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一流”大学建设背景下博士生全英文课程建设研究

许艳丽， 王 岚

(天津大学教育学院，天津 300350)

建设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是党中央、国务院在高等教育大国向高等教育强国转型背景下作出的重大战略决策，是当前中国高等教育发展的主要任务，对提升中国高等教育整体发展水平和增强国家核心竞争力具有重要意义。高水平研究生教育是“双一流”建设的突出特征。《统筹推进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实施办法》明确提出，完善人才培养质量保障体系，将高质量的研究生教育纳入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的遴选条件。《学位与研究生教育发展“十三五”规划》强调，把研究生教育作为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的重要内容，推动高水平大学开展各具特色的研究生教育综合改革，建立与世界一流大学、一流学科相适应的研究生教育质量标准，以提升整体质量为中心，加快完善研究生教育制度。

研究生教育是高等教育的最高阶段，是在本科教育后培养高层次专门人才的学历教育。博士研究生是研究生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学历层次最高的知识群体，位于高等教育的顶端。博士研究生是知识创新和科学发展的新动力，是推动“双一流”建设的重要力量，担负着建设创新型国家和民族复兴大任。课程是人才培养的核心要素。课程教学是博士生培养的重要环节。博士生课程建设是博士生掌握基础理论和专门知识，形成知识结构，提升科研创新能力的重要途径[1]。《教育部关于改进和加强研究生课程建设的意见》指出，课程学习是我国学位和研究生教育制度的重要特征，是保障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必备环节，在研究生成长成才中具有全面、综合和基础性作用。重视课程学习，加强课程建设，提高课程质量，是当前深化研究生教育改革的重要和紧迫任务。

随着高等教育全球化格局日渐形成，为了能在世界一流大学之林占据一席之地，各国政府和大学等利益相关者拓展了对高等教育目的和定位的认识，不再满足于服务本国本区域的目标定位，全球比较的指标获得了重视[2]。“双一流”大学建设战略内在地要求一流课程建设。全英文课程建设是研究生教育教学改革的制度创新。中国许多研究型大学相继开展了全英文课程，博士生全英文课程教学实践也取得了一定的经验。例如，清华大学开放办学模式，开设了环境科学与新能源技术、数据科学与信息技术、精密医学与卫生保健和环境科学与工程4个英文博士研究生学位项目[3]。浙江大学教育学院与美国威斯康辛大学麦迪逊分校教育学院、美国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教育学院合作为博士生开设“教育学名著导读”、“国际教育学术前沿”和“教育领导与政策”3门全英文课程[4]。但是，学术研究远远滞后于教育改革实践，特别是博士生全英文课程研究相当薄弱，目前的研究更多探讨具体课程的教学实践问题[5]。从“双一流”大学建设要求博士研究生教育提高质量、走内涵式发展道路，迫切需要从制度创新视角审视博士生全英文课程建设，提升全英文教育教学质量，发挥全英文课程对“双一流”大学建设的推动作用。

一、 博士生全英文课程建设的重要性

1. 博士生全英文课程建设是推动“一流大学”建设步伐的重要举措

建设“一流大学”不仅为了提高高等教育的教学和科研质量，更为重要的是，通过获取、加工和创造高深知识来增强在全球化高等教育市场中的竞争力。国际经验表明，建设世界一流大学政府有三种途径和策略可供遵循：优先建设少数现有的具备实现一流潜力的大学；鼓励现有的一些大学合并，通过协同合作发展成为世界一流大学；从头创建新的世界一流大学。中国政府长期致力于建立具有国际地位的高等教育系统，正有意识地采取择优和合并策略，将资源集中于少数最有潜力实现一流的大学上。世界一流大学具备多重关键属性，例如人才汇集、教学资源丰富、管理规范等。一所大学要实现卓越，最重要的一个决定因素就是拥有众多的优秀学生。随着高等教育的发展，高等院校人才结构已经发生了变化，研究生教育规模迅速扩张，许多研究型大学的研究生规模已经超过本科生。世界一流大学的研究生比例一般都很高，且挑选十分严格。2016年我国博士生招生7.7万人，毕业博士生5.5万人，在学博士生34.2万人，我国已经成为名副其实的博士教育大国[6]。相对于本科教育和硕士研究生教育，博士研究生教育在人才培养的专业化程度、知识的广度和深度、独立创新能力等方面要求更高。博士学位的重要性与日俱增，博士学位获得者数量不断增加，对博士教育和培养质量的关注度也在不断增强。

人才国际化是世界一流大学的重要特征。《泰晤士报高等教育增刊》的世界大学排名和《新闻周刊》的全球大学排名都在学校国际化方面赋予了较高权重。随着中国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化，越来越多的学生来中国接受高等教育和研究生教育。据统计，2016年，来自205个国家和地区的44.2万名外国留学人员在我国高校及科研院所学习的硕士研究生45 816名和博士研究生18 051名，分别比2015年增加11.34%和19.22%[7]。大量优秀外国留学生加盟，可以在多元文化交流中提升学生的学术水平。中国高等教育的发展也吸引了大批国外专家学者来华讲学和任职，“十二五”时期我国引进外国专家总量达197万余人次，其中高层次创新型人才达45万余人次[8]。最新数据显示，2017年，我国普通高校共有外籍教师16 948人[9]。同时，越来越多的中国博士生参与国际交流项目，参与国外大学合作导师的科学研究项目，英语已经成为博士教育的全球性语言。高水平科学期刊主要用英语出版，博士生科研论文需要用英语表达，网络交流主要通过英语进行，学术研究使用的语言也是英语，国际化给博士生教育带来实质性的变革，开设英语讲授的专业课程能够增强大学的吸引力。博士生全英文课程开发能够满足日益变化的教育新需求，是提高博士生国际交流能力的重要途径，有利于推动“一流大学”建设。

2. 博士生全英文课程建设是提高“一流学科”水平的必由之路

国务院印发的《统筹推进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总体方案》明确指出，一流学科的数量和实力进入世界前列是中国建设世界一流学科的最终目标，应提升科学研究水平，重点建设一批国内领先、国际一流的优势学科和领域。“一流学科”有两个标志：一是拥有一流科研，产出一流学术成果；二是有一流的教学，培养出一流的人才。从学术标准来看，大学学科建设的目的是为了提升学科组织的学术产出能力，建设世界一流学科就是实现一流的学术产出[10]。

在高等教育国际化竞争中，高水平科研成果是衡量“一流学科”建设的主要指标和要素[11]。最新发布的世界大学学术排名报告显示，科研成果在世界大学学术排名中的指标权重高达40%[12]。我国博士生是科学研究的重要群体，在各类资助项目和研究成果中，研究人员中博士生比例为20.24%，许多具有世界领先水平的研究成果的主要研究人员都是博士生，我国博士生参与科技创新的贡献度不断提高[13]。统计近10年中国(包括港澳台地区)SCI和SSCI收录文章情况发现，中国学者在SCI、SSCI上的发文量均逐年上升，SCI发文量从2008年的116 107篇提高到2017年的326 271篇，SSCI发文量从2008年的4 125篇增加到2017年的17 988篇，其中博士生对发文量的贡献力量不容小觑。但是，受到英语语言规范的制约，中国博士生在SCI、SSCI等期刊上发表论文的潜力还没有充分发挥。全英文课程建设有助于提升博士生的英文科技论文写作水平，提高高水平学术成果的全球性影响力。

博士生教育目前正面临经济全球化和知识经济转型等方面的挑战。全球化和知识经济时代对博士生人才培养规格的需求正在发生变化，国际交流沟通能力、合作能力和创新能力等在博士生培养中的重要性凸显；博士生教育规模扩大、就业市场多元化要求加强学术型博士生可迁移能力和社会适应能力的培养[14]。博士生教育面临的核心问题是如何组织和改革以使其培养的人才不再仅仅适合于学术职业，而且适合于社会和经济中的其他职业领域。经济全球化要求博士生成为全球性的领军人物，不仅仅是在学术上，劳动力资源中加入更高比例的博士生，为参与跨国环境的工作做准备，同时辨认并解决全球范围内的问题。传统意义上，博士教育的核心功能是培养下一代科学研究者。在知识经济时代，博士教育的功能是培养博士生在更富有知识密集型环境下工作的能力。在应对社会发展对高等教育提出的新要求时，大学往往以课程为突破口，通过课程改革实现高等教育变革。博士生全英文课程建设有助于博士生获得独立进行原创科学研究能力的同时，具有更好满足未来全球潜在雇主需求的能力。

二、 博士生全英文课程建设所面临的主要问题与挑战

博士教育是制度化的教育实践。高等教育国际化和全球化趋势下，全英文课程建设是研究生教育的制度创新。研究型大学相继通过制度设计推动博士生全英文课程建设，但在“双一流”大学建设过程中，全英文课程建设仍面临许多问题和挑战。

1. 博士生全英文课程的战略地位亟待提升

博士生全英文课程是创新课程，课程地位亟待提升。博士生教育作为高等教育的最高层次，历来以培养高层次学术创新人才、创造高水平科研成果为目标，课程教学在博士生教育中历来不受重视，课程教学是博士生培养阶段的薄弱环节。一项关于我国博士生课程建设情况的调查发现，目前我国高校对博士生课程教学的重要性认可度偏低，博士生和导师关于“课程在博士生教育中具有重要地位和作用”的认可度平均分仅为42.7分和51.1分[14]84。

研究型大学虽然已经相继开设博士生全英文课程，但全英文课程并没有受到应有的重视。以天津大学为例，为提高研究生培养的质量和国际化水平，提高研究生的英语应用能力，陆续建设了一批博士生全英文课程，分为英文科技论文写作课程和专业英语课程。截至到2016年，天津大学共开设博士生全英文课程78门。英文科技论文写作课程由研究生院统一开设，学分为2学分，课时为40～60课时，主要为外教授课；专业英语课程由不同学院开设，学分为2学分，课时为40课时，主要为专业教师授课。大部分学院将博士生全英文课程列为选修课程，只有少数学院将其列为核心课程。专业英语课程25门，大多数专业英语课程是自然科学和工程专业课程。人文社会科学专业英语课程很少。教育学院职业技术教育学专业博士生最低课程要求为16学分，其中只开设了一门2学分的“职业技术教育社会学”专业英语课程，而斯坦福大学高等教育学博士生最低的课程要求是135学分。与国际化程度较高的世界一流大学相比，我国博士生全英文课程种类偏少，课程资源供给不足。

2. 博士生全英文课程内容缺乏前沿性

全英文课程作为专业课程，授课对象为具体学院的博士研究生，由于博士生研究领域和兴趣的多样性，全英文课程内容前沿性界定模糊。从材料内容的时代性来看，博士生全英文课程教学内容涉及的主题主要分为两个部分：一是经典选读；二是最新发表的文献。在经典选读方面，历史名家众多，每位名家都有多篇代表作，由于课时限制只能选取一篇文章或一篇文章的某个部分，缺乏系统性，造成知识的碎片化。在最新发表的文献方面，由于最新发表的文献数量庞大，产出的文章不断增多，能够在众多文献中选择最具代表性和典型性的文献十分困难。此外，随着互联网技术的发展，越来越多的教学资源可以通过互联网共享获得，博士生能够较为顺利地查阅并获取英文数据库资源，例如从Web of Science，Engineering Village，Scopus，ProQuest，EBSCO，Springer等西文数据库获得文献资源。博士生全英文课程在把握学科前沿知识、理论和方法上尚存在差距。

3. 博士生全英文课程师资短缺

博士生全英文课程教师的英语水平、科研能力和教学能力是影响博士生教学质量的关键因素。博士生阶段的全英文课程以培养学术英文能力为主，一般英语教师难以承担教学任务。师资数量不足和教师胜任力较低是当前博士生全英文课程教学的主要障碍。博士生全英文课程教学要求授课教师不仅具有较高的专业知识水平，还要能够用英语进行专业知识和科研技巧的传授，需要专业知识、科研能力和教学方法的深度融合，这对博士生全英文课程授课教师的能力要求非常高。

目前，全英文课程授课教师的主要来源有以下两类：第一类是海外外聘专家。主要包括通过“海外高层次人才引进计划”引进的外专人才和高校自主招聘的“长期外籍专业人员”。海外外聘专家的英文水平高，英文科技论文发表经验非常丰富，但是人才数量有限，流动性大，在校时间不确定，综合成本很高。第二类是本土教师。中国本土专业课教师数量很多，在高等教育国际化进程中许多教师具有国外留学和访学经历，但总体来说本土专业课教师的英语水平相对较低，特别是英语口语能力很难达到博士生全英文课程教学要求，难以胜任全英文课程授课，能够承担博士生全英文课程的专业教师数量短缺。

4. 博士生全英文课程教学方法单一

博士生全英文课程教学方法主要借鉴西方课堂中的研讨式教学，教师讲授和研讨方式相结合。课堂教学主要采取两种方式：第一，授课教师主讲英文文章或专著，博士生阅读或讨论所学的内容。这种方式的弊端在于博士生具有自己的研究方向，当教师讲授的文章与学生研究方向不匹配时，博士生缺乏学习兴趣；第二，博士生自己选择文章，博士生主讲，教师评价，班级成员讨论文章。这种方式的弊端在于主讲博士生一般会根据自己的研究方向选择文章进行讲解，但由于其他博士生研究主题差异很大，导致博士生参与程度较低。教学受到课堂授课定势约束，教学形式单一，缺乏新意。

5. 博士生全英文课程学习效果难以评价

博士生全英文课程学习效果评价是保障博士生全英文课程质量的重要环节，引导着博士生全英文课程建设的整体发展方向。博士生全英文课程教学尚处于探索阶段，效果评价主要以教师和学生自评为主，评价标准沿袭传统的课程考评标准和考评方式。有学者主张博士生全英文课程建设主要服务于博士生高水平英文科技论文的写作和发表，较为理想的状态是通过全英文课程学习，博士生的英文科技论文写作能力得到较大提升，最好能够发表高水平的英文科技论文[15]。但是这种评价方式的局限在于，高水平英文科技论文的发表存在很长时间的滞后性，从写作到检索一般要经历1-2年时间，甚至更久。此外，虽然博士生全英文课程本身与科研能力具有相关性，但是论文发表却没有办法证明完全是全英文课程的学习效果，这些问题都使全英文课程学习效果难以评价。

三、 “双一流”大学博士生全英文课程建设的策略

1. 战略性：提高博士生全英文课程学科地位

在“双一流”大学建设背景下，提高博士生全英文课程的战略地位刻不容缓。一方面，将全英文课程建设纳入“双一流”大学建设和考核的重要指标，从学科布局上，在课程开设数量、性质、类型、课时以及资源配置等方面实现全面升级，多方面提升课程战略地位。另一方面，加强博士生人才培养制度创新，对博士生课程体系进行顶层设计，将全英文课程建设嵌入博士生教育教学改革过程。博士生全英文课程建设要考虑学生不同阶段的英语课程目标与全英文课程目标的衔接情况，全英文课程建设强调促进博士生基于全球视野关注世界问题。

2. 前沿性：建构博士生全英文课程教学内容

课程内容是课程建设的核心要素，是师生开展教学活动的重要载体。博士生课程内容必须具有一定的专深性，体现博士生教育的精英性。第一，专业性。博士生全英文课程教学强调原著阅读，要求博士生根据自己的兴趣和研究方向从经典著作中发现新问题。第二，前沿性。博士生全英文课程的教学内容要介绍学科最前沿的研究趋势，既包括学科领域的热点、难点、尚存争议性的问题与最新的研究动向，也包括相关学科、跨学科领域的相关内容。授课教师应该要求博士生将最新的高水平国际期刊论文带入全英文课程课堂，也要鼓励博士生将未完成的新作在课堂展示，共同探讨科技论文的学术创新和写作技巧，培养博士生的学术英语能力，催生新的学术思想和高水平科研论文。

3. 多元性：提高博士生全英文课程师资水平

教师是博士生全英文课程建设的主体，从教师层面提高博士生全英文课程建设质量应该重点关注以下方面。首先，对全英文课程授课教师进行专门的培训，提升博士生全英文课程教师教学水平。部分研究型大学已经启动了对全英文课程教师的专门培训，例如清华大学于2016年开始与牛津大学教育系合作，选拔教学一线教师赴牛津大学进行全英文课程教学实践培训，培训效果显著[16]。高校应该为博士生全英文课程教师创造更多的培训机会，搭建更加丰富的培训平台，使博士生全英文课程教师的教学培训常态化和制度化。其次，建立综合反映博士生全英文课程授课教师教学资质的认定和评价标准。我国还没有形成博士生全英文课程授课教师教学能力评估的统一标准，部分高校在选拔授课教师时只是根据出国经历、英语水平等进行判断。奥地利维也纳大学英语及应用语言学教授芭芭拉·赛德尔霍弗提出的“四双”标准展现了全英文授课教师的评价方向，全英文课程教师在具备扎实的专业理论业务功底的基础上，要以“双语言、双文化、双语境、双思维方式”为标准实施教学[17]。我国可以借鉴“四双”标准，构建符合中国情境的博士生全英文课程授课教师评价标准，整体提升中国博士生全英文课程授课教师的教学水平。最后，注重发挥外籍教师的优势，激励外聘专家独立或与本土教师合作开设博士生全英文课程，充分发挥外籍教师的语言和学术优势，切实解决博士生英语写作的语言规范问题，提高博士生将学术论文发表在国际高水平期刊上的能力。

4. 融合性：优化博士生全英文课程教学方式

博士生全英文课程教学方式需要突破传统课堂授课定势，追求多样化与灵活性，提倡案例式教学、专题研讨式教学、学术报告和小组合作学习等教学方式的融合运用。第一，课程学习和科研训练相结合。授课教师提前布置选题，要求博士生围绕选题撰写一篇英文论文，必须在宣讲前一周交到每一位博士生和授课教师手中，以备上课讨论。每一位博士生在群体修改意见上进行修改，课程结束时提交一篇高质量的英文论文。第二，小组合作学习和讨论式教学相结合。针对博士生研究领域的多样性，课堂开展最新研究动态学术报告活动，拓展博士生学术视野，鼓励博士生跨领域合作讨论某一科学问题的解决方案，使学术探究基于多领域合作之上。授课教师在讨论中进行必要引导，要对所有观点进行归纳、分析与点评。第三，个性化讲授与学术演示相结合。全英文课程建设应该凸显个性化，充分发挥教师和博士生的科研激情，可以邀请一些来自世界不同地区、不同领域的专家、学者来到课堂上介绍他们的研究成果，帮助博士生形成国际视野，具备国际交流与沟通的能力。鼓励博士生做英语学术报告，开展学术辩论，运用多模态方式(例如PPT，思维导图等)展示个性化的学术成果[18]，激发博士生全英文课程学习的参与感和成就动机。

5. 创新性：探索博士生全英文课程评价方式

博士教育模式的转变要求新的课程评价方式。高等教育评估质量就是在特定的环境和背景下，是否满足以及满足政府、高校、学生(家长)、用人单位等用户明显或隐含需求的程度。而政府、高校、学生(家长)、用人单位等用户明显或隐含需求，是随着时代发展和环境变化而不断发展的，因此高等教育评估质量是一个持续改进的动态发展过程。高等教育评估质量标准是在一定社会历史条件下的质量标准，随着高等教育评估自身的发展以及社会对高等教育评估质量的要求的不断提升而不断发展的[19]。课程评价可以使课程设计者及时了解课程满足社会需要、学生需要的程度。通过课程评价，可以切实了解课程存在的问题，了解课程实现教育目标的程度。为管理者和设计者提供反馈信息，从而不断优化课程目标、调整与更新课程内容，保证课程质量。新的知识生产模式中，对知识质量的关注已经不再局限于知识本身，同时兼顾社会、经济或政治的因素。全英文课程是人才培养新理念的课程实践，全英文课程要从单一的学术性评价转向多维度的评价，坚持多维度的质量内涵，建立一个反映新时代知识生产特征的博士生全英文课程教学评价方式，探索创新性评价方式。例如，基于问题解决的课程评价；基于合作探究的课程评价；基于能力提升的课程评价等。

四、 结 语

博士研究生教育是我国高等教育中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随着我国改革开放的进一步深入，博士研究生国际化教育已成为一种必然趋势。“双一流”大学要贴近国际科学研究前沿，必须获取世界先进的科学研究理论，这就要求我国拥有一大批具有高水平的科学研究能力和文化水平的高层次人才。因此，进一步强化博士生全英文课程建设就显得尤为重要。

博士生全英文课程是一种制度安排。研究结果表明，课程地位、课程内容、师资水平、教学方式和评价方式是影响博士生全英文课程建设的关键要素，它们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制度实施过程和教育教学实践。在“双一流”大学建设背景下，从制度创新视角审视博士生全英文课程建设问题，需要发挥全英文课程在“双一流”大学建设中的重要作用，提高博士生全英文课程的战略地位，将前沿性纳入课程教学内容建构过程中，从多个方面提高课程师资水平，采用融合性途径优化课程教学方式，以及探索新的课程评价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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