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水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面激情飘扬的旗帜,如果这面旗根植于纯良、忠诚的心灵,它就会迎风不倒,引导人们通往幸福、成功的天堂;一旦插上这面旗帜的心灵土壤松垮、阴暗、邪念孳生,它只会把你推向人生的地狱……
年轻的大连调酒师夏海,能调制500余种极富创意的鸡尾酒,被大连酒吧业尊称为“鸡尾酒大王”。2016年12月,夏海遭遇一场婚变,曾深爱他的洋妻琼丝与他伤情离别。然而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对他们离异起最终决定作用的竟是一家离婚事务所……
2004年9月,辽宁师大外语系学生夏海和一帮同学相邀到市内一家酒吧去玩,突然对吧台里制作鸡尾酒的调酒师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以后,夏海经常利用课余时间到酒吧勤工俭学,一边为客人服务一边观察调酒师调酒时的一举一动。
两年后,尚未大学毕业的夏海勇夺东北调酒师大赛桂冠,连滨城的一些外国朋友也纷纷夸他调的酒口味正宗,品过他调的酒后,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2008年7月,夏海大学毕业后直接来到大连一家酒吧当上了调酒师。
2010年8月的一天,一位名叫琼丝的巴黎金发女郎到酒吧用餐时与夏海相识,琼丝是法国一家企业在中国大连分公司的负责人。很快,他们进入了恋爱状态。
2011年9月,夏海和琼丝在大连完婚。然而,面对法国妻子家族所拥有的巨额财富,夏海的心里却极度不平衡,他开始在洋妻身上打起了“小九九”。2012年11月,琼丝出资为夏海在闹市区买了一家酒吧,交给夏海经营。
2013年3月的一天,一个员工悄悄地告诉琼丝,夏海在客人中偷偷贩卖性药。琼丝闻言立即赶到酒吧制止了夏海的行为。
虽然停止了这些违法经营活动,可是夏海却认为,妻子家再有钱也不是他自己的,钞票一定要落入自己口袋中才捂得住。见夏海财迷心窍,琼丝和他的分歧越来越大。
2014年5月中旬,琼丝回巴黎向董事会汇报工作。夏海乘机在酒吧里安排了陪酒女。一来二去,夏海与一个名叫月月的女孩打得火热。2014年6月的一天,他们来到一家练歌房唱歌,在那个女人的调笑声中,夏海不能自持了……
第一次背叛了琼丝,夏海心里虽然有过惭愧、内疚,但他却留恋于堕落后的快感,深坠欲海不能自拔。在月月身上寻到新鲜后,放浪形骸的夏海又在别的女孩身上打起了主意……短短几个礼拜之后,在他酒吧陪酒的多数女孩都跟他有了肌肤之亲。
正当夏海尽情纵欲时,琼丝突然从巴黎赶回大连。可是,妻子久别归来,夏海却没有半点欣喜。
当天夜晚,夏海借口有应酬,丢下琼丝独自出门。对于丈夫如此绝情的举动,琼丝心头涌出一股寒意。其实,早已有人对夏海的所作所为看不过去,悄悄告诉了琼丝。看到夏海种种异常表现,琼丝不禁周身颤栗,脑海里闪现出了离婚的念头。
在中国朋友的建议下,2014年12月19日,琼丝找到大连“瑞克”离婚公司,希望他们能够帮助解决自己的婚姻问题。
当瑞克公司负责人听了琼丝的简要介绍后表达了自己的立场:“别看我们是家离婚公司,但我们首先是劝和不劝离。我们将在调查事实的基础上,再给您提出合理化建议,以免您步入生活的误区。”稍后,他们签订了意向合同。
这家离婚公司派出3名业务骨干开始了调查。这天,旁若无人的夏海与月月走进了一家星级酒店开了房,两人搂抱着进了房间,一直鬼混到第二天的11点多钟。
为进一步了解夏海的人品,调查员设计了一个小小的“游戏”,以检验其人道德操守的底线。
他们预先在夏海的跟前遗失一个钱包。当夏海看到钱包后,先是看看四周,紧接着一只脚快速地踩在钱包上面。稍等片刻,他把钱包捏在手中,抽出里面的现金后,把钱包扔进垃圾桶扬长而出……
半个月后,这家公司交给琼丝几盘摄像带和一沓照片。翻看一张张照片和DV中的画面,琼丝心头如翻江倒海般的难受。
冰凉的泪水划过琼丝美丽的脸庞,她不相信夏海真的这么快就变得如此轻浮和滥情,那个温文尔雅的中国丈夫不见了,琼丝失声痛哭。
这时,离婚公司负责人建议:“我们把收集到的信息和证据先交给你,等您考虑清楚了,我们再在一起就您婚姻的走向提出建议。”
这时,许是感到琼丝对他的放浪行为有所察觉,夏海突然对琼丝表现得温存有加。这位精明的调酒师绝不想失去自己来之不易的财富婚姻,他信奉的是“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2015年2月初的一天,他主动走到琼丝的办公室,对她说:“今晚我们一起回家吧。”他们进了家门,只见点点星火的烛光在摇曳,餐桌上摆放着几碟冷食,两只高脚酒杯里盛着暖意的轩尼诗。琼丝不禁被这充满着诗情画意的画面感染……
尽管琼丝对夏海背地里干的龌龊事不耻,可一想到两人曾经恩恩爱爱的细节,浪漫的琼丝幻想夏海能够悬崖勒马,回头是岸。是啊,在漫长的人生中,谁不会走错一两步呢?
2月18日,琼丝如约跟离婚公司坐到了一起。“瑞克”公司的高级婚姻咨询员面对事实,认定琼丝的婚姻状况是属于无益、无爱、无性婚姻,应该离异才对。
可是,琼丝还没有等他们把话说完,就否定道:“我一直渴望找个东方男人作为自己的人生伴侣,他们感性、纯洁、专一。尽管夏海有许多缺点,但他对我很好,我们情感专一,不像一些欧洲男人那么散漫,对感情随便。我爱夏海就爱他的纯洁。”
“他以前也许是专一的,那他现在纯洁吗?”咨询员反问道。琼丝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地说:“他是走过一阵弯路,但我相信他会变好。也许我应该原谅他。”琼丝因为太爱夏海的缘故,始终不敢面对离婚公司的调查结果,陷入了一种“离婚混沌期”。
最终,他们约定在3个月内继续对夏海的婚姻忠诚度进行考察。
2015年4月17日,琼丝在“瑞克”公司的努力说服下,同意暂时回避现实婚姻,回国调整心态。
4月23日,那天,琼丝对夏海第一次撒了谎,她面露悲切地对夏海说:“父母的公司在巴黎出了点问题,他们身体现在也不太好,需要我回去几个月协助处理一下。”夏海闻言心里顿时狂喜,可是脸上却浮现出痛苦而又怜惜的表情,他假意安慰琼丝:“吉人自有天助,你不要过于悲伤。”说完便开始帮助琼丝收拾行囊。
在机场分别时,夏海紧紧地拥着琼丝“依依惜别”,许是对爱人和婚姻的留念,琼丝意味深长地对夏海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要把店里的生意做好,切不可再惹是非了。”
琼丝踏进机场安检口时,夏海装出一副依依不舍的表情跟她挥手告别。从机场出来后,他就急不可待地给月月打电话,约定幽会的时间和地点。
4月28日,酒吧来了一个漂亮的歌手,就在夏海对这位美丽的女士大献殷勤的时候,他绝没有想到,这位女歌手其实是“瑞克”公司派来的“卧底评估员”,他更没有想到,美女歌手胸前那枚常戴的胸针竟暗藏着一个微型针孔摄录装置……来回几番后,夏海居然想了几个歪招试图“搞定”女歌手。
随着调查的深入,离婚公司发现夏海为了和月月等女人享受奢侈风流的生活,已经花光了自己所有的积蓄。
不久,他打电话到巴黎找到琼丝,声称要拓展新业务,要求琼丝授权大连分公司向他借款。琼丝拗不过夏海的软磨硬缠,为了利用最后的机会检验丈夫,同意了夏海的要求。
夏海已经进入了一种病态的生活怪圈。他大把大把地为“绯闻女友”们花钱,还为其中3个他比较满意的情人租购了房子。其时,夏海在这些风尘女子身上已经花费了100多万元。只是,夏海并不知道他的放浪行为已被人一一记录……
在这期间,“瑞克”公司的工作人员一直跟身在巴黎的琼丝保持着联系。当她得知丈夫的所作所为后,她的心再一次凉了,她终于对婚姻有了决断的意见。
2016年8月21日,琼丝和“克瑞”公司的负责人又坐在了一起。他们再次把夏海近期的所作所为告之琼丝,咨询师对她的婚姻评估结果是“无可挽救”。琼丝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她已无话可说。
琼丝在“瑞克”公司接受了几天的心理创伤治疗之后,她的情绪开始逐渐稳定下来。
2016年11月2日,“瑞克”公司的负责人真诚地和她做了一次推心置腹的长谈,希望琼丝在办理离婚手续的同时,要善待自己的过去和未来,最大限度地尊重背叛的丈夫……
第二天,她把夏海叫到办公室,平静地对他说:“我们离婚吧。”说完,她递出相关的离婚文书。夏海愣怔了,随即狡辩道:“我又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为什么要这样?”
琼丝苦笑着把一沓资料摔在夏海面前:“到现在你还在跟我撒谎!你看看这些。”桌上放着一沓沓夏海跟月月等人相抱相拥的照片,以及他与众多女人多达7处租住屋的详细地址。夏海蒙了。
离婚后,琼丝出面转卖了酒吧,她给失魂落魄的夏海留下一套住房和少量现金后黯然回到了巴黎。
琼丝走后,夏海给几个所谓的“心上人”挨个拨打电话,结果无一例外遭到她们的冷嘲热讽。万般无奈之下,夏海给月月打电话叙述了自己的狼狈遭遇:“月月,现在我只剩下你了,我别无所求。”可是,电话那端传来一阵令他发寒的冷笑声:“情哥哥,你太天真了,地位没了,钱也没有了,我还能跟着你吗?”说完,她把电话重重挂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