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建
摘要:作为无产阶级的意识形态,马克思主义必须谋求掌握最广大人民群众,获得最广泛的认同,才能获得持久的生命力。在这个前提下,求得理论结晶尽可能的被群众深刻掌握,内化为群众的精神信仰是知识分子的使命担当,而在理论生产与理论成果之间,知识分子的现实性思维就是理论工作的根本旨趣。
关键词:大众化;理论工作者;自由
理论在任何时代都必须超前于实践一步,而又只能是一步,才能让“身后”的“实践”可以对标紧跟,这种时空状态正是“理论”和“实践”的合理的存在状态。因此从这个意义上,理论的主体是知识分子,实践的主体是人民群众,承载着理论大众化使命的知识分子是人民群众获得自身解放的最可成功的帮手,这也是知识分子最大的使命,所以,知识分子必须首先在思想的遨游中获得精神自由,把自己从“诡辩”论者的偏狭之中解脱出来。
一、知识分子首先解放的是自己
行动的自由首先来源于精神自由,意志自由,在自觉了的自由意志支配下,才可能实现行动自由。对理论大众化的理解的偏颇可能造成一种压迫性的教条主义困境,将马克思主义作为一种固定的成形的态,一种成形了的结构,它的大众化就是力图让大众去适应用这种成形的结构,从而被动的产生相应的思想认知和行为逻辑。而马克思主义真理性恰恰在于不力图构建一种固定的理论形态,它在于把人的主体性实践作为自己的发展起点,为每个普通人民群众的实践提供理性根据,在此基础上给“人的解放”以价值指引。从这意义上说,马克思主义天然应该成为人民群众思想认识的一部分,只在于它要从幕后走向前台,这个过程就是理论的实现过程。这个实现过程需要人的实践觉醒,知识分子首先解放的是思想,因为他们可能不视实际的生产劳动为生存手段,即便在生命威胁之前,也不过多的依赖于生产劳动。而劳动群众首先需要解放的是自己的肉體,只有把肉体从生产劳动以维持生存的状态中解放出来,理论才能重开闸门,从他们的思想的幕后流向精神现实的前台。
二、知识分子的使命担当
马克思主义始终认为,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社会关系各个方面的综合则组成社会的经济基础,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从事生产的人是生产力中最革命、最活跃的因素,当然人这种最革命、最活跃的因素不仅仅直接体现在生产力的范畴上,而且相应的体现在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上层建筑和与上层建筑相适应的社会意识等范畴的方方面面。而体制机制则是社会上层建筑的有机组成部分。体制机制靠人来确立完善,也要靠人来遵循或变革。所以从根本上说,人决定体制机制。体制机制一旦确立就会对经济基础和生产力产生反作用,其中当然包括人,这种反作用在一定条件下可能起决定作用。[1]
人民群众是占大多数的,但正如马克思在《国际工人协会成立宣言》中所说“工人们所具备的一个成功因素就是人数众多;但是只有当群众组织起来并为知识所指导时,人数众多才能起决定胜负的作用。”[2]在生产力还不足够发达的情况下,广大基层群众的对自己境况的认识仅仅限制在个人领域里的,这是他们普遍所受教育程度偏低所决定的,知识分子的作用就是要让以工人群众为主导的无产阶级认识到自身就是社会的物质本质,以此才能造就出人民群众的主人翁意识,由被动劳动转换成为能动的实践,如此才能焕发出巨大的创造力。只有当群众切实意识到自己的权利所在,才能进一步意识到自己是整个社会的物质本质所在,以此才能逐步认清马克思主义是真正为自身利益而存在的学问、理论,才能建立起对马克思主义的真正信仰,如此才能激发其能动的实践热情。历史已经证明,普通群众和知识分子的“心脏”与“头脑”的关系的结成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人类的解放,二者只有结成这样的伙伴关系,理论才能更好的掌握群众。“实际上,而且对实践的唯物主义者即共产主义者来说,全部问题都在于使现存的世界革命化,实际的反对并改变现存的事物。”[3]这就表明,理论家的使命定位就是理论得以实现的核心要素。恩格斯说:“如果我们有哲学家和我们一起思考,有工人和我们一起为我们的事业奋斗,那么世界上还有什么力量能阻挡我们前进呢?”[4]。只有这样的力量才能使“哲学”消灭无产阶级,才能使哲学“实现”自身,才能将“彼岸世界”的美好变为“此岸世界”的自在。只有马克思主义理论家真正都具有了“阶级情怀”,并切实履行使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才能获得现实生命力。
三、知识分子的现实性旨趣
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是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理论前提,马克思主义大众化是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实现。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过程是马克思主义掌握中国的理论家的过程,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过程是马克思主义掌握人民大众的过程。因此,理论家和人民大众的关系,是理论家以自身为手段去实现人民大众的理论自觉的目的的关系,除此之外,理论家应再没有更加有意义的关系了,这种关系正是马克思所说的“人的解放的…心脏…与大脑的关系。”[5]克思主义把实现人的自由自觉的个性的发展作为其根本宗旨,履行这一宗旨的根本路径就是确立现实性思维,用现实的人或现实的生活作为理论家的思维基础。我们应该发扬的是“真理大讨论”时期的理论风格,1978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最终提出,并不在于其具有的是认识论的意义,它构成的恰恰是一个存在论的命题,它的真正成就在于打破了“两个凡是”的禁锢,“唯书”“唯上”的思维方式,确立起了一种面向现实作为逻辑发生点的现实性思维,正是这样一种思维方式的确立,才掀起了改革开放的浪潮。诚然,现实性思维的形成不是易事,它不是产生于书斋和课堂的,它只能累积于人民群众的现实生活经验之上,这不是靠短时间的“调研”所能达成的。有丰富的与人民群众的直接的现实生活经验,及时获得当下亟待解决的问题,才能生成鲜活的现实性思维。
参考文献:
[1]李慎明,陈之骅.居安思危 苏共亡党20年的思考[M].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1年,第23页.
[2]《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606-607页.
[3]《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75页.
[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7年,第595页.
[5]《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16页.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