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黄 强
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宣示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作为教育出版的从业者,必须深入探讨在我国发展新的历史方位中,我们的行业如何准确定位,我们自身如何把握机遇,牢记使命,勇于担当,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建设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恪尽职守,奏出时代强音。本文以中小学教材为重点,对新时代教材建设有关理念和实践作一简单梳理和讨论。
教材既是教师的“教本”,也是学生的“学本”,是学校教育和课堂教学的基本要素和基本依据,是反映国家认知、体现国家意志、传承民族文明的重要载体。中国古代的教学材料主要是以“四书五经”为主的儒家经典和《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之类的蒙学读物,在封建社会的文化教育中发挥了重要作用。现代意义上的教科书是基于一定的学制、课程计划或课程标准编写的,系统反映不同教学科目学习内容的课堂教学用书。我国现代意义上的教科书出版,肇始于清末,在民国时期得到了较快的发展。商务印书馆、中华书局、世界书局、开明书店等一批私营出版机构就是以教科书出版闻名于世的。
清末变法革新,引进西学,废科举,兴学校,商务印书馆随之编写出版了适应新式学校教育的教科书。其新特征主要是按学科分类、分课时编排,不仅讲授人文知识,也讲授科学知识。随着中华民国的建立,各大教科书出版机构纷纷推出了适合新共和政体的教科书。民国时期进一步使用白话文编写教科书,现代意义上的教科书出版一时蔚为大观。清末民初的教科书出版,在中国近代社会大变革的背景下展开,充分发挥了传授新学、开启民智、培养人才、推动社会现代化的积极作用。
教育的根本问题是培养什么样的人、怎样培养人,教科书是解决这一根本问题的重要载体。商务印书馆编译所所长、近代中国最早从事新式教科书编撰出版的先贤张元济说过:“今欲教育普及,必须教科书籍日出不穷,方能达此目的。”[1]中华书局的创始人陆费逵说:“立国根本,在乎教育。教育根本,实在教科书。教育不革命,国基终无由巩固。教科书不革命,教育目的终不能达也。”[2]还有学者将教科书的变迁称为“民族魂”,[3]可见教科书在培养人才、提升民族素质、推动国家发展、促进社会进步方面的重要意义。
“建设教育强国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基础工程”。当下的中国,有着两三亿渴求知识的青少年学生,教材在培养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的过程中更是肩负着举足轻重的历史使命。新时代教材建设事关党对教育工作的领导,事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兴旺发达、后继有人,事关党和国家的长治久安。中小学教材中的道德与法治(思想政治)、语文和历史,大学“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和建设工程”(简称“马工程”)等意识形态属性较强的教材,更是落实党的教育方针、体现国家意志、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载体,对于加强青少年学生思想道德教育,帮他们扣好人生第一颗扣子,具有极其重要而特殊的作用。
狭义的教材专指教科书(也称“课本”),广义的教材除教科书外,还包括教师教学用书(教学参考书),以及与教科书配套编写和使用的电子音像产品和教学辅助材料等课堂教学材料。截至目前,教材的主要存在形式仍然是纸质媒体。现代印刷技术的普及以及交通运输的发达,使教材得以按需大量复制,在较短的时间、辽阔的地域广为传播。正如传播学者施拉姆所言:“正当人们越来越渴求知识的时候,教科书使得举办大规模公共教育成为可能。”[4]教材的使用者主要是在校的青少年学生。教材受众面广,其内容和使用方式相对稳定,影响深远。美国出版家史密斯在《图书出版指南》中说:“任何一个国家图书出版业发展的第一步,很可能是从学校用书开始。”[5]商务印书馆、中华书局均以教科书出版起家,开创了中国教育出版的先河,中国的教育出版就是从这里开始的。可以说,教育出版是整个出版业的核心部分,而教材又是教育出版的核心产品。无论就出版传播知识、弘扬文化、传承文明的内涵而言,还是从出版产业的结构和规模上来说,教材出版都对出版业的发展起到了极为重要的支撑作用。教材与教育事业、教材与出版业关系极为密切。胡适说:“得着一个商务印书馆,比得着什么学校更重要。”[6]叶圣陶说:“出版工作也是教育工作。”[7]所以张元济“昌明教育平生愿,故向书林努力来”,[8]要以出版工作来实现自己的教育理想。陆费逵说:“我们希望国家社会进步,不能不希望教育进步;我们希望教育进步,不能不希望书业进步。”[9]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近70年来,党和国家一直高度重视教材尤其是中小学教材建设事业。当前教材建设必须进行与时俱进的调整,以适应新时代的需要。
早在土地革命时期和延安时期,我党就组织编写过解放区教材。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伊始,千头万绪,百废待兴,但党中央毛主席极为重视教材建设。他们清醒地认识到,要培养自己的接班人,就不能继续使用民国时期民营机构编写的教材了。
1948年年底,全国解放的大形势基本明朗,中共中央派专人从上海将叶圣陶、周建人等一批爱国的教科书编写专家秘密接到华北解放区,组建了华北人民政府教科书编审委员会,着手筹划新政权的教科书事业。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伊始,党和人民政府对旧有的教育制度进行了方方面面的彻底变革,包括旧有的教科书编辑、出版和发行体制,首次明确教科书事业应由国家统一举办,各类民营、私营等出版和发行机构均不得私自进行。1950年9月15~25日,出版总署在北京召开第一届全国出版会议,会议提出中小学教材必须全国统一供应的方针。
教材编写出版的历史使命,催生了人民教育出版社(以下简称“人教社”),使其在1950年12月1日光荣地成为中华人民共和国最早建立的出版机构。人教社系统总结解放区红色教科书的优良传统,认真汲取民国时期教科书的优点,积极借鉴苏联教科书的建设经验,探索建立符合社会主义建设需要的教科书体系。这个时期,党和国家领导人给予教材建设直接的关注与指导。一是毛泽东主席亲笔为人教社题写了社名,中共中央派叶圣陶以新闻出版署副署长身份(后改任教育部副部长)兼任人教社社长。二是对于语文、历史这两个意识形态较强的学科,中共中央在1953年专门成立中央语文教学问题委员会和中央历史教学问题委员会,分别由胡乔木和陈伯达牵头,对教科书编撰原则在内的重大问题进行专题研究。三是加强教科书编写力量。1953年5月,中央政治局会议讨论教育工作,毛泽东指示教育部:宁可把别的摊子缩小点,也必须抽调大批干部编出社会主义教材。[10]在这一指示下,迅速从全国调集了近200位各个领域的专家,补充到人教社教材研究和编辑队伍之中。
截至1966年“文革”爆发,人教社先后编写出版了四套全国通用的中小学教科书,并与全国各省出版单位共同探索建立了“租型代理”这一教科书供给合作模式,创造性地解决了在中国这样幅员辽阔、人口众多、发展落后的国度,如何保障近两亿中小学生同时“课前到书,人手一册”的难题。
20世纪五六十年代国家在中小学教材建设上的一系列举措,有力促进了社会主义新型国民的塑造,并使得党和政府的意志通过教材—学校—教育这个特殊的渠道得到了有力贯彻。
“文革”刚刚结束,邓小平肩负着党和人民的重望复出。他高瞻远瞩地指出:“不抓科学、教育,四个现代化就没有希望,就成为一句空话。”[11]重新编写适应改革开放和四个现代化建设的大中小学教材,与恢复高校招生考试、落实知识分子政策一道,是他最先关注和着力的几件大事。
1977年,邓小平指出,要组织一个很强的班子,编大中小学教材。[12]关键是教材。教材要反映出现代科学文化的先进水平,同时要符合我国的实际情况。[13]教材很重要,要统一教材。[14]教育部要管教材,不能设想我们国家可以没有统一的中学教材。[15]邓小平要求编印通用教材,同时引进外国教材。他亲自拨专款10万美元,责成有关使馆选购一批最新国外教科书,供教材编写人员研究参考。邓小平还说,教材非从中小学抓起不可,教科书非教最先进的内容不可。[16]
在邓小平的亲自关心和过问下,教育部召集包括人教社编辑在内的全国200多位专家,聚集在北京香山饭店召开“教材编写工作会议”。邓小平等党和国家领导人还在人民大会堂接见了参加全国中小学教材编写会议的代表并合影留念。从1978年秋季开始,一套新的统编中小学教材陆续在全国普遍使用。这是一套体现教育战线拨乱反正、回归理性的教材,也是一套闪烁着改革开放思想光芒的教材,其中重点借鉴了西方发达国家教科书的内容和编撰模式。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的教科书建设不断加强。一方面,加大基础教育课程、教材学术研究的力度,探索教材建设自身的规律性。1983年成立了课程教材研究所,邓小平亲笔题写所名,与人教社合署办公。在不同时期的国家五年重点科研课题规划中,课程、教材都是重点关注对象,涌现出大量学术成果。在科学研究的基础上,我国于20世纪80年代末、21世纪初启动了两次大规模的基础教育课程改革,教材建设也随之发生巨大的变革。
另一方面,在基础教育教科书管理体制上不断进行新的改革探索。20世纪80年代末实行教科书编审分开,由“国定制”转变为“审定制”,并针对不同地域、教育发展的不同水平规划出版了“八套半”教材,初步形成了“一纲多本”的局面。到21世纪初,又进一步引入了教材出版发行的市场竞争机制,出现了全国80多家出版机构“群雄逐鹿”、共编教材的局面。基础教育教材编写、出版的市场化,一定程度上促进了教材的多样化,提高了教材的质量和水平,但也出现了无序竞争、重复建设和个别教材出现错误等问题。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对教材建设给予了前所未有的重视。习近平总书记就中小学教材、少数民族文字教材、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材等作出一系列重要指示,要求从确保意识形态安全、培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合格建设者和可靠接班人的高度加强教材建设。教材建设是育人育才的重要依托。建设什么样的教材体系,核心教材传授什么内容、倡导什么价值,体现国家意志,是国家事权。[17]更好地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培养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成为新时代教材建设的目标。党和国家关于教材建设的认识和所采取的一系列重要措施,成为党中央治国理政新理念新思想新战略的一部分。
2016年10月,中央发布了关于加强和改进新形势下大中小学教材建设的意见,从“培养什么人、怎样培养人”这一根本问题出发,站在事关党和国家长治久安的高度,提出了教材建设的指导思想和基本原则,特别强调强化教材的思想性,提出了编写、审查、修订、选用等方面的具体要求,从科学制定规划、提升教材质量、强化教材研究、健全国家教材制度等方面,为新时代教材建设指明了方向。“意见”指出,对意识形态属性较强的教材和涉及国家主权、安全以及民族、宗教等内容的教材,实行国家“统一编写、统一审查、统一使用”。
2017年3月,教育部成立专司指导管理教材建设的教材局。7月,国家教材委员会在北京成立,时任国务院副总理刘延东同志担任主任委员。国家教材委员会下设10个专家委员会,统筹协调全国教材工作,研究解决教材建设重大问题。这是我国首次成立的高规格教材管理机构,意义重大。
2017年9月,教育部统一组织编写,经国家教材委员会审定通过的义务教育统编道德与法治、语文、历史三科教材由人教社出版发行,在全国义务教育起始年级统一使用。义务教育三科教材的编写历时数年。通过严格的推荐和评审,教育部遴选出政治立场坚定、学术造诣精深、德高望重的一流专家担任总主编,以修订后的课程标准为依据编写。编写组在审查专家的指导下,边编边审边改,不断精雕细琢,保证了教材的内容质量。编辑出版人员严格把关,精编细校,多审多校,保证了教材的编校、设计和印装质量。经过教育部基础教育课程教材专家委员会等不同层次的多次审查,保证了义务教育三科教材的思想性、科学性和时代性。有关反馈情况显示,已经使用的义务教育三科教材得到了广大教师、学生和家长的充分肯定。义务教育三科教材将于2019年实现所有年级全覆盖。教育部领导表示,由国家层面统编三科教材,不是对原来教材编写出版方式的简单调整,而是着眼落实党的教育方针、办好中国特色义务教育、维护国家长治久安作出的重大部署,具有重大现实意义和深远的历史意义。[18]“国家统编义务教育三科教材启用,2019年全国中小学所有年级全覆盖”被评为“2017年全国十大教育新闻”[19]“出版界平稳高效完成三科教材出版发行”被评为“2017年度中国出版业十件大事”。[20]
目前,中小学教材的编写使用已形成了统一与多元相结合的管理格局。三科教材“一纲一本”,体现价值认同;其他教材“一纲多本”,支持编写创新和各地师生选用。与此同时,大学 “马工程”教材的统一编写、修订、审查和使用工作也在大力推进之中。
在党中央的坚强领导下,经过国家教材委员会、教育部教材局的高效工作,新时代教材建设顺利起航,取得了显著成绩:初步形成了具有中国特色、适应时代要求的课程教材体系,在不同学段、不同领域涌现出一批优秀教材;教材管理不断规范,编写、审查、修订、选用机制不断健全,教材质量不断提高,为提升立德树人提供了有力支撑。目前,义务教育三科教材统一编写工作接近尾声,高中三科教材统一编写工作已经启动,以“核心素养”为主线的普通高中课程标准修订工作已经完成,《全国大中小学教材建设五年发展规划》《中小学教材管理办法》《职业院校教材管理办法》《高等学校教材管理办法》《引进教材管理办法》正在制定当中。
新时代面临新挑战,新征程呼唤新作为,建设充分体现新时代的教材任重道远。作为教材出版人,我们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以高度的担当精神和文化自觉,在继承中创新,不断提高新时代教材建设的质量和水平。
教材建设是立德树人的大事。教材体现国家意志,具有鲜明的意识形态属性。教材建设始终要坚持正确的政治方向和价值导向,坚守马克思主义在教材编写中的指导地位,培养青少年一代对党、对社会主义的感情,进而引导他们从理性层面认同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和社会主义道路,树立远大理想,帮助他们从小植入红色基因,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后继有人。要把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落实到教材中,加强革命传统、法治意识和国家安全、民族团结以及生态文明教育,全面推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进教材,充分体现社会主义办学方向。
要把培育和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作为凝魂聚气、强基固本的基础工程,要从娃娃抓起、从学校抓起,做到进教材、进课堂、进头脑,做到入脑入心,润物无声。受市场经济中负面因素和多元文化的影响,青少年价值观的养成面临前所未有的冲击和挑战。教材建设必须着力凸显主流价值观,提供更多正能量,下功夫搭配好精神食粮,让青少年健康成长。
在我国现代化建设进程中,意识形态风险和挑战始终存在,而且变得更加复杂。近20年来“台独”“港独”分子,在本地区千方百计对青年学生进行“台独”“港独”的教育。我国台湾地区的“太阳花学运”、我国香港特别行政区的“非法‘占中’”,都反映出教育乃至教材的问题。日本总是在历史教科书上做文章,对本国学生进行否认侵略历史的教育。国际国内复杂的意识形态环境,迫切需要我们理性面对,在教材建设中把好意识形态关。
文化传承关系到一个国家和民族的根基,绝不可动摇。教材要坚定文化自信,要大力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要体现中国特色和中国气魄,要体现中华文化的主体性,不能丢掉自己的话语权。
目前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内容在教材中已经占到相当比例,下一步要着力体现优秀传统文化的系统性。中华五千年文明是一个有机系统,不能断断续续、零零碎碎呈现,要研究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小学、中学、大学教材中的有序衔接。要体现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丰富性,让学生认识、理解和体会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蕴含的思想观念、人文精神、道德规范。要深入挖掘和阐发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讲仁爱、重民本、守诚信、崇正义、尚和合、求大同的时代价值,深入做好“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的工作,以恰当的形式在教材中呈现。要让广大青少年从小植根于中华民族精神沃土,打好中国底色,将来做堂堂正正的中国人。
随着义务教育全面普及、高中教育基本普及和高等教育大众化,我国教育已经由过去主要重硬件建设、集中力量推普及,转向了提高质量、发展内涵的新阶段。广大人民群众对“公平而有质量的教育”的需求日益迫切,也对教材建设提出了新的更高的要求。
教材建设集中体现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必须在不忘本来的基础上,吸收外来,面向未来。要在继承我国教材编写优良传统的基础上,借鉴国外教材研发的先进经验,不断提高教材质量。要保证教材知识体系、知识结构的系统性、科学性和先进性。要立足国际学术前沿,反映人类文明的先进成果,及时体现国内外科学技术的最新进展。
要始终尊重教育规律,遵循学生身心发展规律、人才成长规律和学科教学规律,建设门类齐全、学段衔接的教材体系。要循序渐进,贴近不同年龄段学生思想、学习、生活实际,将知识、能力、情感、价值观培养有机结合,增强教材的实效性和感染力。教材要有利于推进素质教育,培育学生的核心素养,激发学生的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促进学生全面发展。
教材建设不仅仅是纸质教科书的编写出版,还需要进行立体化的资源建设。要以教科书为核心,开发多种教学资源,满足教师的教学需求和学生的学习需求,如教学参考书、工具书以及各种教辅图书和学生课外读物等。目前这方面的图书品种数量不少,但水平良莠不齐,许多教辅图书太过于面向应试,搞题海战术。关键是要不断创新,提高质量,提高与教材的契合度,提高对学生素质、能力培养的适切性。人教社在“十三五”期间实施“以中小学教材为核心的品牌拓展战略”,就是要在这方面作出进一步的努力。
我们已置身于信息化时代,信息网络技术正在改变着社会的运行方式以及我们的生活方式、学习方式。数字化教育如火如荼,影响和改善着教育教学的方法和效果。我国政府所倡导和推行的“三通两平台”(指宽带网络校校通、优质资源班班通、网络学习空间人人通、教育资源公共服务平台、教育管理公共服务平台),为教育信息化创造了基础硬件条件。随着数字技术的迅猛发展,传统教材的内涵和外延都应该与时俱进。教材建设必须顺应信息化的时代潮流,根据教学需求和教学场景,积极利用信息网络技术,探索教材及相关教学资源数字化的呈现方式。这既包括教材的内容,也包括供教师教学和学生学习使用的各种数字网络资源,还包括教学解决方案等多种形式,以适应信息化时代的人才培养模式。
教材建设必须贯彻以人民为中心的理念,以真心诚意服务教育为宗旨。教材工作关乎千家万户,必须照顾到教师、学生、家长等使用者的需求。教材出版必须坚持把社会效益放在首位,坚持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相统一。事实证明,教材工作是双效统一的文化教育工作,以社会效益带动经济效益则双效俱佳,以经济效益代替社会效益则双效俱损。义务教育教材免费供应,是我国教育惠民的一项重要制度,必须长期坚持并不断完善。坚持教材经营中的限价原则、保本微利原则以及针对少数民族地区和特殊群体的优惠办法,都值得肯定并坚持实施。
出版人作为教材建设各种要素和资源的组织者,要总结、借鉴历年来教材编写、出版的经验,遵循教材编写、出版规律。以叶圣陶、吕叔湘、戴伯韬等为代表的老一代教材专家,以一片教育情怀终生致力于教材建设,至今堪为楷模。“编研一体,学术立社”是人教社的优良传统,科研创新永远是教材建设的基础和先导。由学科专家、一线教师和教研员、教材专职编写人员“三结合”组成的编写队伍,较好地保证了教材的科学性和适用性。“工匠精神”是教材编写、出版者必须秉持的修养,要以精益求精的态度促进教材编校质量、设计水平和印制质量的不断提高。
经人教社与各地出版、发行单位之间几十年探索形成的教材“代理合作”模式,在市场经济环境下,依然有其不可替代的优越性。继续坚持以版权运营为纽带的合作共赢战略,维护这一成熟的教材发行体系,有利于协调调动全国力量,保证中小学教材在全国各地的及时供应,更好地服务于广大师生。
做好常态化、规模化、精准化、体系化的教师培训工作,帮助全国广大教师更好地理解教材、使用教材;重视教材使用者的信息反馈,不断修订、完善教材,不断提升教材出版相关服务的质量和水平,也都是做好新时代教材工作的重要方面。
“人才决定未来,教育成就梦想。”作为新时代的教育出版工作者,我们必须与时俱进,适应新时代新要求,推进教材建设理念、机制、方法的创新,既要使经典通过教材世代相传,又要在教材中及时反映思想文化建设特别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经济社会发展和科技进步最新成果,编写出版无愧于新时代的优秀教材,真正使教材担当起培养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的神圣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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