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提升我国文化安全治理能力的策略研究

曾祥明 曹海月

（中国矿业大学，北京 100083）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保证国家安全是头等大事”，强调“要构建集文化安全、政治安全、信息安全等于一体的国家安全体系”[1]。文化安全作为“国家安全的深层次内容”[2]，是“头等大事”中的关键部分。在互联网等新技术推动下，“地球村”中的文化交流与文化重构日益频繁，不同文化之间的交锋冲突日趋激烈，国家文化安全问题日渐凸显。苏联解体后，中国作为当今世上最大的社会主义国家，即刻成为世界关注的焦点，是“西方敌对势力进行思想文化渗透的主要目标”[3]。西方国家时刻不忘对中国进行思想文化渗透与围堵，甚至是“和平演变”。在严峻的文化安全形势下，如何积极应对文化安全挑战，维护国家文化安全，是一项关系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伟大实现的战略课题。

一、当前我国国家文化安全面临的主要挑战

当前我国区域经济、社会、文化发展的不平衡性和国际国内社会转型期的复杂多变性以及西方文化的强势性及其文化霸权主义，使得我国的文化安全形势面临重重挑战。

（一）国家意识形态安全

冷战结束后，国际社会在意识形态领域的较量变得更加隐蔽。它通过悄无声息地经济全球化进程改变着人们的思想观念、言行举止、生产方式、生活态度及社会心理。苏联的解体让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意气风发，加大了对我国的意识形态渗透。我国在寻求以开放促发展打开国门的同时，资本主义市场经济“利益至上”的价值取向深深地冲击着我国国民的理想信念和人生追求，影响着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的存在状况。第一，我国意识形态领域开始出现“泛化意识形态”和“弱化意识形态”的现象。[4]这种意识形态领域出现的不坚定给了西方文化渗透和西方腐朽文化侵袭的可乘之机，直接威胁着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在我国的主导地位。第二，西方政治价值观对党员干部和国民的误导与思想侵蚀。人们往往只看到西方政治“自由、民主、平等、人权”的幌子，而不见其“金钱政治”的实质，影响着他们对我国政治运行和政府行为的理性认识。更为严重的是，一些党员干部思想动摇、理想信念之“钙”缺失致使腐败堕落现象出现，伤害了人民群众的感情及其对党和政府的信赖，政府公信力受到损害。对此不加以全面且从严治理，终将威胁到国家的长治久安。

（二）国家文化政治安全

文化是民族国家的根本。文化政治认同是国家安全的心理基石。文化的任何变动都会影响着国家认同，最终引致文化政治安全问题。当前，我国文化政治安全问题严峻：一是文化立法严重滞后于国家文化政治安全的需要。仅有《中华人民共和国文物保障法》是全国人大制定的，其他与文化有关的法律法规基本都是国务院部委制定的规章制度，部门色彩十分浓厚，效力等级也普遍较低。甚至出现不同部门因为立场与视野局限，所制定的文化法规互相掐架，损害了国家文化政治的权威。二是文化体制改革严重滞后于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实践。旧有的文化权力格局存在多头管理、各自为政甚至互相牵制的弊端，而“新的文化权力格局构建中的结构性矛盾所形成的体制冲突，不仅抵消了改革的成果，而且还极大地降低了国家文化安全的制度性保障能力。”[5]文化体制机制中存在的消极因素逐渐使得整个文化事业和文化产业的建设举步维艰、困难重重，甚至致使一些跨地区、跨媒体经营活动容易遭到地方保护主义的不良影响，收效不佳。

（三）国家文化经济安全

文化经济是国家文化安全的经济基础。当前我国文化经济安全挑战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首先，我国文化产业实力偏弱。这既表现为我国文化产业在国家整体产业中的分量比较轻，对国民经济发展的促进作用还比较有限，与美国等西方发达国家相比差距还很大。据有关统计，2014年“我国文化产业规模占GDP的比重为3.76%”，而“西方发达国家已经普遍高于10%，美国更是高达25%以上”[6]。目前我国文化经济除了整体规模有限之外，还受制于创新能力和竞争力不足。以媒体业为例，我国媒体业与西方发达国家相比之下的竞争力显得十分弱小。比如，在平均营业收入指标上，美国高达62.47亿美元，中国仅为8.29亿美元。[7]这样就造成了我国文化产业在世界文化产业竞争中处于劣势，不但难以开拓海外市场，甚至国内市场都轻易被西方文化产品所占领。其次，文化市场安全现状堪忧。主要问题是受制于当前国内文化法律法规体系的不健全、文化管理体制机制的滞后性、民间文化投资渠道与机制不畅，导致我国文化市场发育不良，文化产品缺乏创新，未能成规模地创造出世界性的文化精品。

（四）国家文化网络安全

互联网时代，信息网络安全是文化安全的重要方面。网络深刻地影响了传统文化生态，为传统的社会文化注入了新的巨大活力，促进了不同民族文化在全球范围内更加广泛深入地交流，塑造出了更加多姿多彩的世界多元文化生活，推动了文化创新与发展。但这是一把“双刃剑”。中国文化在得益于此的同时，也受到了文化安全方面的冲击。网络的开放性使得各色文化充斥其中。网络信息流中不乏色情、暴力等不健康、低品位的内容。有些网络文化具有封建迷信色彩，甚或是包含反人类反国家反社会的极端负面内容。这些到处传播的劣质内容、垃圾信息严重腐蚀着人们的美好心灵，对广大民众尤其是青少年造成极大的侵害，成为了思想的毒瘤。此外，网络上90%以上的信息都是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国家制造出来的，形成了一个以西方话语为中心的网络生态，使中国网民一上网就进入了美国文化与话语主导的网络情境中，造成附着西方价值形态的信息大量流入中国，极易颠覆国民特别是青年人的文化自信与文化自觉，扼杀其必要的文化免疫力和识别力，面临严峻的文化考验。

二、我国国家文化安全问题凸显的主要原因

当前我国文化安全面临的诸多问题与挑战是国内外各种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国内层面是导致我国文化安全隐患的根本所在，国际层面是思考我国文化安全时不可低估的外在力量。

（一）转型期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受到冲击

第一，西方显著加大了对我国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的文化攻势。改革开放以来，西方乘势依托其强势的经济、科技与文化实力，通过众多影视作品、报刊杂志、宗教活动大量向我国推行其价值观念、政治理念、制度设计、宗教教义等等，严重“冲击我国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主导地位”[8]，意识形态层面受到的冲击显著增加。第二，社会转型对意识形态的挑战。当前我国社会结构变得更加开放、更加多元，各种纷繁复杂的观念或思潮不断涌现。而国内思想理论界 “却没有对世界格局的变化表现出和达到一个大国应有的理论思维高度”[9]，尚未形成中国应对西方主导下的全球文化变局的文化安全战略，对西方“文化殖民主义”和“文化帝国主义”的警觉性不高。第三，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的学术研究水平不高。尽管当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研究成果颇丰，出版和发表了为数众多的著作和文章，但这些作品集中在阐释或解读领导人的主要讲话，能提供深厚学术支撑的较少，致使当前的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缺乏对自由主义、无政府主义、历史虚无主义等各种社会思潮和社会现实问题的有效回应，对人们思想意识的正面引导缺乏足够成效。

（二）文化建设的管理与创新能力不足

首先，我国的文化立法相当滞后。目前大量的调整文化关系的法律尚未制定。不仅造成了宪法中关于文化法制的原则很难通过具体的立法活动来有效实施，而且容易出现各低层级文化法规之间的相互矛盾和冲突。其次，我国当前的文化管理体制弊端逐渐凸显。之前“基于计划体制下确立的小文化行业管理架构”已经越来越不适应形势的要求，已经造成国内文化发展的不均衡、无序竞争和重复建设，不必要地耗费了大量的文化资本。信息时代的文化管理要求“突破以行政管理为骨架、各级直属文化单位内化于国家行政系统的 ‘树果型’连接方式，建立以文化生产单位——市场主体独立性为基础的的大部制管理结构”[10]。再次，当前的文化创新能力不强。当前我国的文化理论研究创新能力和文化实践创新能力均存在较大的不足，这“使我国文化产业层面缺乏理论指导，远远落后于世界文化产业的发展和我国文化产业的实践，不能满足广大人民群众对大众文化的精神需求”，又“使我国文化的现代化缺乏后劲”[11]，还造成我国文化及其文化产品在世界文化交流中的竞争力偏弱，容易受到强势的西方文化的无情挤压和严重侵蚀。

（三）极端宗教文化和民族分离主义的影响

民族与宗教问题，特别是披着民族和宗教外衣的民族分离主义和邪教组织，是影响国家文化安全的重要因素。当前，以“藏独”“东突”和“台独”为代表的破坏势力是我国国家文化安全的重大“顽疾”。第一，以达赖为首的“藏独”分子，长期在宗教自由的幌子下干着分裂祖国的卑鄙勾当，策划并实施了一系列破坏活动，图谋将西藏分裂出去，严重损害了当地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破坏了国家的繁荣稳定。第二，“东突”分裂势力妄图通过煽动宗教狂热，鼓吹狭隘的民族主义，冲击国民教育，恶意裂痕化、复杂化、国际化“东突问题”以达到所谓的“民族自决”。第三，“台独”势力正在猖狂分裂祖国，破坏祖国统一大业。以民进党为代表的“台独”势力多年来通过修改教纲和鼓吹“中华民国在台湾”、“台湾人的台湾”、“一边一国”、“特殊的两国论”意识，削弱台湾同胞的中华文化认同与中华民族认同意识，塑造“去中国化”的“台湾人意识”。2016年以蔡英文为首的绿营势力的“完全执政”更是恶化了两岸的和平局势，增添了各种不稳定因素。

（四）西方社会的文化渗透与侵袭

首先，西方凭借资金、技术上的巨大优势牢牢掌握着世界信息采编与发送的主导权，无形中对我国国民进行着思想文化渗透。强势推行“文化殖民”，对我国进行“和平演变”，严重影响了我国的国家文化安全。其次，借助大规模输出文化产品渗透西方意识形态、价值观念和生活方式。阿兰·伯努瓦指出，通过贩卖“标识、声音、图像、软件和联系”不仅能够占领输入方的文化市场，更重要的是将“统治着想象领域，占据着交流空间”[12]。这些超越了其表面价值的西方文化产品往往成为西方输出意识形态、价值理念和思维模式的有效工具，使我国人民在消费西方文化产品或接受西方文化服务时“无意识”地认同和接受西方文化，甚至动摇我国的传统文化底色。再次，西方通过教育及文化交流加强了对我国学者和青年学子的文化渗透。如，美国通过在托福、雅思考试题中大量注入美国历史文化让中国学子在备考中无形地接受美国思想文化并形成美式思维。再如，美国通过“和平志愿者项目”等文化活动，把美国学者、传教士派遣到中国从事志愿工作，向中国赠送美国书籍、影视作品等。”[13]这些文化教育交流活动无形中让中国人在思维与行为模式上日益趋于美国化的界定。

三、实现我国国家文化安全的基本策略

当前复杂的国际国内形势决定了我国国家文化安全问题的严峻性。为最大化地维护我国的国家文化安全，护航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事业，需要坚守如下基本策略：

（一）坚守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发展道路

道路问题是关系中国文化安全的第一位的问题。我们党和人民在追寻中华民族复兴的艰辛历程中，开创和发展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从根本上改变了中华民族的前途命运，奠定了中国走向繁荣复兴的基石，是当代中国发展的根本方向。[14]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道路是坚守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题中之义，也是我国文化安全的必由之路。为此，一是确保党对我国文化发展及文化安全的坚强领导。党的领导是确保我国文化安全的根本保障。这就要求在文化发展的重要方针政策上要坚持党中央对文化安全的集中统一领导，以保证正确方向、形成强大合力，又要求加强和改善党对文化安全的领导，不断提高党领导文化建设发展的能力。二是确保马克思主义对我国文化发展的理论指引。马克思主义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指导思想。文化安全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国家安全的重要组成部分，在用马克思主义作为确保文化安全的指导思想的同时，也要在开展各项文化交流与建设活动中自觉运用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

（二）坚守中华文化的先进性地位

文化安全问题归根到底取决于这种文化本身是否具有先进性。在世界文化格局演变中，优势文化得以保存并发展壮大，弱势文化将受到挤压甚至是逐渐消亡。延续中国文化的先进性是确保中国文化安全的根本前提。只有中国文化富于生命力、感召力和吸引力，呈现出先进性的光芒，才能在世界各种思想文化激荡中占据主动地位。为此，一要做好中华传统文化的传承与创新。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取之不尽的宝贵资源。我们应当“坚持中华文化的主体性”，最大化地继承中华传统文化的优秀部分，并积极“挖掘提炼传统文化价值”，“赋予新的时代内涵，使之与当代社会相适应，与现代文明相协调”[15]，实现中华文化的现代性转化与创新性发展。二要做好当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建设与传播。当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是马克思主义理论指导下反映和体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的文化。要乐于并善于借助互联网等各种现代传播技术和各类传播平台积极推动当代社会主义文化走出去，与世界各国共享中国在国家治理、社会发展等方面的重要经验。三要加强对世界优秀文明成果的借鉴吸收。一个不能兼收并蓄的文化注定是没有活力的文化，迟早是要被时代淘汰的。要保持中华文化的开放性，敞开胸怀，积极吸收外来文化中的优秀元素，使中华文化更富有活力。只有这样，才能确保中国文化“始终保持先进性，使更多的人逐渐认同中华文化，才能使其在应对多元文化的冲击中立于不败之地，从根本上维护国家文化安全。 ”[16]

（三）加强文化安全的法治建设

法治是确保文化安全的重要手段。进一步深化中国文化安全的法治建设、将文化安全纳入法治范畴，是我国当前及今后文化安全的重要课题。首先，要做好文化安全的立法工作。一是加强文化安全的国内立法。比如，应当尽快制定《国家文化安全法》和《互联网信息治理法》，同时在《文物保护法》、《著作权法》等文化法律法规中增添维护国家文化安全、保护传统文化资源和知识产权等内容的条款，在刑法中专门规定“危害国家文化安全罪”的构成要件和刑事责任。[17]二是加强与相关国家或国际性组织之间的文化安全立法合作。比如，推进中外签订双边或多边的文化安全合作协议，规范各方的行为。其次，要强化文化安全中的法律运用。一是文化安全主体要将法治理念嵌入文化活动中，以法治的形式来确保其行为对文化安全不会造成消极影响。二是将国际通行的法律规则运用到文化安全中去，用法律法规规范与其他各方进行的文化活动。对于可能破坏中国文化安全的文化活动要坚决抵制，直至采取必要的反制或惩戒措施。三是要“坚持依法治网、依法办网、依法上网，让互联网空间在法治轨道上健康运行”[18]。互联网在当今文化传播中的极端重要性使得我们必须加快完善网络空间治理，加强对互联网中“有害信息”的有效排查，清理违法和不良信息，依法惩治网络违法犯罪行为，塑造良好的文化网络环境。

（四）加强中华文化自觉的培育

国家文化安全离不开对本民族文化的文化自觉。“文化自觉是应对文化安全问题的基本态度。”[19]保护中国语言文化和培育青少年的中华文化认同对实现中华文化自觉至关重要。因此，一是做好对青少年的中华文化教育。文化是靠一代又一代人薪火相传得以继承和发展的。青少年是中华文化的传承者。在文化全球化时代，当中华文化还没有在他们身上打下深刻烙印的时候，其价值观容易受到西方强势文化的影响。如果我们不重视对青少年中华文化的教育，使中华文化内化其心，那么中华文化就将面临后继无人的危险。故而，必须强化青少年的中华文化教育，加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让广大青少年自觉传承中华文化。国家、家庭、学校应立体式、互动式引导青少年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抱有坚定信念，树立文化自信。二是维护中国语言文化的主体性。语言文化是一个国家生存与发展的文化底色。不尊重母语，会导致民族文化的退化和消失，对一个国家的文化安全带来毁灭性打击。在互联网时代，网络语言存在低俗化倾向，并有从线上向线下演进的趋势。必须高度重视青少年的国语教育，积极引导青少年规范使用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坚决维护中文的纯洁性，坚守文化心理认同。[20]只有这样，方能有效发挥中华文化在凝聚民心、维护秩序、保障国家文化安全方面的积极价值。

（五）提升中华文化网络话语权

当前，网络拓展了人们获取信息的方式和途径，影响了民众的价值取向和行为习惯，成为各类文化互相角逐的重要阵地。因此，需要大力提升中华文化在网络空间上的话语权，让中华优秀文化占据网络话语的制高点。一要强化中华文化传播的互联网思维。互联网等现代传媒平台和技术对推动更加广泛的文化交流与文化传播的作用日益增大。要积极通过数字化技术将中华文化资源搬到网络上，让网络成为向全球传播中国优秀文化的新阵地和重要渠道，让数字文化产业驱动中国文化向纵深发展，促使中国文化在中外人民的生活消费中悄无声息地融入其心中与行为模式中。二要“加强网上思想文化阵地建设”，“使网络空间清朗起来”[21]，确保互联网上传播的文化内容是中华优秀文化、当代中国主流文化。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加强网络内容建设，做强网上正面宣传，培育积极健康、向上向善的网络文化，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人类优秀文明成果滋养人心、滋养社会，做到正能量充沛、主旋律高昂，为广大网民特别是青少年营造一个风清气正的网络空间。”为此，要不断提升互联网文化产品的生产能力与生产质量，扩大中文信息的覆盖传播区域，为中华文化在世界的传播提供一个广阔的空间。[22]要深入开展网上舆论斗争，组织力量严防网上攻击渗透行为，运用正确战略战术对网上的错误思想和非理性观点进行批驳，牢牢把握在互联网领域的话语权。[23]三要从技术和法律层面确保网络文化安全。习近平同志指出：“要依法加强网络社会管理，加强网络新技术新应用的管理，确保互联网可管可控。”[24]要通过技术手段和法律手段做好中华文化的网络“防火墙”。通过法律手段，让网民在网络上做到“法有禁止不可为”。通过技术手段，阻止“有害数据”在我国互联网中的消极传播，实现文化网络安全。

（六）提升中华文化国际话语权

提升中华文化国际话语权，让国际社会中充满着中国话语是维护中国文化安全的重要前提。因此，一是积极用中国式话语解读中国和世界，让中国话语在世界上具有诠释力和生命力。当国际上发生重大事件时，中国要积极发出自己的声音、阐述自己的见解、描绘自己的设想、表达自己的憧憬，贡献在国家治理与社会治理中的中国智慧、中国经验，与世界共建共享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美好未来将有助于改变中国文化在国际文化交流中的弱势状态，引领世界文化风骚，维护我国文化安全。[25]二是强化具有中国特色的文化外交，促进对外人文交流。文化全球化势不可挡，世界文化交流日趋紧密，外来文化进入中国难以避免。既如此，干脆主动抱着立足本来、借鉴外来、面向未来的心态推动中华文化的开放发展，通过网络等现代传媒大力推动优秀中华传统文化和当代中国社会主义文化走向世界，展示中华文化风貌。[26]全方位教育所有国民自觉保持足够的文化安全意识，针对西方敌对势力和破坏分子的文化攻势，不忘坚守自己的思想文化阵地。同时，积极培育现代国际文化交流人才，善加运用各种现代传媒方式，有理有利有节地加大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优越性的宣传力度，增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软实力，为我国各项事业的发展赢得更加广阔的国际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