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绅·基层重构·公共事业与近代宁波水治理研究

2018-01-24 21:05张丽娜宁波大学人文与传媒学院
浙江档案 2018年9期
关键词:南塘乡绅宁波

张丽娜/宁波大学人文与传媒学院

乡绅是明清时期联结地方政府和乡民的重要纽带。近年来不少学者对明清乡绅进行研究,分析探讨乡绅的内涵、地位以及作用等,这些研究在张羽净、吴超所撰写的《近二十年来国内明清士绅研究综述》一文中已有较为全面的阐释[1],无需赘言。但学界对近代乡绅的研究却相对较少,有一定分量的著述也不多见。如李巨澜、尚重生、龙彬等主要对近代乡绅劣化和衰落原因做过一番探析[2],沈葵对近代中国乡绅阶层及其所处的社会地位进行了研究[3],王先明也曾考察过清末民初“绅权”的变异问题[4],这些研究无疑进一步深化了学界对近代乡绅研究的相关内容。但需要指出的是,近代乡绅研究并非只局限于上述几个层面,许多问题尚有进一步探究的必要,尤其是学界尚未关注或者少有关注的乡绅与地方公用事业建设的相关内容更应受到重视,因为乡绅参与地方建设不仅能够体现出乡绅造福桑梓的正面作用,而且也能勾勒出近代乡绅与基层社会互动的清晰画面。在此,本文主要以近代宁波乡绅张申之为例,研究乡绅与近代宁波水治理之间的关系。

近代以降,随着清政府立宪和民初地方自治运动高涨,知识阶层参政意识进一步提高。位处东南沿海的宁波,因受西方思想文化影响,民智开启远早于内地。一些亦士亦绅的地方“领袖”,不仅积极参与地方政治与公用事务管理,而且利用其影响兴修水利、治理河道,扮演着造福桑梓、救民于水火的“救世主”角色。近代宁波著名乡绅张申之就是典型代表之一,其在近代宁波水治理活动中的作为值得进一步探究。

张申之(1877—1952),名传保,字申之,号继望,生于清光绪三年,世居鄞西栎社西杨里仁堂(今石碶镇),1910年合家迁居下王村。1895年,张申之参加宁波府童试,位列三百一十名初录鄞县考生中第29名,同年参加三试,位列被录取鄞县一百一十名考生中第36名[5],1902年恩正兼科中举。张申之虽为清末举人,但在思想倾向上却持反清立场,主张改革,以图国家富强。在这种理想驱动下,1906年宁波师范学堂建成,张申之首任该校监学。1907年任鄞县劝学所总董。1908年当选宁波教育会评议员,并任鄞县劝学所总董事、甬郡府中学堂监督、鄞县统计处编纂员等职。1909年被选为浙江省咨议局议员,在预算审查委员长任内,支持起草浙江省首部财政预算。张申之还创办了《四明日报》,自任经理,主张广开言路、传播新思想,并鼓吹反清、要求改革。1911年8月,他与陈训正等9人共同发起组织国民尚武会,为反清做武装起义的准备。武昌起义消息传到宁波后,张申之当时任鄞县教育会会长,立即响应,毅然参加由范贤方主持的在城北报德观召开的地方紧急会议,密谋起义,创办民团。同年11月5日,宁波光复,宁波军政分府成立,张申之任宁波军政分府财政部长,随之被选为第一届国会众议院议员。1923年,张申之不满曹锟贿选总统,愤然南下广东投奔孙中山,任广东政府国会议员。1927年国民革命军抵浙后,他被国民政府委为浙海关监督[6]。

1929年至1937年,张申之担任宁波旅沪同乡会会务主任,在这期间他为旅沪同乡和家乡建设贡献颇多,不仅改建老江桥、新建灵桥,而且在1931年9月与地方乡绅毛懋卿等合资创办商营鄞奉长途汽车公司;同年11月,又与孙性之等24人成立商营通运长途汽车股份有限公司,经营宁波至观海卫、镇海至骆驼桥客货运输业务。1946年返回乡里,主持桃浦、鄞西两水利协会,继续浚河修堰。并创建晨星孤儿院,自任董事长,从事救助孤儿工作。

《汉书·艺文志》(下文简称《汉志》)是我国现存最早的一部综合性图书目录,它对先秦、秦汉的学术思想进行了梳理总结,其“辨章学术、考镜源流”之功不可泯灭。

南塘河濬治完工后,位于南塘河末端的南濠河整治也被提上议事日程。南濠河属于交通要道,年久失修造成淤塞。张申之等人又集资清理南濠河,疏通河道、新砌筑河堤、修建凉亭。南濠河疏濬工程历时两年,疏濬修治费用达两万余元。1925年,张申之邀约徐志鸿、林德祺、周炳文等,再次发起疏浚鄞西中塘河活动,疏通后的河道便利了居民的生产生活,是有利于民生的。

张申之一生为故乡贡献甚巨,除编修《鄞县通志》外,其举民众之力、兴修鄞县水利更是有泽被后世之功。而其主持的诸多水利工程修建,不仅仅是近代变动时期基层社会重构的典型,而且是乡绅地位在近代凸显的反映。

民国时期,宁波鄞县河道淤塞问题已十分明显。鄞东乡尚有东钱湖可蓄泄洪水,在而鄞西乡广德湖早在宋时已废为田,又有邻县之水注入,故“蓄容不足,排泄不畅”[8],常致水患。1921年至1923年,鄞县连续三年洪水泛滥;1922年,鄞县西南乡的南塘河水灾频发,居民深受水害之苦,鄞西水利整治迫在眉睫。张申之很快注意到这一点,他结合鄞县特殊地形,实地调查深入思考后,决定将治水重点放在鄞西南乡。

青瓷冷笑着说:“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你知不知道,我为你流产差点丢了性命?知不知道我再也无法抬起头来做人?知不知道我受尽了谩骂和侮辱?知不知道母亲像卖东西一样将我卖给别人当媳妇儿?”

南塘河濬治工程从1924年5月开始到1928年3月竣工,历时3年之久,该项工程整治了从鄞江的镇潭到鄞城的长春门段的南塘河河道,全长20余公里,沿河道的道路、桥梁、碶闸、堰坝也依次得到治理。

1924年,鄞西南乡人以张申之为主事,周炳文、施竹晨为助手,对鄞县西南水利濬治进行筹备,同时张申之拜访奉化治水专家庄景仲,庄景仲指出“西南之水出万山而东,洪之害大于旱,相其所施,功究其利。入河利灌,治宜深,深则多蓄,而旱可备,入江利泄,治宜博,博则易下,而潦可备,两者卓然不可乱”[9]。对此看法,张申之深表赞同,鄞县水利建设突破口在它山堰,继而才能对南塘河、南濠河、中塘河等进行相应濬治,方见成效。

四明它山水利是经历代兴建配套后逐渐完整起来的水利系统,系统主体它山堰是我国古代著名的水利工程。它山堰事关鄞西南乡民的生产生活,历代都曾有濬治。民国十三年(1924),张申之组织人力清理堰上淤沙,以通水道[10],保证了它山堰正常功能的发挥。

在张申之等人所疏浚城河工程中以长春门至里濠河1.5公里的工程最为艰巨,经费也显得捉襟见肘。张申之毅然自筹资金疏浚城河,并每隔一段修建一个河埠,利于船只停靠,改善了旅客上下和附近居民取水与洗涤之便。张申之又在河埠之岸上新建两座凉亭,内置石凳,供旅客休息[15]。

抗战爆发后,张申之赴任上海难民救济所副秘书长,虽然抗战期间张申之在宁波地方水治理中难有作为,但在抗战胜利后的1946年,张申之又重返故里,继续从事宁波地方水治理工作。如1946年,张申之主持了桃浦、鄞西两水利协会,继续浚河修堰。但因年事已高、力有不逮,就令其长子张伯觐参与其事,继续从事治水工作。

初步完成它山堰治理后,张申之等人开始把治水重点转移到河道疏浚。由于地形原因,近代宁波河道狭窄曲折、不利排泄,呈堵塞状况。其中南塘河关系着西南各乡农业生产和居民生活,是人们赖以生存、灌溉农田的主要河流。而南塘河年久失修、渐渐淤塞,曾发洪水为灾,居民深受其害。但鄞县政府对于南塘河整治工作并不热心,在此情况下,南塘河疏浚工作也就落到以张申之等为首的地方乡绅头上。张申之、范翊鉁、冯丙然等地方乡绅先后倡议疏濬南塘河,冯丙然派技术人员详细测量了启文桥至天乐亭一段的河道淤积与损坏情况,绘制了数十幅地图,为南塘河的濬治工作做准备。1924年4月成立了濬治南塘河筹备会,张申之为工程主要负责人,制定了详细的投标章程和施工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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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堋碶介于行春碶与积渎碶之间,“潦则数十里之内便于分泄,旱则壅江入水,潮盛淡涌,亦可引纳”[17]。从宋熙宁八年始建,明清历代都有治理。民国二十一年(1932),县长陈宝麟再次主持修葺,但是屡修屡坏。1948年,鄞西士人组成鄞西水利协会,张申之担任总执事,此时他年已古稀,又一次为宁波水治理费心操劳。该项工程于8月开始,但历时3个月未有进展,施工单位也束手无策,最终请北洋大学土木系毕业的邑人施求臧解决,他相度水势,最终决定在碶西韩家、碶东还金桥、碶北风堋庙各筑一坝,临江再加一坝。到1949年5月,风棚碶重修完成。新修碶比以往碶更牢固壮伟,究其原因,“盖科学昌明,技术猛进,是碶之作,与前殊科,积石为体,冶铁做干,木桩夹辅其基,混泥土错期间而固其表,密而实,坚而劲”,“足制水利,可垂久远矣”[18]。张申之对于兴修水利的设计、资金筹措、施工部署,都全力以赴、躬亲其事[19]。

值得注意的是,张申之对《鄞县通志》的编纂作出了决定性贡献。光绪《鄞县志》修成于光绪年间,此后六十年未曾续修。1932年,张申之大力倡议重修,借任宁波旅沪同乡会会务主任之便,多方接触旅沪同乡,积极筹募经费。于1933年初成立“鄞县通志馆”,馆于中山公园薛楼。张申之、赵家荪任正副馆长,陈训正为总纂。至1937年八一三事变爆发,日机轰炸宁波,张申之等人将馆中案卷资料等移运鄞西广善寺密藏,修志中断。直至1946年由沪返甬,与赵家荪等再商完成修志大事,征求新董事、募集经费,继续征集资料。到1951年全书告成。新修《鄞县通志》共36册、50编、560万字,饱经沧桑,历时一十八年,耗资甚巨。张申之为修志不辞辛劳、坚持始终,在鄞县和宁波市的文化史上,有着不可磨灭的功绩[7]。

1927年7月1日,宁波正式设市,宁波市政府随即对宁波旧城区展开大规模开发、建设和改造工作[14],其中尤以城河整治工作最为突出。鄞县城区河道主要有两条,一条是从大雷经过中塘河、后塘河流入西水关;另一条是从大皎经过鄞江桥,由前塘河流入南水关,最后汇聚于原日湖和月湖一带。日湖、月湖曾设有气、水、食三喉作为排泄口,可排污输水,以通河道。但由于年代久远,气喉已废,日湖逐渐为污泽所湮没。到近代,鄞县政府市政建设期间铺设地下排水管道替代食、气二喉,然由于全城河道狭窄、居民稠密、垃圾过多,导致污水排泄更加不畅,影响居民正常生活。基于如此现状,1928年,张申之等人又开展城河疏浚工程。

百姓的生活有没有同步提高呢?回答是否定的。不仅没有提高,反而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们再来看与“富国”形成鲜明对比的另一组事实与数据:

应对全球气候变化是人类共同的责任,我们必须增强适应气候能力,从减灾走向低碳经济,增强区域间合作和政府政策的协调,加强关于气候变化有关问题更多的研究,把全球气候变化带来的经济方面的危机变成经济未来发展的机遇,努力缓解全球气候变暖问题,促进可持续发展。

审计人员在进行农村财务审计的过程之中,需要对各类会计资料进行审查,对农村提供的财务账簿的数量以及相关财务凭证进行分析,评估农村集体财务支出情况,确定财务支出的合理性,经办人、村干部的各项操作是否符合规定,村内重大事项开支是否经过村民大会讨论。

继1924年张申之组织人力清理它山堰淤沙后,它山堰恢复正常功能,以后的十几年内,鄞县政府都有治理。过去为了提高它山堰引流排洪效益,历代增建的若干配套工程,前后设有乌金、积渎、行春三碶,“以启闭蓄泄,涝则酾暴流以出江,旱则取淡潮以入河,平时则为河港之积”[16]。另外还有风堋碶、回沙闸、洪水弯塘、官塘、狗颈塘等水利配套工程。而这些配套工程中,尤以风棚碶损坏最为严重。

治理如此浩大的水利工程,经费筹集也令张申之煞费苦心。该项工程的经费来源,除鄞县政府部分拨款23650.942元之外,其余经费主要来自捐款和各种摊派。其中捐款项84011.940元来自宁波商人募捐,“募捐工作得到上海宁波旅沪同乡会与旅沪宁波商人的积极的支持,其中有18名工商企业家又是浚河的发起人”[12]。此外还有根据“谁得益,谁出钱的原则”征收专项捐税,包括向农户征收的田亩捐47819.614元,向船户征收的交通捐2984.303元,向商铺征收的店铺捐2703.165元,另外还有其他杂项收入1383.434元。南塘河疏浚工程经费收入共计162553.398元[13]。此次南塘河筹资修建,为后来南濠河等的修建提供了借鉴,同时开创了宁波商人集资治水的先河。

洪水弯塘是它山堰的配套工程,始建于淳祐三年(1243),有阻咸蓄淡、行洪排泄之功能,它山堰泄洪后之余水,在此再分洪一次[11]。乾隆四十一年、咸丰七年都进行了重修扩建。民国十三年(1924),以张申之为首的鄞西南乡绅对旧河塘重修,在原有105.6米旧塘基础上,用石块垒砌一条长320米、高4.16米的坚固石塘。

明清是乡绅开始活跃的时期,作为国家权力与地方社会的缓冲带,乡绅群体巧妙地调和着底层社会民众与地方政府乃至中央政府之间的矛盾。由于他们身份和地位特殊,国家权力难以触及的乡村基层社会的事务管理与公共工程建设需要依赖乡绅领导,而基层民众也往往把联系乡绅视为下情上达的有效途径。因为对一些劣绅“私置板棍,擅责佃户”的行为[20],不论是中央还是基层民众往往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而一些所谓爱子如民的“正绅”虽不至于到“武断乡曲”“出入衙署”的地步[21],但也在不断获得地方社会话语权的同时,试图进一步强化他们的存在感,也助长了他们想通过参与管理地方公共事务的活动进一步凸显自身影响力的心理。

与此同时,随着明清时期封建官僚主义下的中央集权空前强大,民主的呼声微妙而弱小,乡绅阶层在中央集权和基层社会双重压力下,无法获取更大的发展空间,偏隅一方的宁波也不例外。自明清,资本主义萌芽产生,农产品商品化趋势发展明显,以农为本的传统经济模式受到冲击,处于特殊经济和社会地位的士绅阶层,深切地感受着这些微妙变化。为适应这种变化,明清时期的乡绅也开始角色的转换,由集权强化时期的官绅勾结开始向乡绅自主过渡,这也在一定程度上激发了乡绅自我意识的觉醒,使其将公共建设事业作为表现自我存在和展现自我影响力的最好舞台。如此一来,我们也就不难明了何以在晚清及其以后各地乡绅积极参与基层社会重构和建设的动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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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获得展现自身价值的舞台?到清末,近代中国开始实行第一次由资产阶级领导的政治运动——立宪运动,这场运动的主力是官绅商学、绅商[22]。清末咨议局是资产阶级立宪派的主要阵地,而咨议局成员的主体又是绅商阶层。咨议局是否起作用,与议员参政意识密切相关,而议员参政意识与地方经济发展密切相关[23]。在各省咨议局中,浙江咨议局办得最成功,议员参政意识很强。1909年9月14日浙江咨议局成立,张申之被选为浙江省咨议局议员,在预算审查委员长任内,支持起草浙江省首部财政预算。早期张申之参政议政,可见其支持自治、积极追求商绅利益,对地方政府也有较大影响力。到民国时期,孙中山主张“各省立一自治政府”,设立省议会,“所有该省之一切政治、征收、正供,皆有权自理,不受中央政府遥制”[24]。地方政府对中央权力依附关系进一步松弛,社会结构发生重大变化,双重压力的减弱导致乡绅群体的弹性渐渐释放,这一缓冲带的地位日渐凸显。

民国时期战乱频仍、政局不稳,政府忙于应战,对地方建设力不从心。但乡绅群体有他们所处的特殊经济和社会地位,一方面他们是“乡村社会中具有知识并通过科举考试得到国家认可,具有社会权威和代表乡民利益的精英。不同于官僚,乡绅成为精英并不是依靠执掌政治权利,而是凭借自身高于民众的文化素养”[25];另一方面他们都是当地较有文化的中小地主,在经济地位上高于底层民众,不亚于地方政府的影响力。而这些正好给乡绅势力的施展提供了有力保障。再加上乡绅趁着中央乃至地方政府权力减弱的契机,尽可能展现他们的影响力。从这一层面看,乡绅与地方政府是有利益冲突的。他们在与政府权力的抗争中,追求自身利益的最大化,“一方面包括争取获得地方自治的自主权,另一方面包括创设新的地方自治组织,以维护自身利益”[26],因此我们可以看到以张申之为代表的宁波地方乡绅积极参与宁波地方建设,尤其是水治理,地方乡绅修建水利工程、改善民众生活,提高了乡绅群体的影响力。这一点,在张申之六十大寿之时就得到了充分印证。张申之六十寿庆之日,宁波工会、八闽渔商为其赠送“硕德耆年”“万家生佛”金匾[27],赢得乡人尊重,进一步强化了其社会地位。毫不讳言地讲,治水也就成为其利益延续的最好方式。

当然不可否认,乡绅治水是利国利民之举。就近代宁波来看,乡绅治水弥补了地方政府工作的不足,及时解决乡民的切身问题。以乡绅张申之为首的宁波人,清理它山堰淤沙,濬治南塘河、南濠河、中塘河,以及疏浚城内河道,修建新碶等,积极投身水治理。这些水利工程的建设,一方面反映了乡绅群体心怀家乡、奉献桑梓的情怀,另一方面也为后来者提供了榜样,可以看到越来越多的宁波人,包括宁波士绅、富商巨贾等加入到家乡建设中。乡绅用他们的影响力感召商人或商业团体慷慨解囊,参与到以乡绅为主的地方水治理当中。乡绅与商人的密切互动更是近代宁波水治理活动得以见效的重要因子之一。

综上所述,由于近代政局动乱,地方政府对中央政权依附关系减弱,使得乡绅阶层势力进一步扩大,凭借其特有的社会影响力,适时参与到地方建设中。尤其在近代宁波,以张申之为首的地方乡绅,在近代宁波水治理中,或献智力或献财力,带领宁波有识之士积极投身家乡水利建设,形成一幅近代农业便利、水运畅通、众人参与、水利兴盛的和谐治水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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