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圆
(福建师范大学 社会历史学院,福建 福州 350007)
明洪武二十五年(1392),琉球中山王察度应明中央政府“琉球国中山、山南二王皆向化者,可选寨官弟男、子侄以充国子”[1](P111-112)的诏令,“遣从子日孜每、阔八马,寨官子仁悦慈三人入监读书”,琉球“国人入监肄业,自此而始”[2](P162)。琉球赴华留学生大致可分为两类:一类为进入国子监学习的官费留学生,又称“官生”,明清两代琉球国一共派遣了26批,人数约96名。还有一类留在福州“读书习礼”的自费或半官费留学生,称“勤学”。
“勤学”一词最早见于《久米村系家谱》中,清康熙二十二年(1683)九月十九日,程顺则“为勤学事随谢恩使紫金大夫王明佐”[3](P546)赴华。然而,最早赴华“读书习礼”的琉球子弟并不是程顺则,而是康熙二年(1663)十一月十四日,为“学文习礼事”,随谢恩使紫金大夫金正春赴闽的周国俊、蔡彬喜、曾永泰(今改名曰夔)三人。[3](P380)光绪元年(1875),最后一位勤学人林奕丛随蔡大鼎来华读书习礼。[3](P894)勤学人搭乘琉球派往中国的贡船赴闽,一般进贡年派四名,接贡年派八名。[4](P383)勤学人一般以 2至3年为期,“朝贡往还,止闽动阅三岁”[5](P78),一般不能超过七年。据《球阳》记载:“洪武以来,唐荣之人,或入闽、或赴京,读书学礼,不定回限。通于诸书,达于众礼,得精熟日而后归国。今年新定,以七年为回来限。”[2](P300)笔者仅从琉球《久米村系家谱》中就整理出300多名琉球子弟赴华勤学人事例,实际数量可能远高于此。
目前学界对“勤学”现象的研究主要围绕两个方面:一是学习中国先进的知识经验和生产技术,徐恭生[6](P102-107)、谢必震[7](P276-294)、赖正维[8](P79-81)等人的研究中有涉及;二是学习中国的诗歌,黄裔[9](P95-100)、郭丹[10](P126-130)、黄黎星[11](P45-51)、夏敏[12](P11-17)等学者有深入的研究。此外,日本学者深泽秋人[13](P248-276)在其著作中专门介绍了勤学人除“读书习礼”外,还兼理使节内部公务。因此,本文拟在已有研究的基础上,通过梳理关于琉球的原始资料,对勤学人临时被选派作“通事”这一问题加以研究。
一般认为,勤学人的活动范围仅限于福州,然而实际情况并非如此,通过查阅琉球家谱资料发现了勤学人上京的情况并不少见。据《久米村系家谱》记载,康熙二十三年(1684)至同治八年(1869)间,琉球国派往福州的勤学人约有256名,其中上京者35名。勤学人在上京途中,时常奉贡使之命,替补病故朝京通事的职务。有清一代,琉球国共派遣二百多位贡使,病故任上的达二十三名之多。[14](P82)勤学人还有替补接贡通事或存留通事的情况出现,见表1。
表1 清代琉球勤学人担任朝京、接贡及存留通事情况
以下仅列举几例加以阐明 :
勤学人阮昌祖,字肇开,号春林,行一,生于康熙四十一年(1702)闰六月三十日,雍正十一年(1733)八月十二日卒。雍正二年(1724)六月二十日,“请乞王命”,前往福州“读书习礼”,获得王室批准。同年十一月十五日,阮昌祖搭乘进贡船,跟随存留通事蔡培赴闽。[3](P179)雍正七年(1729),随正议大夫郑秉彝上京。《历代宝案》中记载:
琉球国中山王尚□,为进贡事,照得敝国世沐天朝洪恩。遵依贡典二年一次,钦遵在案兹当雍正六年贡期。特遣耳目官毛鸿基、正议大夫郑秉彝、都通事程允升等赍捧表……,前至福建等处,承宣布政使司投纳
起送赴京……[15](P2042-2043)
都通事程允升,原名搏霄,字顾行,康熙三十八年(1699)正月初五日生。雍正七年(1729)六月二十四日,程允升上京朝贡途中在山东清州病故,后葬于张家湾,“正议大夫杨联桂墓地内”[3](P561)。耳目官毛鸿基令勤学人阮昌祖署行都通事职。《久米村系家谱》原文如下:
雍正七年,(阮昌祖)在闽时随正议大夫郑秉彝大岭亲云上上京。是时,因都通事程允升名护里之子亲云上在临清病故,而有缺公事。耳目官毛鸿基奥平亲云上等与传译通事郑任铎等商议,细将其由达之提督常老爷。由是九月二十五日,蒙提督常老爷钧谕,署行都通事职,奉贡方物。雍正七年十一月十六日,公事全俊出京。[3](P179)
本次朝贡使团完成了原定“奏请按期入贡”的计划,清朝中央准许“以六年正贡之期,仍遵定制”[16](P139)。 除照例赏赐外,加赏琉球尚敬王内造缎,白玉、翡翠、法琅、玻璃材质餐具及白玉砚及绿端砚等物,另加赐正副使及随从人伴。
除替补病故都通事上京外,部分勤学人还因熟识官话、语音清晰而被选入上京进贡使团,担任翻译职责。如勤学人郑国宝,字和菴,行一,乾隆四十五年(1780)七月十四日生,卒于咸丰七年(1857)五月二十日。嘉庆十一年(1806)二月,郑国宝“奉王命”,赴闽读书。同年九月十六日,随存留协通事郑克新一起搭乘进贡船从那霸港开船。[3](P649)嘉庆十七年(1812),因国宝“事妥话好”,随耳目官向谨、正议大夫毛廷器等上京协助处理公务。使团在京多次蒙皇上赏赐美食、衣服及观赏各类表演,完成公务后归国。《久米村系家谱》记载:
嘉庆十七年,(郑国宝)为勤学人在闽时,进贡使者耳目官向谨、正议大夫毛廷器等谓国宝曰,今番既奉紧早上京之令且加附文武伴送官三员事,机多端担惊,怕固非熟识官音者,上京不能万全。于是左寻右访并无其人,事势蹴迫。幸宝事妥音清,即遇难处之变,亦有好辨之撰,必欲相与赴京等语。宝亦恐难以堪其事,再三推辞不见。于许随器上京,遇有公事委身助辨往返万全。由此,谨等谓宝之功为不少,时具伏乞上司当其回国酌功考劳,应分举用,原由秉明。朝廷因赐印书记之于左。[3](P649-650)
勤学人郑秉衡,字平如,行二,嘉庆十九年(1814)正月初九日生,卒于何时不详。道光十八年(1838)三月,“奉宪令”,以勤学身份前往福州“读书习礼”。同月十二日,搭乘头号贡船,随谢封北京大通事魏学源,从那霸港开船赴闽。[3](P700)道光二十年(1840)三月,郑秉衡奉贡使宪令,接替病故谢恩国使大通事王得才的职务,五月十六日归国复命。《历代宝案》如此记载:
琉球国中山王尚□为恭迎勅书并接回国使事……福建等处承宣布政使司,起送赴京叩谢天恩。在案兹查所遣谢恩使臣,例应于来夏同进贡使各捧勅归国。若遣接贡船一只迎接,势必不能容载谢恩使官伴一齐归国。除遣发接贡船只外,特遣都通事王得才等率领梢役等,共六十七员,坐驾海船一只前至福建,恭迎皇上勅书、钦赐物件并接回谢恩使翁宽杨德昌等还国……[17](P7068-7069)勤学人金鼐,字燮臣,行一,康熙三十八年(1699)十月初五日生,卒于乾隆元年(1736)七月初九日。康熙六十一年(1722)八月十二日,“奉 宪令”,随二号船都通事红士显赴闽“读书习礼”。[3](P105)雍正元年(1723)六月二十八日,存留通事林宗琏病死,金鼐奉命看管福州琉球馆。雍正二年(1724)五月十一日,公事完毕归国,《久米村系家谱》亦有记载。[3](P105)
明清两代,中琉间官方和民间的贸易和人员往来逐渐增多,发生海难事故情形也随之增多。琉球漂风难民的救助和遣回,明清地方政府负责从漂着地救助及送往福州柔远驿的这一阶段,而琉球派遣长驻福州的存留通事负责处理从福州放洋到回国。由于漂风难民问题在时间上具有很强的不确定性,常驻福州的存留通事需要安排临时通事来处理漂风难民回国前的事务。然而,琉球国派驻福州琉球馆的常驻使节较少,存留通事、存留副通事及人伴一共不过 10人[7](P141),基本没有冗员处理突发性的公务,因此在馆的勤学人员成为临时通事最好的人选。
从相关琉球史料将清代琉球勤学人护送“漂风难民”归国的事例进行整理,共有36例(见表2),漂风难民自福州归国方式主要有三种:附搭贡船;原船或者修理船只;搭乘其他漂民船。部分漂民船在归国途中因遭风或遇海贼而再次成为漂风难民,而勤学人在修理漂民船只和处理归国途中再次遭风和遇海贼问题上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例如,勤学人陈国相,字直清,行一,雍正十三年(1735)□月二十六日生,卒于嘉庆十一年(1806)十一月二十六日。乾隆三十七年(1772)六月朔日,“奉王命”,前往福州“读书习礼”,翌年二月二十日,随□□□陈国傑,从那霸港开洋赴闽。[3](P462)当时,有琉球国久米岛船一只漂来中国,陈国相奉贡使宪令为通事负责修理船只杠椇、大桅等,公务完成后随漂民船归国。
表2 清代琉球勤学人护送“漂风难民”归国情况统计表
续表2
时有久米岛船一只飘到中华,(陈国相)奉耳目官向宣谟津嘉山亲云上、正议大夫毛景成许田亲云上之令为通事,随即修理船只并杠椇等物。选吉竖桅,伡起大桅将次竖定,不量车耳拔起,其桅倒来折断,不能再□。即往各处采买桅材,整竖。公务全俊,本年九月十五日,离驿登船。十二月十七日,五虎门开船,奈入□深好风不起,或随流走,或摇橹进湾泊,各汛候风。当粮食乏,尽夜不辞,涉拔寻访府县,具呈请粮充食。越年乙未三月十一日到温州府坎门,十□日见有顺风彼地开洋,驶到半洋风转不顺。本月二十一日,飘到久米山。四月初七日,彼地开□,翌日归国。[3](P462)乾隆三十八年(1773),陈国相以“通事”身份护送漂风难民归国的事例,《中山世谱》中亦有记载,且更为详尽,如漂民船的数、难民数量及救助经过等。两种资料相互佐证了确有陈国相担任漂风难民通事一职。《中山世谱》原文如下:
癸巳年,有久米具志川县马舰一只、舵工上村渠等二十九名,飘到浙江省宁波府象山县石浦地方。蒙承地方官给衣食、杠椇等件,及杉板一只,修理船只,护送到闽。甲午年,有那霸马舰二只。其一只,舵工西村比嘉等二十一名,内有一女,飘到温州府。蒙承地方官给衣食及杠椇,修理船只;其一只,岛袋筑登之亲云上船只,人数二十一名,飘到定海地方。蒙承地方官给粮米,各地遣辨,护送到闽。岛袋船内,一名病故。其飘风人数,倶蒙布政司给口粮行粮,及修理船只。但比嘉船只朽坏不能修理。将其人数五名,附搭久米马舰,勤学人陈国相为之通事回国。其人数十六名,附搭岛袋船只,勤学人阮世普为之通事回国。[16](P153-154)
勤学人蔡肇基,小渡亲云上,字得勋,号丕亭,行二,乾隆二十四年(1759)六月十三日生,卒于道光二年(1822)七月二十三日。乾隆五十年(1785),“请王命”,前往福州读书,获得批准。翌年五月初三日,蔡肇基乘接贡船,随存留通事蔡任德赴闽。[3](P354)据琉球《久米村系家谱》记载,乾隆五十六年(1791)九月十六日,有琉球国马舰飘入福州,蔡肇基“蒙宪令为其通事”,次年三月初三日,随漂民船一齐离驿开洋归国。然而,半途风讯不顺,《中山世谱》对此有详细的记载:
五十六年辛亥,向开基坐驾那霸西村大岭筑登之亲云上马舰一只,率领人伴、水梢共四十五名,六月之间航北方。时半洋遭飓,八月之间,飘泊福宁府三砂。蒙地方官给赐行粮钱二万二千五百文,解交福州。蒙布政司发赐粮银粮米,并抚恤银九十一两六钱六分,是以修理船只。
五十七年壬子,二月之间,以游学蔡肇基为其通事,福州开船,各处湾泊。进到三盘,其处开船,遭风飘到宁波府石浦。蒙地方官每人日赐粮米五合、钱六文,共四十七个日。此时哨船官曰:今有天催大风之势,可速转驾金鸡山湾泊云尔。是以禀明石浦衙门,衙门特差通事。正转驾时,大风起来,甚遭危急,损痛船身。但于此处,不得修理。解送宁海县三门,蒙地方官发赐粮钱九千五百六十一文。解送临海县牛头门,亦蒙发赐粮钱一万四千七百二十文。解送太平县松门,亦蒙发赐粮钱一万文。此处再遇暴风,修葺船并风帆。六月之间,见有顺风放洋,……八月下旬,坐彼岛船,归来那霸。[16](P165)可见,漂民船在归国途中,同样面临着再次遭风的风险。各地方政府在接收到漂民船后,首先要查明船员身份,之后按照惯例救助,发给钱粮、衣物及修葺船只等。随船勤学人通事的主要作用为,凭借其通晓官话的优势,协助地方政府查明船员的身份。如果漂民船中没有通事人员,甚至要从位于福州府琉球馆调派 “土通事”,前往漂着地“译讯”。
勤学人陈有宪,字述之,号□□ ,行一,乾隆二十九年(1764)十一月十七日生,卒于道光九年(1829)十二月三十日。乾隆五十九年(1794)十二月十四日,“奉宪令”,前往福州“读书习礼”。次年四月二十八日,陈有宪随报丧正议大夫郑国枢,从那霸港开船赴闽。[3](P502)
据史料《久米村系家谱》记载,嘉庆四年(1799)三月初一日,琉球泊村漂风马舰漂来中国,陈有宪被贡使任命为其通事,五月三十日,离驿登舟回国。然而,风讯不顺,长期留闽候风。漂民船出航后,先后在烽火门、罗湖外洋遭遇海贼,人口和货物被劫,在海壇及烽火门总兵的帮助下追回。翌年五月,再次于五虎门开船归国。
《中山世谱》记载了陈有宪在护送泊村漂民船归国的过程中,随船通事及船员为拯救被劫人员与海贼斗智斗勇的具体细节:
戊午年,有泊村名城七反帆马舰一只,人数三十二名,往到八重山岛装载年贡。回国之时,在洋逢风。伐樯去货,任风漂流,遂漂到山东省燕兎岛。经蒙地方官修理船只,并赐樯帆等件,护送到闽。内一名病故,其余人口,应勤学人陈有宪为之通事,与己未回国贡船一并回国。……该船湾泊烽火门之时,难人一口病故。其时海贼甚多,难以行船,既请发出兵船护送。随既护送,放洋。奈风波猛起,一同驾归五虎门之时,罗湖洋面兵船在先,一里许走过。贼船三只急追来,许多贼徒飞上本船,劫了货物并衣服、簪子、小器等件。又把通事并船主及船上人口二人共四名掳过贼船。且云:若有投纳银子五千两,则可以释放;若无银子,当该通事到福州,营求银两,带来三砂旧阵。就将通事放回,三人掳留盗船。于兹难人哀告云:许多银数,何以营求?请将本船送与。则该掳过三人释放,而船上人数倶上岸逃命等情,不肯听信。却百般诰讯遂云:应纳银子二千五百两,以致放回等由,自写约票,强交难人。乃不得已,以其被掳三人留置贼船,而本船收回福州。随备前由投禀官府。官府以其掳留三人急行拿回之处,经着管官当。时该贼人心思,难人等不能求来银两,就把该掳过三人释放海坛镇。该地方官移送福州。奉有布政司宪令,被劫货物记价估报等因,遵即记价禀报。随给纹银一百八十五两九钱余。庚申五月,奉海防官宪令,把前难人坐驾本船。并因封使航海,当先捧高脚传牌归国等因,遵着总官郑世杰为之飞船使,坐驾本船归国。[16](P181)
明清两代,倭寇及海盗在侵扰中国东南沿海和琉球群岛海域。对中琉间官方及民间贸易往来造成重大的威胁。康熙二年(1663),张学礼、王垓使团出使琉球时就两次遭遇贼船的袭扰,幸得官兵奋力出击以及“天际云雾荟蔚,垂蔽我舟”[18](P5), 方才脱险。 漂风船大多没有自卫反击的能力,一旦落入海贼手中,随船通事发挥沟通地方政府和海贼双方的作用并且向清地方政府报案,寻求地方政府派兵解救遭劫的漂民船员。
琉球国派往福州“读书习礼”的琉球子弟主要活跃在清代,由于人数众多,所学内容满足了琉球社会的实际需求,在传播优秀中华文化和先进生产技术等方面起到了重要作用,推动了琉球社会的发展。此外,勤学人在特殊的情况下也需要履行使节的职责,虽然不是使团中专门的通事人员,但是仍然很好地完成了公务,使琉球朝贡中国得以顺利进行,促进中琉间朝贡关系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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