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勤坚
近两年,“深度学习”的热度正逐年升温,成为业内最有影响力的词汇之一。火爆的背后,是资本与商机的各种蠢蠢欲动,并最终在2018年产生了一些令人遐想的美好(PS:或有可能最终发展成为一种灾难)。
比如,谷歌旗下的Deep Mind训练了一个生成神经网络来编造新的蛋白质片段,他们研究蛋白质折叠仅两年,便在12月初公布了研究成果,用专家的话说,“这是生成网络最令人印象深刻的用途之一,超越了图像、3D结构或声音的美学生成”。
还有,天才棋手柯洁在刚结束不久的“三星杯”上再次夺冠,成为世界围棋史上最年轻的“六冠王”,这让我又想起了Alpha Go,它的“自我对决”被称为是一种“自动化的知识创造”。
但也有专家认为,2018年,恰恰是“充分暴露深度学习局限性的一年”。限于个人相关专业知识的匮乏,无法用三言两语清晰转述其观点,因此也只能就此打住。不过,在“人工智能的道德应用”领域,美国加利福尼亚州议会要求“聊天机器人必须主动声明它们不是人类”,人工智能武器化方面也产生了《为深度学习研究武器化划定道德底线》等文件,这一切,还真是让人觉得,深度学习、人工智能的未来“不可预期”。所幸,我接下来所要谈论的所谓“深度学习”,是另一个范畴的概念,只和教育相关。
2013年,在与澳大利亚西贝斯沃特小学的学术交流中接触到“深度学习”一词,并开始关注其在教育领域的发生与发展。2016年,我们以《促进深度学习的自由课堂的实践研究》为题,申报了江苏省基础教育前瞻性项目,我作为方案的执笔人,所遇到的最大的问题是解题和破题:“促进深度学习的自由课堂”里有两个核心词,因此,到底是自由课堂促进学生的深度学习,还是深度學习进一步完善自由课堂(PS:前期已有“彰显儿童自由精神的课堂教学变革”研究基础)。这个二选一的简单问题让我纠结了大半年。这种纠结与纯粹的文本解读能力无关,实在是具体操作时的难以取舍(新的很想用,老的又总不舍)。
当然,彰显儿童自由精神的课堂仍然存在着诸多缺陷,以“自由表达”和“自主交往”为宗旨的自由课堂,强调的是一种“有规则的自由”,并通过“学习程序设计”来引导学生理解规则存在的重要性和必要性。但,这仍不能解决课堂上教与学的诸多问题,一切,似乎都还远远不够。由此,把深度学习引入自由课堂,一切也就顺理成章,显得很有必要了。但,这样的一种理解和解释,我们的标题似乎就得改为“基于深度学习的自由课堂建构”了。
当然,项目课题不能擅改,但理解上的偏差(被动式)或者说事实上的调整与改进(主动式),使得我们在最初方案中所呈现的研究内容,是这样的一种表达:“从促进学生深度学习自由课堂的理念与内涵、教与学的方法、学习环境营造、学习组织建构、学习内容选择和学习评价改进等六个方面,梳理出一条能促进学生深度学习的相对完善的实践路径,并期望通过以上六个方面的深度研究,连点成线,整体建构出具有校本特色的以促进儿童深度学习为目的的‘自由课堂”。
纠结与摇摆,还将在实践中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