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园园,向云波
(云南师范大学,云南 昆明 650000)
铜鼓和贮贝器是滇青铜器的代表器物。贮贝器的形制,制约于它的功能需求。包括实用功能,审美功能,礼仪功能三个方面。在完善实用功能的过程中,不断提高其审美效果;而审美效果所凭借的内容和形式,又取决以礼仪要求;最后,礼仪要求和审美倾向,甚至取替某些部件的实用功能。贮贝器上有血腥的祭祀场面、战争场面、狩猎及格斗场面,形象逼真;惊心动魄,飞鸟走兽也形神兼备、栩栩如生;另外在刻画上追求真实生动,而整体构成上又强调形式感和装饰美。铜鼓与铜釜同源,铜鼓进行了改造使其适应于乐器功能的要求,铜鼓装饰艺术服务于礼器的社会职能;纹饰是附着于乐器之上,所以无论装饰布局,纹饰组合,都在造型的制约下进行。太阳纹是唯一贯穿铜鼓发展全过程的花纹,太阳纹的演变是从无到有,自简而繁。太阳乃生命之源,万物之本,是“众神之神”,对于古代南方稻作民族而言,太阳决定了年成的丰稔与否,它是祈年仪式中的基本崇拜对象,太阳纹是铜鼓纹饰永恒的中心母题;几何纹则是铜鼓的视觉符号,构筑铜鼓整体性和韵律化的装饰框架;具象纹则不仅出于审美的目的,还蕴含着深层的母题含意,探索形式规律的同时要关注其特定的社会文化内涵。
滇文化中的动物装饰多取材于常见的家畜和狩猎中捕捉的对象以及一些水禽等。在所有的动物题材中,牛是被作为财富的象征,许多圆雕立牛被堆塑在贮贝器的器盖上。在野生动物中,猛虎的形象出现最多,都是刻画猛虎扑食草食动物的场面。其它的还有鹿、熊、豹、狼、兔、猴、野猪、水獭、穿山甲等,水禽类有鹑鹏、水鸟等,羽毛艳丽的孔雀、锥鸡、鸳鸯和鹦鹉,飞禽类的雄鹰,另外还有蛇、蛀、蟾蛤等。主要根据出现动物装饰的器类的不同,将滇文化青铜器动物装饰分作不同种类。生活实践是古滇国青铜艺术生动大胆的表现力,强悍灵动风格的基础;古滇国非常善于将人物与动物的动势构成充满张力,律动感十足的外轮廓及独特优美的整体。
滇青铜器组合形式大致包括了动物组合,人和动物的组合及圆雕和浮雕及直立体灌铸与焊接的工艺。古滇国早期青铜器上具像纹较少,很多的图案发展到图像语言进而发展成为雕塑语言;滇青铜器纹饰图案包括铜鼓的太阳纹、几何形花纹、饰弦纹、云雷纹等,动物图案出现最多的是鳄鱼与翔鹭纹、牛纹、鹿纹及船纹等。在这些纹饰图案中,太阳纹最能反映出云南古代民族对太阳的崇拜。牛纹及其他能够作为炫耀财富,显示荣誉,地位与威望的象征的纹饰,除具有云南地域民族特色特点外,也包含着中华民族中国古代的一些共同的审美倾向。
滇国青铜器动物装饰还有一些内容与北方因素有关,一部分内容是滇国匠人们吸取了北方文化因素后,再融入了自己的创作加以改进的。主要包括了兵器上的抽象和具像多体动物,生活用具动物装饰。这些动物装饰均为立体圆雕,有的是同类单体动物的组合,还有的是将原本平面化的装饰变为立体圆雕,如堆塑在贮贝器器盖上的两虎一牛相搏的场面,显然是对扣饰中的动物搏噬纹的立体表现。这些都是不见于北方地区,但又与其有些渊源的动物装饰。古滇青铜器纹饰与组合形式之美,不仅是外形上的生灵活现,其背后的文化之美,风俗之美,源于生活实践的底蕴,与其独特的历史文化融为一体。
根据滇青铜器铜鼓及贮贝器上视觉形象元素进行筛选,通过对滇青铜器文化等相关资料的研究分析,总结了铜鼓和贮贝器的代表特征,通过寻找滇青铜器视觉设计元素,并对其进行重建与设计延伸,最终将其运用到视觉设计形象设计中。尝试应用到文创产品中与现代生活产生联系,让古人与今人对话。在视觉形象设计的元素选择上,选用铜鼓提取的白鹭纹,太阳纹,船纹,牛纹,羊纹等具有代表性元素符号,通过对称,重复等形式美法则表现手法进行融合,从而使滇青铜器文化与现代设计结合,创造出更为大众认可的视觉形象设计。
总结
滇青铜器不仅仅是其本身物体,其背后隐藏着神秘的古滇国文化,而当时横空出世神秘消失的国度究竟是怎样一个存在及文化礼仪,信仰及生活方式是怎样呢?它与中华文化又有怎样千丝万缕的联系呢?我们需要在这一件件惊世的作品中寻找答案,不能流于表面的形式,我们要深入发掘其背后的文化价值,以及再创造的当代文化价值,让先民的智慧得以延续,这是我们每个文化研究者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