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功“三怕”“二不怕”

高中梅

启功先生，集教育家、文物鉴定家、古典文学家、著名书画家、国学大师于一身。启功自谓有“三怕”与“二不怕”。第一怕是“怕过生日”，第二怕是怕沾上“皇家祖荫”，第三怕是妻子去世后，怕别人给自己介绍老伴。“二不怕”，即一不怕病，二不怕死。

人上了年纪，身体难免会有些不适。1998年冬，启功先生心脏病发作，送入医院抢救，榻上口占长句：“填写诊单报病危，小车直向病房推，鼻腔氧气徐徐送，脉管糖浆滴滴垂，心测功能粘小饼，胃增消化灌稀糜，遥闻低语还阳了，游戏人间又一回。”托病不写字时，就会在门上贴几个字：“大熊猫病了！”

66歲时，启功先生就自撰墓志铭：“中学生，副教授。博不精，专不透。名虽扬，实不够。高不成，低不就。瘫去左，派曾右。面微圆，皮欠厚。妻已亡，并无后。丧犹新，病照旧。六十六，非不寿。八宝山，渐相凑。计平生，谥曰陋。身与名，一齐臭。”27年后，墓志铭最终“镌刻”在他的墓碑上。

如此乐观看待生死，阎王爷也无可奈何，尽管启功小毛病常有，但总能有惊无险地转危为安，乐享93岁高龄。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