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书纯
从大学中文系毕业后,我便被分配到柳河乡政府当秘书。一次,在乡机关干部生活会上,乡长将“如火如荼”讀成了“如火如茶”,我当即提示说:“乡长,这个成语念‘如火如荼。”
乡长听后极不自然地说:“那你说‘荼和‘茶区别在哪里?”
我忙解释道:“‘荼是指茅草的白花,‘茶是生长在南方的常绿灌木,这两个字只差一横。”
乡长又问:“茶开什么色的花儿?”
我说:“开白花。”
乡长听后把脸一沉,极不乐意地说:“我说大学生,荼开的是白花,茶开的也是白花,再说写出字来也就差那么小小的一笔,总体上还是差不多的嘛,你干吗钻那死牛角尖儿……”
接着乡长又板着面孔,严肃地对我说:“你身为秘书,以后说话要和领导保持一致,不要吹毛求屁!”
我一听,乡长又把“吹毛求疵”说成了“吹毛求屁”,刚想更正,可嘴巴张了半天,话是再也没说出口……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