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语料库的土耳其英文报纸对“一带一路”倡议的形象构建分析

张燕子

(中国计量大学 外国语学院,浙江 杭州 310018)

基于语料库的土耳其英文报纸对“一带一路”倡议的形象构建分析

张燕子

(中国计量大学 外国语学院,浙江 杭州 310018)

对报道数量及议题考察显示，土耳其主流英文报纸对“一带一路”倡议的报道数量不多且题材较为狭窄；基于语料库的高频关键词选择和语义倾向分析表明，土耳其重视“一带一路”带来的机遇，但也在不断调整自身定位，希望扮演更积极的角色及更多地受益，并且土耳其报纸对“一带一路”倡议整体上的积极形象构建和话语基调在立宪公投后明显转向负面舆论导向。中国在今后推动与土耳其及沿线国家“一带一路”建设中需加强与合作伙伴媒体、政府及民间组织的沟通和联通，积极改善传播方式及沟通渠道，让国际社会知晓“一带一路”的真实性质及前期沿线国家取得的成效。

土耳其英文报纸；“一带一路”；形象构建；语料库

土耳其地跨欧亚两大洲，是中东和中亚地区关键性的战略国家。作为伊斯兰大国和北约成员国，土耳其同时入选最具发展潜力的新兴经济体“展望五国(VISTA)”和“新钻十一国(NEXT-11)”，无论从地缘政治还是经济实力来说都是值得重视的国家。此外，土耳其曾是古丝绸之路的终点，现在也是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关键节点。近年来随着“一带一路”倡议的进展，中土关系不断升温，对双方国家形象构建的研究逐渐增多[1-2]，但系统考察土耳其媒体对“一带一路”形象构建的文章并不多见。中国在推进“一带一路”建设的同时，不仅应向世界讲述自己的立场，也需要了解合作伙伴的态度和主张。因此，本文结合语料库和话语分析路径，选取土耳其英文报刊《每日新闻》(Hürriyet Daily News)对“一带一路”倡议的媒体报道建立语料库，解读土耳其在媒体中宣传构建的“一带一路”形象，进而分析我国在推动与土耳其共建“一带一路”中存在的问题及挑战，为“一带一路”建设提出有针对性的对策和建议。

一、报道数量和议题

《每日新闻》是土耳其最古老的英文报纸，欧洲访问量位居前三。研究以Belt and Road/One belt one road/Silk Road (“一带一路”/丝绸之路)为关键词对2013年9月1日-2017年8月30日的文章标题检索，删除重复及不相关报道，得出24条检索结果，其中新闻报道16篇，话题涵盖政治和经济领域，另有8篇观点栏目的评论。检索结果分布如图1所示。

图1 报道数量和议题

报道的频次和议题是区域事务形象构建和国家关系及外交策略最直观的依据。 首先从报道的数量上看，由图1的年度对比可知，自2013年习近平主席提出“一带一路”倡议以来的5年间，土耳其主流英文报纸对该项目的关注波动较大。土耳其是最早对“一带一路”表示出兴趣并表示正在积极评估的国家之一，但它最初的反应比较谨慎，并未对倡议进行足够的报道和解读。2015年4月第18届欧亚经济峰会在土耳其举行，将“一带一路”沿线经济建设作为专门讨论的议题，会议前后土耳其媒体开始了对“一带一路”倡议的普遍关注，报道数量达到峰值。2016年，土耳其恐怖袭击频发已成常态，国民经济遭受重创，社会恐慌情绪不断蔓延，对“一带一路”的关注和报道跌入低谷。虽然第19届欧亚经济峰会仍在土耳其召开，且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成为重要议题，但仅有两篇报道。2017年5月“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在北京开幕，土耳其总统埃尔多安出席论坛开幕式并明确表态土耳其是“一带一路”倡议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强烈支持“一带一路”倡议，相关报道日益增多。

从报道的分类看，报道类别较少，仅涉及经济、政治及专栏评论，其中标示为经济类的报道占绝大多数。表面上看《每日新闻》对“一带一路”倡议总体目标的认知偏重于经济方面的理解和舆论导向，这与中国反复强调的丝绸之路是个和平、双赢、互利的经济发展之路形象吻合。但研究内容后会发现这些被标示为经济类的报道其实与国际关系及政治事件密不可分，由其中一篇的题目“‘一带一路’及政治形势”便可略见一斑。其中80%以上的报道围绕2015年土耳其欧亚经济峰会和2017年北京“一带一路”峰会两个焦点展开。还有两篇经济类的报道与20国集团工商峰会及印度的抵制态度有关，真正可以归为经济报道的只有2016年土耳其内忧外患时转载法新社发布的首列“丝绸之路”列车满载中国货物抵达伊朗，但也顺带评论了习主席是在欧美刚刚解除对伊朗的核制裁后就代表中国14年来首次访问伊朗并签订经济合作协议。先期研究发现，土耳其对“一带一路”倡议的认知主要与经济相关[3]，但近期这些被归为经济类的报道明显与政治态度有密不可分的联系。

另外政治类报道虽少，也显示出土耳其的国家定位。其中一篇是土耳其总统与中亚首脑在突厥语国家合作委员会上表示要增强丝路沿线突厥语国家的旅游与文化合作[4]，一篇是对土耳其经济政策研究基金会主席的专访，他认为土耳其可以在穆斯林国家融入全球经济合作中发挥示范作用[5]。作为中东第一大经济体，同时坐拥北约集团中数量与规模仅次于美国的陆军力量，土耳其国内泛突厥主义和泛伊斯兰思想一直盛行。近年来，随着土耳其外交政策回归中东，逐渐增强与俄罗斯、中亚诸国、中国等国家的联系，努力扩大在中东的影响[6]，土耳其在不断调整国家定位，重新界定国家利益，强调其国家特性、地理优越性和帝国遗产，希望以国际社会及伊斯兰世界的重要成员出现在国际及区域合作事务中。

专栏评论的数量基本与经济报道呈正相关，经济类的报道多，专栏评论也较多。从内容上看，8篇有关“一带一路”的专栏文章除谈及经济发展外，还同时涉及地缘政治问题。大部分评论员采用了积极正面的词汇客观评价“一带一路”建设中的机遇和风险，认为中国庞大的经济体量及市场将“改变世界游戏规则”[7]，把“一带一路”视为共连共通、共同繁荣的机遇和挑战而非威胁。虽然建议土耳其扮演积极而审慎的角色，并注意中土相互竞争的经济领域及贸易不平衡问题，但比较认可机遇大于风险[8]。

专栏评论中，吉拉-本马尤鲁( Gila Benmayor) 最为活跃。她在《新丝绸之路与土耳其》《新丝绸之路上土耳其扮演什么角色？》及《当中国通过丝绸之路越来越接近欧洲时土耳其在做什么？》这3篇文章中以保守的眼光观察和思考土耳其在“一带一路”建设中的位置和受益，文章基调倾向消极和防卫。提及“一带一路”的积极作用时，作者总是以第三方作为消息来源，传递给读者的信息是“他们”说“一带一路”会给沿线国家带来利益，但作者在自己表态时往往比较警惕和抵制，如在最近的一篇文章中，我们不难发现作者已经将中国视为竞争对手，提醒土耳其民众注意“土耳其超市的南瓜子小吃是从中国进口的，意大利披萨上的番茄酱也是用来自中国的原材料加工的”。随着中国经济体量的增长及中亚铁路的开通，中国商品加快进入欧洲市场，作者在考问中国离欧洲越来越近会给土耳其的纺织业、电子产品和家电行业带来怎样的影响，以及土耳其与欧洲的近距离地理优势是否正在逐渐丧失，总之，“在中国越来越接近欧洲的时候，土耳其是否做好了应对的战略？”

二、基于语料库的关键词和语境分析

我国外语界语料库语言学研究的主线是中介语和翻译及对比研究，将语料库用于话语分析的研究尚不多见。将语料库的实证数据应用于话语分析可以弥补话语研究过于注重主观判断的缺陷[9]。研究者可以根据语料库的统计数据更加客观合理地解释新闻报道中话语与权力和意识形态之间的互动关系[10]。

本研究自建微型观察语料库TBRR(Turkey Belt and Road Report)，收集从2013年9月1日至2017年8月31日土耳其主流英文报刊《每日新闻》对“一带一路”倡议的报道，文本数为24，总形符数为14,560。参照语料库为英语国家语料库(British National Corpus BNC)的新闻子库，总形符数为355,561。使用语料库分析工具Powerconc分析高频词及关键词选择，目的是通过解读关键词的索引行及语境语义倾向，考察土耳其在媒体中宣传构建的“一带一路”形象。

具体操作步骤为，首先通过PowerConc分别对观察语料库和参照语料库进行词频统计，得到高频词表，然后利用PowerConc的关键词功能得到以对数似然比降序排列的关键词表，它们表明了观察语料库中使用频次显著高于参照语料库的关键词。其中前20位词表及排序见图2。

图2 TBRR语料库关键词词频表

通过对正文中重要词汇出现的频次进行统计、分析并选出频次最高的词汇，可以看出文章要表达的主题内容。上述20个高频关键词反映了土耳其媒体报道的三个方面：“一带一路”的主题、内容及媒体报道基调的转折点。

首先，前几位的关键词“China/Chinese、Turkey和Silk、 Road、belt”反映了报道的主题，即土耳其对中国“一带一路”的报道。在PowerConc中检索第一位高频关键词“China”的搭配和类联接发现，与“China”共现次数最多的前10个词中，两个最重要的实义词是Turkey和Europe，如图3。

图3 TBRR语料库中“China”一词的前十位搭配词

图中Conc-Freq指搭配词与关键词的共现频率，而对数似然比指搭配词与关键词共现的显著程度。词汇与词汇的共选行为体现出特定的语义倾向，揭示文本的态度意义和交际意图。因此，考察China在前后3个词位范围内与Turkey的搭配及语境(见下页图4)，得知《每日新闻》中中国与土耳其在“一带一路”建设中的焦点有二：主要基调是强调机遇，主要体现在宣扬两国共同之处，如同为G20成员国及世界新兴经济力量，国际贸易对两国都至关重要，都是丝绸之路区域一体化进程中最积极的国家，因此对国际事务认知相通，能够并已经进行合作。但同时也指出两国关系面临的挑战如土中贸易逆差、地区安全及叙利亚问题等。

同样，考察China在前后3个词位范围内与Europe的搭配及语境(见图5)，可以看出土耳其报纸对“一带一路”的宣传主要关注的是它将连通中国和欧洲，也担心中国和欧洲距离拉近会对土耳其产生的影响。

图4 TBRR语料库中“China”与“Turkey”的搭配及语境

图5 TBRR语料库中“China”与“Europe”的搭配及语境

采用上述同样的方法分析考察“silk”和“road”的搭配及语境，发现出现频率最多的为the new Silk Road、the new Silk Road economic belt及the Silk Road project，而不是中国国家发改委会同外交部等部门2015年规范的“一带一路”倡议英文译法the Silk Road Economic Belt、the Belt and Road Initiative或其简称the Belt and Road(B&R)。除去倡议提出初期译法不统一因素外，也说明土耳其对“一带一路”建设有自己的定位。其实早在2008年，土耳其就与阿塞拜疆、伊朗、格鲁吉亚、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启动“丝绸之路倡议和大篷车项目”，旨在通过简化和统一海关程序，促进古丝绸之路沿线国家的过境效率。不同的命名方式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作为兼具经济军事实力，又不乏政治雄心的地区大国，土耳其不会甘心在“一带一路”建设中充当跟随者，而是希望成为国际政治中的主动参与者。

此外，发改委还规范“倡议”一词为“initiative”，不使用“strategy、project”等措辞。中央党校国际战略研究所赵磊教授认为用倡议一词“主要是向国际社会表明，“一带一路”不是服务于中国一国外交政策的工具，不是进行地缘战略博弈的筹码，而是中国推动的公共产品，对沿线以及国际社会均有利”[11]。但考察《每日新闻》的关键词词频表，project的使用量是initiative的两倍多，说明中国的对外传播措施还需进一步增强，要让国际社会知晓“一带一路”的真实性质和目标。

其次，有关经济及政治的关键词反映了土耳其媒体刻画的“一带一路”的主要内容。其中“countries、Asia、Global、Europe、relations”体现了“一带一路”倡议的政治性议题，而“trade、Economic、billion、economy、infrastructure”则反映了经济方面的内容。“一带一路”涵盖欧亚等地区65个国家，总人口超过44亿，占全世界人口的63%，经济总量超过20万亿美元，占全球经济总量的30%。无论报刊中隐含的政治态度如何，大规模的语料库显示出的还是“一带一路”倡议最基本的目的，这也是中国希望实现的“政策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的主要内容。但遗憾的是我们并未看到与“民心相通”内容相关的关键词，说明中土双方在这一领域的进展还远远不够。

再次，考察关键词“summit、President”的搭配及语境可以看出土耳其媒体对“一带一路”报道基调的转折点。如前文所述，报道关注焦点为二：一是2015年在土耳其举行的欧亚经济峰会，另一个是2017年在北京举办的“一带一路”峰会，且两个峰会前后的报道基调有明显的变化。

2015年欧亚经济峰会前后，土耳其报纸对“一带一路”倡议的报道积极客观。排除土耳其内政外交因素，这也得益于土耳其知名智库马尔马拉基金会的积极宣传和活动。基金会主席苏威尔多次在土耳其媒体积极发声，介绍中国和“一带一路”倡议的真实情况，为推动“一带一路”的形象构建做出了贡献。但是2017年“一带一路”峰会前后，尤其是土耳其选宪公投后，《每日新闻》的经济类报道开始以引用西方媒体报道的方式，间接诟病质疑“一带一路”的成效。使用的词语开始带有贬义色彩，如习近平谴责贸易保护主义，“兜售”“一带一路”，“鼓吹”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的“宣传机器”努力推动“一带一路”，官媒新华社“吹嘘”过去三年内已发布三万条与该计划有关的报道。关注的焦点逐渐转为担心项目的落地实施,，如“在“一带一路”峰会上，习近平承诺增加投资并向发展中国家和国际机构提供援助，但对于承诺的新贷款、援助和资金，并没有给出具体的到位时间”，并引用中国官员和学者自己的话说“签了很多项目，但需还要具体落实”“很多国家并不是很了解这个项目，即使中国也还不清楚最终的目标是什么。”[12]

此外，“一带一路”能否真正为沿线国家带来利益也受到质疑。报纸引用不同来源的声音间接表达“中国政党制度下制定的一体化规则在世界贸易体系中可能存在严重的风险和隐性成本”，“在以中国为中心的蛛网中，看起来唾手可得的好处有可能会变成陷阱”，总部位于纽约的惠誉评级(Fitch Ratings)也担心“真正的基础设施需求和商业逻辑可能不及政治动机重要”，从而导致“项目风险加大且无利可图”。惠誉评级同时表示，本来经济就陷入困境的国家又背负着中国贷款，今后不管项目表现如何都需要偿还。还有报道说，“列车满载中国货物驶向欧洲，但回程时却空空如也”，并因此嘲讽“一带一路”实为“一带单程”[13]。

报道中出现频次最多的总统/主席是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及土耳其总统埃多安，值得注意的是反对“一带一路”倡议的美国总统特朗普的出现次数超过了中国“一带一路”的合作伙伴俄罗斯总统普京。语境考察显示特朗普与“美国优先”的国内政策经常一起出现。有评论认为，正是特朗普“美国优先”的孤立主义及贸易保护主义促进了越来越多的国家加入中国的“一带一路”倡议。

三、启示及建议

从报道的数量和议题上看，土耳其报纸对“一带一路”倡议的曝光度不够且题材较为狭窄。报道数量基本与国际关系及国际会议有关，每当发生相关的重大国际事件时才有对“一带一路”的集中关注。从分类看，《每日新闻》在经济报道中渗透了对“一带一路”的政治舆论导向，隐性表达态度倾向，在一定程度上影响读者的理解和接受意向。尤其是今年以来，有关“一带一路”的报道大多来源于西方媒体，观点和认知也来源于此。为更好地实施“一带一路”的倡议，中国需要做好舆情监测，加强与土耳其媒体、政府及民间组织的沟通和联通，通过多方面的渠道深入介绍及扩大舆论影响，增加民众对这一倡议的了解。

基于语料库的关键词考查显示三方面的主要内容。反映报道主题的关键词表明，土耳其重视“一带一路”带来的机遇，但在积极寻求和中国合作的同时也在不断调整自身定位，希望在合作中得到更多的受益，报道基调转向将中国塑造成经济竞争对手及地缘政治优势的寻求者，将“一带一路”的目的宣传为连通中国和欧洲，担心中国和欧洲距离拉近会对土耳其产生不利影响。这将使得受众对“一带一路”及其性质和目的了解产生偏差。在未来的建设中，中国的外交政策也需要有相应的调整，认清并把握合作伙伴的态度，增强两国政治互信，妥善解决国家间的利益冲突。

而有关“一带一路”主要内容的关键词数据显示，无论土耳其报纸对词汇的选择及议题中隐含的政治态度如何，中国反复强调的最基本目的如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还是在土耳其的媒体中得到了正确的构建。但中土在加强人员交往以实现民心相通方面做得还非常不够。两国虽有两千多年的交往史，但民众互相却了解不多。在今后推进与沿线国家的建设中需扩大合作领域，加强文化交流及人员互通尤其是和民间组织的合作。他们曾在中土前期合作中对引导民众正确认知“一带一路”倡议做出过突出的贡献，在今后也将发挥强大的影响力。

最后一类关键词则显示土耳其报纸对“一带一路”倡议整体上的积极形象构建和话语基调在立宪公投后明显转向负面舆论导向。报道中词语的贬义色彩及对“一带一路”能否真正为沿线国家带来利益的质疑要引起重视。在今后的建设中，中国需要适当地转变视角，采取积极正确的传播及沟通渠道，引导国际媒体和民众更多关注沿线国家已取得的收益和成效，让国际社会知晓“一带一路”共建共赢的真实性质和目标。

四、结论

媒体报道反映国家的政治倾向和意识形态，并影响公众的认知。本文以土耳其主流英文报纸对“一带一路”倡议的报道话语建立语料库，考察土耳其对这一国际公共产品的形象构建，并剖析形象构建的影响因素。研究结果表明：土耳其主流英文报纸对“一带一路”倡议的报道数量不多且题材较为狭窄；从报道的关键词选择和立场倾向来看，整体上的积极话语基调在2017年立宪公投后有明显的波动和转向，使用大量消极词汇和话语来源构建中国负面印象，抹黑中国政府在沿线国家取得的初步成效，侧面反映出土耳其国家体制、经济利益及意识形态变化对区域及国际事务的影响。在推进“一带一路”建设过程中，中国和土耳其需加强多方沟通，使民众更好地认知和理解“一带一路”倡议的真实情况。

[1] 唐青叶.中国主流报纸媒体中的土耳其国家形象及涉土新闻话语分析[J].西亚非洲，2015(5):98-113.

[2] 唐青叶,伊丹丹.中国和土耳其的形象互构：基于报刊媒体的分析[J].阿拉伯世界研究，2016(5):104-120.

[3] 魏敏.土耳其对“一带一路”倡议的认知及对策建议[J].国际经济合作，2016(5):18-22.

[4] Countries on Silk Road to cooperate in tourism[EB/OL].[2017-09-01].http://www.hurriyetdailynews.com/ countries-on-silk-road-to-cooperate-in-tourism.aspx?pageID=238&nID=67468&NewsCatID=359.

[5] Turkey can help integrate Muslim Asia into China’s Silk Road project[EB/OL].[2017-09-01].http://www.hurriyetdailynews.com/turkey- can-help-integrate-muslim-asia-into-chinas-silk-road-project.aspx?pageID=238&nID=113097&NewsCatID=510.

[6] 李亚男.转向的土耳其:雄心与困境[J].现代国际关系， 2017(7):11-14.

[7] China’s One Belt and One Road-Quo Vadis?[EB/OL].[2017-09-01].http://www.hurriyetdailynews.com/ chinas-one-belt-and-one-road--quo-vadis.aspx?pageID=449&nID=90370&NewsCatID=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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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Hardt-Mautner, G.Only connect: Critical discourse analysis and corpus linguistics[J/OL].(2017/09/18)[2017/09/20].http:// ucrel.lancs.ac.uk /papers / techpaper / vol6.1995.8:1-31.

[10] 唐青叶,史晓云.基于语料库的南非大报对习近平主席访非报道的话语分析[J].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学报， 2016(1):14-25.

[11] 赵磊.“一带一路”英文译法应尽早明确[EB/OL].[2017-09-03].http://opinion.huanqiu.com/opinion_world/2015-06/6683283.html.

[12] China champions globalization with new Silk Road summit[EB/OL][2017-09-01].http://www.hurriyetdailynews.com/china-champion s-globalization-with-new-silk-road-summit-.aspx?pageID=238&nID=112991&NewsCatID=345.

[13] One belt, one road, multi-faceted relations[EB/OL].[2017-09-02].http://www.hurriyetdailynews.com/ one-belt-one-road- multi-faceted-relations-.aspx?pageID=449&nID=112864&NewsCatID=591.

2017-06-11

D81

A

1673-8535(2017)05-0077-06

张燕子(1979-)，女，安徽亳州人，中国计量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研究方向：话语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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