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疯子那样快乐
听过无数遍的英文歌
潮水般淹没骨折的裂声
乱石飞逝,砸向断木
此时,觉得像她那样倒也好
这个建辉村的女子
自歌自听,自演自赏
没有目光能够扰乱
从不求算阴影而积
一切评头论足都是自作多情
我总偏爱秋天
它不像夏季般欲哭无泪
它挥洒自如,豪掷缤纷于千树万叶
唯这次的栾树灯笼黯然
种柳之地
我们抱怨花不好养,养不好
水多了烂根,少了黄叶
看着它们无声地再见
茫然失措
它们需要什么,我们可真了解?
阳光,雨露,温度,季节
都给了,它们仍未灿烂
那些无心插柳柳成荫的
大概恰好在種柳之地吧
一念
北窗台真不是永久的避难所
也就称霸一个酷暑
冬天最后的日子里
榕树卸下青春
所有绿使命般褪去
在最寒冷的几个夜晚
我明知故犯,无数次念及
终没有伸手搬它入室
榕树和石榴
同一处境,命却有软硬
它几乎一夜间失色
只因我不举手之劳
懊悔,愧疚,像盛时的榕叶
塞满每一处血液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