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镜”——艺术家们的异托邦

文◆李奕辰

不要小看镜子,它一诞生就创造了新的空间。不要美化镜子,它镜像变幻,扰乱人的视野。它能展现世界,也能扭曲和隐藏某些部分你注视着镜子,而镜像操控着你的意识。——［法］萨比娜·梅尔基奥尔·博奈

当你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时，是否会想象镜子的背后或许还存在另一个世界、另一个“我”？那个“我”在属于镜子的时空里又过着怎样的生活？我以为真实存在的我，是否在“我”的眼中也不过是一个“真实”的幻象？到底谁才是真实的？镜子成为我与“我”感应的交点。镜子总是与人类的自识与内省相关，它如实地反映着人类世界，同时又是虚幻的代名词。它对现实世界的真实还原似乎无可非议，却也常受到哲学家的质疑——“镜子的折射是不忠实的，在镜子的再现和真实之物间的关系存在着失真。”（福柯《物与词》）

福柯提出另类的空间观“异托邦”，是真实存在的非实体空间，它的存在要借助人的想象力。而镜子就是这样一种空间观的呈现，它在真实与虚幻中激发起艺术家们无穷的遐思。无论在东方还是西方，镜子都是极其重要的神话载体和艺术意象。

镜子的存在不仅可以为我们提供多种奇妙的观赏视域，也牵引着我们窥探到人类不愿吐露的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