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敏岚,邓 荟
(江西理工大学,江西 赣州 341000)
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提出了“社会治理精细化”的理念,《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的建议》进一步指出,要“推进社会治理精细化,构建全民共建共享的社会治理格局”,其中一个重要举措就是要“健全社会心理服务体系和疏导机制、危机干预机制”“增强社区服务功能,实现政府治理和社会调节、居民自治良性互动”。因此如何将心理与行为科学的研究成果应用于社会治理实践,是一个值得政府部门和科研院所共同探讨的重要课题。
社会治理可以通过“依法治理”和“以德治理”两条腿并行的方式加以实施[1],与“依法治理”相比,“以德治理”更为宽泛和基本,而心理服务是“以德治理”框架下的一种独特的社会精细化治理途径,它的特点在于通过更细致的服务工作使人们获得心态调整和心理建设,提高人们的基本心理素质,从而为各项具体治理措施的顺利实施提供更为良性的心理基础。
社会治理的精细化不能仅局限于以追求效率为目的的流程再造、结构优化等刚性要素,还需包含人文关怀以及对更好、更精致、更幸福生活的追求等柔性特征,是刚性管理与柔性服务的结合。我们撷选治理主体、治理方式、具体实施三个方面做简要表述。
第一,社会治理主体构成实现从“一元”到“多元”的转变[2]。“多元”是指除国家和政府外,社会治理还应强调民间社会组织、企业、公民个体等各种社会力量的参与,因为不同社会成员的文化教育水平不同,生活背景各异,人格特征多样,其利益诉求以及生活目标也会有很大差别,即“多元”的社会治理主体有不同的特点及擅长。社会治理主体的多元化和参与性,可以更好地了解民众的需求,对应民众的需求,并通过各社会治理主体合适的渠道,最大限度地反映民众需求,增进公共利益,为民众提供更丰富有效的公共服务。
第二,社会治理方式方法从“刚性”到“柔性”的转变[2]。长期以来受社会发展、观念及素质所限,政府在实施社会管理时,习惯于行政处罚等刚性措施,而对于柔性方法较少考虑和采用。现代社会则对社会治理提出了更高要求,刚性措施可以起到暂时的威慑作用,长期的“心服口服”还需要柔性治理思维,变硬约束为软引导,变堵截民情为疏解民心,变强制服从为细致感化,变事后干预为事前防预,变应急管理为预防治理。
第三,在具体实施上,社会精细化治理就是利用更低的成本、更细致包容和人性化的治理手段,实现更优质、更关注细节和更加有效的治理结果[3]。即社会治理的触角应深入基层,延伸落实到社会末梢,实现管理服务细节化人性化,及时反映和协调民众的利益诉求,从源头上有效化解社会矛盾和规避社会风险[4]。因此特别强调要倾听民意、懂得民众心态,疏导民众不良心理,讲究社会治理方法的艺术性与结果的长效性。
以上社会精细化治理的思路都需要对人的心理与行为有深刻的理解,这恰恰与心理学有着密切的联系,因此创新社会治理必须研究当前的民众心态。通过了解民众心态的现状特点和变化规律,找到解决社会治理难题的心理学路径已然不可或缺。
社区心理服务能很好契合社会精细化管理思路,因为心理学关注的问题常常与每个人的生活息息相关,而且更擅长微观、个体、局部的研究与实践;社区心理服务能更好地了解民众的需求从而为其提供丰富有效的心理服务,能预防不良心态采取引导感化的柔性方式。因此社区心理服务是在对人性的深刻理解基础上,以柔性细微的方式力求从根源上预防和化解民众的矛盾,缓解民众的心理问题、保持与促进积极的社会心态,从而营造和谐的社区环境、促进社会治理与发展[5]。
如果说社会治理折射出心理服务的价值,心理服务践行着社会治理的目标,是社区心理服务与社会治理的“应然”,那么心理学界对当前中国现实问题的积极思考及社会发展对心理服务的需求则是其“实然”。
一部分心理学者正进行着研究的转向以契合社会的需求。特别是2016年心理学界发生着悄然的变化,越来越多的学术团体及学术人士在日益关注着心理学对当今社会的作为。2016年10月29日,由北京市委社会工作委员会、中央财经大学、北京市社会心理联合会共同主办,中央财经大学及北京市社会心理服务促进中心承办的“社会心理与社会治理”论坛在北京召开;11月15日~16日,由中国心理学会申办的香山科学会议第578次“心理学与社会治理”学术讨论会在北京举行。此外,很多省份的心理学会也清晰地认识到心理学的社会价值与学术使命,主动与社会发展对接。2016年,安徽、江西、广东等省的社会心理学会不约而同地以上述主题开展学术年会,共商心理与社会发展。可以看出,中国心理学参与社会层面的研究,探寻社会治理中的心理学路径是大势所趋,心理学亦因此将经历自我更新并迎来自身发展的重要契机[6]。
社会发展呼唤心理学的作为。我国正处在经济结构、社会结构发生巨大变动和深刻转型的时期,这种变动与转型既带来巨大的社会发展活力,也带来深刻的社会矛盾。如果不注重化解发展和改革过程中的这些矛盾,妥善解决好新的社会问题,后果将难以设想,它不仅会直接危及经济发展,国家也难以长治久安。当今各学界在探讨社会问题时,也越来越重视心理学的作用。这得益于近年来心理学研究的突破及心理学研究的转向,特别是越来越多的微观心理干预技术的出现,专业人士已经可以利用心理因素的干预对人的心理和行为进行改变,以此来实现有效及精细化治理。其实心理学在现代社会治理中有着广泛的需求及无以替代的作用。
首先,社会流动的不断增强,对社会治理的重心及社会治理的方式提出了新要求。据有关统计,在城市就业总人口中,过去“单位人”占95%以上,现在这个比例已经降到30%左右,而出现了更多的“社会人”“社区人”。2010年~2015年,中国流动人口数量持续保持2亿人以上[7],流动人员的增加及社会成员的角色大转变给社会治理带来了很多新难题新挑战,为心理学的应用提供了很好的契机。
其次,国内价值取向日益多元化。“如何树立正确的意识形态”是一个非常现实且亟须解决的重要问题,亦是社会治理的深层问题。意识形态通过社会心理影响行为,意识形态发挥作用的心理机制是:动机、价值观→认知、情绪→态度→行为。因此,意识形态宣传应符合人的认知心理特点,使人的情绪与态度转变。
最后,各种利益诉求的博弈和竞争异常激烈,如何疏导经济发展带来的各种压力以形成积极心态也是社会治理的重要内容。在不同时段及关键事件中了解民情民意,通过心理预防或心理干预就有可能缓解甚至化解可能的社会危险因素,导向积极的民众心态。
因此,社区心理服务对诸如公众社会心态、社会阶层对人心理的影响、老龄化社会的民众心理问题、留守与流动儿童的心理健康、突发事件与危机管理中的心理社会支持、家庭教育与家风等问题都能很好地予以关注与解决,回应社会需求,把服务触角伸向基层。
一般来说,实然作为事物的现实表现,总是与应然之间存在着某种程度的脱节或悖离;而作为事物客观存在本性及其理性要求的应然,也肯定是超越其外在的实然表现的。正是由于事物应然的存在,才使得事物的实然状态的改善成为必要与可能。目前,我国公民(包括心理学家)的社区意识普遍淡漠,对社区心理服务和社区行动缺乏参与的动机与热情。我国社区心理服务总体还很不成熟,社区心理服务的理论与实践还有很大发展空间。
第一,目前我国社会治理缺少对基层民众心态的关注,对社会治理中的心理学路径探寻不力,长期以来缺少心理学的作为。经济建设、法治建设、社会建设一直是我国社会治理重点关注的领域,直到近几年心理建设才越来越成为有识之士的共鸣。2016年12月30日,国家卫生计生委、教育部等22个国家部委联合发文,出台《关于加强心理健康服务的指导意见》支持心理健康行业发展,这是我国首个针对全社会心理健康服务制定的宏观指导性文件,预示着心理健康行业的春天即将到来。心理学学科的发展前景如何,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它的研究成果与社会发展的契合程度,取决于它的研究成果为社会实践所采用的数量与质量。但凤毛麟角的心理学作为及对民众的心理援助仍使其应然与实然之态相距甚远,心理学在社会治理中的长期缺位需要心理学工作者的努力,也需要政府及社会各界的关注与合作。
第二,即使在心理学内部,心理学的应用研究与实践仍处于边缘地位。心理学与社会治理的密切关注与实践也是近几年才凸显,它明显跟不上心理学中占据统治地位的认知观点、个体临床实践和备受宠幸的神经科学的脚步。实践取向的心理学者很少,至今尚未出现从理论层面对社区心理服务实践进行研究与培养的学术研究中心、专业刊物或培训机构。2012年6月苏州心理学会社区心理学专业委员会成立,这是我国第一个以社区心理学命名的心理学社团分支机构;2014年9月“中国社区心理学研究与实践高级研讨会”在重庆西南大学召开,同时申请成立社区心理学专业委员会,2015年9月在苏州举办全国社区心理学专业委员会(筹)首届学术会议“中国和谐社区的心理学研究与实践”,并决定每年出版《社区心理学研究》集刊。
第三,问题导向欠缺,实践转化较少。在20世纪五六十年代,美国心理学界就提出心理学研究必须关注人类福祉,以帮助实现人类文明的发展进步为己任。我国当代主流心理学仍然强调客观科学和实验研究,而不是问题导向的研究和社区心理学中的多样化研究方法;心理学者及顶级心理学刊物普遍重视理论研究及脑机制的高端实验研究,对参与社会实践的热情和经验较少,已有的研究对社区心理实践的卷入也不深,在一线从事社区心理服务的研究与实践乏善可陈。其实社区心理学家的研究要从服务和参与社区活动的过程中,获得第一手资料并发现问题,依据当地社区民众的需求、政策和社区可能提供的平台等设计服务与干预项目,开展社会实验研究。
第四,社区心理服务的实践仍处于起步阶段,社区心理服务尚未成熟。具体表现为以下几个方面。一是成立时间较晚,最早的社区心理服务至今只有十多年的时间。如2004年在桂林市成立了我国第一个免费的社区心理健康服务站,同年在新疆克拉玛依区成立我国第一个由政府主导的开展心理健康工作的专业社区心理健康服务中心,2006年8月杭州诞生了国内首个“社区心理卫生四级服务模式”,2006年10月广州32个社区“青少年心理健康服务点”正式挂牌,2007年4月上海市首家社区“心理关爱室”成立,2016年5月湖南省第一个社区心理服务机构“长沙市启园心理援助与发展中心”成立,其他一些省会城市也陆续成立了社区的心理健康服务。二是服务内容较窄,受益民众较少。现有的社区心理服务大多以心理健康服务或心理卫生服务为主要内容。然而,真正的心理服务还应惠及更广阔的领域,服务内容的窄化使得真正享受系统有效的社区心理服务的社区民众不多。三是我国社区心理服务的体系、模式、机构、人员等均存在诸多问题,如观念不够重视,机制不够健全,政策不够开放,管理不够规范,人员素质良莠不齐,资金投入不足等[8],即使开展了心理健康活动的社区也并不多,从事心理健康工作的专业人员也很少,由于缺乏国家法规和地方政策的支持力度,不少城市没有足够的条件(场地、资金、专业人士)及足够的意识为民众提供社区心理健康服务,更顾不上服务内容与惠及面更广的社区心理服务了。四是没有设立独立的社区心理服务专门机构,难以评估社区心理服务的效果。“北上广深”、杭州、乌鲁木齐等少数城市已有的社区心理服务大部分存在于社区卫生医疗服务机构或社区养老服务组织中,还有一些城市社区设立了专项服务(如广州的青少年心理健康服务点)或以临时性活动(各地的“心理健康进社区”等活动)的方式进行,还有社会的心理咨询机构参与了一部分的社区心理服务工作(如上海欣澜心理咨询是一个企业性质的综合心理辅导平台),但在更多城市设立社区心理服务的专门机构还未提上议事日程,因此也难以界定并拥有自己独立的服务主体、服务对象、服务内容,即使开展了心理服务工作的社区也没有相应的规章制度政策法规作为持续保证,很难监督和评估心理服务的效果,也就难以让此项工作有持续发展的基础和关注度。五是各城市社区心理服务发展不平衡。社区心理服务质量与效果存在一定的差异。在一些发达城市与地区,有条件的社区正在通过各种努力尝试提供并提高社区心理服务,如北京在2016年提出新建百个“一刻钟服务圈”,心理服务也被纳入社区服务体系;同年10月,北京海淀区卫计委启动心理卫生服务活动,为首批34个社区心理咨询室授牌,辖区内的居民和大学生可以随时得到专业的心理咨询服务,并且相关服务费用纳入医保。而在一些欠发达城市,社区心理服务工作的开展相当稀缺。
以上体现出的心理服务与社会治理的实然与应然的距离和差异是理念与实践、理想与现实之间矛盾的反映。我们应清楚地去体认这种现象,更要认识到这一现状透露出的正是当代心理学在社会变革、发展过程中的活力与生机。心理学及社区心理服务正面临前未有过的发展良机。
孟建柱于2015年11月17日发表在人民日报的《加强和创新社会治理》一文中,把健全社会心理服务体系和疏导机制、危机干预机制作为加强社会治理基础制度建设的三大内容之一提出,与建立国家人口基础信息库、完善社会信用体系并列。可见社会心理服务越来越显现出其在现代社会治理中的价值。社区心理服务要助力社会精细化管理就必须做实做细做精。社区心理服务既要提供普遍的标准化服务,又要针对特殊需求提供个性化服务,以下就社区心理服务搭建起可行有效的实践框架。
第一,工作宗旨。社区心理服务的工作宗旨是以关注民众心态、关注心理健康为中心,以社区为半径,以需求为导向,对社区民众容易出现的一些非适应性的心理和行为特点,展开便利性、情境性的微干预措施,提高社区民众的心理能力,促进社会适应,增强民众的社区认同感和凝聚力,为精细化社会治理服务。因此倡议城市社区的心理服务应与社区卫生医疗服务、社区家政服务一样成为社区基本服务项目。
第二,服务模式。社区心理服务模式在不同城市应有适合自己城市社区发展及民众需求的服务模式。在行政组织上应形成这样的上下层级,即在市(区)设社区心理服务的组织领导机构,在城市街道办事处建立心理服务中心,在社区居委会建立社区心理服务工作室(站),把心理服务活动延伸到社区所辖的学校、部队、企事业单位,形成完善的区—街道—社区三个层级的社区心理服务。在服务管理上形成机构主导、协会协调、政府监管的三位一体新格局:依托所在地的社区、社工、社会的心理服务中心(或机构)作为社区心理服务的主体,成立以心理学、精神病学、法学、社会学等专家组成的协会作为社区服务专家组织进行学术指导、专业协调和实践参与,政府进行人力、物力、财力、政策等方面的监管。
第三,服务对象。社区心理服务要把服务触角伸向社会末梢,伸向社会最基层、最底层,因此其服务的对象应是社区所有的居民及社区辖区内企事业单位的从业人员以及流动人口。其中又要特别留心以下人群的社区心理服务。一是社区的职业人群,即要对辖区内各机关、企业、事业等单位的工作人员进行心理评估、不健康心理行为问题的识别、情绪与压力的自我管理与心理调适。二是对儿童、青少年、老年人、社会底层人员、慢性病患者、残疾人员等人群进行重点关爱,进行心理品质的培养及心理疏导和援助。三是对民政、综治、司法、公安、卫生等部门高度关注的流浪人员、长期上访人员、服刑人员家属、社区矫正人员、吸毒人员、精神障碍重症人员及其家属等特殊人群进行社区矫正、危机干预,预防和减少极端事件的发生,提高其适应环境的能力。四是对生活失意、心态失衡、行为失常的人重点关注,要加强人文关怀、心理辅导和援助,以达到在不经意之间调节某些群体惯常思维与行为的效果,预防或解决人们的不良心态与问题行为。
第四,服务内容。社区心理服务应建立“六位一体”的服务内容。社区心理服务内容来源于社区常见的生活内容,包括心理预防(在社区实现心理健康的一级、二级预防,即社区民众心理健康的普查、建立心理健康档案、心理卫生知识宣传、社区重点人群和高危人群心理卫生干预),心理康复(对社区精神疾病患者进行登记、建档、追踪回访和评估,对精神疾病患者开展康复服务,身心疾病、癌症等患者的心理建设等),特殊群体心理援助(社会底层群体、青少年群体、留守流动儿童群体、妇女群体、老年人群体、单亲家庭、失独家庭、残疾人群等的心理疏导与帮扶),特殊事件心理处置(下岗失业人员、丧偶、离异、亲人亡故、遭受暴力袭击等人的心理调适与心理救援),各种关系心理维护(亲子关系、婚姻关系、家庭关系等),特殊人员再社会化(被判处管制、宣告缓刑、裁定假释、暂予监外执行这四类犯罪行为较轻的对象在不脱离社会、不脱离生活的情况下,帮助其适应社会并且回归社会,实现再社会化的过程)等。
第五,服务人员。社区心理服务应由两支队伍和“三社”人员组成。两支队伍是指社区心理服务工作者队伍和社区心理服务志愿者队伍,“三社”人员是指社区工作人员、社工人员、社会专业机构人员。这两支队伍和“三社”人员要注意以下几个方面。一是所有人员都需要拥有社区心理服务的热忱和掌握社区心理服务的技术。二是所有社区心理服务人员需要实现专业化和科学化。即实现心理学、社会学、医学、护理学等多样化专业的融合,精神科医生、护士、社工、心理治疗师、心理咨询师等多职业的配合,药物治疗、心理咨询、健康教育及其他社会支持等多领域的服务能力。三是需要对社区心理服务人员进行有效的人力资源整合。组织协调他们的工作,动员并开发他们的力量,有组织、常规性地开展心理服务工作。四是在条件不成熟的地区,社区心理服务人员要做到共享与共建相结合[9](p.311)。具体来说,就是让社区有能力及有志于心理服务的各类主体的工作协调起来,让更多的人主动参与社区的心理服务,同时要强化驻社区单位和居民特别是社区精英的共建意识,以共同目标和共同需求为纽带,群策群力。
第六,服务形式。社区心理服务应利用多样化的形式来开展服务。如搭建心理服务平台,政府、各部门各行业购买社会心理服务,或鼓励社会化的心理服务机构进驻社区开展工作。受限于自身所处的不同阶层及不同年龄,民众对心理问题的理解或观念有显著性差异,并且伴随着社会经济发展及社会转型,人们也会有多样化的心理需求。因此,在开展社区心理服务时应注重形式上的多样化,如知识宣传、科普讲座、发放资料、QQ微信热线心理咨询,个体健康指导、团体小组辅导或座谈、心理沙龙、各种主题的团体行为训练,心理影片赏析活动等。
围绕以上框架,社区心理服务在具体的实施过程中还要对法律法规和政策支持、人力与物力资源、实践模式、实践途径、服务网络、服务流程、监督评价等方面做更细致的探索。社区心理服务还是一个新的课题,只有探索出适合我国社区心理服务的理论模式及实践经验,才能使社区心理服务的效果更显著,才能体现社会治理精细化的本质要求。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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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美]达菲(Duffy,K.G.),等.社区心理学[M](第3版).北京:世界图书出版公司,2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