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随家人移民加拿大,全部家产被盗,一天工作17個小时打三份工来赚学费。
□拍“山楂树”之前没什么钱,每天不吃早
饭,午饭用六块钱的粉丝汤来解决。
他是85后的实力演员,身材修长,拥有小麦色的皮肤,笑起来的时候会露出一口漂亮的大白牙。他以文艺暖男的形象被观众所喜爱,《山楂树之恋》,《新步步惊心》,《狼图腾》,《海上牧云记》,《楚乔传》……一个个角色让人印象深刻。阳光大男孩窦骁首次做客《非常静距离》,让您认识一个不一样的他。
十岁时在烤串摊上决定移民加拿大温哥华机场替人还手推车挣到32元钱
窦骁出生于陕西省西安市,小时候随家人移民到加拿大。“我记得很清楚,有一次在吃烤串的时候,烤串摊上我妈问我:窦窦,想不想去加拿大?加拿大是哪儿我都不知道,我没有任何概念,然后就点着头吃着串。这个事就过去了。等我下一个记忆的节点就是在我数学考试的时候,我前面是学习委员叫薛哲骁,老师一拍(卷子),用陕西话说:薛哲骁卷子,一百(分)。(再)一拍,窦骁,十四(分)。在老师的必杀技临逼过来的一瞬间,我妈敲了教室的门,说:窦窦,差不多了,我们赶时间,可以走了,去机场了。等我再眼睛一闭,再一睁眼我就在加拿大了。”那会儿窦骁只有十岁,“温哥华机场的手推车是要塞一块钱的,我替很多人还那个车子,还了后有32块钱,人家不要那个钱了。当时我妈妈看到我把车子还了以后,特别开心,说儿子以后最起码饿不死了。”刚到加拿大,窦骁的英语还不行,“不会说,就慢慢学呗。我记得很清楚,我跟一个丹麦的同学住在一个公寓区里面,我想打台球,想跟那个小孩子说今天晚上六点钟天黑了我们一起打台球,但是什么词都不会,想了半天,今天,天空,蓝,黑,六,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我一直不断地比画打台球的动作,他后来估计听懂了。”
在加拿大全部家产被盗从早九点到凌晨两点连打三份工
在加拿大,窦骁的家庭遭遇了变故,“当时我的家境很好的,但是去了那边之后住了一个公寓,那会儿我爸妈还没有把钱存起来,全部的家产被盗了,同一天,股票连根斩了,然后就比较惨了,那时我11岁。我爸我妈其实一直生活都挺好的,衣食无忧,特别是我妈,是学校的校花、单位的社花,没受到什么挫折。(被盗后)我妈妈得重新开始上学,每天晚上哭着写作业,原本应该去直接工作,但是那边不认中国的文凭,你得重新再读书、再就业。我爸那个时候就负担起全家的支出。其实他们两个主要是为了我,所以我特别感谢我的父母,在加拿大没有打道回府。”
这样的经历让窦骁迅速成熟起来,让他成长,让他自立。16岁的他开始打第一份工,“当时是一份义工,我们高中毕业要求30个还是32个小时的义工经验,刚好那天路过一家发型社,我就进去问人家要不要义工,他们说要,第二天我就去了。我们三点放学,放学后我去做到六点多下班。一开始是扫头发,因为我英文好,就从扫头发开始到接电话,最后开始学着吹头发。慢慢的他们觉得我做的不错,就把那些很难搞的阿婆(交给我),阿婆的要求很高的,点名要我给她们洗头。”
从16岁开始在美发店打工,到20岁的时候,窦骁同时打了三份工来赚学费。“早上九点钟到下午六点半是在发型社,全职的。晚上七点半到十二点半是夜市,室外的,我一开始是停车场里面的指挥,后来做到舞台灯光音效。十二点半结束后再去一家台湾餐厅备餐洗菜,洗好菜之后,放在保鲜盒里面,把汤提前煲好,干到凌晨两点,然后就回家睡觉了。我爸妈没有一定要我去做这些事情,我妈也不会给我钱,在国外男孩18岁就独立了。我演的电视剧《海上牧云记》里穆如寒江有一段经典的台词:安稳的饭哪儿不能找一口吃,而唯独你守得住自己心中的荣耀信念还有骄傲,这才是一个男儿立在天地间的底气。我喜欢这句话,穆如寒江活的就是那份骨气。我觉得这确确实实是男孩子该有的担当、责任和一份坦诚大度。”
《山楂树之恋》试镜十次花费240元“巨资”没钱的日子每天不吃早饭
2007年,窦骁参加加拿大中文电台举办的“阳光男孩”选秀比赛,最终获得总决赛冠军。2008年,窦骁怀揣着对表演的热爱,回到中国,并考入北京电影学院表演系。大二时,窦骁参加了张艺谋执导的电影《山楂树之恋》公开选角活动,并被选角副导演推荐给了张艺谋,从而开启了他的演艺之路。“我当时去选《山楂树之恋》的时候非常坎坷,试镜去了十次,每一次我要坐地铁,再花十块钱去坐黑车,因为那个地方打的打不到,所以说来回一次试镜,我得花24块钱,去了十回,花了240块钱。那会儿都没什么钱,我每天不吃早饭,午饭是一个十块钱的盖浇饭,甚至有的时候还吃不起,吃六块钱的粉丝汤。后来拿了《山楂树之恋》的合同的时候,第一页都是拍摄的这个条款那个条款,到了第二页,(片酬)一排零,我就开始数零了,当时给我了十万块钱,我大学两年学费(解决了),我当时的想法,觉得张导的戏我倒贴都得上。”
登乞力马扎罗山经历艰苦七天 下山后在非洲吃到人生中最好吃的麻婆豆腐
荧幕中的窦骁是文艺到骨子里的暖男,生活中的他却是一位精力充沛的运动狂人,尤其热爱登雪山。201 5年,窦骁成功登上海拔5396米的“云南玉珠峰”——哈巴雪山。“快到终点的时候,有一个海拔四百米的近乎直线上升的地方,叫绝望坡。那个绝望坡真的很绝望,你一脚踩进去,这么深的雪卡在里边,你只能一步一步地踩着前面那个人走过的脚印,低着头往上走。你一定要找到自己心中所谓的那一个宁静致远,不要急迫地想要登顶,也不要急迫地想要下车。”2016年,窦骁又登上了海拔5895米的“非洲屋脊”乞力马扎罗山,“乞力马扎罗山我登了七天,我们走的路线是最难的一条,会经过灌木林,然后到火山岩,再到火山碎石。七天漫长的攀登没有快感,它是非常艰苦的一段历程。高原反应分四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呕吐,其次是头部肿胀,第三个阶段是失温,最后一个阶段就是血液重新分配。那回我已经到第四个阶段了。在高原上,你的体能一点一点逐渐下降,你的大脑会自动让身体末梢的这些地方开始尽量少往那儿供血,因为那些地方已经失温了,它会慢慢的一点一点地凉下来,为什么说末梢很容易被冻伤冻坏,容易被截肢,都是那个时候发生的。但我没有那么严重,我挺好的,还能骑马,还能射箭。我登完雪山下来之后,在非洲吃了一顿麻婆豆腐,黑人做的,特别奇怪,他们是从网上买的咱们的料,可能买的火锅料,炒了一顿麻婆豆腐,那是我人生中吃过最好吃的麻婆豆腐。”
除了登雪山,窦骁还去攀岩,骑着摩托横穿新西兰,他表示自己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我从来不做自己没有把握的事情,我觉得这件事情是可控的,我不是去冒险,不是去玩命,要通过装备、通过各种各样的技巧把风险降到最低,然后再去承受这个风险。”
□本报记者程戈根据《非常静距离》资料整理(该节目每周四23:30在深圳卫视首播)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