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TAUT模型在国内IT/IS采纳实证研究中的应用现状分析

张熠 徐艺 玲程慧 平金玲

〔摘要〕[目的/意義]对UTAUT模型在国内IT/IS采纳中的应用现状进行归纳总结，指出UTAUT模型应用中存在的不足、发现可能的发展趋势，以期启发国内应用UTAUT模型进行IT/IS采纳的未来研究。[方法/过程]选用中国知网学术期刊数据库，以UTAUT为检索词进行全文检索，采用文献计量法和内容分析法从研究主题、理论或模型应用方式、调查对象、采纳行为影响因素4个方面对筛选出的实证研究文献进行归纳整理总结。[结果/结论]国内应用UTAUT模型进行IT/IS采纳研究主要围绕互联网+“X”、移动服务领域展开，大部分文献通过扩展UTAUT模型方式，以学生为调查对象借助结构方程模型进行分析，实证研究中萃取的影响因素除UTAUT模型常规变量外，更多关注的是风险、成本、信任。UTAUT模型应用方式主要分为：单一模型、模型扩展、模型组合、模型整合4种方式；按影响因素属性不同可以分为：技术因素、经济因素、个人因素、环境因素和质量因素；按影响因素的作用原理分为：直接因素、间接因素、两栖性因素、调节变量。最后，对未来研究提出一些建议。

〔关键词〕UTAUT模型；技术接受与使用整合理论；采纳行为；采纳意愿

DOI：10.3969/j.issn.1008-0821.2018.11.021

〔中图分类号〕G20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8-0821（2018）11-0123-07

Analysis on the Current Status of Empirical Study on the

Adoption of IT/IS By Applying UTAUT Model in ChinaZhang YiXu YilingCheng HuipingJin Ling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Hubei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Wuhan 430068，China）

〔Abstract〕[Purpose/Significance]The paper summarized the application status of UTAUT model in IT/IS adoption in China，pointed out the existing shortcomings in UTAUT model application，and found possible development trends，so as to inspire the future research on the application of UTAUT model for IT / IS adoption.[Method/Process]Using the CNKI journal database，UTAUT was used as the retrieval word for full text retrieval.The bibliometric method and content analysis method were used to summarize the selected empirical research literature from four aspects：the research topic，the theory or model application way，the object of investigation and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the adoption behavior.[Result/Conclusion]The domestic application of UTAUT model to study the IT/IS adoption behavior mainly focued on Internet plus“X”and the mobile service areas.Most of the literature do the empirical research by extending the UTAUT model，taking students as the research object and using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In addition to the conventional variables of UTAUT model，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extraction in empirical research were more concerned with risk，cost and trust.Application of UTAUT model was mainly divided into four ways：single model，model extension，model combination and model integration；according to the different attributes of influencing factors，they could be divided into：technical factors，economic factors，personal factors，environmental factors and quality factors；according to the action principle of the influencing factors，they were divided into：direct factors，indirect factors，amphibious factors and regulated variables.Finally，some suggestions for future research were put forward.

〔Key words〕UTAUT model；Unified Theory of Acceptance and Use of Technology；adoption behavior；adoption intention

2003年，Venkatesh、Morris等在对技术接受模型（TAM）、任务技术匹配模型（TTF）、理性行为理论（TRA）等相关理论模型的基础上，针对用户信息行为的问题，提出了技术接受与使用整合理论（Unified Theory of Acceptance and Use of Technology，UTAUT）。自模型提出至今，该模型被视作研究影响使用者的认知因素相关问题的经典模型。该模型在对使用行为意愿的剖析上，解释度高，在信息技术采纳领域应用广泛。因此，为了全方位地掌握UTAUT模型应用领域的研究动向，本文将对该领域的相关文献进行系统的总结。

以UTAUT为关键词，选择“CSSCI”与“核心期刊”，在中国知网上进行全文检索（检索截止日期为2018年1月15日），并从中筛选出实证类型的文献共91篇（剔除发表在核心期刊增刊或专刊上的文献），其中采用AMOS或Lisrel等工具通过基于协方差的极大似然估计方法进行结构方程模型分析的文献有62篇，采用Smart PLS等工具通过最小偏二乘法进行结构方程模型分析的文献有10篇，即以结构方程模型作为实证方法的文献有72篇，以线性回归方程的有19篇。现对该领域的研究概况进行初步的说明，文献的具体数量分布如图1所示：

图1文献年份分布趋势

如图1所示，文献年份分布在2006-2017年之间，虽然2006年国内开始将UTAUT模型应用到实证研究中，但2007年、2008年文献数量为0，而2009年文献数量增加到4，说明国内应用UTAUT模型进行实证研究于2009年进入起步阶段；文献数量于2011年开始逐年增加，其中于2014年到2016年增加趋势迅猛。而2014-2016年正是我国移动网络端高速发展的时期，“互联网+”、移动互联网的涌现推动了学者们的相关研究。而在2017年文献数量相对2016年有所下降，说明2017年学者们对UTAUT模型的关注度有所减弱。因此，为掌握UTAUT模型的前沿动态，合理分析UTAUT模型的应用现状对未来研究具有重要意义。基于此，本文对目前国内应用UTAUT模型进行IT/IS采纳的实证研究进行总结分析，并合理预测该模型的应用趋势。

2018年11月第38卷第11期现代情报Journal of Modern InformationNov.，2018Vol38No112018年11月第38卷第11期UTAUT模型在国内IT/IS采纳实证研究中的应用现状分析Nov.，2018Vol38No111研究主题及其现状分析

11应用领域

为了厘清UTAUT模型在国内IT/IS采纳实证研究中的应用方向，本文将筛选出来的91篇文献按照研究主题进行归纳总结。根据研究主题将现有文献分为：互联网教育、互联网商务、移动阅读、移动政务、移动社交、移动信息服务、移动支付、互联网金融（包括互联网理财和移动银行）、互联网医疗/健康服务、众包/众筹、互联网交通服务、开放存取、农业技术/经营、云计算和其他。各研究主题的文献数量分布为：互联网教育17篇、互联网商务12篇、移动阅读9篇、移动政务7篇、移动社交6篇、移动信息服务6篇、移动支付6篇、互联网金融（包括互联网理财4篇和移动银行2篇）6篇、互联网医疗/健康服务4篇、众包/众筹4篇、互联网交通服务3篇、开放存取3篇、农业技术/经营3篇、云计算2篇和其他3篇。具体分布如图2所示：

以上是从宏观上对研究主题的分类，在大的研究方向下学者们进行了更为具体的研究，对研究主题的细分如下：互联网教育包括网络教学工具慕课、电子书包、创客教育、信息化教学、移动学习、虚拟学习社区等；互联网商务包括餐饮外卖、可穿戴商务、网络购物、网络拍卖、微信营销等；移动阅读包括移动图书（馆）、听书行为、数字化阅读等；移动政务包括政务社交媒体、政务微博等；移动社交包括社会化媒体网络、微信、网络社群；移动信息服务包括百度产品、短信息服务、邮政储蓄短信息服务、APP推送消息等；移动支付包括微信支付、手机支付、移动社交APP支付；互联网金融包括互联网社交理财产品、余额理财、网络投资理财、网贷市场和移动银行；互联网医疗/健康服务包括移动医疗软件产品、健康APP、智慧养老APP；众包/众筹包括众包物流、众筹平台、众包创新；互联网交通服务包括共享单车、可持续交通消费、移动打车软件；开放存取包括OA知识库、自存储；农业技术/经营包括生猪粪污治理技术使用、技术扩散中农民的经营行为、农业人力资本投资；云计算包括移动云计算、云存储；其他包括建筑信息模型（BIM）、公职人员继续教育、基于网络游戏的消费者行为。

由上述统计可以得知，研究主題主要是围绕互联网+“X”、移动服务两大领域展开。研究频次最高的主题为互联网教育。而在互联网教育中，大学生或高校教师MOOC的使用意向及行为（4篇）研究占主导地位，可见随着互联网技术在教育领域的渗透，新型教学方式成为学者们探讨的主要对象。

其次，互联网商务相关研究的频次位居第2。在互联网商务中，网络购物相关文献占据主流（4篇）。移动阅读（移动图书、移动图书馆）的相关研究频次位居第3。移动图书方面主要研究的是大学生数字化阅读、电子书阅读客户端用户使用意愿、读者采纳手机图书的影响因素、图书馆电子资源使用意愿、移动图书馆用户持续使用意愿或行为等。可以看出，学者们较多地关注互联网商务中网络购物和移动阅读的使用意愿及意向研究。

综上所述，目前国内UTAUT模型应用领域主要涉及互联网教育、互联网商务、移动阅读等多个主题，但学者们较少地关注UTAUT模型在农业技术/经营、互联网交通服务、云计算等领域的应用研究，而这些领域在国家发展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未来学者们也可以予以一定的关注，完善该领域的研究。未来研究不仅要丰富UTAUT模型的应用主题，还应对研究不足的领域进行更多的探究。

12应用方式

为了解国内学者在进行IT/IS实证研究中UTAUT模型的应用形式，本文参考杨雅芬等[1]对电子政务公民采纳的分类方法将现有文献中UTAUT模型的应用方式分为4种：单一模型应用、模型扩展、模型组合、模型整合。

1）单一模型应用。即完整应用UTAUT模型的框架及变量、不做任何修订，此类文献共14篇。

2）模型扩展。即在原有的UTAUT模型基础上增添其他的理论或者模型中的变量从而构成新的模型，此类文献共43篇。常与UTAUT模型结合的理论包括：创新扩散理论[2]、媒介丰富度理论[3]、感知风险理论[2-3]、感知信息质量理论[4]、保护动机理论[5]、期望价值理论[6]等。常与UTAUT模型组合在一起的模型变量及频次如图3所示（只标明出现频次为两次及以上的变量），可以看出：风险、成本是目前应用UTAUT模型研究IT/IS用户采纳问题主要考虑的因素。

除此之外，模型变量还有：数字化阅读特征[7]、路径依赖[7]、情景性[8]、泛在性[8]、信息质量[9]、低价权衡[10]、信誉[10]、习惯[10]、感知费用[11]、感知价值[12]、感知利益[12]、等待时间[13]、习惯[13]、自我概念[13]、感知创新性[14]、政策导向[15]、满意[16]、经济价值[17]、养殖户

特征[18]、任务条件[19]、信息需求[20]、自我效能感[21]、自我学习管理[21]、成就价值[21]、时间遵从[22]、时间规划[22]、时间压力[22]、时间分配[22]、感知安全[23]等。

3）模型组合。即UTAUT模型与其它模型或理论直接组合在一起。此类文献共有7篇。与其组合的模型包括：技术接受模型[24]（TAM）、初始信任模型[25]（ITM）、创新扩散理论[26]（IDT）、任务技术匹配模型[26]（TTF）、价值接受度模型[27]（VAM）。

4）模型整合。与模型组合不同的是，模型整合是从原有模型中剥离一个或多个变量构成一个新的模型结构。此类文献共27篇。与UTAUT模型整合在一起的模型有：技术接受模型[28-29]（TAM）、任务技术匹配模型[28]（TTF）、信息系统成功模型[29]（D&M; ISSM）、价值接受度模型[30]（VAM）、托达罗模型[31]、建筑信息模型[32]（BIM）、信息采纳模型[33]等；与UTAUT模型整合在一起的变量有：感知可信性[34]、焦虑[34]、社会评价[34]、感知信用[35]、IT自我效能[36]、感知信任[36]、感知价值[37]、感知易用性[38]、主观参照[39]等；与UTAUT模型整合在一起的理论有：理性行为理论[28]、感知风险理论[33]、危机情境传播理论[33]、计划行为理论[38]、激励理论[40]、认知评价理论[40]、顾客让渡价值理论[41]等。

由上述分析可知，UTAUT模型的主流应用形式是在UTAUT模型的基础上进行变量或者理论的扩展，其次就是基于UTAUT模型的变量与其他模型或理论进行整合构成新的模型。无论是哪一种组合方式，UTAUT模型的应用形式都没有严格的界定和统一，学者们通常根据其研究主题的需求对研究模型进行合理的修改与构建。因此未来研究可以根据研究主题建立具有普适性的模型。

13调查对象

本文对现有文献选取调查对象的方式进行了归纳，为以后研究选取调查对象提供参考。共分为3类：

一是固定群体。即学者无论主题内容，都将一固定群体指定为研究对象。此类文献共41篇。这类调查方式根据统计频次发现：固定群体的主要目标是高校师生。其中仅以大专及以上学历学生为研究对象的文献有22篇，仅以教师（包含中小学高校教师，偏远地区教师）为调查对象的有10篇，将学生与教师一同作为调查对象的文献有3篇。除此之外，与学生一同作为调查对象的人群还有从事科研工作者3篇、企业职员2篇、政府公务人员2篇、白领1篇、相关行业的业内专家1篇、各行业从业者1篇、国内IT界人士1篇。由于文献的调查对象不是唯一，故本文统计每一个对象的出现频次，具体频次如图4所示。

二是群众调查。即直接通过网络问卷进行滚雪球式调查或街头随机抽取人员进行调查。如黄斐[42]等。此类文献的调查对象具有很大的随机性，共27篇。

三是根据自身研究主题选取特定范围内的调查对象。与第一、二类不同的是此类在发放问卷之前根据自己研究主题的需要合理划定了范围，如刘炜[43]在研究老年用户社会化网络服务中，将调查范围限定为老年互联网用户群体；涂艳等[44]在研究企业众包创新接包主体行为时，将范围限定为接包主体。此类文献共23篇。

由上述統计可以得知，学者们通常选择高校师生作为研究对象，因为高校师生对信息技术的接受度普遍较高。现有研究的调查对象主要针对中青年用户进行调研，老年人用户群体鲜见。其次在调查方法上，通过网络问卷的方式进行调查，虽然调查对象的范围有所扩大，调查成本也更低，但使调查对象具有不确定性。因此，在未来研究中，应结合多种调查手段以提高数据的可靠性、扩大调查对象范围，根据年龄层次、地区范围、职业特征等来筛选对象。

而对于样本量的情况，本文统计91篇文献最终的有效问卷数量，将其作为统计样本量。在91篇文献中，样本量的最小值为63，该样本选取与农户建立合作同盟的农业企业（丁文峰[31]）为调查对象，采用Ordered Logistic模型进行回归估计。最大值为1 432，该样本抽样选取典型的城市、乡镇、农村的中小学教师（李毅[38]）作为调查对象，采用MPLUS 74建构结构方程对数据进行分析。样本的平均值366，标准差为239。从中可以得知，不同研究所得到的样本量具有差别，未来研究应根据研究需要选择适合的调查样本量。

2主要扩展因素分析

传统的UTAUT模型的影响因素有四种，绩效期望、努力期望、社群影响、便利条件。根据上述UTAUT模型的应用形式分类可以看出，学者们在对UTAUT模型进行组合和扩展的过程中所选取的模型变量和理论存在共性。为梳理各个因素在选取过程中存在的共性与差异，本文根据不同的方式对影响因素进行分类：按影响因素属性不同可以分为5类：技术因素、经济因素、个人因素、环境因素和质量因素；按影响因素的作用原理分为3类：直接因素、间接因素、两栖性因素（既具有直接作用又具有间接作用）。此外，本文还对相同自变量得出的不同结论的变量进行分析。

21影响因素属性分析

1）技术因素：主要来自于技术接受模型、任务技术匹配模型等模型的变量和理论衍生出的因素。根据统计频次发现常见的有技术接受模型（TAM）中的感知易用性、感知有用性，任务技术匹配模型（TTF）中的任务技术匹配、任务特征、技术特征；感知信息质量理论中的感知信息质量，感知风险理论中的感知风险，保护动机理論（PMT）中的自我效能与反映效能[5]、社会认知理论中的自我效能（计算机自我效能[6]、IT自我效能[36]）；除此之外还有：数字化阅读特征[7]、感知创新性[14]、感知安全[23]、感知安全性[25]、结构保证[25]、感知任务期刊匹配度[28]、感知资源有用性[28]、感知趣味性[45-46]、相对优势[46]等。

2）经济因素：感知费用[11，37]、感知利益[12]、感知价值[12，37]、感知成本[12，47-48]、等待时间[13]、感知价格水平[46]、时间花费[47]、经费支持[47]、感知财政成本[49]等。

3）个人因素：获取价值[6]、效用价值[6]、内在价值[6]、焦虑[6，34]、信任因素（个人信任倾向[25，46]、初始信任[25，46]、继续教育信任[40]、信任感知[43]、信任倾向[50-51]）、低价权衡[10]、信誉[10]、习惯[10，13]、个人创新[11]、自我概念[13]、享乐动机[13，51]、主观规范[38]、期望值[40]、自主需求[40]、归属需求[40]、使用经验[47]、激励[48]、隐私关注[51]等。

4）环境因素：易用预期[6]、情景性[8]、泛在性[8]、信任环境[9]、公司声望[25，46]、感知信用[35]、助益情景[37]、同学行为[47]、正面评价[47]、家庭支持[47]等。

5）质量因素：除信息系统成功模型中信息质量[9，29]、服务质量[29]和系统质量[29]，还有文献提到：资源质量[47]、结果质量[52]等。

22影响因素作用原理分析

在原始的UTAUT模型中，直接影响因素是使用意愿和便利条件，间接影响因素是绩效期望、努力期望和社会影响，通常将性别、年龄、经验和自愿性作为调节变量。但马小龙等[50]将年龄、经验作为间接影响因素，王伟赟等[53]将性别、年龄、经验作为间接影响因素；还有的文献将便利条件作为间接影响因素，如李毅等[38]。除此之外，鲍日勤[49]将努力期望和社会影响作为两栖影响因素，张红明等[54]将绩效期望、努力期望、社会影响作为两栖因素。学者们对模型或变量的修订通常根据研究的主题而定，本文对文献的影响因素进行归类：

1）直接影响因素除UTAUT模型常规变量还包括：计算机自我效能[6]、易用预期[6]、获取价值[6]、效用价值[6]、内在价值[6]、焦虑[6]、风险感知[8，30，40，46]、满意[16]、任务技术匹配[26]、感知价格[27]、感知易用性[27，29]、感知价值[27，30，42]、感知趣味性[27，46]、感知有用性[29]、人际影响[42]、从众效应[42]、初始信任[46]、感知价格水平[46]、感知成本[47]等；

2）间接影响因素除UTAUT模型常规变量还有：信息内容丰富度[3]、信息表达方式丰富度[3]、信息质量丰富度[3]、隐私风险[3]、社会风险[3]、经济时间风险[3]、路径依赖[7]、成本[16]、感知娱乐性[25]、感知安全性[25]、初始信任[25]、结构保证[25]、个人信任倾向[25]、公司声望[25]、感知利用风险[28]、感知资源有用性[28]、主观规范[38]、归属需求[40]、资源质量[47]、同学行为[47]、正面评价[47]、家庭支持[47]、使用经验[47]、时间花费[47]、经费支持[47]、隐私关注[51]、信任倾向[51]、享乐动机[51]、产品特征[55]等。

3）两栖因素有：数字化阅读特征[7]、感知资源有用性[28]、感知任务期刊匹配度[28，32]、感知易用性[38]、感知有用性[38]、期望值[40]、个人创新[49]、感知趣味性[49]、网络经验[54]、内容资源[56]等。

4）调节变量除UTAUT模型常规变量有：网购频率[2]、月可支配收入[2]、消费者创新性[2]、获取信息频率[13]、收入[13]、学历[13，57]、地区[16]、工作上网时长[37]、上网终端[45]、使用频率[49]、学科[57]、职称[57]、网络使用经验[57]等。

23影响因素结果比较分析

主要对相同变量得出不同结论的文献进行分析，①便利条件：向纯洁等[24]在研究微信支付的采纳行为中得出便利条件对实际使用没有显著影响的结论。而何德华等[26]在研究消费者对于移动广告的态度等问题中得出便利条件显著影响使用行为，文中表明这与UTAUT的原始版本不同。②努力期望：鲍日勤[49]在开放教育学习者移动学习使用意愿影响因素研究中指出努力期望显著负向影响使用意愿；张思等[58]在研究教师使用网络学习空间的行为，得出努力期望对倾向的正向影响不显著。③感知风险：通常情况下学者们对感知风险这一因素的结论是显著负向影响采纳意愿或行为，但也有例外。如王雨等[7]在研究大学生数字化阅读意向时指出感知风险对阅读意愿负向影响不显著，魏明侠等[35]在研究网贷市场出借意愿指出感知风险对出借意愿的负向影响不显著，孟健等[46]也指出感知风险对用户使用意愿的负向影响并不显著，而在陈华平等[59]的研究中得出了用户的风险认知对移动支付使用意愿有着显著积极影响这一结论，文中表明这与常理不符，对于这个结果的原因尚不明晰。

3讨论与展望

本文以文献计量和内容分析方式从研究主题、应用方式、调查对象、影响因素4个方面对UTAUT模型在国内IT/IS采纳实证研究中的应用现状进行了总结分析，研究结果发现：国内应用UTAUT模型进行IT/IS采纳研究主要围绕互联网+“X”、移动服务领域展开，大部分文献通过扩展UTAUT模型方式，以学生为调查对象借助结构方程模型进行分析，实证研究中萃取的影响因素除UTAUT模型常规变量外，更多关注的是风险、成本、信任。通过单一模型、模型扩展、模型组合、模型整合4种方式应用UTAUT模型展开IT/IS采纳实证研究；按影响因素属性不同可以分为：技术因素、经济因素、个人因素、环境因素和质量因素；按影响因素的作用原理分为：直接因素、间接因素、两栖性因素、调节变量。

在研究信息技术采纳行为的过程中，现有研究主要从推动或抵制视角揭示IT/IS用户采纳意向或行为中正向或负向影响因素。UTAUT模型解釋了大多推动或抵制用户的采纳意愿或行为的影响因素，而无法解释IT/IS被采纳的过程。与此同时就上述分析来看，目前国内文献在应用UTAUT模型进行实证研究中调查主题相对集中，某些领域的研究较为不足；模型的应用方式根据某一具体的主题而不同，没有确定的应用模式；调查对象具有局限性，样本量的大小也存在差异性；不同研究主题下采纳行为影响因素存在共性。

因此根据上述问题，未来研究可以围绕以下几方面进行拓展：

1）调查主题需扩充。根据分析发现UTAUT模型在国内IT/IS采纳中的研究主要围绕互联网+“X”、移动服务两大主题展开，关注较多的是互联网教育，其次是互联网商务，对农业技术等关注较少。在今后的研究中对研究主题的范围进行扩充以验证UTAUT模型的稳健性。

2）模型应用方式需统一。UTAUT模型的主要应用形式是模型扩展，其次就是模型整合。但对于同一主题的研究，UTAUT模型的应用形式都没有确切、可遵循的原则，学者们通常根据所研究主题的需求对UTAUT模型的变量进行调整。因此，在之后的研究中，需要针对不同研究主题建立系统的UTAUT模型框架。

3）调查对象需扩展，样本数据与调查方法需规范化。现有文献在调查对象的选取上，多将抽样对象局限于高校与科研机构人员。而随着科技的发展，IT/IS采纳中覆盖的人群面逐渐扩展，调查对象的不够全面可能导致结果的差异，因此在今后的研究中不应限于某一地区或某一类型的用户，应扩大调查范围，扩展至更广泛的用户群，尤其是随着老年人网民比例快速增长，未来应重视老年人群体的IT/IS采纳研究。在调查方式上，目前文献通常采用网络问卷或线下随机发放形式进行问卷调查。线下调查方式中调查对象存在一定的局限性，而网络问卷数据的可信度存在争议。所以在今后的研究中对样本的抽取和调查方式还需要进一步规范。

4）影响因素需延展。现有研究主要围绕技术、个人、环境萃取影响因素，在萃取的影响因素中，多关注风险、信任方面，在质量、经济方面等其他方面考虑略显不足。UTAUT模型是对使用者行为意向的研究模型，影响使用者认知的因素复杂多样。将质量、经济等因素在一定程度上也可显著影响人的行为和意向。因此在之后的研究中，学者们可多关注质量因素、经济因素等相关因素对行为意向的影响。除此之外，对不同研究中的相同变量而言，如感知风险等，学者们得出的结论不同，因此这些变量影响的稳健性在未来有待进一步检验。在调节变量上，学者们根据研究主题对其进行了合理的增添删减，在今后的研究中，学者们可根据调节变量对研究结果进行对比分析，以丰富研究结论。

5）在应用UTAUT模型进行IT/IS采纳实证的研究中加强对采纳行为过程的关注。UTAUT模型对使用者认知行为解释度高，但在采纳实证研究中对信息采纳过程的解释相对薄弱。因此在今后的研究中，学者们可以通过对UTAUT模型进行改良，或是结合其他模型等方法来加强对采纳行为过程的关注，使所得结论更加严谨，模型解释力度进一步提升。

本文也存在不足：如没有在实证方法上进行详细分析，没有对比国外文献进行分析。望在今后的研究中对此进行补充。而就实证方法而言，目前文献的实证方法有两种，一是结构方程模型，二是线性回归方程。两种实证方法对论文的结论有何影响以及未来研究应如何选择实证方法，希望在今后的研究中能够得以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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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孙国雷）2018年11月第38卷第11期现代情报Journal of Modern InformationNov.，2018Vol38No112018年11月第38卷第11期用户生成内容研究进展综述Nov.，2018Vol38No11

收稿日期：2018-06-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