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争
这是一场饶有兴趣的双个展。作为事件,无论是在贵州,抑或置之全国范围,它都具有一定的研究价值。
蒲国昌、王华祥,他们无疑在当下的中国美术界都是具有影响力的名字。他们是师生,更是良友。
半个多世纪前,蒲国昌从中央美院毕业后被命运安排来到偏远的贵州并从此扎根在大山之中,他开始带着具有“外界”底色的眼光打量和审视这块“异域”中的天、地、人。
三十多年前,在蒲国昌门下获得艺术启蒙的王华祥,考入中央美术学院后,又从此将根扎在了那个中国美术最高学府,开始了他带着明显山民气质的艺术生涯。
如此机缘巧合又富戏剧性的时空对调换位,在师生二人之后的创作中呈现出太多的“一样”又“不一样”。终归:蒲国昌以其与生俱来的特立独行,成就了他做艺术“叛徒”的冲动和理想,其水墨图式在中国当下视觉艺术中独具特色;而王华祥山民基因中的倔强和反骨,也注定了他难以蹈矩循规,一直在现代与古典的风车之间左冲右突,在画坛一次次立异标新、颠覆常识,终成大器。
蒲国昌和王华祥在艺术上都游走在经验世界与体验世界的边沿,二人既似不期而遇更像殊途同归,从不同的维度上抵至相近深度的表达,是这场双个展最为引人入胜之處。
末了,我仍不免对蒲国昌与王华祥之间亦师亦友的高情雅谊表示深深艳羡:虽已名扬四海的王华祥,每每自述师承,定首推恩师蒲国昌,数十年如一日;而蒲国昌每每谈及王华祥,神情必如带出一奥运冠军之教练,自豪之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