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程程 王晓明,2
(1曲阜师范大学教育学院,曲阜 273165;2华东师范大学心理与认知科学学院,上海 200062)
针对这种现象的出现,有些学者认为一种有效的解决方法是引入制裁系统。社会制裁是促进人类合作行为的一个成功策略(Baldassarri& Grossman,2011),对搭便车者实施制裁能够解决集体行动问题和促进合作的进化 (Boyd & Richerson,1992;Caldwell,1976)。在不同的环境下,制裁形式有所不同。在非实验室的环境下,制裁形式包括批评、排斥、身体或社会威胁,但是这些制裁形式会带来同伴的报复、敌意或同伴关系的破裂;在典型的实验室环境下,制裁形式则依靠惩罚、奖励和八卦(传播名声)。
在上述制裁形式中,惩罚是合作领域中一种应用比较普遍的制裁形式。群体成员通常通过惩罚来解决搭便车现象,促进合作,增加集体获益。经济游戏下(如公共物品游戏)的实验证据表明,当给予被试惩罚权力时,合作者能够对背叛者进行惩罚,从而产生更高水平的合作 (Baldassarri& Grossman,2011)。关于惩罚制裁耗费成本(如金钱成本)的实验证据表明,惩罚者愿意花费自己的金钱成本来减少搭便车者的获益,尽管需要花费自己的成本,但有些人仍然愿意在给予惩罚选择的条件下惩罚搭便车者,提高合作水平(Fehr & Gächter, 2002; Ostrom,Walker, & Gardner, 1992; Yamagishi, 1986)。 由此本文拟探讨不同的惩罚形式促进合作的作用机制,比较其差异,以期为进一步的研究提供参考,并能更有效地解决搭便车现象。
惩罚机制在 Ostrom,Walker和 Gardner(1992)的公共资源环境和Fehr和Gächter(2000)的公共物品游戏中首次使用。研究发现游戏中的被试能够花费自己的成本惩罚那些为了自利而减少他人收益的其他群体成员,进而能够显著地提高合作水平(Nikiforakis& Normann,2005)。之后大量的关于公共物品游戏的理论和实证研究表明,惩罚的威胁能够制止人们群体工作中的搭便车现象(Zhang,Li, De Silva, Bednarik, & Sigmund, 2014)。 有些研究者认为自愿惩罚是制止搭便车现象的一种非常有效的方法 (Bochet,Page,& Putterman,2006;Falk et al., 2005; Fehr & Gächter, 2002; Masclet, Noussair, Tucker, & Villeval, 2003; Page,Putterman, & Unel, 2005; Carpenter, 2007;Carpenter, Bowles, Gintis, & Hwang, 2009)。 自Yamagishi (1986),Ostrom,Walker 和 Gardner(1992),Fehr 和 Gächter (2000)研究之后,自愿惩罚的效应已经广泛地用于实验室研究。Fehr和Gächter(2000)的研究表明,人们经常自愿花费自己的成本进行惩罚,甚至偏好提供这种惩罚的机制,这或许是因为成本惩罚能够促进合作规范的形成(Gürerk, Irlenbusch, & Rockenbach, 2006)。 同时,与没有惩罚相比,当惩罚机会出现时人们倾向于为集体做出更多的贡献行为。另外,这种现象也得到了社会交互理论的支持,即在合作关系中,惩罚是对互动交易过程中某些参与者做出不受欢迎行为的一种拒绝方式 (Sell,Tooby, & Cosmides, 2009),从而维持交易关系。因为背叛者会做出策略改变,增加贡献行为,以确保长远利益的获得。
在经济游戏中允许个体惩罚违规或有不良行为的同伴以提高群体内的合作。同伴惩罚制度的不同对群体合作也会产生不同的影响。第一种是无限制(without constraints)惩罚制度,在这种无规则无要求的制度下,个体可以惩罚群体内的任何成员;第二种是连续(sequential)惩罚制度,这种制度是分步实施的,而且每次只能惩罚一个成员,第一步个体请求惩罚群体内某个成员,第二步个体请求惩罚另外的某个成员,直到惩罚完群体内需要惩罚的所有成员为止;第三种协议(consensual)惩罚制度,这种制度是从内部审查搭便车行为规范,根据群体内两个或多个成员形成的协议规范实施的惩罚,这极大地增加了群体合作。Casari和Luini(2009)使用公共物品游戏比较了这三种惩罚制度对合作的影响。结果发现,协议惩罚下的合作水平高于无限制惩罚和连续惩罚,而连续惩罚和无限制惩罚两种制度下的合作水平没有差异。
惩罚促进合作的很多证据来自于同伴惩罚的实验研究。一些研究发现互惠和同伴惩罚能够促进社会困境中被试之间的信任 (Buskens& Raub,2013; Anderhub, Engelmann, & Guth, 2002;Camerer,2003),进而促进合作。也有研究发现,在经济游戏中很多玩家愿意惩罚同伴群体内的说谎者或不诚实者,甚至不惜花费自己的成本,这种惩罚带来的威胁能够增加群体游戏中的合作水平。除此之外,同伴惩罚提供了群体合作对象互动的可能性,通过间接和直接的互惠机制培养合作关系。
然而,同伴惩罚在促进合作的同时也显示出了它的局限性。第一,研究者在制裁角色诱发合作的基础上检验了分散和分权惩罚进化模型 (Fehr&Gächter, 2002;Gintis, Bowles, Boyd, & Fehr,2005;Fowler,2005),并且检验了不同的同伴惩罚机构的相对效应 (Rand,Dreber,Ellingsen,Fudenberg, & Nowak, 2009; Nowak, 2006)。 有些学者开始质疑这种自然、不系统和分权的同伴惩罚制度在复杂环境中维持合作的持久性作用,并认为从这种分权的同伴惩罚制度到系统的制裁机构的建立还需要很长时间的探索和实践,即同伴惩罚还不能形成正式的制裁机构实施惩罚。第二,在公共物品的实验中,有些学者认为,同伴惩罚也许只能在群体规模很小时才发挥作用 (Wang& Cho-Nam,2015)。在群体成员规模变得很大,群体成员之间互动不频繁的环境下,由于从惩罚中得到的未来获益不是来自于内部,而是来自于大规模群体成员的数量及其决策,丧失了惩罚条件下合作的吸引力,因此同伴惩罚维持合作的水平降低。第三,同伴惩罚在现实生活中较少见,而且同伴惩罚的实施需要花费惩罚者的成本。
在复杂的社会环境中,控制和管理人们各种行为的系统通常是集中的。比如,对于邻居开车超速的问题只能由警察去管理,罪犯抢劫杀人只有法庭能够对罪犯依法判刑,同事没有及时完成任务只能由老板进行惩罚,这种制裁称为集中制裁(centralized sanctioning)。 Gorman, Henrich 和 Van Vugt (2009)使用公共物品游戏范式研究惩罚和合作间的关系,结果发现集中惩罚也能促进人们的合作,并且比同伴惩罚更有效,这是因为集中惩罚能克服同伴惩罚实施过程中的部分不协调和不系统的缺陷。Baldassarri和Grossman(2011)的研究使用相同的范式,但不同的是,游戏中制裁的权力只分配给群体成员共同选举出来的固定的监督者。研究使用乌干达农民作为被试,也证明了集中制裁的有效性,发现了在合作行为上合法性的因果关系。相比随机选择的监督者,人们对自己选举出的固定监督者有更多的配合行为。因此,在复杂的社会环境中,合作行为可以通过同伴之间的选择和互惠来维持,而且还通过某些行为者在社会等级中位置的合法性来维持。
集中惩罚也有不足之处。第一,只有一些机构(如法庭或警察)才能对做错事或违法的人进行制裁,执行惩罚的部门相对较少。第二,集中制裁的实施受监督距离的影响。当监督群体或社区距离增加时,集中制裁力度会减少。因为距离能减少监督力,增加信息偏差和执行错误,因此集中制裁的有效性和实施力度相继减弱。第三,集中惩罚的实施在某些大规模群体上有所限制。有些大规模群体,如东非地区的图尔卡纳群体,缺少集中政治权威、正式的法律实施及其他强制机构,他们更多地使用社区提出的制裁形式维持合作,失去了集中惩罚的权威性。
全区参加宪法知识闭卷考试的干部包括:区人大机关工作人员和各街道人大工作室主任;区政府部门主要负责人;区监察委员会副主任、委员;区法院员额法官、区检察院员额检察官,共计115人。开展宪法知识考试,旨在进一步宣传学习宪法,引导全区干部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依法治国有机统一,维护宪法权威,把全面贯彻实施宪法提高到一个新水平,让全区领导干部切实把思想和行动统一到区委“1+541”工作主线上来,自觉做宪法权威的捍卫者、宪法实施的推动者,全面提高全区领导干部的宪法思维和宪法意识,深入推进依法行政、依法监察、公正司法,为建设“法治槐荫”作出新贡献。
现在的研究除了同伴惩罚和集中惩罚两种形式之外,研究者开始引入了新的惩罚形式——第三方惩罚机制。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让旁观者观察每个参与者的贡献行为,进而对背叛者进行惩罚,促进合作。第三方不参与游戏,但是扮演的角色是游戏的观察者,能够根据自己观察到的其他被试的贡献行为,相对客观地对贡献较少或者不贡献者进行惩罚。第三方惩罚也被称为利他惩罚,这种惩罚形式在人类和灵长类的动物中都普遍适用。有研究在灵长类动物中发现,它们使用第三方监管实现第三方惩罚(von Rohr, et al., 2012)。 也有研究者对7~11岁的儿童研究发现,尽管孩子的特性很少愿意实施成本惩罚,但是第三方惩罚的威胁能够产生多于两倍的合作比率(Lergetporer, Angerer, Glätzle-Rützler, & Sutter, 2014)。
尽管除灵长类之外的其他动物物种是否也适用这种机制仍不清楚,但是第三方惩罚的确是解释人类高水平合作的重要因素。Fehr和Fischbacher(2004)的实验表明,对违反平均分配和合作规则的成员的制裁将依靠第三方惩罚的引入。在第三方惩罚游戏中,中性的第三方被试观察其他两个或多个游戏参与者的行为,如果其中一人的行为表现出不公平或者自私,那么第三方被试将对其进行成本惩罚。实验结果表明,接近60%的被试愿意惩罚不公平或者不合作的被试,从而提高被试合作水平。另外,已有研究表明,第三方惩罚会花费较高的成本惩罚欺骗者(Raihani& Bshary,2015),从而促进合作。
第三方惩罚也有负面作用。Deci,Koestner和Ryan(19990)的研究发现,当第三方惩罚存在时能够促进合作,但当第三方惩罚撤出之后,被试之间的信任会减少,还会产生敌意、报复和仇恨,从而在接下来的实验中减少合作。也有研究者使用 “移除制裁”范式和信任操作来检验被试合作的动机和信任水平。研究结果表明,在实验最初被试之间信任水平很高时,惩罚的出现会降低具有内部合作动机被试的信任水平 (Mulder,van Dijk,Wilke,& De Cremer,2005)。
三种惩罚形式都能有效地促进合作行为,它们通过各自的作用机制对群体中的背叛者或者自私的行为进行制裁,阻止这种行为的重复发生,从而保护了合作者的利益,更好地维持集体的合作关系。当然,三者之间也存在诸多差异。
为了能更清楚地区分三种惩罚形式中权威实施者有何不同,可以形象地概括同伴惩罚实施者为“局中我”,集中惩罚实施者为“局中你”,第三方惩罚为“旁观他”。具体来说,同伴惩罚的环境中,参加游戏的任何一个玩家在做出自己的决策和了解同伴的决策之后,一旦给予惩罚机会,每个玩家都有权力决定是否对同伴进行惩罚;在集中惩罚环境中,存在固定的监督者和权力实施者,权力实施者观察游戏中每个被试的贡献行为,对贡献少的背叛者或不合作者给予惩罚;第三方惩罚中实施惩罚的被试是不参与博弈的第三方,其利益并没有受到其他人的损害,也没有受到其他人不公平的对待,也就是说,这种惩罚并不是出于个人利益的考虑,而是出于群体利益的考虑,并且有些惩罚还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有研究发现,当所处的群体类型相对较小时或在有条件限制的环境下,同伴惩罚促进合作的作用更加明显 (Sigmund,2007);集中惩罚适用于更复杂的环境;第三方惩罚更适宜规模相对较大的群体。
同伴惩罚引起的权威力度较小,如果群体成员中没有权威或者地位较高的成员存在的话,那么被惩罚者可能会在游戏的下个回合给予惩罚者报复或对其产生仇恨,这也是造成惩罚实施者害怕被报复或仇恨,不敢惩罚背叛者或者不合作者的问题之所在;而集中惩罚引起的权威力度较大,集中惩罚实施者的身份相对于同伴惩罚来说,有较高的权威或者地位,群体成员对之服从和顺从,因而避免了被惩罚者的报复现象,能更好地执行惩罚;第三方惩罚较为客观和及时地进行惩罚,防止了同伴惩罚引起的报复和仇恨心理,也避免了集中惩罚的大规模集体环境的限制问题,因此,第三方惩罚将更普遍地用于制裁的研究中。
最近,惩罚的跨社会研究已经发现社会差异在某种程度上影响惩罚促进合作的有效性 (Balliet et al.,2011; Henrich, Ensminger, etal., 2010;Henrich et al.,2006; Herrmann, Thöni, &Gächter,2008; Marlowe & Berbesque, 2008) 。 在一些国家,比如丹麦和中国,惩罚能有效解决搭便车现象;然而在其他国家,比如土耳其和南非,惩罚对解决搭便车现象的效果是微弱的,甚至是无效的(Herrmann et al., 2008)。 产生这种效果差异的原因主要有两个方面:一是惩罚的费用不同。当大部分惩罚的成本是免费时,惩罚就能起到很大的作用,反之,作用很小;二是惩罚的对象不同。当惩罚指向不合作者或贡献少的人时,群体内其他成员感受到威胁和震慑后会改变之前的策略,贡献增多,促进合作;反之,当惩罚指向合作者或贡献较多的人时,群体内的其他成员感受到愤怒和不公平感后会做出较少的贡献,减少合作。
社会差异体现在很多方面,最重要的不同是信任——人们对他人仁慈的相信(Bond et al.,2004)。信任程度不同也影响惩罚的有效性。在高信任社会,惩罚无足轻重,因为大多数人在公共物品游戏中贡献更多,这时人们相信其他人也会贡献,使得惩罚成为鼓励人们贡献的一种不必要措施。另外,人们相信大多人反对或不赞成搭便车行为的内在规范,有很好的自律行为,因此通过惩罚来促进合作是不必要的。与之相反的是,在低信任社会,惩罚常常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大多数人在公共物品游戏中贡献较少,这时人们不会奢望他们的同伴在无利可图的情况下贡献自己的物品。但是一旦引入惩罚之后,提高了对他人的预期,即使在无利可图的情况下因受到惩罚的威胁也会贡献自己较多的物品,进而增加合作,因此通过惩罚来促进合作是非常必要的。
在实际层面上,群体规模的大小影响惩罚的有效性。在规模较大的群体中,不可能完全监督和观察每个人的行为,因此搭便车现象更容易隐藏和滋生,惩罚的威胁和震慑力也就大大减少。在规模较小的群体中,每个人的行为被观察到的机率大大提升,因此搭便车现象相对地受到限制,惩罚的引入能更好地起到监督作用,使群体内个体做出更多的合作行为。
奖励是一种替代惩罚的机制之一。惩罚意味着为他人花费自己的成本,使自己的成本损失;奖励显然共同承担成本,并使其他人受益。大多数解决“棒子与胡萝卜”困境的研究认为惩罚比奖励更能有效维持公共合作,但却忽视了惩罚行为的后果。Sutter(2010)的研究表明,与实施惩罚相比,人们更愿意实施奖励。人们评估惩罚是一种消极的制裁,奖励是一种积极的制裁。奖励或许对群体内每个成员来说是一个更安全的选择,甚至在维持公共合作中的有效性上比惩罚更有效。
以往的理论表明名声的传播(比如八卦)和惩罚是维持群体合作的两个重要的机制。虽然两者对合作有相同的促进作用,但两者之间存在差异。惩罚不仅花费惩罚者的成本,而且也会减少那些被惩罚者和群体的获益,这会给个体和群体利益带来消极影响。然而,八卦交换信息的成本较低,同时也不会降低促进合作的效率。
另外,之前的理论和研究已经表明惩罚这种外在的刺激能够损害一个人合作的内在动机和对他人的信任。当这种刺激在未来互动中移除后,人们不太可能信任他人,进而表现较少的合作行为。因此,当在未来的条件下撤销惩罚时,惩罚也许会有持续的消极结果。然而,个体互动间的八卦能够使他们表现更多的合作来提高他们的名声。一旦他们建立了一个好的名声,人们会倾向于维持合作,因为之前的研究表明好的名声很难获得但很容易失去。因此,在未来互动中没有八卦时也会有维持合作的效应。
惩罚和合作的大量研究除了表明惩罚在合作中的作用,惩罚过程中涉及到生理情绪情感的支配以及信任、名声和文化这些变量之外,其未来研究还可以考虑以下三个方面。
第一,利用惩罚解决搭便车行为固然是有效的,但是在实施和执行过程中需要考虑一个比较关键的问题——度。关于“度”的问题,一直充满争议。“严师出高徒”“棍棒底下出孝子”,这些古语都表明严格的标准是最好的;“适可而止”“过犹不及”这些古语表明适度最好。由此看出,度的标准自古以来就有矛盾和分歧。不仅如此,人们处于不断变化的环境中,在实施惩罚过程中也很难掌握精确的度,因此可能出现惩罚过重或惩罚不足的现象。那么在利用惩罚的过程中,一旦出现这些问题会对合作产生怎样的影响?哪种惩罚标准促进合作的效果更好?在什么情况和环境下实施哪种惩罚标准更好?这些问题还有待研究。
第二,实验室中惩罚者有时依靠了解同伴的贡献信息决定是否惩罚,但是贡献信息一旦错误就会导致错误的惩罚。这种惩罚不仅减少合作,而且会增加同伴的敌意和愤怒,使群体内形成的信任和合作机制崩溃。导致错误惩罚出现的因素很多,有可能是传递信息过程中出现错误,也有可能在接受过程中信息混淆出现了错误等,每个环节都可能产生错误的惩罚。那么错误惩罚是怎样出现的呢?目前来看,这方面的研究还相对较少,可以使之成为深化惩罚机制研究的一个方面。
第三,虽然惩罚和合作间涉及的研究领域较广,却基本在人类范围内进行,只有少数研究表明惩罚促进非人类动物界中的合作,并且在动物界存在惩罚机制。 但是Nichola,Alex和 Redouan (2012)在研究自然生物界中存在惩罚和合作的关系时曾产生质疑:动物界中常常使用侵略和攻击的形式形成种族内的规范,这和人类社会使用惩罚作用形式是否相同?或是人类社会中的哪种制裁机制可以符合动物界的控制管理机制?这是在研究自然界的惩罚和合作的关系时存在的一个难以解决的问题,有待以后的研究进行不断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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