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年说狗

王宝琪

甲：你认为什么动物对人最忠心呢？

乙：当然是狗啊！

甲：今年是狗年，你就说狗最忠心。明年是猪年，你是不是又要说猪对人最忠心呢？

乙：别跟我瞎扯，我们用事实来说话。有一次，上海发生火灾，一只叫金毛的狗狗，站在火场外不离开，不吃不喝、眼泪汪汪地等待主人出来，令人感动，于是人们叫这只狗为“守望犬”。

甲：挺感人的，还有这样的故事吗？

乙：多了去了！再说一件，有个小女孩在雪地里迷失了方向，一夜未归。家里人焦虑万分，以为小女孩一定冻死了。找到后才发现，小女孩被狗狗蜷着身体围着，狗用体温温暖着小女孩，救了小女孩一命，家里人感动得不得了。狗是不是很忠心呢？

甲：我的疑问是，既然狗狗与小女孩一起出来，为什么它不引领小女孩回家呢？在这点上，狗就不如马，你听说过“老马识途”的典故吗？一支军队迷路了，是一匹老马把他们带出了迷津，避免了困死山中的厄运。

乙：狗狗认路的本领一点也不比马差，狗就是靠灵敏的嗅觉来认路的。当时小女孩又冷又饿又累，已经走不了路了，狗狗当然无法把小女孩带出去。再说，大部分马也没有这么好的记性，只有少数“老马”才能办到，所以管仲才想了这个主意。

甲：反正狗不如马。马自古以来就是参加战争的主力，将士们骑着它冲锋陷阵。

乙：狗也能参战呀！远的不说，二战期间，苏联就有68000多只军犬完成各项战斗任务，如爆破、侦察、搜索、运输、联络、救护等，在卫国战争中，军犬共炸毁300余辆坦克。仅斯大林保卫战，狗就炸毁了63辆坦克。只见一条条军犬勇敢地从废墟中冲出，闪电般奔向迎面驶来的德军坦克，在爆炸声中，一辆辆德军坦克被炸毁，军犬也同归于尽。为了表彰军犬的功绩，其他的狗狗们还参加了莫斯科红场庆祝卫国战争胜利阅兵式呢！

甲：这些军犬真厉害，佩服佩服！不过马能拉车，狗行吗？

乙：这有什么？生活在北极圈的爱斯基摩人就用狗狗拉撬。在那种高寒地区，马根本吃不消，而且遇到冰面，马站立都困难，别说奔跑了。

甲：马能跳跃，你看参加马术比赛的马，一米多的障碍物一跃而过。狗能行吗？

乙：笑话，你没看过狗钻火圈的杂技表演吗？那么高，狗一蹿就过去了。马能钻火圈吗？就是放大成二米直径，马恐怕也钻不了的。

甲：马能参加打猎，汉武帝、唐太宗等古代帝王都爱骑射，特别是清朝的康熙更是骑马射猎的高手。他认为狩猎是武备的手段。后来他才有能力平定叛乱，守土扩疆。如果让他骑狗能行吗？

乙：你怎么能用马的长处来比狗的短处呢？打仗前面已经说过了，这会就不说了，就说打猎吧。狗自古以来就是猎人的好帮手，帮助猎人去追捕猎物，猎物被猎人射中了，它就跑去把猎物衔回来。

甲：马不但能打仗，还能搞生产，狗能行吗？

乙：狗能打猎、拉雪橇，难道就不是搞生产吗？狗还能缉毒、缉私，让犯罪分子原形毕露。遇到地震，还能从废墟里寻找生命迹象，让救灾人员把被埋人员挖出来，难道就不算？

甲：既然狗为人做出那么大的贡献，为啥还把不好的称呼加在狗的身上呢？

乙：有这事吗？

甲：多了去了，比如把聽从主人的狗叫“哈巴狗”，把负责看门的叫“看门狗”，把无家可归的狗叫“丧家狗”；用“狗东西”“狗崽子”“狗杂种”称呼可恨的人，用“狗腿子”“狗奴才”“狗汉奸”骂那些出卖灵魂、听从坏人、为虎作伥的人，用“落水狗”比喻失败落魄之人，用“洒狗血”指造作、不真实的做派，用“狗下水”指代人的坏心肠；说话不中听叫“放狗屁”，把钱用在无用的地方叫“塞狗洞”；为人出坏主意的叫“狗头军师”，吹牛、夸大其词叫“卖狗皮膏药”；还有什么“癞皮狗”“走狗”“疯狗”……

乙：停！哎呀，怎么越说越难听了？狗就没有好点的词语形容了吗？

甲：那……那就“狗拿耗子”吧！

乙：好什么呀？这是怪它“多管闲事”呢！

甲：“土龙刍狗”，狗与龙并列总可以了吧？

乙：那是泥巴捏的龙，稻草扎的狗，更名不副实啦！

甲：“牛黄狗宝”，已经是“宝”了，总不坏吧？

乙：什么“牛黄”“狗宝”，都是内脏病变的产物，更坏了！

甲：“白云苍狗”是不是好听些呀？

乙：“白云”一会儿变成“黑狗”模样，形容变化无常，变化快，也谈不上好，顶多是中性的。这样吧，如果你说不出褒义的，说点雅点的也好呀！

甲：雅点的？行，“人模狗样”“狐朋狗党”“狗尾续貂”“狗急跳墙”“狼心狗肺”“偷鸡摸狗”“狗苟蝇营”“猪狗不如”……还有什么“狗改不了吃屎”“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挂羊头卖狗肉”“狗颠屁股儿”“画虎不成反类犬”“狗肉上不了台面”“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反正没有一句是好话。

乙：你说的这些词语雅吗？更难听了。真是不公平！狗与人类关系那么亲密，为人类做了那么多的好事，反而引来那么多的“骂名”，太气人了！我要为狗狗正名！

甲：少安毋躁！你那么着急上火干什么呢？这些词语又不是在说狗咯，而是借狗之名在说某些不上台面的人呀！只要你为人正直做个好人，这些坏称呼就落不到你身上。

乙：你这样一说，我就放心了。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