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火灾事故重大风险分析与防控对策

□赵旭辉，王 龙

（1.福建省公安厅，福建 福州 350003）

（2.福建省公安消防总队，福建 福州 350003）

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从现在到二〇二〇年，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决胜期，要坚决打好防范化解重大风险攻坚战。近一个时期，北京、天津等地接连发生重大火灾，造成严重人员伤亡，引起社会广泛关注。消防安全一头连着经济社会发展，一头连着千家万户。打好防范化解火灾事故重大风险攻坚战，对维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确保社会安全稳定具有重要意义，既是打好防范化解重大风险攻坚战的题中之义，也是学懂弄通做实党的十九大精神的当然之举。

一、提高火灾事故风险防控的理论自觉与自警自省

（一）大概率事件之警示：看到未来火场上的“灰犀牛”。过去和现在的很多火灾事故，与其说是“黑天鹅”，其实更像是“灰犀牛”①，在爆发前已有迹象显现，但却被忽视。比如，2017年发生的浙江台州“9·25”火灾事故、北京市大兴区“11·18”火灾事故、天津市河西区泰禾金尊府“12·1”火灾事故，事后认真总结反思，都不是小概率的偶然，而是大概率的必然，都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居安必须思危，知危方能图安。如果我们怀着被动灭火的态度，或存有“形势一片大好”的盲目自信，或抱有“个别火灾事故影响不大”的幻想，那么就有可能重蹈覆辙。只有盯紧未来火场上的“灰犀牛”，坚持主动理念，预防在前、未雨绸缪，才能消除隐患、防范风险。

（二）小概率事件之警示：不要小看“墨菲定律”。墨菲定律是20世纪40年代末美国的工程师爱德华·墨菲作出的著名论断，其主要内容是指：如果有变化的可能，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这一定律揭示了在风险管理中不能忽视小概率事件，必须强化警示职能、坚持预防为主的原则。

墨菲定律的启示有四个方面：一是不要存在侥幸心理。墨菲定律并不是一种强调人为错误的概率性定理，而是阐述了一种偶然中的必然性，它对于加强事前预警预防，减少或避免危害结果的发生有重要的启示。二是不要过于依赖科技。墨菲定律告诉我们，容易犯错误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弱点，不论科技多发达，事故都可能发生。化解社会矛盾和防范风险，既需要依靠科技手段，同时也离不开传统信息手段的分析支持。三是不要忽视任何细节。风起于青萍之末，千里长堤溃于蚁穴。任何突发事件都有事先的萌芽和发展过程，只要善于抓住细节，就能发现端倪。一些看似突发的火灾事故等，其实暴露出预警工作不深不细的问题。四是不能消极看待问题。墨菲定律的极端表述是：如果坏事有可能发生，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有人认为，既然不好的结果无法避免，就应该以宽容的态度看待。这其实是对墨菲定律的误解。墨菲定律强调的是事前的细之又细、实之又实的预警防范和风险警示，这对提高抵御风险能力具有很强的针对性和指导意义。学习运用墨菲定律，既要正确认识这一定律，消除悲观宿命论和盲目乐观心态，又要善于从中领悟启示，指导我们的工作，努力提高风险管理的意识和能力。

二、认清火灾事故重大风险及其成因

笔者认为，当前我国火灾事故暴露出的重大风险，主要有以下三类。

一是“一高一低、一大一化”四种特殊场所火灾防控难度大。“一高”，即高层建筑。我国现有高层建筑36万余幢、百米以上超高层建筑8500余幢，这些建筑有的设防标准低、管道竖井密布、火灾荷载多，有的违规采用易燃可燃材料装修、消防设施不足、消防安全管理责任不落实。近5年来，年均起火4600余起，伤亡上百人，财产损失上亿元。最近发生的天津市河西区泰禾金尊府“12·1”火灾事故就是一起高层建筑违规用电、违规装修、施工现场混乱违规住人、擅自停用消防设施的典型事故。“一低”，即地铁、地下经营场所等城市地下空间。这些地下建筑结构复杂、出入口少、疏散线路长、电气设备种类多、通风照明条件差、人员高度密集，火灾发生时人员疏散困难、烟气扩散迅速，救援难度大。“一大”，即以建筑群为基础，融合商业零售、商务办公、酒店餐饮、公寓住宅、综合娱乐等核心功能于一体的城市大型综合体。随着城镇化进程不断加快，我国超过10万平方米的大型综合体已突破1000个。这些大型综合体人流量大、可燃物多、内部结构复杂，一旦发生火灾，人员疏散和灭火救援困难。“一化”，即石油化工企业。这些石化企业危险化学品密集且易燃易爆，曾经多次发生有影响的火灾爆炸事故。以上四类特殊场所均结构复杂、风险集中、救援困难，且多位于经济发达地区，一旦发生火灾，极易造成群死群伤事故。

二是人员密集场所火灾隐患大。劳动密集型企业、商场市场、宾馆饭店、娱乐场所等人员密集场所普遍存在违规住人、违规存放可燃物、堵塞消防通道等突出隐患。尤其是集生产、经营、储存、居住为一体的“三合一”“多合一”场所往往可燃物多，住宿场所和加工、生产、仓储、经营等场所没有严格的防火分隔，消防设施不健全，人员消防安全意识淡薄，一旦发生火灾，极易造成人员群死群伤。最近发生的北京市大兴区“11·18”火灾，起火建筑就是典型的“三合一”“多合一”场所，地下冷库与地上部分未按要求采取防火分隔措施，冷库使用的聚氨酯泡沫燃烧后产生大量的有毒烟气，快速扩散至住宿区域，致人伤亡。人员密集场所火灾量大面广，每年的火灾起数、死亡人数占比分别达60%、70%以上。这类火灾具有规律性特点，每到夏冬两季用电高峰期，或者节假日后复工生产时，为了赶工期、抢任务、搞促销，用火用电用油用气增多，各类生产经营活动频繁，机器设备进入满负荷运转期，商品物资储存量大，人流物流集中，单位内部安全管理松懈、电气线路敷设不规范、私拉乱接电线等问题突出，导致电气火灾易发高发，每年因用电不慎、使用不合格电气产品、电气线路故障发生的火灾占比达30%以上。

三是老旧居民住宅、出租屋、群租房、城乡结合部、城中村、农村地区、古建筑消防基础薄弱。老旧居民住宅、出租房、城乡结合部、城中村、农村地区消防基础设施建设滞后，居住群体消防意识不强，消防管理措施不到位，且自防自救能力低，极易造成小火亡人。2017年浙江台州“9·25”火灾事故，因电动自行车（以下简称“电动车”）电气线路短路，引燃周围可燃物起火，造成11人死亡，教训深刻。目前，全国有100多座历史文化名城、500多个名镇名村、8000多家文物保护单位、3000多个古村寨，主要是木结构建筑，建筑耐火等级低，建筑密度大，无防火分隔，消防基础设施严重缺乏，很多地处偏远、交通不便，一旦发生火灾，极易蔓延，扑救困难。特别是古建筑火灾社会关注度高，影响大、损失大，绝不可掉以轻心。

三、防控火灾事故重大风险的对策

（一）提高认识，落实责任，全面提升火灾防控水平。火灾事故风险防控是一项系统工程、长期工程，仅靠消防部门一家是绝不可能防控到位的，仅靠运动式的检查整改也是不可能长治久安的，必须群策群力、标本兼治。各地各部门要充分认识消防安全形势的艰巨性、复杂性，切实增强做好消防安全工作的责任感、使命感和紧迫感，把习近平总书记等中央领导同志关于公共安全和安全生产的系列重要讲话精神、国务院领导同志关于加强消防安全工作的指示批示精神落到实处。

1.要坚决树立安全发展理念，强化认识，明确要求。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人命关天，发展决不能以牺牲人的生命为代价。这必须作为一条不可逾越的红线。”“当干部不要当的那么潇洒，要经常临事而惧，这是一种负责任的态度。要经常有睡不着觉、半夜惊醒的情况，当官当的太潇洒，准要出事”。习近平总书记多次深刻论述公共安全网络、安全生产红线、安全发展战略等重大理论和实践问题。这些重要论述对做好公共安全和安全生产工作提出了明确要求，为推动新时代公共消防安全事业创新发展指明了方向。我们要牢固树立底线思维，不断增强忧患意识和责任意识，更加细致扎实地做好公共安全和安全生产各项工作。要主动拥抱新科技，综合运用物联网、云计算、大数据、移动互联网等新兴信息技术，全面促进信息化与消防业务工作的深度融合，构建立体化、全覆盖的社会火灾防控体系。要持续推进 “全民消防”，不断深化119主题宣传月、消防宣传“七进”、消防站开放等活动，深入发动社会各界关注消防、学习消防、参与消防，让消防安全常识深入人心，让消防安全措施深耕厚植。要大力支持消防事业发展，在政策、人力、物力、财力上予以倾斜，合力攻坚消防发展瓶颈问题，不断提升社会消防安全基础水平。

2.要坚决增强消防责任意识，依法治理，狠抓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落实安全生产责任制度，要落实行业主管部门直接监管、安全监管部门综合监管、地方政府属地监管，坚持管行业必须管安全，管业务必须管安全，管生产必须管安全，而且要党政同责、一岗双责、齐抓共管”。2017年年10月29日，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消防安全责任制实施办法》，首次明确了省、市、县、乡镇政府和街道办事处的领导责任，具有行政审批和行政管理、公共服务职能的38个相关部门的监管责任，细化了社会单位、消防安全重点单位、火灾高危单位的主体责任，强化了责任考评、结果运用和责任追究，具有很强的指导性和操作性，对推动消防安全责任制的落实，打造共建共治共享的社会治理格局，全面提升火灾防控水平具有重要意义。各地要依法解决公共消防安全问题，加快制定《消防安全责任制实施办法》的具体实施意见，进一步建立健全消防安全责任制，通过依法规范问责倒逼强化责任意识和执行能力，提高各级政府、行业部门和社会单位消防工作的积极性、主动性，有效提升百姓的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

3.要坚决强化问题零容忍态度，整治隐患，不留死角。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安全生产，要坚持防患于未然”，做到“全覆盖、零容忍、严执法、重实效”，“要采用不发通知、不打招呼、不听汇报、不用陪同和接待、直奔基层、直插现场、暗查暗访”“要加大隐患整改治理力度，建立安全生产检查工作责任制，实行谁检查、谁签字、谁负责，做到不打折扣、不留死角、不走过场、务必见到实效”。北京大兴西红门镇致19人死亡的自建房火灾事故、天津河西致10人死亡的高层建筑火灾事故，都暴露出社会单位消防安全主体责任落实不到位、施工现场安全管理不到位、电气和高层建筑专项治理不到位、安全监管不到位等问题。可见，我们现在紧缺的不是制度本身，而是制度的贯彻执行。如果有关部门、相关单位和个人把《消防法》《消防安全责任制实施办法》《消防信息化“十三五”总体规划》等政策法律锁进文件柜，那么再好的制度、再好的规划也是没通电的高压线、不下蛋的铁公鸡。痛定思痛，必须以钉钉子精神严格单位主体责任追究，严格落实人防物防技防措施，紧紧围绕人员密集场所消防安全隐患治理、高层建筑和电气火灾综合治理等工作重点，分类制定整治计划，集中攻坚，进一步夯实消防安全基础，做到监督到位、彻查持久、依法严办，对查出的问题实行零容忍，依法严惩违法犯罪。

（二）分类施策，突出重点，精准防控火灾事故风险。针对前文所述风险，要结合实际、对症下药，提高精准防控的针对性、有效性。

1.“一高一低、一大一化”等特殊场所要突出日常监管、智能预警、前期处置和专业救援。针对高层建筑、地下商场及大型综合体，要严管外墙保温材料，定期检修消防设施，畅通安全疏散通道，落实物业管理责任，联网智慧城市系统，推行动态远程监控，尤其要充分应用大数据、云计算、物联网等新技术，安装应用独立式感烟火灾报警器、应急广播系统、燃气智能报警系统等设备，提高微型消防站、专职消防安全经理人、专业电工等现场人员的初起火灾快速处置能力。针对石化企业，安监部门要督促企业严格落实“一厂一策”要求，建立专职消防队和工艺处置技术小组“两支队伍”，提前堵塞漏洞，严格工艺控制，严禁违章动火；消防部门要研究石化行业火灾爆炸规律、易发部位和处置难点，固化生产装置、各类储罐、道路运输罐车等危险化学品的处置办法，组织开展专项培训；政府要加大消防经费投入，购置符合灭火需要的消防车辆，并储备充足的灭火药剂，确保一旦发生爆炸燃烧事故，第一时间出动专业力量，集中优势兵力开展扑救。

2.人员密集场所要突出自查巡查、培训演练、查处整改和初火扑救。劳动密集型企业、商场市场、宾馆饭店、娱乐场所、“三合一”等人员密集场所的消防安全管理人，要认真组织开展消防安全自查自纠，全面清理违规住人、违规存放可燃物、堵塞消防通道等突出隐患问题，确保生产期间安全出口畅通。消防部门要督促开展消防安全培训和应急疏散演练，讲解初起火灾扑救、疏散逃生等消防安全常识，提高预警响应、快速疏散水平；对排查发现的危及公共安全的重大火灾隐患，要依法采取“三停”、临时查封、强制执行等措施，并责令限期改正。当地微型消防站要发挥消防安全巡查队、灭火救援先遣队和消防知识宣传队“三队合一”职能，组织队员开展巡查检查，遇有突发情况，快速应对、及时处置。

3.消防基础薄弱部位要突出维修改造、专项检查、宣传教育和综合治理。针对老旧居民住宅、城中村、农村地区等敏感部位消防基础薄弱以及电气火灾季节性、区域性频发的规律特点，要结合城镇化建设、旧城改造、乡村振兴战略，通过纳入市、县两级政府消防实事项目、启动维修基金等形式，实施老旧电气线路和消防设施改造，增设消防设施设备；要集中组织开展夏季、冬季、重大节日、重点地区、重大活动安保等消防检查专项行动，紧盯重大消防隐患，用足用好法律手段，坚决督促整改到位；要综合运用广播、电视、报纸等传统媒体和微信、微博、手机客户端等新媒体，深化消防宣传“进单位、进社区、进学校、进农村、进企业、进家庭、进网站”，并针对儿童、老人、外来务工人员和“不上网、不读报、不看电视、不听广播”群体，加强消防流动宣传和安全体验，提高宣传教育的全面性、针对性；要发挥“消防工作考核”和“综治责任考评”两大抓手作用，围绕火灾防控、隐患治理等重点工作，依托基层综治管理平台，发展各种形式的基层消防组织，落实联勤联防巡查制度，推动乡镇（街道）消防安全网格管理实体化运转，打通消防工作落实的“最后一公里”。

（三）积极探索，攻坚克难，多管齐下推动治理创新。高层建筑、电动车火灾事故之所以惨烈，有一个突出的共性问题，即“烟囱效应”。所谓烟囱效应，是指户内空气沿着楼梯、水塔、竖向通风（排烟）等有垂直坡度的空间快速升降，造成空气加强对流的现象。比如电动车违规停放在具有类似烟囱特征的建筑物中，违规充电导致电气短路，引燃周边可燃物，有毒有害烟气在密度差的作用下，沿着通道快速扩散，人员撤离不及时、初期处置不科学，极易造成群死群伤。

针对这个突出问题，要开动脑筋、群策群力，积极探索管理创新、技术创新、制度创新。

1.积极探索电动车集中管理。认真贯彻落实中办、国办近日出台的《关于推进城市安全发展的意见》，由当地政府组织相关部门在居民住宅小区、企业大力推广建设电动车集中停放的车棚，安装具有定时充电、自动断电等功能的智能管理系统、智能充电桩，引导电动车主按照有关规定停放、充电。车棚要采用不燃材料搭建，并远离楼梯口，配备消火栓、灭火器等消防设施、器材，电动车充电的线路、插座由取得资格的电工安装并固定敷设，坚决制止私拉乱接电源线路。对于客观条件受限、一时难以建成车棚、充电设施的场所，相关负责人对本场所进行统一划分安全区域，设置电动车临时停放点，采取集中管理，加强人员值守。对租住人员较多、火灾危险性较大的“群租房”等薄弱部位，要统筹公安消防、派出所、街道（乡镇）等职能部门，组成联合检查组，通过上提一级、突击抽查、交叉检查、“白+黑”一线作战等方式，采取顶格处理的硬举措，对电动车充电停放不安全、消控室管理不到位等突出问题进行严抓严治。

2.积极推行“互联网+楼长（梯长）”制。推动消防管理与治安标准地址二维码管理的深度融合，在镇、街、村（居）党员干部、综治网格员、物业单位管理人员和小区业主中排摸发展消防楼长（梯长），建立微信工作群，每天及时上传工作过程照片，向消防部门、派出所、物业反馈巡查到的火灾隐患情况，建立普通、较大、重大火灾隐患三级处理机制。楼长（梯长）巡查发现的能够立即整改、当场整改的普通火灾隐患，由物业公司负责人员协同楼长（梯长）跟进整改，对隐患整改拖延、不彻底的，由物业公司上报辖区派出所、消防大队跟进处罚。楼长（梯长）巡查发现的不能够立即整改的较大火灾隐患，由辖区消防大队责令限期整改，对偏远乡镇的高层建筑，由当地派出所责令整改。楼长（梯长）巡查发现的重大火灾隐患，由消防支队督办，消防支（大）队责令整改，并视情提请当地市（县、区）政府挂牌督办，把隐患整改落实情况纳入市（县、区）绩效考核内容，严肃追究失职人员的主体责任。

3.积极完善消防安全标准化建设。要把消防安全作为硬指标，提高电动车行业安全生产准入门槛，积极推动省级以上层面的电动车立法进程，统一超标电动车的认定依据、管理标准，为执法管理和综合治理提供法律依据。以消防安全“三公示”为突破，深化消防安全信用体系标准化建设，建立科学的消防安全信用评价模型、全面的消防安全信用档案、统一的消防安全信用信息共享平台、有力的守信激励和失信惩戒机制，实现公安消防与发改、国土资源、市场监督、税务、银行、质检、建设等部门信用资源联网，与安监、卫生、教育、旅游等部门行业联动，将消防安全信用等级评定同安全生产标准化评定、医疗机构年度校验、星级酒店评定、学校创优评定、银行资信等级评定、保险费率调整等工作事项挂钩，对消防安全信用好的单位，在市场管理、专项审批、审验和公共服务中给予政策优惠和便利，对信用差的单位，运用行政、法律、经济、舆论等多种手段，实施联合惩戒。

注释：

①灰犀牛，生长于非洲草原，体型笨重、反应迟缓，你能看见它在远处，如果对它毫不在意，一旦它向你狂奔而来，逼直的路线、爆发的攻击定会让你猝不及防。据悉，“灰犀牛”这一概念，由一名叫米歇尔·渥克的学者首先应用于经济领域。“黑天鹅”常被用来比喻小概率而影响巨大的事件，“灰犀牛”则用来比喻大概率且影响巨大的潜在危机。其警示意义在于，危险并不都来源于偶然的灾难、微小的问题，更多的是显性问题而我们长久地视而不见。米歇尔·渥克认为，对付“灰犀牛”，应当做到以下几点：承认危机的存在；定义风险的性质；不要静止不动，也就是不要在冲击面前僵在原地；不要忽视已经发生的危机，要从中吸取教训；要站在顺风处，眼睛紧紧盯住远方，准确预测远处看似遥远的风险，摒除犹疑心态，优化决策和行动过程；发现“灰犀牛”、盯紧“灰犀牛”，才谈得上有效应对“灰犀牛”。

[1]习近平.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二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7：28、63.

[2]人民网.习近平关于安全生产重要论述的六大要点和十句“硬话”[EB/OL].（2015-08-20）[2017-12-16]http://politics.people.com/cn/n/2015/0820/c1001-27492284.html.

[3]国务院安委会办公室网站.国务院安委会办公室关于近期几起火灾事故的通报[EB/OL].（2015-12-05）[2017-12-16]http://www.chinasafety.gov.cn/newpage/Contents/Channel_4976/2017/12 05/299398/content_299398.html.

[4]王克辉.国务院安委办召开消防安全专题视频会议要求进一步加强消防安全工作坚决遏制重特大火灾事故发生[N].人民公安报，2017-12-09（1）.

[5]李刚.对消防安全一刻也不能放松[N].人民公安报，2017-12-14（3）.

[6]中国消防网.火灾统计[EB/OL].（2017-12-05）[2017-12-16-http://www.119.com.

[7][英]理查德·罗宾森.钱峰，译.无处不在的墨菲定律：为什么越担心的事越会发生[M].北京：人民邮电出版社，2014：113.

[8][美]米歇尔·渥克.王丽芸，译.灰犀牛[M].北京：人民邮电出版社，2017:36.

[9]张锦霖.盯紧未来战场的“灰犀牛”[N].解放军报，2017-08-23（6）.

[10]中国安全生产网.安监人学“习语”要入脑入心[EB/OL].（2017-04-11）[2017-12-16]http://www.aqsc.cn/pinglun/201704/11/c969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