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发地区产业国际竞争力提升:一个理论分析框架与实证
——基于波特分析范式的理论扩展

2018-02-27 05:42陈恩刘璟
产业经济评论 2018年1期
关键词:破坏性竞争力理论

陈恩,刘璟

(1.暨南大学经纬粤港澳经济研究中心,广东 广州,510632;2.肇庆学院 经济与管理学院,广东 肇庆,526061)

一、引言

随着我国经济进入新常态,中国经济发展出现深层次矛盾,改革进入攻坚期和深水区,特别是面对当前经济下行的压力和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紧迫任务,中国外向型产业发展如何从过去的要素驱动转向创新驱动成为目前急需解决的问题。国际经济环境异常复杂严峻,资源、环境承载力约束加大,全国劳动年龄人口下降速度快于预期,材料能源价格上涨,中国外向型经济发展环境日趋严峻,这给中国产业发展带来了相当的难度;与此同时,经济全球化、知识经济时代、信息技术革命和国际分工的深化又给中国产业发展提供了转化为优势的机遇。但我国仍然面临传统产品和产能相对过剩(Lee et al.,2007)、适应需求升级的产业结构升级滞后(Wu,2007)、制造业要素成本上升、生产利润幅度下降(Allanson,P.and Catia Montagna, 2005)等严峻挑战。

而提高技术能力、实现对发达国家的技术追赶、推进产业升级,使国家或地区产业的国际竞争力得以提升,成为经济上处于后发地位国家的重要发展目标,也是现代经济学特别是发展经济学关注的重要研究领域。早期的发展经济学理论强调从技术和产业结构角度对后发国家追赶过程的研究,较少关注市场竞争过程的影响,导致许多学者甚至国家抛开市场来谈纯技术追赶和产业国际竞争力提升的目标,这显然与现实不符,也不断受到质疑。以我们国家为例,近年来,中国不断加大科技创新的支持力度,2012年,全国财政科技支出2 529.91亿元,增长10.4%。科技进步贡献率从2008年的48.8%上升到2011年的51.7%,创新型国家建设取得显著成效。但目前我国仍存在科研经费过多地投入到了高校和科研院所,企业的份额相对较低,存在科技与经济之间脱节的“两张皮”现象。2010年起SCI数据库收录我国的科技论文已超过美国排在世界第一位,但全球最有影响力的“高被引论文”仅居世界第六位,科研论文的数量与质量之间存在较大的落差;2011年我国已超越美国和日本成为全球申请专利最多的国家,但是科技成果闲置和科技资源浪费等现象严重,整体转化率低于20%,产业化不到5%。因此,现有理论研究还缺少对市场竞争过程在后发国家技术追赶和产业国际竞争力提升方面的作用特征作出明确有效的分析,难以为后发国家的战略和政策选择提供有效的理论支撑。因此,必须跳出纯技术的框架来思考,找寻一种新理论框架。本着“理论先行”的原则,后发国家产业国际竞争力提升的相关理论研究显得尤为重要,本研究试图探索新的理论整合。

文章共分为七个部分:除引言外,第二部分是理论基础;第三部分是研究背景;第四部分为理念构建;第五部分是理论拓展;第六部分理论模型扩展;第七部分为理论实证。

二、理论基础:知识溢出、破坏性创新与产业竞争力理论的渊源

创新是一种新的生产函数的建立。熊彼德认为,创新就是把生产要素和生产条件的新组合引入生产体系,即“建立一种新的生产函数”,其目的是为了获取潜在的利润(熊彼德,1997)。破坏性创新理论是创新理论一次新的突破,主要体现在破坏性创新的起源、特征、企业开展破坏性创新的障碍以及企业开展破坏性创新的途径这几方面,其本质还是从企业如何开展破坏性创新并取得成功这一最基本的问题的围绕,只不过是将研究视角扩展到同一的方面来阐述。因此,可以说,破坏性创新理论是更侧重于应用的理论,它是后发企业如何有效提升竞争力的理论范式或思考框架。

从Arrow(1962)最早阐明了知识的累积过程及其经济含义开始,至索络构建了可以用来对技术进步率和技术进步对经济增长的贡献进行估计的经济计量模型,再至新增长理论的“干中学”的思想,最终到新制度经济学对制度性知识学习机制的归纳,均反映了知识和学习的重要性。而在学习理论中,伴随着知识溢出和知识收敛的相关论述,可以说,追溯学习理论的发展路径,也是追溯知识溢出、经济增长理论与制度变迁理论的发展路径。因此,讨论基于学习理论中的知识溢出的应用理论显得十分有必要。

竞争力理论的演变经历了从静态到动态、由强调要素禀赋到强调产业自身不断发展完善能力的演变过程。传统产业竞争优势理论忽略技术创新或将其视为外生力量,波特的国家竞争优势理论给出了构筑产业国际竞争优势的新框架,其研究思路、方法和结论具有重大的理论意义。波特的钻石模式对发展中国家或地区的解释力不足,以芮明杰为杰出代表将知识吸收与创新放入了钻石模型的核心,对该理论进行了扩展,竞争力分析范式的研究呈现出了一个别样的天地。之后的学者又将出口技术复杂度、产品空间等概念融入产业国际竞争力的分析框架,使该理论向动态、结构层面的“质”深入推进。

有鉴于此,基于基础理论,对现有知识溢出、破坏性创新与区域产业国际竞争力等应用理论进行总结与整理,尝试找到三者的交集,是下部分理论分析的重点所在。

三、研究背景:国内外相关理论及研究现状

(一)破坏性创新与竞争力

1.破坏性创新的“二元性”

破坏性创新作为创新的一种,其发展的动力也离不开技术和需求之间的相互作用与相互影响。事实上,“破坏”并不是技术的本质,它只是描述了基于技术创新对市场的影响。由于现有市场上成功的企业忽略或者没有及时正确有效地应对这些技术,从而导致企业的失败,最终影响竞争力。20世纪80年代初期以来,为了应对动态复杂环境对传统竞争优势理论的严峻挑战,哈佛大学教授克里斯滕森提出了破坏性创新理论。Christensen(1997)将技术创新与商业模式创新成功的融合在一起,提出了破坏性创新的理论分析框架,用于分析、预测产业发展。破坏性创新目标并不是向主流市场上的消费者提供功能更强大的产品,而是通过引入与现有产品相比尚不够好的产品和服务,或者提供比较简单、更加便利与廉价的产品,吸引处于次要市场上不太挑剔的消费者,甚至潜在消费者(非消费者)(苏启林,2006),Pete Thomond、Torsten Herzberg 和Fiona Lettice(2003)认为破坏性创新是被成功开发出的过程、技术、产品、服务或商业模式,它们能够使组织显著改变传统竞争规则,并改变现有市场上的需求。而恰恰是破坏性创新的“二元性”,使得企业在“润物细无声”的状态下提升了竞争实力。

由此,我们可以认为破坏性创新存在着二元特性:①市场动力因素:改进用户体验、清晰的市场路线(选择合适的早期采纳者)、用户信任、知识、生活方式趋势,从而占领非主流市场的潜在市场,并对主流市场实施破坏;②技术动力因素:技术性能、附加功能、规格参数、已有基础设施或服务、成本更低、便利、易用。

当今世界存在一些技术和行为变化的趋势,它们推动了新技术的采纳,可能会成为破坏性创新的催化剂。一方面近些年来,消费者不仅在与技术的互动方式和使用技术上发生转变,在消费者所强调的“价值”上也有了很多转变。尽管有些消费者想要最好的产品,但大多数消费者还是愿意为了获得最新技术性能而在质量方面有所让步。另一方面,在未来几年,崇尚节俭节约的主要经济条件和潜在的社会对抗性反应也支持新技术的价位和成本是决定消费者购买决策的最主要因素。因此,破坏性创新的这种“二元性”,能带来技术创新与市场的结合,使技术动力与市场动力的联动作用体现出破坏性创新进而攻占非主流和新市场,最终赢取主流市场的策略,恰恰是这种“二元性”使破坏性创新有着其他创新模式所不能拥有的吸引力。

2.破坏性创新与企业竞争力

克里斯滕森之后的许多学者将重点放在了破坏性创新的特征、企业如何实施破坏性创新的研究上,并由此产生了大量的成果,但真正研究破坏性创新与产业竞争力的关联却显得十分稀少,但也不乏其人,如:阿德纳与泽姆斯基对破坏性创新与竞争力的关系进行探讨,认为企业定价、占领市场规模和激励创新等对实施破坏性创新的影响,认为破坏造成竞争威胁依赖于技术进步率、采用破坏性技术的企业数量、相对市场细分规模和企业制定差别化价格的能力等因素。 John W.Kenagy(2001)则指出,简单的技术革新以及完善的产品使用功能是破坏性创新所需之条件。Erwin Danneels(2004)认为从纯技术角度来考量,破坏性创新实质是企业改变所遵循的主流市场所倡导的那种衡量标准,而最终改变了竞争的技术条件。何梓林调研了新加坡和马来西亚的206家企业,把创新战略划分成探查型战略和开发型战略两类。探查型战略主要是进行各种可能的破坏性技术创新的探查,开发型战略着眼于如何进行维持性创新从而加强已有产品的市场优势地位。何梓林等进一步指出破坏性和维持性创新战略构成了技术创新二元性,两类创新积极交互作用就相对平衡,对企业竞争力会产生积极影响。

国内方面,吴贵生(1997)从产品性能和不同的性能实现方式两方面对破坏性创新进行界定,并指出竞争力破坏的创新与破坏性创新是同一概念。蔡琼华等(2005)则从组织学习的角度对破坏性创新能力的形成进行了深入研究。张建宇(2009)则指出主导企业的对于破坏性创新的意识行为,将成为次位企业进行破坏性创新的有力推手。黄海洋等(2011)在《颠覆性创新的扩散过程与中小企业的竞争策略》一书中研究了后发企业的新选择与飞跃式发展。基于破坏性创新与维持性创新对后发企业的影响研究得出:采用颠覆性创新将带给后发企业更大的跨越式发展机会。王真在《战略逆转:破坏性创新新浪潮下的企业抉择》一书中指出,战略逆转是敦促企业重新考虑其战略定位的主要内涵,而破坏性创新是战略逆转的原动力。每一个企业都将面临重大的战略抉择,而要想在八个战略空间中游刃有余并谋求优势地位,破坏性创新战略的实施是企业的不二选择。张建宇在《破坏性创新与在位企业执行困境的突破》一书中则从企业执行力这一角度,研究破坏性创新与企业执行力之间的内在关系,是较为系统地从微观层面对企业实施破坏性创新的条件、路径等进行较为细致的研究,并指出在企业运营管理过程中,应时刻识别实施破坏性创新过程中企业执行力的变化,这显得十分关键。然而创新的内容甚多,对企业影响深远而给企业持续运营和企业执行力带来最大冲击的恰恰是克里斯滕森(1995)强调的破坏性创新。因而在企业的运营管理中,基于破坏性创新的企业执行力变化内容的识别就成为企业持续发展的基础。

总之,破坏性创新能力是指企业从市场和技术两个维度,一方面,国内市场的大小及性质能够影响生产的规模和效率,更重要的意义在于它是产业发展的动力,会刺激本国企业对产品和服务的改进和创新。本国市场要促进产业竞争优势的形成,必须细分市场的需求结构,要善于满足老练而挑剔的客户需求,要能够预期需求走向(MichaelPorter,1990;芮明杰,2006)。另一方面,企业应持续不断地推出、实施新的创新项目(包括产品、工艺、原材料、市场、组织、制度和管理等方面的创新项目),生产出破坏性创新产品,对在位占有目前主流市场的企业成功实施破坏性,抢占主流市场份额,使公司获取持续竞争优势。

3.破坏性创新与产业竞争力

Tsvetoslava Kyoseva、Vladimir Poulkov Mihail Mihaylov(2014)对下一代电信网络发展的分析,指出创新是根本性的改变,但当考虑到创新驱动程序开发的下一代电信网络的一个重要问题是一个创新的新兴技术会导致根本性的变化,或将它只会促进其发展,并指出破坏性创新的主要特点是在现有的电信基础设施的基本变化驱动力。针对中国的实际情况,研究破坏性创新如何在后发地区的产业国际竞争力上有所作为,或是中国企业如何借实施破坏性创新提升地区产业国际竞争力方面,其他学者的研究也有涉及。

向吉英、黄韦华(2011)指出本土产业发现并利用产业技术能力演化过程中出现的破坏性创新机会,以低端破坏进入主流市场,颠覆行业竞争规则、取代原有技术成为新的行业标准,从而推动本土产业升级和技术跨越。

苏启林、胡军等在《破坏性创新——技术跨越与中国产业成长》一书中通过对汽车业、制药业、软件业及创意产业等中国(主要是广东)重要产业的规范性分析,在梳理破坏性创新理论的最新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利用破坏性创新理论框架研究和解释产业成长,寻找中国的破坏性机会,利用后发优势在竞争中跨越性发展,提高自主创新能力,推进产业升级。并指出长期主导的“以技术换市场”的战略思维一次又一次影响中国产业创新,提出中国未来产业的破坏性创新机会及成长路径。

田红云在《破坏性创新与我国制造业国际竞争优势的构建》中,分析了破坏性创新影响产业国际竞争优势的机理,并指出破坏性创新影响产业竞争优势的途径主要为降低产品成本、实现产品的差异化、提高产品的质量。对我国制造业三类产业国际竞争力的驱动因素及其变动状况也进行了实证研究,并从企业层面和产业层面分别探讨了破坏性创新的开展。

(二)竞争力分析范式研究

1.国外竞争力“钻石模型”的相关研究

波特之后,陆续有许多学者对“钻石模型”提出了质疑并进行补充。如:以Murray(1986)、Kurth(1990)为代表的学者们指出理论中生产要素质量高低的影响贡献大于要素成本高低贡献的观点在现实实证中有许多不符之处,特别在广大的发展中国家,要素成本往往比要素质量对竞争力更为有作用。另一方面,以邓宁(J.Dunning,1993)为代表的学者们则指出波特的“钻石模型”在解释全球化的影响方面存在重大缺陷。有鉴于此,许多学者或补充相关要素,或改变要素之间的结构,对“钻石模型”进行了相应的调整,比较有代表性的有Buckly,Pass & Prescott(1988)的国家竞争力的3P架构、赵东成(Dong-SungCho,1994)的九因素模型等。国内方面,金碚(1996,1997)等认为波特的“钻石模型”确实能解释一些客观事实,但并不完善。并提出以我国工业为切入点,根据我国工业发展的实际情况,对波特的“钻石模型”进行研究。此后,国内一些学者也进行了许多尝试,其中,较为具有代表性的学者芮明杰教授(2004)通过大量的实证研究,认为应在波特的“钻石模型”中添加一个由知识吸收与创新实施的核,他同时指出,正是因为加了这个“核”,才能使企业真正能产生出持续的竞争力(见图1)。至此,竞争力分析范式的研究呈现出了一个别样的天地。

图1 以知识吸收和创新能力为核心的钻石模型

四、理念构建:知识溢出与破坏性创新的互动耦合

(一)耦合的概念

耦合是电子信息领域中关于电子线路关系的用语,指两个或两个以上的电子元器件或电路网的输入与输出之间相互影响的紧密关系,即一方对另一方的依赖与相互作用。在这里,我们借用工程机械的一个专门术语来阐述经济学上的一组关系。耦合机理,英文:couplingme chanism,它是指两个或三个模块之间直接关系,它们之间的联系完全是通过一种机理的控制和调用来实现的。这一概念的引用主要针对本文所研究的两个对象而生成。宏观层面的知识溢出与破坏性创新,以及微观层面的知识吸收与破坏性创新之间有着怎样的相互作用,这便是我们要探求的。当然,除了这两者之间的关系,肯定还有诸多的其他影响因素,但这里我们从众多的理论和研究成果中进行梳理,摸排出最直接和最主要的影响模块,进而探讨这两个模块间的互动、互联、互促的关系便是本文所阐述的耦合机理。

当然,可以说学术界目前对耦合机理这一概念并没有统一的描述,首先是因为这一术语是工程、电子信息方面的专用术语,而在经济学领域借用的学者并不多见。从知识溢出与破坏性创新的角度来看,一方面,加快知识吸收,加强知识转化与创造能力,降低创新成本,并以此促进破坏性创新战略的实施;另一方面,通过实施破坏性创新战略,从技术和商业模式两个维度进行破坏性创新,从而有益于知识的共享、流转与转化,进而促进知识溢出效应的提升。因此,本文界定耦合机理就是指本文所研究的知识溢出与破坏性创新以及微观层面的知识吸收与破坏性创新之间因某种规律而联结、互动的机理,这种联结和互动会极大促进研究对象的产出能力,这种正向的高质量的关联,称为双元耦合机理。

(二)知识溢出对破坏性创新的影响

吴晓波(2001)、曾珠(2010)等学者通过研究认为,知识对于国家、行业、企业进行创新十分关键,特别在一些资源相对匮乏的国家,如日本、以色列、韩国等不可能靠资源取胜,而是要靠知识,加大创新的力度,最终在知识经济时代提升国家竞争力。Muller(1988)也指出产品的生产、技术改进以及技术储备和组织能力均构成企业创新能力的基础,而这些能力均是以知识作为基础进行的。芮明杰(2005)指出,公司获得竞争优势所依赖的核心能力根源于公司的创新活动。侯先荣、吴奕湖(2009)认为企业创新能力是企业支持破坏性创新战略实现的系统整体功能,包括创新投入、管理、企业家意愿、研究设计能力、生产能力和营销能力等方面组成,从而成功实施破坏性创新,抢占主流市场。赵明剑和司春林(2004)指出破坏性创新理论对于中国产业实施跨越十分重要。张洪石和陈劲(2005)则从不同的组织结构探讨不同创新模式的实施。魏平和高建(2006)从环境的角度,认为技术创新对环境有着十分重要的影响,而这里的环境则主要指知识溢出的背景,并从这一层面构建破坏性创新来分析模型。孙启贵等(2006)以知识溢出环境为分类标准对创新进行分类。Scott Hardman,Robert Steinberger-Wilckens Dan Van(2013)指出私人资金对技术创新的投资是通过成功的市场渗透的预期驱动。这一决定投资风险较小,当创新是现有技术的逐步完善。并指出破坏性创新与一般创新是如此的不同。对破坏性创新为我们提供了成功的市场捕捉历史案例研究的新技术,但这本身是不够明确的新技术成功的机会。而鉴于上述内容,公司的创新活动将直接促进公司破坏性创新能力的形成、发展、维护和再发展,而这些创新活动是以知识的积累为前提的。

彭向、蒋传海(2011)指出现区域内知识溢出包括产业内知识溢出(MAR外部性)和产业间知识溢出(Jacobs外部性),对我国地区产业创新的影响均显著为正,但影响程度不同。Kwark & Shyn(2006)分析了21个工业化国家和82个发展中国家1970-1995年的数据,通过国际贸易、开放与人力资本的作用,检验了国际知识溢出效应。结果显示,从工业化国家到工业化国家与发展中国家的知识溢出效应是很大的。根据他们的计算,1995年,美国研发活动对21个工业化国家和82个发展中国家溢出的总收益,分别达1 580亿和580亿美元,这大大增强了这些国家和地区的产业国际竞争力。除了与贸易伙伴的研发水平有关的直接知识溢出,国家和地区间还会出现与贸易有关的间接知识溢出,即一国不仅可以从其贸易国的知识存量中获益,而且也会从与其贸易国贸易的第三国的知识中获益,即使它与第三国之间没有贸易。Coe & Helpman(1995)就支持此种观点。

综上所述,破坏性创新实施的一个重要前提就是拥有充足的知识,因此,企业必须积累知识,形成并有效地利用破坏性创新能力。这一结论恰恰与知识溢出的传导机理是一致的,即劳动力传导、竞争与示范效应、产业生产、主体间联系、空间联系,而知识溢出的这种传导机制正是破坏性技术创新与商业模式创新的重要源泉。

(三)破坏性创新对知识溢出的影响

从前面的机理分析中,我们可知当现有主导技术日益成熟,却无法满足驱动需求时,现有主导技术能够满足消费者对产品性能的要求,但新的驱动力增强,吸引消费者的产品性能需求发生转移。环境变化产生出新的需求动力,对于破坏性商业模式创新的产生十分有利,而此时,企业进行破坏性创新必须进行创新。根据Christensen对破坏性创新的定义,这种创新必须是低成本的,是可以首先被低端和潜在用户接受的。而这种低成本的创新通过劳动力、竞争与示范效应、产品生产、主体间联系、空间联系这五种知识溢出的途径能够较为容易地进行传播,而恰恰是这种技术替代模式与破坏性创新模式的结合,使得知识溢出效应的扩大成为可能。另一方面,破坏性创新的商业模式层面的形成机理强调,企业可以通过创造新的价值网络和拆分或重置企业价值链、降低成本进行商业模式创新,而这种价值网络的创造以及降低成本的生产过程,对于知识溢出也是十分有利的。

综上,知识溢出效应能有效降低破坏性创新的成本,而破坏性创新的特征对知识在生产网络和知识网络中的流动也十分有利。因此,本文认为知识溢出与破坏性创新有着互动耦合的内生关系。

(四)耦合理念的构建

前面的理论分析中,阐述了知识与创新有着内生互动关系的典型特征,知识溢出也和破坏性创新有着类似的内生互动关系,知识溢出影响着破坏性创新活动的能力与效率,反过来,破坏性创新活动的实施也会对知识溢出产生影响。作为后发国家的地区,借助国内外贸易中以及区域间、企业间存在的知识溢出提升本地区的产业破坏性创新能力,从而提升区域产业国际竞争力显得十分重要。这种互动关系揭示了知识溢出、破坏性创新与区域产业国际竞争力之间宏观双元耦合动力理念。

产业是同类企业的集合,企业是产业竞争的基本载体,只有建立在每个企业上的竞争力,进一步才能形成产业竞争力。而企业素质是企业竞争力的关键,企业竞争力又是产业竞争力的基础和关键,因此,产业竞争力是由该产业组合的企业竞争力所决定的。某一产业内企业素质的高低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产业竞争的素质。企业的素质主要由企业技术、人才、规模、信息、管理、制度以及企业文化、企业道德等方面组成,但关键的素质主要体现在技术、人才等,而金培(2003)认为,企业的综合素质直接决定着企业的竞争力。

需要强调的是,面对竞争日益激烈且动荡的环境,从企业内部、企业外部等诸个因素研究企业国际竞争力的关键影响因素。Kogut & Zander(1992)、Grant(1996)认为知识在企业生产绩效方面的作用显而易见,并形成了以知识为基础的企业能力理论。但知识是一个具有较强时间性的变量,具有比实物资产更快的更新淘汰速度,当破坏性创新迫使原有知识提前贬值时,创造新知识的能力显得尤为重要,它为企业提供了持续发展的动态优势(Teece,Pisano & Shuen,1992)。我们所指的“知识”并不仅仅是技术知识,还包括工艺、营销、激励等相关知识以及它们的总和。尤其需要指出的是知识创造能力不能简单地等同于研发能力,还包括对外部知识的判断、吸纳和转化能力,这些能力对后发企业而言可能更为重要。芮明杰(2006)等认为企业内的知识创造有效增加了企业知识积累,提升了整体技术能力,使长期竞争优势的最重要源泉。

这里,我们可以这样来考虑:知识溢出通过国内外贸易、国内外投资等环节溢出,产业内传播扩散,而企业通过吸收知识能力的强化,降低了技术创新成本,更有利于企业破坏性创新的实施。这种战略的实施主要是先针对非主流市场、新兴市场和潜在市场进行的,通过生产还不太好的产品或不够完善的服务,或是比较低廉的产品来吸引这些市场的顾客。对于主流市场的主导企业来说,则会陷入困境,而主导企业又不具备进行破坏性创新的条件,因而没有开展破坏性创新的条件,反而次要企业更具既成优势而实施破坏性创新,没有开展此种创新的包袱。这种博弈周而复始,并最终占领主流市场,改变整个产业竞争的格局,提升了该地区产业国际竞争力。另一方面,注重吸收通过劳动力、竞争与示范效应、产品生产、主体关联、空间联系等方式而产生的知识溢出效应,这种吸收无疑可以降低中小新兴企业的破坏性创新的技术创新成本。这种互动关系如图2所示,它揭示了知识溢出(知识吸收)、破坏性创新与区域产业(企业)国际竞争力的宏微观双元耦合动力的理念。

图2 耦合理念的构建

五、理论模型:分析范式的再讨论

在考虑了相关文献的看法后,根据区域产业国际竞争力的判断标准和大量的实证研究结果,我们认为,地区产业的国际竞争力从本源上来说应该是内生的,但也取决于该国的这一区域的产业参与世界产业体系的程度与其中的位置。区域产业国际竞争力的本原性变量应该是该区域产业的知识吸收与创新能力(芮明杰,2004)。借助于波特的钻石模型,在钻石模型基础上弱化或取消“机会”的作用,再加上一个关键性的因素——“知识吸收与破坏性创新能力”,这样就构成了一个以知识吸收与破坏性创新能力为核心的分析范式,如图3所示。

图3 产业竞争力分析范式

这一框架被我们称为基于知识溢出效应的知识吸收与破坏性创新能力为核心的模型。相对于原有的钻石模型,以知识吸收和破坏性创新能力为核心的钻石模型将焦点集中在基于降低生产成本的知识吸收与破坏性创新能力,而所提出的影响因素与原来的钻石模式其实是可以相互呼应的。在波特教授的“钻石体系”中加了一个核心,即知识吸收与破坏性创新能力,有了这个核心,企业才能真正发挥出自己产业的持续的竞争力。我们将知识吸收与破坏性创新能力包括两个方面:一是企业对于知识溢出效应的吸收能力,二是基于技术与商业模式的破坏性创新能力。知识吸收能力指企业能够识别新信息的价值、吸收新知识并将之应用于商业方面的能力,即新知识的吸收及其在产业(企业)中传播与扩散的能力。

六、理论实证:基于广东的产业数据

(一)变量选择与数据处理

1.变量选择与定义

国际贸易竞争指数NTB(Index of NormalizedTradeBalance),即选用第一节中广东国际贸易竞争指标的相关指标作为自变量;解释变量主要选用测评体系中的知识溢出与破坏性创新的特征性指标;

由于区域产业国际竞争力受到诸多复杂因素的影响,生产要素和制度因素应为不得不考虑的因素。尽管生产要素的种类比较多,但是在实证研究里通常主要考虑劳动力、资本资源。劳动力(LAB)价格往往用职工的工资高低来加以反映,而资本(CP)则可选用总资产贡献率,

另一方面,研发的政府投入是世界各个国家普遍采用的促进企业创新的方式。国内外研究表明,政府在研发合作中发挥着主导作用。虽然政府在技术创新中占有重要地位,但政府直接介入企业创新过程的效果并不一定理想。因此,我们用政府对企业研发的支持EGRD,以政府科技经费拨款占政府财政支出的比重来衡量。

2.变量统计分析

运用ADF检验法对上述变量进行单位根检验,并进行协整分析,从时间序列的平衡性检验可知,上述变量的一阶差分都为平稳数据,所以,各变量均为一阶单整,即I(1),在此基础上进行多元线性回归分析。各变量统计特征如表1所示。

表1 变量统计分析

(二)计量分析

分别设计方案I~VI进行多元线性回归和联立方程分析①以下的六种实证方案均进行了残差结果检验,通过对这六种实证方案的结果和残差趋势图进行了判断,去除了明显的自相关和异方差,保留了较好的方程形式。:以上通过多元回归或全回归的方法虽然能解释一些问题,但对问题实质的把握还不够理想。在上述回归的基础上将拟合度高的几个方程进行联立,system如下:

NTB=C(1)+C(2)∗RMA+C(3)∗RES+C(4)∗EDU+C(5)∗IPR+C(6)∗SPR

+C(7)∗EGRD+C(8)∗FDI+C(9)∗IC+C(10)∗NME

NTB=C(11)+C(12)∗RD+C(13)∗NPR+C(14)∗NPS+C(15)∗PSG

+C(16)∗NP+C(17)∗EGRD+C(18)∗FDI+C(19)∗IC+C(20)∗NME

NTB=C(21)+C(22)∗ LAB+c(23)∗CP+C(24)∗EGRD+C(25)∗FDI

+C(26)∗IC+C(27)∗ NME

SE=C(28)+C(29)∗RD+C(30)∗NPS+C(31)∗NP+C(32)∗NME

DA=C(33)+C(34)∗RES+C(35)∗EDU

因变量为NTB、SE、DS,外生自变量为RMA、RES、EDU、IPR、SPR、EGRD、LAB、CP、FDI、RD、NPR、NPS、PSG、NP。选择二阶段最小二乘法(Two-stageleastsquares)进行估计,残差结果如图4。从结果和残差趋势图看,五个方程的形式选择较好,不存在明显的自相关和异方差,不需要进行修改。

图4 各联立方程残差趋势图

联立方程的各项系数的检验结果如表2所示。

表2 方案VI的联立方程各项系数的检验结果

(续表)

经二阶段最小二乘法进行估计的方程组与之前用OLS估计的模型稍有差别,但并不十分明显,其中方案I、方案Ⅲ和方案Ⅴ和原方案几乎一样。其他两个模型的方程判定系数小一点,偏回归系数也相应变化,这与考虑了各指标之间的相互影响有关。

表3 方案VI各联立方程表达式及检验结果

(续表)

将联立方程的回归系数进行排名②这里的变量均是通过了t检验和显著性水平5%或10%的检验后保留的变量。,探索各因素对因变量的影响大小,如表4所示。

表4 方案VI联立方程各自变量对因变量的影响程度

(续表)

如表4所示,合考虑标准回归系数,按标准回归系数排名来看,这些变量对产业国际竞争力(NTB)和知识溢出效应(SE)、破坏性创新能力(DA)的影响程度是不同的。依照多元回归的计量理论,通过T检验,当按标准回归系数来定的话,各自变量对NTB的影响程度较大的指标归类为:上市公司企业数量(NME)、新产品销售收入强度(NPS)、高技术产品生产强度(NPR)、高技术制造业强度(PSG)、研发经费支出占比(RD)五项破坏性创新的特征指标对NTB的影响较大,且排名较靠前,技术市场活跃度(RMA)、在校大学生人数与就业人员比例(EDU)、外商投资(FDI)三项知识溢出效应的特征指标对NTB的影响较大,劳动力投入(LAB)、总资产贡献率(CP)两项反映生产要素的特征指标以及产业集中度(IC)一项反映企业组织的特征指标均对NTB有一定的影响;另外,R&D人员占比(RD)、上市公司企业数量(NME)两项破坏性创新的特征指标对知识溢出效应(SE)的影响较大;在校大学生人数与就业人员比例(EDU)、R&D人员占比(RES)两项知识溢出的特征性指标对DA的影响较大。

(三)实证结论

研究了创新理论、学习理论与竞争力理论的渊源、演化与最新进展进行梳理,进而讨论知识溢出与破坏性创新的关系以及破坏性创新对区域产业国际竞争力绩效影响。理论研究从知识溢出理论、破坏性创新理论以及产业竞争力理论视角出发,尝试综合创新成本节约和需求刺激效应,揭示出知识溢出、破坏性创新对区域产业国际竞争力的具体影响,主要结论如下:

(1)知识溢出与破坏性创新存在着互动耦合的关系,并为区域产业国际竞争力的关键影响因素。

(2)在国际贸易中,知识溢出效应能有效降低破坏性技术创新和商业模式创新的成本,并使地区在成功实施破坏性创新过程中,攫取更多的国际贸易福利。

(3)随着知识溢出效应的增强以及破坏性创新的成功实施,知识溢出与破坏性创新的动力会更加内生于区域产业国际竞争力提升,这种互动耦合的程度越高,则由这种耦合动力内生出的发展势力越强,就越能提升与国际贸易福利的合意性,发展中地区的这种动力模式越强越好。

(4)波特的分析范式在发达国家中的运用较为合理,而对于发展中地区产业竞争力而言不适用,构建知识吸收与破坏性创新为核的理念,并置于波特的传统的分析范式中,发展中地区的产业国际竞争力的动力机理分析因此而成立。

(5)本文所采用解释变量经过数据序列自相关检测、多重共线性检验、回归估计、每个解释变量的t检验以及整体回归方程的F检验,实证结果表明:对于广东的产业国际竞争力而言,破坏性创新的能力对其影响最为明显,知识溢出效应对竞争力的影响也较为显著,而知识溢出效应与破坏性创新之间存在互动耦合的内在机制。

(四)与中西部省份的比较

1.比较方法

以产业国际竞争力指标体系为例,构建相关评价体系,与中西部各地区③中部地区包括山西、内蒙古、吉林、黑龙江、安徽、江西、河南、湖北、湖南、广西等10个省(区);西部地区包括四川、贵州、云南、西藏、陕西、甘肃、青海、宁夏、新疆等9个省(区)。进行比较。采用熵值法对各指标的权重进行赋值,得到综合评价值。

原始指标:设有20个定量评价指标XX.......X,以2000年为基期,选取2000-2013年共13年为总体样本,构成指标的原始数据矩阵P= { Xij}(i=1,2,...,13;j=1,2,...,20)。

指标标准化。由于各指标的量纲有所差异,应对原始数据做标准化处理。定义其标准化值,

由此得到标准化矩阵:Y= { yij}m×n ,其中,m=13,n=20。各指标的权重为Wj评价值为Pij,则各指标的评价值为Pij=Wij×Yij。

2.比较内容

(1)广东省产业国际竞争力指数水平较为显著

以2000年的产业国际竞争力总指数10作为基期,2013年广东省产业国际竞争力总指数为217,比2000年增长117%。五大一级指数均呈现发展上升趋势,分别为:技术创新指数78、产业组织指数62、经济效益指数39、国际贸易指数19。技术创新是广东省产业国际竞争力提升最突出的领域,增长率达200%,比产业国际竞争力总指数增长率117%高出83个百分点;其次分别是产业组织、国际贸易、经济效益,增长率分别为100%、90%、77%。上述指标项均较中西部地区各省份高。

(2)广东省产业国际竞争力各项指数优势明显

2013年,广东省产业国际竞争力20个二级指数中,除一个指数较2000年下降外,其余19个指数均上升,指标优越率达96%。其中,指数上升100%以上的有11个,占45.8%;指数上升100%以下的有12个,占50%;有6个指数的提升幅度超过300%。这表明广东省产业国际竞争力程度近十五年来提升显著,也是广东省产业向价值链两端延伸的重要体现。中西部地区各省份在这些指标项方面也存在较大差距。

上述比较表明,中西部的产业国际竞争力有待提升,而相关指标项较广东还有较大距离。用上述同样的方法对广东与中西部地区的知识溢出、破坏性创新的指标来评定,我国中西部与广东地区也有相当差距,沿海地区,特别是江苏、浙江等省与广东较为接近,或有个别单项还超过广东。有鉴于此,从某种意义上说,中西部各省份与广东相比,为欠发达地区,可以称为后发地区;而以广东、江苏、浙江等沿海省份组成的国内较发达地区,与国外发达地区相比则为后发地区 。这里,可以受到启发:总结于广东省社会经济现象的理论并非“放之四海而皆准,百世以俟圣人而不惑”的真理。相对后发地区的产业国际竞争力的提升应以本地区经济发展情况为权衡,不能照搬照套,要寻找创新模式,或者说经济增长动力转换的边界。换句话说,有些地区或者模仿性创新还能推动该地区的经济增长,在这一经济增长阶段是有效动力。有些地区则不同,他们的创新驱动已接近临界值,不能再以模仿性创新驱动经济增长。这些地区的经济增长动能如不及时转换,或将陷入低水平的“经济增长陷阱”,会使这些地区与发达地区的经济增长拉开越来越远的距离。这些内容也是下一步本文可以拓展延伸的地方。这里可以明确的是,广东更应坚定创新模式的转换,即:以知识溢出与破坏性创新耦合驱动广东产业国际竞争力提升,是广东未来5-10年的路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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