满意三个类别。控制变量包括人口学特征变量、社会经济属性变量、生理健康变量、生活方式变量以及社会支持变量等,其中人口学特征变量包括性别、年龄、民族和婚姻状况,社会经济属性变量包括城乡和受教育状况,生理健康用老年人日常生活自理能力和是否有慢性病来测量,生活方式变量用是否抽烟、喝酒以及是否经常锻炼来测量,而用居住安排和经济生活来源来测量社会支持变量。

(三)统计方法与模型设置

本文将采用生存分析的Cox比例风险模型检验老年人心理健康和死亡风险的关系。依据研究设计,先后建立了六个模型。即模型1是只包括了人口学特征变量的基础模型,检验人口学特征变量对老年人死亡风险的影响;模型2在模型1的基础上纳入了社会经济属性变量,检验在控制了人口学特征变量以后,社会经济属性变量对老年人死亡风险的影响;在模型2的基础上,模型3到模型5先后加入了生理健康变量、生活方式变量以及社会支持变量等其他控制变量;模型6纳入了本研究主要关注的自变量心理健康变量,检验在控制了人口学特征、社会经济属性、生理健康、生活方式以及社会支持等变量的基础上,老年人心理健康对其死亡风险的影响。因此,从模型1到模型6,相继加入不同的控制变量,构建了嵌套模型,进而发现老年人心理健康以及相关变量对死亡风险的影响作用。模型的估计和检验均采用SPSS22.0统计软件完成。

四、研究结果分析

(一)样本描述性统计分析

表1通过人口学特征、社会经济属性、生理健康、生活方式以及社会支持等变量的类别来描述样本的基本情况。在有效样本的老年人中,就人口学特征方面而言,女性老年人多于男性老年人,汉族老年人多于少数民族老年人,高龄老年人占比高于低龄老年人,无配偶老年人明显多于有配偶老年人。在社会经济属性方面,城市老年人多于农村老年人,受过教育的老年人低于没有受过教育的老年人。从老年人的生理或肌体健康来看,有慢性病的老年人(53.4%)要略高于没有慢性病的老年人(46.6%),老年人的日常生活自理能力(ADL)由问卷中洗澡、穿衣、如厕、室内活动、大小便控制以及吃饭等六部分测量指标合成,六部分的问题分别是:您洗澡时是否需要他人帮助、您穿衣时是否需要他人帮助、您上厕所大小便时是否需要他人帮助、在室内活动时您是否需要他人帮助、您是否能控制大小便以及您吃饭时是否需要他人帮助等,对这些问题的回答是由强到弱的三级选项。合成后的因变量ADL得分范围在6到18之间,得分分值越大表示失能等级越高,即日常生活自理能力越差,有效样本中的老年人ADL平均得分为7.56,标准差为2.78。

表1 样本与相关变量描述(N=8123) 单位:人、%

图1 不同心理健康水平的存活曲线——是否经常感到紧张

图2 不同心理健康水平的存活曲线——是否经常感到孤独

图3 不同心理健康水平的存活曲线——生活满意度

在老年人生活方式方面,不吸烟、不喝酒的老年人分别占82.6%和76.1%,所占比例明显高于吸烟、喝酒的老年人;而不经常锻炼的老年人(73.8%)明显高于锻炼的老年人(26.2%)。用居住安排和生活经济来源来测量对老年人的社会支持,其中不与家人同住的老年人(独居或住养老院等)占到有效样本的14.7%,与家人同住的老年人占到85.3%;老年人的生活经济来源主要来自于家庭成员的占到有效样本的76.7%,经济来源来自于其他的(自己、社区以及社会援助)占到23.3%,从老年人的生活经济来源来看,老年人的养老方式主要以居家养老为主。为便于比较分析,本研究将除ADL和生活满意度之外的自变量都处理为二分变量。

(二)老年人死亡风险影响因素的描述性分析

表1已经粗略的呈现了不同类别老年人的差异,为了进一步分析不同特征老年人在死亡风险上的差异,采用生存分析中的Kaplan-Meier方法进行勾勒。检验控制变量、自变量与死亡风险关系的显著性,发现性别、城乡、年龄、受教育水平、婚姻、是否经常锻炼、是否有慢性病、居住安排、是否经常会紧张、是否经常会有孤独感、以及生活满意度等变量都通过了Log rank检验。但为了聚焦所研究的核心问题,下文只给出了老年人心理健康与死亡风险关系的生存曲线图示(见图1~3)。

如图1生存曲线所示,老年人是否经常会感到紧张对其死亡风险具有影响,经常感到紧张的老年人的存活曲线低于不经常感到紧张的老年人,两者存在显著差别。如图2所示,老年人是否经常感到孤独对死亡风险有重要的影响,感到孤独的老年人与不感到孤独的老年人的存活曲线明显不同,即经常感到孤独的老年人的存活概率要显著低于不经常感到孤独的老年人。由图3可以发现,老年人的生活满意度与其死亡风险相关,生活满意度高的老年人的死亡风险要明显低于生活满意度不高的老年人,而生活满意度较高的老年人与生活满意度一般的老年人相比,其死亡风险差别并不特别明显。

(三)模型结果分析

在先后建构的6个模型中,-2LL值从模型1到模型6不断变小,由模型1的102353.17变为模型6的101307.66,嵌套模型的拟合优度不断改进提升,从检验指标上证明模型建构的有效性(具体结果见表2)。

表2展现了嵌套模型的Cox回归分析结果。模型1只纳入了人口学特征变量,包括性别、年龄、民族以及婚姻状况,统计检验表明四个变量对老年人死亡风险有显著影响。女性老年人的死亡风险是男性的0.907倍,即女性老年人的死亡风险比男性要低;80岁以上的老年人比60-80岁的老年人的死亡风险高10.6%,即高龄老人的死亡风险要比低龄老人高;汉族老年人的死亡风险要明显高于少数民族老年人。

表2 老年人死亡风险影响因素Cox回归分析结果(N=8123)

模型2在人口特征变量的基础上,加入了老年人的社会经济属性特征变量,即老年人的城乡属性和受教育水平。老年人的城乡属性对其死亡风险的影响是显著的,城市老年人的死亡风险是农村老年人的0.847倍,死亡风险要比农村老年人低;老年人的受教育程度对其死亡风险的影响也是显著的,即在0.001的显著性水平下,受过教育的老年人的死亡风险是未受过教育的老年人的0.809倍,受过教育的老年人的死亡风险更低。

模型3在模型2的基础上加入了老年人的生理健康变量,回归分析的结果显示老年人的日常生活自理能力对其死亡风险的影响是显著的,即老年人日常生活自理能力的得分每增加一个单位,死亡风险是原来的1.103倍,失能老人的死亡风险更高;而有无慢性病对老年人死亡风险的影响并不显著。

模型4在上述模型的基础上加入了生活方式变量,即老年人是否吸烟、喝酒和经常锻炼。不经常锻炼的老年人的死亡风险是经常锻炼的老年人的1.425倍,即不经常锻炼的老年人的死亡风险更高;而老年人是否吸烟、喝酒对其死亡风险的影响并不显著。模型5在模型4的基础上加入了社会支持变量,测量社会支持的两个变量居住安排和生活经济来源在0.001的显著性水平下都是显著的,即与家人同住的老年人的死亡风险是不与家人同住的老年人的1.139倍,与家人同住的老年人的死亡风险更高,本研究中家庭照料未能显著降低老年人的死亡风险,可能的解释是家庭养老功能的不断弱化,机构养老服务方式的兴起和所提供了优质照料有利于降低老年人的死亡风险,但这一结论尚需要进一步检验;与其他生活经济来源的老年人相比,生活经济来源于家庭的老年人的死亡风险更高,这说明除了家庭的经济支持外,社区、社会和政府所提供的经济扶持和政策倾斜也在降低老年人死亡风险方面发挥着积极的作用。

模型6是加入了所有控制变量和自变量的全模型,除慢性病、吸烟和喝酒外,其余变量都是显著的。就老年人的心理健康与死亡风险的关系而言,从回归分析表中可以发现,测量心理健康的三个指标(是否经常感到紧张、是否经常感到孤独以及老年人的生活满意度)都是显著的。分别来看,老年人是否感到紧张对老年人的死亡风险的影响在0.05的水平下是显著的,即不经常感到紧张的老年人的死亡风险是经常感到紧张的老年人的0.933倍,不经常感到紧张的老年人的死亡风险更低;老年人是否感到孤独对老年人的死亡风险的影响在0.001的水平下同样是显著的,即不感到孤独的老年人的死亡风险要比经常感到孤独的老年人低12.8%;老年人的生活满意度对其死亡风险在0.001的水平下也是显著的,生活满意度较高的老年人的死亡风险是生活满意度较低的老年人的0.797倍,即生活满意度较高的老年人比生活满意度低的死亡风险要低,而选择生活满意度一般的老年人的死亡风险比选择不满意的老年人低近20%。这说明,这控制其他变量的基础上,老年人的心理健康对死亡风险具有重要的影响,老年人心理健康水平的提升有利于降低其死亡风险,这一发现也回答了本文的主要研究问题。

纵观模型1到模型6,人口学特征变量(除模型3中的民族变量)对老年人死亡风险的影响均是显著的,且系数变化较小,说明人口学特征变量对老年人死亡风险的影响是显著且较稳定的;社会经济特征变量对老年人死亡风险的影响在模型2-6中也都是显著的,只是老年人城乡属性的显著性水平发生了变化,而受教育水平变量对老年人的死亡风险的影响较一致;就老年人生理健康而言,日常生活自理能力在模型3~6中均是显著的,而慢性病在模型3~6中均不显著,说明在研究中,慢性病对老年人的死亡风险没有显著影响。关于老年人的生活方式与死亡风险关系,吸烟和喝酒在模型4~6均不显著,说明本研究中老年人的吸烟和喝酒对老年人的死亡风险不存在显著的影响;而老年人锻炼对其死亡风险的影响在三个模型中均显著。此外,社会支持变量在模型5和6中也都是显著的。

五、结论与讨论

现有的研究对老年人死亡风险的影响因素进行了较为系统的分析,但是对老年人心理健康与死亡风险关系的考察不充分,本文利用中国高龄老人健康长寿跟踪调查(CLHLS)数据,研究老年人心理健康对死亡风险的影响。主要结论是:性别、年龄、民族、婚姻状况等人口学特征变量显著影响老年人的死亡风险,即女性老年人的死亡风险比男性要低,高龄老人的死亡风险要比低龄老人高,而汉族老年人的死亡风险要明显高于少数民族老年人;老年人的城乡属性和受教育状况对老年人的死亡风险产生影响,城市老年人的死亡风险要比农村老年人低,受过教育的老年人的死亡风险更低;老年人日常生活自理能力对死亡风险的影响是显著的,而有无慢性病对老年人死亡风险的影响并不显著;不经常锻炼的老年人的死亡风险比经常锻炼的老年人的死亡风险更高,而老年人是否吸烟、喝酒对其死亡风险的影响并不显著;对老人的社会支持变量影响老年人的死亡风险,与家人同住的老年人的死亡风险比不与家人同住的老年人要高,生活经济来源于家庭的老年人的死亡风险也相对较高;老年人的心理健康影响其死亡风险,即不经常感到紧张的老年人的死亡风险更低,不感到孤独的老年人的死亡风险要比经常感到孤独的老年人要低,生活满意度较高的老年人比生活满意度低的老年人的死亡风险要低,选择生活满意度一般的老年人的死亡风险比选择不满意的老年人要低,老年人心理健康水平的提升有利于降低其死亡风险。

本研究的结论对于老年政策的发展具有一定的启示意义。首先,在老龄政策的制定过程中,要将老年人的心理健康支持纳入政策考量,为老年人的心理健康发展提供有利的政策环境;其次,要充分发挥老年人同辈群体、家庭、社区以及社会的支持作用,努力建设老年友好型社会;再次,老年人心理健康对其死亡风险的影响具有性别、城乡、受教育水平等的差异,要求政策制定者要关注老年人群体的健康分化,通过制定公平有效的政策关怀老年群体的健康需求。此外,本研究存在一些不足之处,首先,本文采用三个变量来测量老年人的心理健康,具有一定的代表性,但测量的准确性尚需进一步求证;其次,在模型构建及变量选取的过程中,对变量间的交互效应考虑还不够充分,尚需验证和改进;再次,本研究没有考虑因时而异或随时间变化的变量,可能会对研究结果产生一定的影响,后续的研究可以考虑放宽比例风险模型的条件限制,纳入随时间变化的特征变量,深化关于老年人死亡风险影响因素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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