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昕郁
【关键词】应用型本科;特色发展;高等教育;现代职教体系
【中图分类号】G710 【文献标志码】C 【文章编号】1005-6009(2018)92-0009-03
互联网技术的发展推动了脑力劳动的延伸和智力资本的增强。在技术变革的背景下,国家和人民群众对高等教育的需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迫切,对科学知识和卓越人才的渴求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强烈。应用型本科肩负着培养应用型人才的使命,具有中国特色、时代特征和鲜明特点,应用型本科的发展和建设将推动中国高等教育的特色化发展,并进一步完善现代职教体系的建设。
应用型本科教育是全日制本科学历教育的一种类型,是职业教育的本科层次,学位为专业学士。[1]应用型本科教育必须具有教育的内涵、传统本科的底蕴和特色的应用。联系应用型本科的理论研究和实践探索发现,对应用型本科的内涵理解不一,缺少对其发展的整体规划,理论研究成果比较零散,对实践的指导力不是很理想,甚至理论与实践相脱离。基于此,本文对应用型本科育人体系与评价标准研究成果进行了梳理,以期更好地推动应用型本科的建设发展。
国家在政策导向上积极支持应用型本科教育。《教育部关于推进高等职业教育改革创新 引领职业教育科学发展的若干意见》(教职成〔2011〕12号)指出,随着区域经济的产业结构升级转型,社会对技术应用性人才的需求规模不断扩大、需求层次不断提升,高职教育应向技术应用型本科延伸。2013年6月,教育部发展规划司推动召开应用技术大学(学院)联盟成立大会,首批成员为35所地方本科院校,以建立应用型本科教育体系,顺应市场和政策发展方向。2014年,教育部明确了把600多所地方本科高校向应用技术、职业教育类型转变的目标。我国普通高等院校共1200所左右,这就意味着有50%的学校要淡化学科、强化专业,按照企业的需要和岗位来对接。2017年12月《国务院办公厅关于深化产教融合的若干意见》要求,大力支持应用型本科和行业特色类高校建设,提高应用型人才培养比重。引导部分本科高校向应用型转变是党中央、国务院的重大决策部署,是高等教育结构调整的重要着力点和战略突破口,这是事关发展理念、制度体系、人才培养模式的重大变革。
一、应用型本科的育人体系研究综述
应用型本科以应用型为办学定位,而不是以科研为办学定位,重视实践教学是其重要特征。该特性在应用型本科育人体系建设中是贯穿始终的。搜索文献发现,谈及应用型本科育人体系,往往在“育人体系”前加实践二字。比如2012年刘振泉的《应用型本科高校实践育人体系研究》、2013年高文举的《应用型本科院校“12345”实践育人体系的实践与探索》、2018年丁瑞萍的《应用型地方本科院校构建精准实践育人体系的思考》,都突出了应用型本科建设的实践性特性。但是,应用型本科育人体系的研究不是很多,且缺乏整体性、系统性。研究成果更多地突出了普通本科高校开展的应用型本科教育,未将应用型本科育人体系进行中职、高职专科与应用型本科的纵向一体设计。比如丁瑞萍《应用型地方本科院校构建精准实践育人体系的思考》指出,当前应用型地方本科院校实践育人体系存在实践育人体系同质化、实践育人体系条块化、实践育人过程零乱化、实践育人模式僵硬化等问题,研究基本未涉及与职业院校对接的育人相关路径。2018年,衢州学院校长谢志远指出,目前的地方应用型本科院校发展还存在一些不容忽视的挑战与困难,比如高校转型发展系统性不够、高校服务区域产业发展能力不强、教师队伍建设存在短板等。要破解这些深层次的困难和问题,就需要走好地方应用型本科院校的特色发展之路,统筹做好地方性、应用型、开放性的文章,坚定实施固基础、明特色、强应用、重协同的发展战略。
事实上,应用型本科教育的实现模式包括:中职学校通过与本科院校开展“3+4”合作,联合实施应用型本科教育;高职院校独立或与本科院校合作开展应用型本科教育;转型的普通本科高校独立开展应用型本科教育。[2]因此,应用型本科的外延是广泛的,谈及应用型本科应该包括这三类实现模式。从整体上把握应用型本科建设,有利于规范应用型本科建设的发展,丰富理论研究体系,更精准地对接实践领域。而应用型本科部分理论研究的窄化,比如目前理论界谈及應用型本科往往指向普通本科高校开展的应用型本科教育,这虽然在一定程度上有利于满足高校人才培养的需求,但是应用型本科与普通高校的发展定位是不同的,它必须有自己的职业发展特色。因此,对应用型本科建设进行整体规划具有很强的必要性和迫切性。
梳理相关文献,涉及与职业院校衔接的应用型本科研究是另成体系的,且研究成果更为丰厚一些。2011年,《教育部关于推进高等职业教育改革创新 引领职业教育科学发展的若干意见》从国家制度层面引导应用型本科院校与高职院校相衔接,以共同培养大量社会急需的高级应用型人才。2012年李作章的《我国应用型本科教育和高职教育衔接的政策导向与路径选择——基于文献的分析》,对刚刚兴起之时的应用型本科教育和高职衔接政策和路径进行了阐述,指出衔接的路径包括:完善转学制度与提高学生质量、加快应用型本科院校与高职院校学分互换进程、实现应用型本科与高职在人才培养方案与课程内容上的嫁接、组建学术型与双师型兼具的师资队伍。可以说,后来的理论研究与实践举措基本上是围绕这些路径进行深入和细化的。整理中、高职与应用型本科衔接的实践研究,发现多集中在人才培养模式和专业课程衔接方面。2014年檀祝平、杨劲松的《高职与应用型本科衔接试点问题的再思考》指出衔接过程存在的问题包括:高职与本科定位不同导致理念认识不同,高职课程一体化衔接技术处理不够(通识、艺体类课程的设置问题,专业主干课程的教学实施问题),衔接过程的管理和评价水平有待提高(衔接选拔问题、过程评价问题)。
与中、高职衔接的应用型本科建设中,优化育人体系的举措主要有:2016年李从峰、钱吉奎、杜连森的《高职与应用本科“3+2”协同育人的衔接机制研究与实践》指出的人才培养模式衔接——“做中学”与理论提升相结合、课程体系衔接——系统化设计两阶段课程、转段衔接选拔——推进“文化素质+技术技能”考核。2017年刘倩、崔俊媛、刘娜的《高职与应用型本科衔接发展的基础及实践》强调,培养目标的衔接应根据实际岗位需求设定不同阶段的培养目标和规格;课程开发的衔接应构建起多元参与、协同推进的课程衔接与开发机制;专业师资的衔接应强化职业教育理念,建立教师互动交流机制。
内涵是研究的原点,部分理论研究者、实践者对应用型本科内涵理解的窄化,容易让职教人忽视应用型本科建设的某些方面,比如当前对与中、高职衔接的应用型本科建设的整体设计的忽视。建议理论研究层面对应用型本科的内涵研究进行统一梳理,在此前提下,整体提出应用型本科建设的育人体系、评价标准等内容,使理论研究更好地精准对接实践。
二、应用型本科的评价标准研究综述
关于应用型本科评价标准的研究不是很多,且缺少统领性,多是教学评价标准、实训基地评价标准和质量评价标准等单方面的论述。比如,2017年张立珍、高建国、辛海燕、黄卉的《应用型本科教育有效教学评价标准研究》提到教学标准包括教师教学有效性标准和学生学习有效性标准,但文章论述缺少应用型本科的特色标准。再如,2016年陈兆龙的《应用型本科教育校外实践教学质量评价体系与标准构建探析》突出了应用型本科评价标准的特色,对校外实践教学有一定的借鉴性,但只论述了应用型本科教育评价标准的一个方面。翁伟斌、徐立清2018年的《应用型本科人才培养质量标准的制定》指出,应用型本科的人才培养标准可以从知识技能、能力和情感、态度、价值观等三个方面进行设计。为确保应用型本科人才培养标准的适切性和可实现性,必须遵循“多主体参与、倒推法路线、一体化设计”的思路。
从质量标准上看,应用型本科教育既不同于学科型教育追求一流,又不同于职业教育追求实用,而是追求专业性及应用性,致力于满足国家、社会、学校和学生等各利益主体的诉求。因此,应用型本科的评价标准,应该把多样化标准与最低控制标准结合起来,在发展中寻找最佳的结合点。多样性标准,就是要制定学术型本科院校与应用型本科院校不同的标准及应用型本科院校之间不同的标准。最低控制标准,就是大体上同一类的学校应该依据高等教育的基本规律和普遍要求,建立最低控制标准。
2013年胡晓清的《应用型本科教育的价值取向、质量标准与评价要素研究》指出在质量评估要点上,应用型本科教育应该关注“四个度”:办学定位与社会需求的符合度、培养过程与培养目标的吻合度、教学条件对教学要求的保障度、行业社会对培养质量的满意度。这些评估要点,在一定程度上指出了应用型本科评价标准设置的方向。
应用型本科教育是本科层次的职业教育,既“承上启下”又“四通八达”,决定着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建设的成败。应用型本科的“应用”更多地是以地方的发展——物质发展和精神发展为载体,以实践为特色,以人的发展为旨归,寻求人与生活世界的多样性的和谐,而不是局限于以实实在在的物质领域和经济领域为平台去满足人的功利和欲望;其次,应用既需立足于现在,又要着眼于未来。综合文献分析,关于应用型本科的研究,需要對其本质内涵进行界定,明确外延,然后在一个相对统一的层面整体进行理论研究和实践探索,使应用型本科研究和实践的成果更好地助力现代职教体系的建设。
【参考文献】
[1]高莉,杨家福.从规模扩张到结构优化——我国教育发展方式转变中教育结构的战略性调整[J].教育发展研究,2012(5):3.
[2]高明.应用型本科教育的内涵、发展依据与实现模式[J].教育与职业,2016(7):12-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