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炭服务供应链概念界定及结构分析

窦园园，范中启

(中国矿业大学(北京)管理学院，北京 100083)

管理专论

煤炭服务供应链概念界定及结构分析

窦园园，范中启

(中国矿业大学(北京)管理学院，北京100083)

服务供应链作为供应链学科的前沿研究方向，在众多领域得到了拓展研究，但在煤炭行业仍相对匮乏。现有煤炭供应链研究多以煤炭生产企业为核心，呈现出“重生产轻流通”的问题。为实现煤炭产业服务化转型和煤炭资源的有效配置，降低煤炭流通成本，有必要结合服务供应链对煤炭供应链进行相关研究。文章在分析当下煤炭产业形势的基础上，归纳总结了现有煤炭供应链、服务供应链的研究现状，依据是否有大型国有煤企参与对煤炭供应链进行分类，对煤炭服务供应链进行定义和结构分析，提出煤炭服务供应链的五大特征，并指出值得学者们后续深入探讨的问题。

服务供应链；制造供应链；煤炭供应链；服务主导逻辑

经济学上供给曲线是由商品的价格和供给量共同决定的，供给量不变的情况下，要想提高商品相对价格，除了降低生产成本之外，降低流通成本、增加服务附加值是不容忽视的举措。近几年我国原煤占能源生产总量的比重在逐年下降，但仍然保持在72%以上，原煤占能源消费总量的比重也在逐年下降，却仍然保持在64%以上。煤炭作为我国主要的一次性能源消费格局短期之内不会发生改变。但当前煤炭产业仍然是与以贸易为主、低水平服务为辅的传统发展模式，其发展面临产能过剩、整体效益水平下降等挑战。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二个五年规划纲要提出要“把推动服务业大发展作为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战略重点”、“促进生产性服务业与先进制造业融合，推动生产性服务业加速发展”，《煤炭工业发展“十三五”规划》中强调“发展煤炭服务产业、加强行业服务能力建设”。针对当前煤炭产业发展存在的“天花板”约束和延伸产业收益水平下降的问题，服务化转型成为未来煤炭产业结构调整和升级的重要战略选择。

同时，煤炭从“黄金十年期”步入“衰退期”，煤炭价格一路狂跌，煤炭企业几乎陷入全部亏损的境地，虽然近期煤炭价格有所回升，但亏损期带给煤炭企业深刻的教训，单纯依赖买卖差价获取暴利的时期已经过去。加之我国鲜明的“北煤南运，西煤东运”基本运输格局，煤炭长距离流通过程中涉及洗选、运输、仓储等众多环节所产生的流通成本占煤炭价格的比重居高不下。以往过分强调需求侧的煤炭销售已经不能适合当前煤炭行业的发展形势，买方市场下煤炭企业需要积极响应“供给侧改革”，加强煤炭服务供应链管理。

1 煤炭供应链研究现状

国外学术界对煤炭供应链的研究相对匮乏。一方面，国外将大宗商品销售划分为贸易服务业，对其供应链共性研究已经较为成熟，因为对煤炭、石油、矿产品等大宗商品的生产、销售也进行了明确的市场化、专业化分工，也就没有对这些具体行业进行重复的研究[1]。另一方面，国外(美国)的煤炭开采多以露天为主，生产地域集中，且多用于发电，故其煤炭产销市场远远不及我国复杂，因此学术上也就没能呈现出太大的必要性。

国内学术界对煤炭供应链的研究虽然比国外丰富，但因我国煤炭行业经历了跨度显著的“黄金期”和“衰退期”，煤炭“黄金时期”是完全的卖方市场，煤炭产品一直处于供不应求的状态，整条煤炭供应链上的各个节点企业都享受着来自买卖差价的暴利，相比之下，大多煤炭企业对供应链管理所带来的“蝇头小利”必然是不屑一顾的。理论来源于实践却高于实践，正是因为过去煤炭行业供应链管理者实践起步晚，导致我国学术界对煤炭供应链研究的相对不足、不成体系。加之我国国有煤炭生产企业不论是企业规模还是市场规模上，在整个煤炭行业均占据绝对的主导地位，多年以来为追求利益最大化，在煤炭生产过程中全面实施精细化管理、精益管理、全面质量管理、六西格玛管理等等各种管理方法，煤炭生产成本几乎达到降无可降的地步。而以往学术研究者们研究煤炭供应链往往是以煤炭生产企业为核心，只有极少数学者将非煤炭生产企业作为供应链的核心企业。

1.1 以煤炭生产企业为核心的供应链

以往的研究中，人们通常将煤炭生产企业作为煤炭供应链的核心企业，煤炭供应链管理更多是围绕煤炭生产企业进行，而研究对象则是煤机、煤电都有涉及。按照现有研究进展，学者们分别从煤炭企业供应链、煤炭行业供应链、煤炭供应链的角度给出了定义。

1)煤炭企业供应链管理是以企业的角度、依照企业特征界定煤炭供应链管理，是以煤炭生产企业为核心，以机械、木材、设备等企业为生产辅助物资供应商，以电力、冶金、建材、化工等企业为客户的链状结构[2]，其主体是煤炭企业，往往从企业利润最大化角度来探讨供应链管理和优化问题。煤炭企业供应链又可以分为内部和外部两部分，煤炭企业一方面要对内部供应链体系进行相关变革，另一方面要根据与上下游节点企业的合作关系，积极构建煤炭供应链联盟[3]。

2)煤炭行业供应链。煤炭行业供应链从煤炭行业的共性出发，站在整个煤炭行业的髙度，考虑煤炭供应链的特点和管理问题，这种定义方法更为宽泛，可以泛指所有与煤炭行业、煤炭企业有供求关系的供应链环节。王艳梅等提出了煤炭行业供应链的概念，认为煤炭行业的供应链大致可分为设备、备件及原材料的供应、勘探与开采、运输、煤制油、煤化工、分销、客户等环节[4]。

3)虽然很多学者将其称作煤炭供应链，但有关煤炭供应链的定义与煤炭企业供应链、煤炭行业供应链是有所重叠的，甚至是相同的。煤炭供应链系统要素包括资源勘探企业、煤炭生产企业、煤炭销售企业、煤炭运输企业、煤炭用户等[5]，其运行过程就是利用市场及客户的需求信息，生产合格煤炭产品以满足用户需求[6]。

综上所述，现有文献对煤炭供应链的称呼上五花八门，虽然在具体分类、涵盖的节点企业和定义描述上有所差异，但在其定义上却是大同小异，绝大多数都是以煤炭生产企业为供应链的核心企业，通常将煤炭生产环节纳入其中，而没能突出煤炭流通环节供应链管理的效能。

1.2 以非煤炭生产企业为核心的供应链

煤炭生产环节的供应链管理已经相当成熟。相反，着手于煤炭“软三元”[7]，对煤炭流通领域进行供应链管理，却存在相当大的获利空间。但只有极少数学者可以跳出常规，将煤炭物流中心[8]、煤炭运销企业[9]作为供应链的核心企业进行研究，如纪晓文[1]将以煤炭销售企业为核心的供应链命名为营销供应链，但仍未能突出煤炭供应链的服务效能。

钱平凡等认为系统性和集成化的服务是煤炭供应链管理的本质，认为煤炭供应链是由从煤矿到煤炭用户的相关活动与价值流构成的网链结构[10]。李敏从流通的角度将煤炭供应链定义为从煤炭出坑口到煤炭入炉口燃烧所经历的所有中间环节[11]。周健奇等[12]提倡在煤炭流通环节进行煤炭供应链管理，并将煤炭供应链管理定义为煤炭供应链管理服务商开发和集成供应链资源，将煤炭供应链中各个环节高效地链接起来，组织和实施针对于煤炭消费客户的个性化解决方案。陈红梅[13]、张志军等[14]对煤炭物流服务供应链进行了初步研究。此类研究已经极为接近主流服务供应链，煤炭服务供应链呼之欲出。

2 服务供应链研究现状

2.1 服务供应链起源

虽然早在20世纪70年代中期，运营管理学科已经开始思考制造与服务的区别，但整体上早期文献很少提及“非物质产品”或“服务”，不论是生产实践还是学术研究，都处于“重商品轻服务”的状态，商品主导逻辑始终是人们认识经济活动的主流观念，与之相对应存在的是传统制造供应链(图1)。随着网络信息技术、世界各国服务业的迅猛发展，以及传统制造业的服务化转型，服务成为人们生产生活不可或缺且日益重要的一部分，学术界也陆陆续续有众多的学者开始重视服务的社会经济地位，并围绕商品与服务的界定及属性开始了大量研究。但学者们对服务的定义却始终没有得到统一。表1是为多数学者所认同的服务与商品的不同。

图1 主导逻辑与供应链演化图

注：在俞海宏[15]，Lovelock等[16]基础上修改。

然而，正当众多学者们对一种提供物究竟是商品还是服务的问题上争持不下时，另外一种呼声日益凸显。虽然Frederic Bastiat很早便不认同有形商品为主导的观念，认为“服务交换服务(Services are exchanged for services)”[17]，Levitt[18]也提出，所有的行业都是服务业，只是服务贡献率的大小有所区别而已，李铸[19]提出商品的本质就是有偿服务，服务是向他人提供特殊的使用价值，但始终没能引起学者们足够的重视。直到2004年，这场学术之争才休于Vargo 和Lusch提出的“服务主导逻辑”，认为一切经济都是服务经济，商品只不过是提供服务的分销机制[17，20]。服务主导逻辑的提出平息了这场持久的学术之争，为后续众多学者进行服务供应链研究提供了强有力的理论支撑。

与此同时，供应链研究领域的学者于2000年起便将提供物为服务的供应链命名为服务供应链[21]，但直到2004年Ellram发表《理解并管理服务供应链》一文，服务供应链开始引起国内外学者的广泛关注。此外，国内有少数学者将服务型制造产业中服务与商品并存的供应链称为混合供应链，至此学术界形成了制造供应链、服务供应链、混合供应链共存的局面。但介于多数供应链提供物都是即有商品也有服务，只是各自占据的比重有所不同，故而在此并不认同混合供应链的界定。

2.2 服务供应链研究现状

自服务供应链成为学术研究的前沿和热点以来，学者广泛研究各个具体的服务行业的服务供应链。国外服务供应链的研究领域有医疗产业[22-23]、电信业[24-25]、抵押贷款服务[21]、管理咨询业[26]、邮轮产业[27]等。

通过CNKI检索，2002～2016年国内有关物流服务供应链研究的学术论文总计251篇，占服务供应链研究文献总数近一半的比重，其中期刊论文182篇，硕士论文49篇，博士论文14篇。其次是旅游服务业[28-32]、养老服务业[33-35]、医疗服务业[36]等领域，但还没有学者对煤炭服务供应链进行过相关研究。

3 煤炭服务供应链界定及结构模式

3.1 煤炭服务供应链界定

煤炭供应链的基本过程包括：供应商为煤炭开采企业提供煤炭开采所需的原料、设备、备件等，原煤开采结束后，通过供应链各相应节点企业对煤炭进行洗选、加工、存储、运送等过程将合规煤炭送达最终用户，终端用户以煤作为燃料使用或对原材料进行深加工经营活动。结合已有煤炭供应链定义的相关研究及国标物流术语，在此将煤炭供应链定义为：从煤炭的开采、流通到消费的过程中，将煤炭商品和服务交付给最终用户所涉及的煤炭开采、加工、存储、运输、销售、消费等节点企业及其相互作用所产生的商流、信息流、物流、资金流、能力流等共同形成的网链结构。我国煤炭产业呈现出由数个大型国有煤企和众多中小煤企协调发展的结构，基于此特殊格局，可以根据供应链主导企业的不同将煤炭供应链进行如图2所示的分类。

3.1.1 国有煤炭企业主导的供应链

我国、国企煤炭企业基本上都是集产运销于一体的大型企业，如神华集团、山西五大煤炭集团(同煤集团、山西焦煤集团、阳煤集团、晋煤集团、潞安集团)等，这类企业旗下具备加工、存储、运销、物资管理等“一揽子”辅助功能企业，多命名为物流公司，从煤炭生产企业到煤炭最终用户之间通常不需要经由第三方经销商。此类企业所主导的供应链中即涉及制造供应链，也包含服务供应链，但是以实体商品供应为主、增值服务供应为辅。此时，煤炭生产企业是供应链的核心，整个供应链中只发生一次由生产商向需求商的煤炭所有权转移，生产供应商为需求商提供了高附加值的煤炭商品，但其盈利点以煤炭商品贸易赚取销售差价为主，以提供附加服务为辅。此类企业所主导的供应链可以说是服务型制造混合供应链，但本质上还是制造供应链。国企煤炭混合供应链结构简图见图3。

3.1.2 中小型煤炭企业参与下的供应链

对于除大型国有煤炭企业之外的中小型煤炭企业来说，从企业功能角度看，煤炭供应链结构中可能涉及到的企业有煤炭生产企业、煤炭分销企业、煤炭加工企业、煤炭仓储企业、煤炭运输企业、煤炭需求/消费企业等，这也是煤炭产品生产、流通过程必经的流程。此类供应链是由前端的煤炭制造供应链(煤炭生产为主)和后端的煤炭服务供应链(煤炭流通为主)共同组成(图4)。

1) 煤炭制造供应链。煤炭制造供应链以煤炭的生产环节为主，以煤炭生产商为核心企业，上游是生产煤炭所需的原材料、设备、配件等供应商，下游是煤炭需求企业，此时的煤炭需求商即可能是煤炭经销商，也可能是煤炭最终用户。当然，煤炭在离开煤炭生产商之后，会经过煤炭加工、仓储、运输等中间服务商进行增值服务，最终将合格的煤炭交付给煤炭需求商。此过程中煤炭产品通常会发生不止一次的所有权转移，各级节点企业通过进行多次煤炭所有权转移所产生的差价盈利。虽然此类供应链中涉及到煤炭加工、仓储、运输等服务供应商，但供应链价值增值的来源依然是以煤炭的买卖为主，增值服务为辅(图5)。这也是现有学术研究的重点类型。

图2 煤炭供应链分类图

图3 国企煤炭混合供应链结构简图

图4 煤炭供应链结构简图

图5 煤炭制造供应链结构简图

2) 煤炭服务供应链。通常传统的、功能单一的微专业服务供应商不具备对整体供应链进行管理的能力，为了为煤炭需求商(通常是煤炭最终用户)提供一体化、全方位的产品及服务，需要专业化、资金及人脉雄厚的供应链管理者进行操作(图6)。近年来不断涌现出专门的煤炭供应链管理服务商，如瑞茂通、泰德煤网、中国秦发等，他们能有效整合传统微专业服务企业和其他现有资源，通过提供国内外采购服务、煤炭加工服务(掺配、洗选、洁净)、物流配送服务(仓储、分拨、运输、装卸、转港、多式联运等)、资源分销服务(电力、冶金、化工、建材等)、交易撮合服务、信息咨询服务、供应链金融服务，通过整合金融、监管、检验、港口仓储等相关利益方，实现供应链上下游企业的高效无缝对接，满足煤炭撮合交易、物流仓储、支付、结算和金融等全方位的需求，为供应链下游客户提供一体化综合服务，高效配置煤炭资源，降低用煤成本，同时为上游煤炭生产商稳定分销煤炭，及时回笼资金，为中间贸易商补足短板，撮合交易。当然，供应链管理商可以适当选择将加工、物流服务等功能模块外包给专业物流服务集成商。由此可见，煤炭服务供应链是以煤炭商品在流通领域所涉及的资源为主。

图6 典型的煤炭服务供应链结构简图

因此，将煤炭服务供应链定义为：在煤炭流通过程中，由核心服务企业组织各类微专业服务商*微专业服务商(microspecialized supplier)源自Vargo和Lusch2006年提出的服务主导逻辑中的第九大假设，“组织存在的目的在于将微专业化能力整合、转化成市场所需的复杂服务”。及煤炭供应商向顾客提供依附于煤炭商品的专业化增值服务所形成的网链结构。煤炭服务供应链管理就是对煤炭服务供应链运作过程中涉及到的物流、信息流、资金流、商流及能力流进行协调和管理。

3.2 煤炭服务供应链结构模式

煤炭服务供应链是以服务型企业为核心、以煤炭为服务载体、以提供增值服务为主要盈利点，从而实现各节点企业价值共创的复杂系统。简单的煤炭服务供应链中，煤炭产品从煤炭生产商或经销商，通过中间加工、存储、运输等节点企业的增值服务，交付到煤炭用户，这样形成了简单的链状结构。但实际市场运作中，供应链的节点企业通常有多家上游供应商和下游客户，如此一来便会形成由多条链状供应链组成的复杂网状供应链结构。

如图7所示，常见的煤炭服务供应链网状结构中存在两个单向流，一个是由上游煤炭供应商至下游煤炭用户的物流，另一个是由下游煤炭用户至上游煤炭供应商及各微专业服务供应商的资金流。其他的信息流、资金流、商流都是双向流动的。此外，相比于传统煤炭制造供应链，煤炭服务供应链不但存在库存，还存在能力流，这是因为供应链中的微专业服务供应商以及供应链管理服务商在提供服务的过程中，通过调整自身服务能力来应对需求波动。

图7 煤炭服务供应链结构图

以下是总结出的煤炭服务供应链五大特征。

1) 以服务企业为供应链核心企业。与煤炭制造供应链以煤炭生产企业为核心企业不同，煤炭服务供应链上的核心企业是为用户提供综合型服务的供应链管理服务商。供应链管理服务商作为一种典型的服务企业，把控着整条煤炭服务供应链的运作，在接到客户订单后，依据客户对煤炭产品的个性化需求，进行煤炭采购服务，将采购到的煤炭交由专业化的加工、仓储服务商，最后通过运输服务商将煤炭交付至最终用户。

2) 以用户需求为导向。以往推动式供应链系统需要煤炭用户持有一定的安全库存，且通常需要对采购来的煤炭进行简单混配后使用，同时煤炭的大宗商品属性使得库存占据了大量的资金。煤炭服务供应链模式下，某种程度上来说实施的是供应商管理库存，煤炭用户非但有可靠稳定的煤源，而且得到的是经过精细化配比的标准煤。煤炭用户发出的订单需求是激发整条供应链提供专业化服务的开始。

3) 服务是供应链价值增值的唯一来源。虽然煤炭服务供应链上涉及到了实体煤炭产品，但煤炭仅仅为间接提供服务的载体，供应链管理服务商盈利点在于根植于煤炭产品的服务。就目前我国现存的煤炭交易市场现状而言，煤炭服务供应链或多或少都存在贸易性质的利润，尤其是在煤炭服务供应链摸索前进的初级阶段。但理论上来说，煤炭服务供应链是以为煤炭用户提供专业化、一体化综合服务为宗旨的，服务理应是供应链价值增值的唯一源泉。即便是在供应链最初的煤炭采购阶段，出现的小幅差价也只是煤炭供应链管理服务商为煤炭用户提供代理采购服务而收取的佣金，这与传统煤炭经销商获取贸易差价利润有本质上的区别。

4) 以供应链总成本最低、服务水平最高为目标。煤炭服务供应链的管理过程也是一种资源优化配置的过程，通过灵活运用管理学中计划、组织、协调、控制等手段，对供应链各个节点企业及商流、信息流、物流、资金流、能力流进行全面部署、调控，优化煤炭产品流通的各个子环节，选择最优供货途径，实现相关利益方的无缝衔接，最大化供应链的整体利润，最终以最低的总成本为最终客户提供高品质的产品和服务。

5) 服务过程涉及煤炭所有权转移。煤炭供应链管理服务商向煤炭用户提供个性化用煤服务过程的初期煤炭采购阶段通常存在两种模式：一种是煤炭供应链管理服务商先行向煤炭生产、销售企业采购半成品煤，在寻求到煤炭需求用户后再根据用户燃煤炉具体指标要求提供配比、运输等服务，煤炭流动形式如图7中物流1所示。此时，煤炭供应链管理服务商和煤炭供应商、煤炭用户各进行一次煤炭交易，涉及到两次煤炭所有权转移。另一种是煤炭用户发出用煤需求，煤炭供应链管理服务商依据用户燃煤炉具体指标要求寻求可靠、适当煤源集，由煤炭用户亲自敲定最终目标煤炭供应商，并与之签订购煤协议，最后由供应链管理服务商通过提供配比、运输等服务将标准化煤炭交付给用户，煤炭流动形式如图7中物流2所示。此时，煤炭用户与煤炭供应商之间进行了一次煤炭交易，涉及到一次煤炭所有权转移。

除了初期煤炭采购阶段，之后煤炭服务供应链运作过程中不再涉及所有权转移，并遵循服务的生产与消费同时性，例如物流服务供应商在为供应链管理服务商提供物流服务时，运输等服务在服务生产的同时便消费掉了，服务结果的表现形式就是煤炭在物理位置上的移动。

4 煤炭服务供应链研究趋势

煤炭服务供应链的高效运作与管理是一种双赢策略，不但可以使各节点企业实现共赢，还可以推动宏观煤炭资源的有效配置，助力去库存、供给侧改革等战略方针的实施。煤炭作为大宗商品，对其服务供应链定义和结构模型的研究仅仅是个开端，后续学者有必要对其运作过程中呈现出的特点、微专业服务供应商选择、激励约束与利益分配机制、价值共创机制、牛鞭效应存在的形式及其管控等问题进行深入的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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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ceptdefinitionandstructureanalysisofcoalservicesupplychain

DOU Yuanyuan，FAN Zhongqi

(School of Management，China University of Mining and Technology(Beijing)，Beijing100083，China)

As a cutting-edge research direction of supply chain discipline，service supply chain has been developed in many fields.But there is still lack of relevant research in the coal industry.The existing coal supply chain researches treat coal-production enterprises as the core，showing a problem of “value production and overlook circulation”.To realize service-oriented transformation of coal industry and effective allocation of coal resources，reduce coal circulation cost，it is necessary to carry on the related research combine coal and service supply chain.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the coal industry，the paper summarizes the research status of the coal supply chain and service supply chain，classifies coal supply chain according to whether large state-owned coal enterprises are involved，defines coal service supply chain and analyzes it’s structure.It also puts forward five characteristics of coal supply chain service.It points out the problems that deserve further study by scholars.

service supply chain；manufacturing supply chain；coal supply chain；service-dominant logic

F424.4

A

1004-4051(2017)12-0064-06

2017-04-20责任编辑宋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