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莲
“曷苏昆山谋克之印”,1987年6月29日发现于北安市城郊乡长青村农田中。通过“曷苏昆山谋克之印”,可以知道在金代蒲与路的蒲与猛安之下有曷苏昆山谋克,曷苏昆山谋克之下的民户是客观存在的人群,即使改朝换代,因为蒲与路地处边陲,战乱影响较小,曷苏昆山谋克户继续存在的可能性很大。本文将探寻金代“曷苏昆山谋克”在元明清时代的存在与变化,不当之处,敬请方家赐教。
“曷苏昆山谋克之印”,铜质,“印面近正方形,为6.l厘米×6.2厘米,通高5.1厘米,印纽为梯形,高3.4厘米”。印文为九叠篆:“曷苏昆山谋克之印”。印侧分别刻有:“系蒲与猛安下”(右)和“曷苏昆山谋克之印”(左)。印背刻:“大定十年七月”“少府监造”;印纽顶端刻有一“上”字。①吴国言、张学群:《黑龙江省北安市发现“曷苏昆山谋克之印”》,《北方文物》1990年第1期。
“曷苏昆山谋克之印”发现后,学者们进行多方面的研究,问题的焦点集中在“曷苏昆山”的含义及其地理位置的确定上。云瑶、张鹏、周书臣《跋北安出土的金代“曷苏昆山谋克之印”》一文,对曷苏昆山谋克之印做了简要介绍并推断“北安市当在蒲与猛安的辖区内,其市郊一带可能为曷苏昆山谋克的驻地”②云瑶、张鹏、周书臣:《跋北安出土的金代“曷苏昆山谋克之印”》,《黑河学刊》1991年第1期。。斯琦《“曷苏昆山谋克之印”考述》一文,将“曷苏昆”与“曷苏馆”联系起来,从满语的语音、语意角度分析二者同为“篱笆”之意,曷苏昆山“乃为篱笆栅山,即形如篱笆栅,或名为篱笆的山”①斯琦:《“曷苏昆山谋克之印”考述》,《北方文物》1991年第1期。,进一步推断北安市胜利乡民生四队西侧出土的金代“曷苏昆山谋克之印”附近的南山湾古城“应是曷苏昆山谋克屯兵戍卫之处”②斯琦:《“曷苏昆山谋克之印”考述》,《北方文物》1991年第1期。。王禹浪在《乌裕尔河流域的历史与文化:以北安市为中心》《金代猛安谋克官印研究述评》二文中,继续推断“山湾古城很可能就是曷苏昆山谋克的治所”③王禹浪:《乌裕尔河流域的历史与文化:以北安市为中心》,《哈尔滨学院学报》2011年第1期。,同时还提出“曷苏昆山谋克很有可能是由辽东半岛一带的曷苏馆女真人,后迁往乌裕尔河流域,以戍守金源内地的北部边疆”④王禹浪,寇博文:《金代猛安谋克官印研究述评》,《黑龙江民族丛刊》2015年第5期。。郭昕则提出“曷苏昆山大致可意译为篱笆寨子”⑤郭昕:《“曷苏昆山谋克之印”印文试析》,《活力》2009年第11期。。
“曷苏昆”与“曷苏馆”是同一词的不同汉字译写,无可争议,但该词不是满语,而且较早的记载不是出现在《满洲源流考》中,在满语和《满洲源流考》中寻求汉译,必然使研究偏离正确的思路。“曷苏馆”较早出现在《辽史》记载中。
《辽史·百官志》载:“曷苏馆路女直国大王府。亦曰合苏衮部女直王,又曰合素女直王,又曰苏馆都大王。圣宗太平六年(1026),曷苏馆诸部许建旗鼓。”⑥(元)脱脱等:《辽史》卷46《百官志二》,北京:中华书局,1974年,第756页。
《辽史·营卫志》载:“曷术部。初,取诸宫及横帐大族奴隶置曷术石烈,‘曷术’,铁也,以冶于海滨柳湿河、三黜古斯、手山。圣宗以户口蕃息置部。”⑦(元)脱脱等:《辽史》卷33《营卫志下》,北京:中华书局,1974年,第389页。
《辽史·食货志》载:“又有曷术部者多铁;‘曷术’,国语(指契丹语)铁也。”⑧(元)脱脱等:《辽史》卷60《食货志下》,北京:中华书局,1974年,第930页。
据此,曷苏昆山汉译应该为“铁山”。寻求曷苏昆山谋克屯兵戍卫之地,可以考虑“曷苏昆山”发音地名的对译,也可以考虑“铁山”地名对应问题。当然,还要考虑地域范围在金代蒲与路的合理性以及与辽金文化氛围的一致性。按诸多条件的约束,笔者在《“曷苏昆山谋克之印”历史信息的再解读》⑨李秀莲:《“曷苏昆山谋克之印”历史信息的再解读》,待刊。一文中,根据“曷苏昆山”汉译为“铁山”,进而论证“曷苏昆山”在今黑龙江省铁力市。《黑龙江志稿》记载:铁力旧名“铁山,俗称铁山包”⑩张伯英:《黑龙江志稿》(上册)卷4《地理志·山川》,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92年,第177页。。铁力市距“曷苏昆山谋克之印”出土地北安市五六百里,距蒲与路治所克东蒲与路古城也是五六百里,属于合理范围。此地谋克印在彼地被发现,无独有偶,1973年在嘉荫征集到“恤品河窝母艾谋克印”⑪黑龙江省文物考古工作队:《黑龙江古代官印集》,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1年,第22页。,“系重吉猛安下”,属于恤品路,相距千里之遥。因躲避金末战乱,官印随人移动他乡,是很正常的事,可能还有流落到异地的猛安谋克印,尚待发现。
“曷苏昆山”即铁山,在黑龙江省铁力市,铁力旧名“铁山”,俗称“铁山包”,疑“铁山谋克”,尾音“克”省掉脱落。在满语中,有b、m辅音并用①“在满文词书中,bonio与monio并存”,见爱新觉罗瀛生《满语杂识》,北京:学苑出版社,2004年,第225页。,在汉语中也有这种语言现象,诸如“饽饽”即是“馍馍”。铁山谋克变读为“铁山包”是极有可能的。金朝末年,蒲与路战乱较少,“曷苏昆谋克”民户仍然存在,与元代的哈散站,明代的哈思罕千户所有关系,需要进一步探索。
元代辽阳行省女真水达达路中有“合散站”“哈散站”,《经世大典》记作“合散站”,《析津志》记作“哈散”②张锡彤、王钟翰、贾敬颜等:《中国历史地图集》释文汇编·东北卷,北京:中央民族学院出版社,1988年,第214页。。“合散站”或“哈散站”被推定在黑龙江省通河县境内,但仅仅是推定。
元代的哈散站、明代的哈三城哈思罕站,哈三千户所究为何地,史学界一致认为在通河县境内。主要是根据哈散站前“能站”(撚站)在今黑龙江省木兰县东浓河镇附近,哈散站后的“吾纳忽站”(兀剌忽站)在黑龙江省通河县东乌拉浑河口祥顺山附近③《中国历史地图集》中央民族学院编辑组:《〈中国历史地图集〉东北地区资料汇篇》,《中国历史地图集》,中央民族学院编辑组,1979年,第219页。。“能站”与“吾纳忽站”位置确定后,介于二者之间的哈三城、哈散站就推断在通河县境内④《中国历史地图集》中央民族学院编辑组:《〈中国历史地图集〉东北地区资料汇篇》,《中国历史地图集》,中央民族学院编辑组,1979年,第286页,据诸家考订和我们踏察,“哈三城,哈思罕站(哈散)”为东流松花江北岸的通河县附近。“能站”(燃站)为“浓河镇”“克脱亨站”为大胡特亨河口。故兀剌忽站、兀剌忽卫在今大胡特亨河口之西,在通河县城东,当为通河县东大富拉珲河口之地。。哈散站在通河县境内,仅仅是推断,是可能性的一种,没有任何实证根据,介乎于两地之间的哈散站,与二者之间可以是直线,也可以是曲线,所以说,哈散站的地理位置没有确定。
哈散站被推定在通河县境内,在没有落实证据的情况下,继续被推定。王禹浪先生在《黑龙江省通河县太平屯古城考》一文提出“元代的哈三城(哈散,本文笔者加)当是金代把剌海山谋克城故址,而明代哈三千户所亦应设置于此”⑤王禹浪:《黑龙江省通河县太平屯古城考》,《北方文物》1985年第2期。。
所谓“把剌海山谋克城故址”,是指通河县太平屯古城。民国4年(1915)春,通河城东12华里处太平屯古城,得古印一颗,汉书篆文“巴剌海山谋克之印”,边刻“海古猛安”。由此,“太平屯古城”被称作金代把剌海山谋克城故址,“太平屯古城”也被认定为元代哈三城,明代哈三千户所。这一推断是错上加错。
首先,“巴剌海山谋克之印”,边刻“海古猛安”。是说巴剌海山谋克系“海古猛安”下,海古即是《金史》中海古水的简称⑥《金史》卷1《世纪》,“献祖乃徙居海古水”。,海古水在今哈尔滨阿城区内,海古猛安在金代属于上京路,猛安谋克制是兵民合一的既生产又作战的组织,需要整体存在,不会让上京路的猛安管理蒲与路的谋克。巴剌海山谋克当在上京路,至于“巴剌海山谋克之印”流落到异地,可能与金末躲避上京战乱有关;其次,即便是存在猛安谋克异地管制的情况,巴剌海山谋克之印的“巴剌海”是一个词,山指山地、山林等。不应该随意取舍“海山”二字与“哈三”对应,况且对“巴剌”没有给予任何解释。其三,逻辑混乱。出发点建立在哈三站必须在通河境内,前面已说,这是没有根据的推断。接着,在“巴剌海山”中断取“海山”,强说由此而出现“哈三站”。最致命的问题是“通河县哈三公社”,王文写道:“今通河县哈三公社西距巴剌海山古城(指太平屯古城,本文笔者加)仅10华里余,哈三之名正是‘海山’的延续。”①王禹浪:《黑龙江省通河县太平屯古城考》,《北方文物》1985年第2期。事实上,通河县没有“哈三公社”,只有“三站公社”。“三站公社”变成“哈三公社”没有依据。
学术研究是不断改进、修正错误的过程,学术研究出现错误是正常的事,反思出现错误的经过也是必要的。学术错误的出现一般是“层累”构成,群体“接力”造成的。“曷苏昆山谋克之印”学术研究偏离正确轨道的起点在《满洲源流考》上,《满洲源流考》记载:“……名曰哈思罕,(按语:)旧作合苏款,又作曷苏馆,今改正。按:满洲语哈斯罕,藩篱也。”②(清)阿桂:《满洲源流考》卷11《疆域四》,沈阳:辽宁民族出版社,1988年,第156页后世学者对“曷苏馆”为满语,汉译“藩篱”,深信不疑,而且还尽量深入阐释。贾敬颜先生认为:“合苏馆又作曷苏馆、遏速馆、合苏款、合苏褒(词尾有附加成分,犹言‘合苏馆的’)、合思罕、合厮罕、合苏、苏馆(后两者当有缺漏),女真语‘藩篱’之义(相当于满语的hashan,即‘篱笆栅’)。其所以如是命名,盖女真入辽籍,为其‘藩属’,就像藩篱那样,起着‘外围’的作用。”③贾敬颜:《女真及其相关的民族》,《历史教学》1985年第10期。
在这样的学术氛围中,斯琦《“曷苏昆山谋克之印”考述》等文章,把“曷苏昆”与“曷苏馆”比对是正确的,但落在“满语”,解释为“藩篱”则陷于《满洲源流考》的误区。曷苏昆山被解释成“藩篱山”“篱笆寨子”等,尽管这样的解释不合逻辑,十分牵强,但因为有《满洲源流考》作为文献依据,有诸多学者的认同,学术研究就止于“曷苏昆山乃为篱笆栅山”④斯琦:《“曷苏昆山谋克之印”考述》,《北方文物》1991年第1期。。在“曷苏昆山”读不出有价值定位信息的情况下,就只好在“曷苏昆山谋克之印”的出土地附近寻找古城,“曷苏昆山谋克之印”与北安市南山湾古城被人为地结合在一起。
“曷苏昆山谋克之印”学术研究出现问题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元代哈散站、明代哈思罕千户所的研究也出现偏差。史学界一致认同,元代的哈三城、哈散站、哈思罕站,明代的哈三千户所是同一地,这是正确的认识。但关于哈散站找不到相应的地名对应,只好在前后两站之间推定地理位置,采用这种方法是不得已的,可以使用,但不应该局限在“通河县境内”,推定范围应尽量广阔,覆盖面尽量大些,把可能的因素尽量包含进来,可以减少失误的概率。通河县北邻铁力,哈散站可以在通河,也可以在铁力。哈散站在通河县境内是一种“推定”,把“推定”当确定,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推定,可能“谬已千里”。
“曷苏昆山谋克之印”被安在北安市南山湾古城,哈散站被安在通河县境内,甚至安在通河县太平屯古城,太平屯古城有安上巴剌海山谋克城,错误就这样“层累”地形成了,假象充塞了历史研究的空间,使探讨问题的机会减少些许。
金代“曷苏昆山谋克之印”与明代“哈斯罕千户所”本是一个历史发展的有机链条,但真实的历史过程和历史研究过程,使它们成了绝对的异时异地、不相连属的两件事。《满洲源流考》本是造成“曷苏昆山谋克之印”误读的根源,却把“曷苏馆”与“哈斯罕”连在一起。“哈斯罕,旧作合苏款,又作曷苏馆”。正确的记载与错误的记载交织在一起,历史研究需要辨识真假。
如果《满洲源流考》记载的哈斯罕对应合苏款、曷苏馆成立,那么元代《经世大典》《析津志》记载的合散站、哈散站对应金代的曷苏昆(山谋克),明《辽东志》记载的哈三城哈思罕站①(明)任洛:《辽东志》卷9《海西东水陆城站》明嘉靖十六年(1537)重修刻本,第11页。对应金代的曷苏昆(山谋克),同样成立。
金代曷苏昆山谋克,在元明时期应该有些变化,但限于资料记载匮乏,难以书写全面,不过,地域环境是基本确定的。相对来说,因为战乱比较少,尽管气候条件恶劣,但人口的增长还是存在的。由金朝的谋克百户官到明朝发展为千户所。《明太宗实录》永乐四年(1406)二月丁丑条载:“木伦河野人头目马儿张等来朝,置哈三、哈剌哈、古贲河三千户所,命马儿张等为千百户,赐诰印冠带袭衣及钞币有差。”②《明太宗实录》卷40,永乐四年(1406)二月丁丑条。《明太宗文皇帝实录》卷25,永乐元年(1403)十一月辛丑条。正是由于野人女真诸部的积极朝觐,促使明朝在永乐七年(1409)设奴儿干都指挥使司,诸多像哈三千户所一样的野人女真接受明朝统治,拱卫明朝、守护疆土,完成了一定时空范围内的历史使命。
建州女真崛起,哈三千户所等野人女真部成了努尔哈赤、皇太极征服、统一的对象。哈三千户所所居松花江中下游属于野人女真地界,臣服后金较晚,多被划入“伊彻满洲”(新满洲)。至康熙筹备雅克萨保卫战,黑龙江流域的部民又被重视起来,但由于防御目标在黑龙江上游,地处松花江下游的哈三千户所等属于“边缘”地带。
哈三城、哈三千户所堙没二百余年后,出现了“铁山包”之名。光绪五年(1879),设置铁山包协领署;光绪十五年(1889),依克唐阿任黑龙江将军,筹建镇边军十七营,委派统领富保(亦名富吉唐阿)率步队四营、马队一营驻扎铁山包(俗称”五大营“)。光绪十八年(1892),清政府调移旗民五千来此开荒,建旗丁屯(即今年丰公社新升大队铁山包屯)。1907年,曾奏准在铁山包设立铁骊县。但由于该处“民稀地广”等因而缓设。1915年,置铁骊设治局。1933年,置铁骊县。1956年,改为铁力县。1988年,改设铁力市。
首先,铁山包的来历。《黑龙江志稿》记载:“铁山,俗称铁山包,在局南八十里,高四十丈。”③张伯英:《黑龙江志稿》(上册)卷4《地理志·山川》,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92年,第177页。1933年修撰《黑龙江志稿》,只记载铁山,又叫铁山包,并没有说铁山、铁山包的来历。修铁力县志时,不得不书写铁山包的来历,于是记载了关于“铁山包”来历的七种说法④赵文清:《铁山包初考》,《伊春史志》1984年第1期。,概括起来就是三方面:其一,年丰、红旗公社有多处小山岗被指为“铁山包”,其中年丰公社永丰大队有铁山屯,旧名铁山包,这是很有价值的信息;其二,铁力林业局东山二股林场有含铁矿石,被称铁山包,此说很牵强;其三,与《黑龙江志稿》的记载比较一致,在县城西南有铁山包、铁山包河和铁山掐河。
辽金至明清,这里的居民亦农、亦牧、亦渔,生活地域分散,多地称铁山包也很正常。但主要居住区应该在铁山包、铁山包河、铁山掐河,位于铁力市西南,这里有山有水,应该是金代曷苏昆山谋克的居地,也可以称“铁山谋克”,民间读成“铁山包”。
其次,铁山,金代称曷苏昆山,曷苏昆与《辽史》记载曷苏馆、曷术,所指同一。曷苏馆、曷术记于《辽史》,可视为契丹语言,但要注意,在契丹人之前,黠戛斯的语言中称铁为“迦沙”,《新唐书·回鹘传》附黠戛斯条载:“有金、铁、锡,每雨,俗必得铁,号‘迦沙’,为兵绝犀利,常以输突厥。”①(宋)欧阳修、宋祁:《新唐书》卷217《回鹘下》,北京:中华书局,1975年,第6147页。“迦沙”k'aso与曷术、哈散所指同一,发音相近。黠戛斯属于突厥语族,这与《辽史》记载“曷术”为铁不矛盾,契丹联盟中也有突厥语族的人群。在现在达斡尔语中“铁”称“卡素”“哈素”kasoo。由此可以考虑,在辽金时期,铁力、伊春等地有属于突厥语族的族群活动,后来同化到满洲人中。
再次,曷苏馆,在辽代是被契丹征服的东北女真人中的“强宗大姓”,为分其势,被迁到辽南。在松花江流域的曷苏昆部,虽然来源不明,但称“曷苏昆”,应该与曷苏馆部有一定的相似,由元明驿站站名“哈三城哈思罕站”来看,哈三城,说明部落城居,曷苏昆部城居,比较先进。
至于铁山、铁山包改称铁骊,后改写成铁力,说是延续唐朝渤海国铁利府、辽代铁骊国的名称,实际上是不明历史真相,捕风捉影地人为嫁接历史,铁山、铁山包源于金代曷苏昆山谋克,在元明时期称哈散站、哈三城哈思罕站等,与铁利府、铁骊部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