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 涛 王贵海
(1.辽宁省交通高等专科学校图书馆,辽宁 沈阳 110122;2.沈阳师范大学图书馆,辽宁 沈阳 110034)
随着手机等移动设备的普及和相应功能的不断拓展和完善,移动阅读开始走进大众的生活。所谓移动阅读是指使用手机、平板电脑、电子书阅读器等移动终端在无线网络环境下对电子资源进行阅读的行为。移动阅读的主要内容包括电子书、网络新闻、博客等内容。由于移动阅读让阅读在时间和空间上都得到了无限的延伸,因此,其一出现,就引起了业内研究人员的广泛关注。国内第一篇关于移动阅读的论文出现在2004年,[1]标志着关于移动阅读的相关研究开始起步,之后大量的专家、学者和研究人员加入到了移动阅读的研究行列,相关研究成果无论在数量上还是质量上都有了质的飞跃。笔者将从文献计量的角度,对近十年国内移动阅读的研究现状进行分析,以期为相关研究人员提供一些帮助和借鉴。
笔者采用超星发现平台的相关数据作为主要数据统计源,以CNKI和百度学术作为辅助统计源,并以超星发现的可视化分析系统和CNKI的聚类分析工具作为主要分析工具。选择超星发现作为主要数据统计源是因为它不仅拥有近十亿条元数据资源,还可利用资源整合、数据分析以及文献计量等技术,通过聚类、引文分析、知识关联等功能实现高质量学术资源的发现、深度挖掘、可视化和知识关联。[2]尤其是在图书引证方面,较其他数据库具有得天独厚的条件:能够利用文献计量方式进行统计分析,且较常用的学术文献类型有期刊论文、学位论文、会议论文和报纸。笔者以“移动阅读”作为检索词,以题名和关键词作为检索途径,时间范围设定在2008-2017年,得到所有文献类型的检索结果(除信息资讯外)共2931条,其中,图书4种、期刊论文1588篇、学位论文135篇,会议论文56篇,报纸文献1013条。这五类常用文献类型文献量占所有相关文献总量的95%以上,通过对这5种类型文献的分析,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反映近十年我国移动阅读的研究现状。
对各类常用文献类型的年发表量进行统计,可以看出该研究领域的研究趋势,笔者将与移动阅读相关的几种常用文献类型进行统计并制成折线图。由于报纸文献和期刊论文的数量与学位论文和会议论文数量并不处于一个数量级,因此,在制图时采用了次坐标,这样即兼顾了对比性和观摩性,又不会对趋势性分析造成影响,如图1所示。
图1
期刊文献和会议文献的年发文量可以反映学术研究领域对于该领域的关注程度。[3]根据期刊曲线可以看出,移动阅读相关文献的年发文量一直处于增长状态,表明移动阅读一直受到研究人员的关注。2010年以后,其年发文量开始展现出迅速增长的趋势,2013年起年发文量超过了200篇,并且之后的年发文量一直处于200篇以上,这表明其已经成为图情领域的研究热点,并于2015年达到峰值,发文量开始有所回落,表明该研究领域再一次进入暂时性的调整期。学术会议一直是相关研究领域最新成果的发布者,其学术敏感度较高。从移动阅读的会议曲线可以看出,2012年其会议论文收录量迅速增加,表明2012年应该召开了与移动阅读相关的重要学术会议。经过笔者确认,“移动时代的阅读变革与营销创新研讨会”和“e时代图书馆移动阅读研讨会”均在2012年召开。这两个重要学术会议的召开激发了移动阅读领域的研究热情,发文量开始猛增,这一点可以从期刊曲线中得到印证。
学位论文的发文量曲线可以表明“学院派”研究人员对于移动阅读研究领域的关注趋势。因为学位论文都是高校或各研究所的博士生或硕士生的研究成果,其发文趋势相比于期刊曲线会显得有些“慢热”,即其波动性会较强,但是其曲线也更接近于趋势曲线。从学位论文曲线可以看出,从2010年移动阅读开始受到“学院派”研究人员的关注,并且年发文量每年都在增加,在2016年达到峰值。表明移动阅读研究领域开始进入暂时性调整期,这一点在期刊曲线上也得到了印证。
报纸文献的年发文量可以表明媒体对于移动阅读领域的关注度。从报纸年发文量曲线可以看出,从移动阅读出现以后便迅速进入大众的视野,并且在2010年达到了顶峰。这表明媒体对于移动阅读的关注度在2010年达到顶峰,之后曲线处于水平状态,表明媒体对于移动阅读的关注热情虽然较顶峰时有所下滑,但是仍然处于一直受关注状态,每年的发文量也都在100篇以上。从2016年开始,发文数量开始下降,再一次印证了移动阅读开始进入调整期。
任何一个研究领域都会有一些理论或实践研究的佼佼者,他们引领着这个领域的研究方向,把握着这个领域的动态前沿,这些佼佼者就是该研究领域的核心研究作者或核心研究团队。对于核心研究作者可以由相关研究领域的发文总量、H指数和总被引次数3个因素来确定。[4]笔者将这3项内容进行统计,得到移动阅读研究领域核心研究作者的气泡图。如图2所示。其中气泡的大小代表被引次数的大小,横坐标和纵坐标分别代表发文总量和H指数,气泡的大小代表论文被引总次数。
从图2中可以很清晰地看到,茆意宏和高春玲两位老师,无论在发文数量、H指数,还是被引次数都遥遥领选于其他作者,尤其是茆意宏,其论文被引次数已经达到了330次,是唯一一位被引次数超过300次的作者。排在第三位的是付跃安老师,其被引次数也超过了100次。从气泡的大小可以看出,刘亚老师虽然只发表了3篇论文,其被引次数却达到了126次,表明其发表的3篇论文受关注度也是比较高的。杨文建老师虽然发文数量达到了6篇,但是从被引次数来看,其影响力较弱。通过综合发文总量、H指数和被引次数可以确定,移动阅读研究领域的核心研究作者是茆意宏、高春玲和付跃安3位老师。对于这3位作者的研究成果进行认真研读,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掌据移动阅读研究领域的研究脉络和发展方向。
图2 移动阅读研究领域核心研究作者气泡图
图3 移动阅读研究团队合作网络图
学术研究特别注重团队合作,一份高质量的研究成果,一般都是需要多个人合作完成的,因此,我们在确定核心研究作者的同时,也应该分析一下核心研究团队。笔者利用CNKI的作者合作网格分析功能,对移动图书馆的作者合作网络进行分析,得到几组重要的研究团队合作网络图,如图3所示。从图3中可以看出,超过5人(含5人)的活跃团队有3个,分别是以李桂华、秧茂盛以及刘开国为代表的3个团队。另外还有3人团队和两人团队若干,这些人数较少的合作团队有的有代表性人物,有的能力较均衡,如张亚明、刘海鸥和郑莉组成的团队里,张亚明在研究水平上较另外两人有明显的优势,而薛艳锋、高文莲和高志娥团队成员的水平就较为均衡。在了解研读核心研究作者成果的同时,核心研究团队的相关研究成果也需要重视。
与某个研究领域的核心研究作者有着密切联系的,是该领域的核心研究机构。某些研究机构在特定领域有着得天独厚的研究条件,如研究设施、学术环境、特殊资料源或权威人物等,使其在这个领域的研究水平明显高于其他机构。这些机构一般被认定为该领域的核心研究机构。核心研究机构的确定可以由发文量和被引次数两个因素来考虑。一般发文总量较多且被引次数较高的机构就是核心研究机构。
笔者将移动阅读领域发文量最多的前10个研究机构进行降序排列,然后分别统计其被引次数,并制成柱状图,如图4所示。从图4中可以看出,武汉大学在发文量上明显高于其他机构,其发文量是排名第二的机构的二倍还多,这足以表明其在移动阅读领域的研究成果非常丰硕。从被引次数来看,排在前两位的是南京农业大学和辽宁师范大学,两个机构的被引次数都超过了300次,尤其是南京农业大学超过了350,表明其研究成果的受关注度较高。而北京大学和武汉大学的总被引次数也有300余次。综合发文量和被引次数两个因素可以看出,武汉大学、辽宁师范大学无论在发文量还是在被引次数上都表现出了较高的水平,两者可以被确定为该研究领域的核心研究机构。同时,南京农业大学和北京大学在这两个因素上也有很大优势,这两个机构的研究成果也应该给予足够的重视。核心研究机构与核心研究作者的关系之所以密切,是因为很多核心研究作者都来自于核心研究机构,如上文提到的核心研究作者茆意宏来自于南京农业大学,而高春玲则来自于辽宁师范大学。
图4 移动阅读研究领域核心研究机构柱状图
对相关研究成果的关键词进行词频统计和共现分析,可清晰地把握相关研究领域的研究主体、对象、研究重点和热点,以更好地把握研究方向。笔者对近十年与移动阅读相关论文的关键词进行统计,并利用中国知网的关键词共现矩阵功能得到移动阅读关键词共现矩阵图,见图5。
从图5中可以看出,移动阅读相关领域出现频次最高的3个关键词是高校图书馆、图书馆和移动图书馆。表明各类图书馆尤其是高校图书馆对于移动阅读的研究与实践是最为重视的,他们在移动图书馆建设方面也都投入了很多精力。排在其后的关键词是手机阅读,表明现在的移动阅读最直接的阅读方式即是手机阅读,由于手机智能化水平和普及率的不断提高,利用手机进行阅读已经成为被大众接受的新阅读方式,同时,与其相对应的手机图书馆和阅读APP也将会成为一个重要的研究方向。数字阅读、数字出版和电子书也成为移动阅读研究领域的重要研究内容,数字出版和电子书的形式、标准、版权保护等内容,[5]都会引起研究人员的广泛关注。而与这种新阅读方式相配套的移动阅读服务及如何提升用户体验也将成为各类图书馆服务的新方向。同时,微信公众平台作为新媒体的重要代表,在移动阅读中,也将会发挥重要的作用。另外,移动阅读在阅读推广和全民阅读中发挥怎样的作用,也将是一个非常值得探讨的问题。对于各关键词的联系紧密程度,读者亦可以在关键词共现网络图中得到更多的信息,如图6所示。
图5 移动阅读关键词共现矩阵图
图6 移动阅读关键词共现网络图
在每个研究领域都有其经典文献,经典文献的形式一般都以图书或论文的形式出现。虽然对于经典文献的定义众说纷纭,并不明确,但是所有经典文献都有一些共同的特点,就是其传播率较高,体现在学术领域,则是其被引次数较高,[6]因此,我们可以对高被引文献进行统计分析,从而得到一些经典文献。笔者利用超星发现系统对移动阅读领域的图书进行统计发现,虽然有一些相关的书籍,但是这些书籍的被引次数都不高,无法达到经典文献的高度。笔者对相关论文按被引次数进行降序排列,得到高被引文献前10名,如表1所示。
根据统计结果显示,被引次数超过100次的论文一共有5篇,其中,被引次数最高的论文是吴志攀所撰写的《移动阅读与图书馆的未来——“移动读者的图书馆”》,被引次数达到了131次,证明这篇论文在移动阅读研究领域有极高的关注度,而且其出版年份在所有高被引论文中也是最早的一篇,其绝对可能被认定为该研究领域的经典文献。从发文作者来看,茆意宏教授有3篇论文入选,这再一次证明其核心研究作者地位,另外一位核心研究作者高春玲也有一篇入选。从刊物名称来看《大学图书馆学报》在所有刊物中表现最为突出,一共有3篇入选,而且这3篇论文的被引次数是所有高被引论文的前3名,表明该刊在移动阅读研究领域的核心刊物地位。相关研究人员在搜集资料时,可以将该刊作为重要信息来源。排在第二位的是《图书馆建设》和《图书情报工作》,都有两篇入选,同样值得关注。从发表年份来看,高被引文献集中发表在2007-2014年,尤其是2010年和2013年有两篇入选。这表明,在这个时间段内发表的论文更受关注,可能会有更多有价值的信息值得挖掘。相关研究人员可以将这个时间段的研究成果作为资料搜集和研究的重要时间节点。
表1 移动阅读领域高被引文献统计表
续表1
对于某个研究领域的期刊分布情况进行统计和分析,可以让研究人员在资料查找与搜集时,更有针对性,更加省时省力。而对于研究人员而言,核心期刊所刊载的论文较普通刊物会有更有认可度,由于本次数据来源较为丰富,所以笔者也选择核心期刊进行统计。国内核心期刊的评价体系较多,但是社会认可度较高的分别是北京大学的《中文核心期刊要目总览》(2014版)和CSSCI(2017-2018版)经过统计,核心期刊相关载文总量为431篇。笔者按期刊相关载文量进行统计并按降序排列,并将排名前15位(TOP15)的核心期刊按其所占比例绘制饼状图,如图7所示。
从图7中可以看出,这些刊物主要分布在出版类刊物和图书情报类刊物当中,出版类核心期刊载文量总数为106篇,图书情报类核心期刊载文量总数为143篇,两类刊物载文量占TOP15核心期刊载文总量的88.3%,其中第一位的是《出版广角》,载文量为32篇,也是唯一一个超过30篇的刊物,排在第二位的是《图书情报工作》,发文量为26篇,这表明,出版发行领域和图书情报领域对于移动阅读的研究更加重视也更加深入,而与之对应的,这两类刊物也对于移动阅读相关论文更加青睐,因此,相关研究人员在收集资料时,可以考虑这两类刊物,尤其是《出版广角》和《图书情报工作》,排在其后的分别是《中国出版》《出版发行学》《图书馆学研究》和《编辑之友》,这几个刊物的载文量也超过了20篇,他们对移动阅读刊载率也较高,在搜集参考资料时,这些刊物都是最值得考虑的刊物。
图7 移动阅读领域核心期刊分析饼状图
移动阅读在我国的发展非常迅速,尤其是2010年以后,相关研究成果快速增长,并得到了相关媒体的广泛关注。在移动阅读研究领域,茆意宏和高春玲两位老师无论在发文量还是在被引次数上都遥遥领先于其他研究人员,被认定为该领域的核心研究作者。尤其是茆意宏发表的3篇论文入选高被引论文。武汉大学在该研究领域发文量最多,而南京农业大学的总被引次数最多,这两个机构的综合表现较为突出,可以被视为该领域的核心研究机构。高校图书馆在移动阅读的研究和实践中最为积极,手机成为移动阅读的主要工具,移动阅读的出现也让数字图书馆有了新的发展方向。数字出版成为了一种新的出版形式,微信公众平台作为新媒体的一种代表形式,对于移动阅读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大学图书馆学报》对于移动阅读领域的载文量虽然不多,但是其收录的相关论文质量却非常高,3篇论文入选高被引论文且占据了前三甲。从总体来看,出版发行领域和图书情报领域对于移动阅读的研究关注度较高,研究也最深入,这也为相关研究人员获取相关资源锁定了方向。
从分析结果来看,移动阅读将成为阅读领域中非常重要的发展方向,而我们对于移动阅读的重视程度还显得不够,尤其在市场影响力方面较弱,因此,我们要积极地去面对,应该从平台、服务和体验多个方面着手,争取更多的读者。移动阅读在推动数字出版和电子书迅速发展的同时,也对数字资源的版权保护提出了新的挑战,如果不对相关的法律法规进行完善,就会对移动阅读资源的建设产生很大的冲击。由于手机等移动设备功能的不断完备,移动阅读资源的形式也应该不断改进,除了文字信息外,应适当加入多媒体内容,不断增加用户的阅读体验。另外,移动阅读的受众也并不相同,除了学生外还有工人、农民、研究人员等,如果能够针对不同类型人员提供个性化的服务,开展有针对性的信息推送,对于移动阅读用户开展深阅读无疑是一种莫大的推动。[7]总之,移动阅读已经为全民阅读提供了一个全新的模式,这种模式虽然面临着很多挑战,但是其成为主流阅读形式的趋势已经势不可当,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在形式和内容中不断完善,推动移动阅读向更好更快更有价值的方向健康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