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师范大学 旅游与环境学院,陕西 西安710119)
中国—澳大利亚旅游与贸易互动关系研究
李芬英,陈 瑛,刘二虎
(陕西师范大学 旅游与环境学院,陕西 西安710119)
在“海上丝绸之路”建设与“中澳自由贸易协定”签署的契机下,中国对澳大利亚“旅游外交”作用彰显,研究两国旅游与贸易关系对双边政治经济合作的进一步发展具有重要意义。在剖析旅游与贸易关系的基础上,选取1995—2014年中澳两国进出口贸易与出境旅游数据,采用计量经济学方法实证两国旅游与贸易之间的互动关系。结果表明:两国的进口贸易是出境旅游的格兰杰原因,出境旅游是出口贸易的格兰杰原因。脉冲响应分析结果显示,无论在当前或长期两国旅游与贸易都会呈现相互影响。从宏观层面而言,旅游偏爱度与入境客流量占比对两国贸易依存度均产生正向影响,证实了中澳两国旅游与贸易之间的互动关系,对两国进一步深化贸易合作,制定相关旅游政策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出境旅游;双边贸易;双对数回归分析;格兰杰因果关系检验
2014年中国已经连续6年成为澳大利亚的第一大贸易伙伴、第一大出口市场和第一大进口来源地,同时澳大利亚也长期位居我国十大贸易伙伴之列。中国与澳大利亚之间的贸易额年均增长率为21.17%,高于两国各自对世界的贸易增长率。2015年中国与澳大利亚签署了自由贸易协定,这将继续促进两国贸易发展。在贸易关系不断发展的同时,中国出境澳大利亚的游客量持续增长。2014年,约86万中国游客赴澳大利亚,使中国成为澳大利亚的第二大客源市场和顶级消费市场。研究两国旅游与贸易之间的互动关系、进口贸易与出口贸易对两国出境游的带动效应,对两国旅游与贸易协调发展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国外学者Wilson K[1]率先提出“国际旅游与国际贸易”是否相关的问题,并分析了澳大利亚四大客源国与贸易国美国、英国、日本、新西兰之间的旅贸关系;Bruce Prideaux[2]认为,传统解释贸易流量的理论可用来解释国际旅游流,并强调旅游流也是贸易流;孙根年课题组最早在国内提出贸易与旅游间具有相互关系,并实证研究了日本与中国(2010年)、欧洲七国与中国(2011年)[3]、俄口岸城市与中国(2011年)、蒙古国与中国内蒙古自治区(2014年)[4]等双边出入境旅游与进出口贸易的关系;章锦河[5]用协整检验和格兰杰因果关系检验证明了国际货物贸易与入境旅游的相关关系;苏建军、徐璋勇[6]用动态面板模型证明国际货物贸易对入境旅游具有较好的正溢出效应,其中出口贸易溢出效应大于进口贸易;叶莉、陈修谦[7]等认为,旅游贸易互动发展能加速区域旅游一体化进程,有利于促进贸易两国的经济发展。然而,对中国与澳大利亚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中澳贸易对中国经济发展的影响[8]、两国自由贸易区建设将有效调整中国的产业结构[9]、影响两国贸易的因素以及两国贸易发展战略研究[10]、两国贸易发展现状与潜力研究等[11],尚未有学者关注中澳双边贸易与入境旅游之间的关系。我国出境游客量不断增长,中国赴澳大利亚游客量以两位数增长率在增加,已成为澳大利亚第二大客源国。本文运用E-G两步协整检验、双对数回归分析、格兰杰因果检验和脉冲响应分析探讨了两国旅贸互动关系,进一步从宏观层面分析了旅游偏爱度、入境旅游占比对两国贸易结合度指数的影响,考虑两国人口与经济性质,分析计量结果出现的原因,并据此提出扩大双边贸易与旅游吸引的相关政策建议。
20世纪90年代是我国出境旅游发展的起步阶段,赴澳大利亚旅游人次十分有限,年均低于1万人次,而澳大利亚入境中国旅游也是在此时开展起来的。改革开放初期,澳大利亚与中国旅游高层互访频繁,入境旅游位序较高,位居中国入境旅游第三位[12]。20世纪80—90年代,由于澳大利亚经济不景气,财政赤字居高不下,出境中国旅游人次出现大幅度下降,1995年位序下滑到第十三位。为了排除这些因素的影响并结合数据的可得性,本文主要选择1995年以后的数据进行了相关关系研究。
在国际贸易流量分析中,通常利用贸易结合度指数来代表双边贸易往来的密集程度。Brown最早提出了贸易结合度的概念,后来在小岛清等学者的改进下,被应用于双边贸易关系分析之中[13]。TCDab表示a、b两国之间的贸易结合度;Xab表示a→b的出口额;Xa表示同期a国的出口总额;Mb表示b国的进口总额;Mw表示世界进口总额。若TCDab大于1,表明a、b两国贸易联系较为紧密。TCDab的数值越大,表示a→b贸易依赖程度越大、互补性越强。反之,则表明两国贸易关系较为松散,见表1。
表1 数据来源、描述与变量处理方法
注:数据均为1995—2014年,贸易额以2005年美元不变价为准。
本文在确定20年来两国旅游与进出口贸易具有协整关系的基础上,分别对进出口贸易额与入境客流量的双对数进行了回归分析,分析了两经济变量之间互动作用的强度,定量了揭示两者间互动作用的本质关系,再进一步运用格兰杰因果关系检验两者间的具体因果关系。为了直观看出两变量之间的相互关系,对其进行脉冲响应分析。
本文在借鉴前人研究的基础上,定义旅游偏爱度与两国贸易结合度指数两指标(表1),运用OLS回归方法计算两者之间弹性系数,进一步从宏观层面上为中澳出入境旅游与贸易依存度关系提供基本参数。
3.1 变量的平稳性检验
首先,本文对所有变量的单位根进行了协整检验,以判定每个时间序列变量是否为同阶单整序列[14]。然后,利用Eviews 8.0软件分别对中国出境澳大利亚客流量(Tca)、澳大利亚出境中国客流量(Tac)、中国出口澳大利亚贸易额(EXPca)、中国进口澳大利亚贸易额(IMPca)、中澳两国贸易总额(Ltrade)5组变量取自然对数以消除时间序列间的异方差;第三,对取完对数的序列进行单位根检验,最佳滞后期选择采用AIC最小准则确定,结果见表2。
从表2可知,所有时间序列变量在水平状态下均不平稳,但经过一阶差分后,在5%显著性水平下平稳,属一阶单整Ⅰ(1),可进行下一步的协整检验。
表2 变量ADF单位根检验结果
注:C、T、K分别表示是否包含常数项、时间趋势项和滞后期数。
3.2 变量协整关系检验
采用Engel-Granger两步法检验变量之间是否协整[15],判断中澳两国旅游与贸易间是否存在长期稳定关系。对中国出境澳大利亚客流量与中国出口澳大利亚贸易额、中国进口澳大利亚贸易额、中国对澳大利亚贸易总额,澳大利亚出境中国客流量与澳大利亚出口中国贸易额、澳大利亚进口中国贸易额、澳大利亚对中国的贸易总额分别进行OLS回归,回归方程为:
Yi=α0+α1Xi+ei
(1)
其次,对生成残差序列分别记为e1、e2、e3、e4,采用AIC最小准则确定最佳滞后阶数,对其进行单位根(ADF检验),若平稳,说明两变量之间具有长期均衡关系。残差估计模型公式为:
(2)
式(1)为协整回归方程;式(2)中若ei—I(0),则两变量之间存在协整关系,对变量ltca、ltac、lexp、limp、lTrade做回归得到残差结果(表3)。在6组残差在水平状态下,单位根检验结果均通过5%的显著性水平,即残差序列不存在单位根,在水平状态下平稳,表明中国出境澳大利亚客流量与中国出口澳大利亚贸易额、中国进口澳大利亚贸易额、中澳贸易总额,以及澳大利亚出境中国客流量与澳大利亚出口中国贸易额、澳大利亚进口中国贸易额、中澳贸易总额之间分别具有长期稳定的均衡关系。
表3 残差序列检验结果
注:***表示在1%的显著性水平上拒绝原假设。
3.3 旅游与贸易关联带动方程估计
6组变量之间回归方程估计结果见表4。调整后的R2值均较高,表明方程拟合优度较高;系数的t统计量值较高,表明系数估计较显著。方程(3)—(5)分别表明中国出口澳大利亚贸易额、中国进口澳大利亚贸易额、两国贸易总额对中国出境澳大利亚旅游客流量的弹性系数分别为0.66、0.643、0.685,即中国出口澳大利亚贸易额、中国进口澳大利亚贸易额、对澳大利亚贸易总额每增加1%,会带动澳大利亚出境中国旅游人次分别增加0.76%、0.643%、0.685%。方程(6)—(8)分别表明澳大利亚出口中国贸易额、澳大利亚进口中国贸易额、两国贸易总额对澳大利亚出境中游客的弹性系数分别为0.379、0.523、0.444,即澳大利亚出口中国贸易额、澳大利亚进口中国贸易额、对中国贸易总额每增加1%,会带动澳大利亚出境中国的旅游人次分别增加0.379%、0.523%、0.444%。
表4 入境旅游客流量、进口贸易额和出口贸易额的协整方程
3.4 中澳贸易与旅游格兰杰因果关系检验
本文验证了中澳贸易与旅游之间的协整关系,且双对数回归分析结果表明旅游与贸易之间存在正向带动效应,本文采用AIC最小准则确定最佳滞后阶数,对中澳贸易和旅游变量进行格兰杰因果关系检验(表5)。
结果表明,在10%显著性水平下,中国出境澳大利亚旅游是出口澳大利亚贸易的单向格兰杰原因。在5%显著性水平下,中国进口澳大利亚贸易是出境澳大利亚旅游的单向格兰杰原因,澳大利亚出境中国旅游是澳大利亚出口中国贸易的的单向格兰杰原因;在10%显著性水平下,澳大利亚进口中国贸易是澳大利亚出境中国旅游的单向格兰杰原因。
两国出境旅游都是各自出口贸易的格兰杰原因,即出境旅游带动出口贸易。两国贸易互补性极强:中国出口澳大利亚的产品主要是工业制成品,而澳大利亚出口中国的产品主要集中在农产品与矿物原料[16]。两国商务旅游者发现,市场与拓展市场将本国的产品营销出去。即出境旅游带动出口贸易,但是这种带动需要商务游客时间上的磋商期,这也是格兰杰检验结果中会有一年滞后期的原因,但目前出口贸易并没有对两国出境旅游产生带动效应。
两国的进口贸易是出境对方旅游的格兰杰原因,即进口贸易带动出境游。这是由于澳大利亚是中国的贸易逆差国,中国进口澳大利亚的贸易额远超过出口的贸易额。两国进出口存在不对称性[17],中国对澳大利亚的贸易逆差由1995年9.5亿美元扩大到2013年的614亿美元;进口澳大利亚贸易额的年均增长率为22.9%,高于中国出境澳大利亚游客年均增长率(18%),进口贸易的发展快于出境澳大利亚旅游。从澳大利亚的角度看,进口工业制成品的广泛使用,使中国商品文化融入到澳大利亚,且对中国的关注度与向往度不断提高,引发出境旅游。但由于商品外部性作用的发挥需要一定的周期,受中澳两国地理距离的影响,进口贸易对出境旅游的影响存在滞后期。
表5 格兰杰因果关系检验结果
注:*表示在10%的显著性水平下拒绝原假设。
3.5 脉冲响应函数
为了进一步分析两国贸易与入境旅游相互间的冲击效应,引入脉冲响应函数进行脉冲响应分析。脉冲响应函数描述了来自随机扰动项的一个标准差大小的信息冲击对变量当前和未来取值的影响。进行脉冲响应分析的前提是要求建立的向量自回归模型(Vector Autoregressive Model,VAR)具备稳定性。经过检验,VAR模型所有根模的倒数都小于1,均落在单位圆内,满足稳定性条件(限于篇幅,检验过程和结果未列出)。由于本文主要讨论入境旅游与进出口贸易间的关系,暂不考虑出口贸易与进口贸易之间的相互冲击。
对中国层面的分析:当一个单位的对澳大利亚出口贸易额冲击产生后,中国出境澳大利亚旅游人数在三年后开始增长,约在第五年后达到最高值并开始趋于稳定增长(图1)。出口澳大利亚贸易一开始对出境澳大利亚旅游的拉动作用较弱,其后逐渐增强。我国出境澳大利亚旅游的发展晚于出口澳大利亚贸易。当一个单位的对澳大利亚进口贸易额的冲击产生后,出境澳大利亚的客流量在当年会迅速增加,第二年达到最高值,随后增长态势会有微弱的下降,约第五年后趋于稳定增长(图2),说明进口澳大利亚贸易额的增长对出境澳大利亚旅游具有十分显著的促进作用。随着澳大利亚商品文化融入中国,引发了我国国内居民对澳大利亚的向往,这就解释了我国居民在澳大利亚旅游购物消费位居世界第一的现象。进口澳大利亚贸易相对于出口澳大利亚贸易对中国出境澳大利亚旅游的带动作用更迅速、程度也更强。图3和图4说明中国出境澳大利亚旅游客流量的某一冲击会给中国对澳大利亚进口、出口贸易额带来同向冲击效应,且第三年开始逐渐增强,第七年带动效应最强,出境澳旅游带动了澳大利亚的进出口贸易。
图1 出口澳大利亚贸易对出境澳大利亚旅游的冲击
图2 进口澳大利亚贸易对出境澳大利亚旅游的冲击
图3 出境澳大利亚旅游对出口澳大利亚贸易的冲击
图4 出境澳大利亚旅游对进口澳大利亚贸易的冲击
对澳大利亚层面的分析:当一个单位澳大利亚出口中国的贸易额产生冲击作用后,在当期澳大利亚入境中国旅游的客流量会迅速增长,约在两年达到最高值,此后这种增长趋势会小幅度缓慢下降(图5)。当一个单位进口中国的贸易额冲击产生后,出境中国的游客量将产生强烈的正向反应,约在第二年后达到最高值,随后出现衰减趋势,约在第六年后趋于稳定增长态势(图6)。这说明进口中国的商品、服务文化因中国与澳大利亚强烈的差异化吸引了澳大利亚居民的出游,但是这种冲击呈现下降后的稳定趋势是受澳大利亚人口增长的限制。图7、图8显示当一个单位的澳大利亚入境中国客流量产生冲击作用后,澳大利亚对中国的进口贸易额、出口贸易额的响应趋势基本一致,在短期或长期内均有一定的带动效应。
图5 出口中国贸易对出境中国旅游的冲击
图6 进口中国贸易对出境中国旅游的冲击
图7 出境中国旅游对出口中国贸易的冲击
图8 出境中国旅游对进口中国贸易的冲击
4.1 中国视角的分析
对澳大利亚贸易依存度与出境澳旅游偏好关系:20年来,中国对澳大利亚贸易结合度指数呈波动上升的趋势(图9),1998年出现金融危机时,中国对澳贸易依赖程度最低,贸易结合度指数仅为0.955。1995—2014年,两国之间贸易额以年均21.167%的增长率增加,中国对澳大利亚的贸易依赖程度加大,2011年中国对澳大利亚的贸易依赖程度最大为1.46。中国对澳的旅游偏爱度可划分为三个阶段:1995—2001年上升阶段、2002—2009年下降阶段、2010—2014年缓慢波动上升阶段。中国出境澳大利亚的游客年均增长率为18%,高于中国出镜游客总量的年均增长率16%,说明中国对澳旅游偏爱度稳定中略有上升,并与对澳的贸易依赖程度呈现正相关。
图9 中国对澳大利亚的贸易结合度与旅游偏爱度
图10 中国对澳大利亚的贸易结合度与占澳入境游客量比
对澳大利亚贸易依存度与占澳大利亚入境旅游比关系:20年来,中国占澳大利亚入境旅游的比重呈稳定上升的趋势(图10),中国出境澳大利亚旅游的占比由1995年1.1%增长到2014年的13.5%,成为澳大利亚第二大客源国。国外学者Emily Ma取1991—2015年中国出境澳大利亚旅游月度数据,运用自回归移动平均模型(ARIMA)对未来游客量进行估计。实证结果表明,2016年中国约有112.4万人次出境澳旅游,同比增长16%,成为澳大利亚第一大客源国,且未来三年内赴澳大利亚旅游人数将持续上升[18]。为了定量测定中国占澳大利亚入境游客比重对澳大利亚贸易依赖程度的影响,运用双对数回归模型得出边际弹性系数为0.156。即中国出境澳大利亚旅游人次占澳大利亚入境总人次的比例每增加1%,中国对澳大利亚的贸易依赖程度将增加0.156%。
4.2 澳大利亚视角的分析
对华贸易依存度与出境中国旅游的偏好关系:20年来,澳大利亚对中国贸易依存度呈稳定上升的趋势(图11),贸易结合度指数均大于1,表明贸易依赖程度和紧密程度越来越大。2011年澳大利亚对中国贸易依赖度最高,相应指数为6.56。澳大利亚对中国进出口贸易总额占澳对外总贸易额的比例从1995年的1.2%上升到2014年的46.5%。这一比例在“中澳签订自贸协定”、“中国海上丝绸之路建设”的背景下将会呈现更乐观的趋势。20年来澳大利亚对中国旅游偏爱度趋势大致分为两个阶段:1995—2007年上升阶段,从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开始澳大利亚对中国的旅游偏爱呈现下降趋势。为了定量测定澳大利亚对中国的旅游偏爱度对中国贸易依赖程度的影响,运用双对数回归模型得出边际弹性系数为1.46。即澳大利亚对中国的旅游偏爱度每增加1%,对中国的贸易依存度将增加1.46%,表明两者之间为正相关性。
图11 澳大利亚对中国的贸易结合度与旅游偏爱度
图12 澳大利亚对中国的贸易结合度与占中国入境游客量比
对华贸易依存度与占中国入境旅游的比关系:澳大利亚占中国入境旅游比从1998年全球金融危机开始呈下降趋势,2003年受SARS影响,澳大利亚出境中国游客占比降到最低2.2%; 2004—2012年呈波动上升的趋势,2009年后恢复上升趋势,2012年达到2.85%(图12)。澳大利亚作为中国的主要客源国,位序变化从第十三位上升到第九位。为了定量化澳大利亚占中国入境旅游比对中个贸易依赖度的影响,运用双对数回归模型得出边际弹性系数为3.1789。即占中国入境旅游比每增加1%,对中国的贸易依赖度将增加3.1789%。
主要是:①1E-G两步法协整检验的结果说明,入境旅游与进出口贸易以及两国总贸易变量间存在长期均衡关系。②由双对数回归方程3—5可知,出口澳大利亚贸易额、中国进口澳大利亚贸易额、两国贸易总额每增加一个亿会使中国出境澳大利亚旅游人数分别增加0.661万人次、0.643万人次、0.685万人次。③由双对数回归方程6—8可知,澳大利亚出口中国贸易额、澳大利亚进口中国贸易额、两国贸易总额每增加一个亿,会使澳大利亚出境中游客人数分别增加0.379万人次、0.523人次、0.443万人次。④格兰杰因果关系检验结果可知,在一定的滞后期内,两国进口贸易促进了出境旅游,出境旅游又促进了出口贸易。⑤脉冲响应分析结果表明,进出口澳大利亚贸易对出境澳大利亚旅游无论在短期或者长期内有一定的拉动作用;出境澳大利亚旅游客流量的某一冲击也会给中国对澳大利亚进口贸易额、出口贸易额带来正向冲击效应;而进出口中国贸易能在一定时期内带动澳大利亚出境中国旅游,这种带动作用受澳大利亚人口增长限制而减弱;澳大利亚入境中国的游客量对中国进出口澳大利亚贸易额有正向的冲击效应。⑥宏观层面分析,从中国视角看,近年来中国对澳大利亚的旅游偏爱度呈现波动中上升的趋势且高于中国总出境年均增长率,中国占澳大利亚入境旅游市场比例不断上升。同时,由于两国间商品结构具有互补性,中澳之间贸易额迅速增长,中国对澳大利亚贸易依赖度不断加大。入境客流量占比每提高1%,中国对澳贸易依赖度将提高0.156%。从澳大利亚视角看,对中国旅游偏爱度每增加1%,对中国的贸易依赖度将增加1.46%;澳大利亚对中国入境客流量比每增加1%,对中国的贸易依赖度将增加3.1789%。
主要是:①发挥贸易与旅游的相互作用。进一步开展与澳大利亚经贸合作,改变中澳贸易逆差,加大对澳大利亚出口贸易,促进澳大利亚入境中国旅游。在中国出境澳大利亚游客数量和占比不断上升的同时,带动中国对澳大利亚的出口。中澳双方要简化通关手续、缩短通关时间,提高中澳之间货物与人员的流动效率。②优化贸易结构,促进澳大利亚入境旅游。当前,中澳两国贸易结构单一,实现两国贸易总额的扩大与贸易新格局,需要两国不断拓展贸易合作新领域。澳大利亚成为世界上首个对我国以负面清单模式做出服务贸易承诺的国家,将大大促进两国之间服务贸易规模的扩大与结构的优化。中澳服务贸易相对于货物贸易而言规模较小、地位较低、发展潜力大,成为未来中澳贸易潜力方向。在服务贸易中旅游服务占有一定的比例,我国应完善基础设施与旅游服务,以吸引更多的澳大利亚入境游客。③以旅游带动贸易促进双边外交。澳大利亚是美国在西太平洋地区主要盟国之一,理应成为中国战略上争取的对象。中国出境澳大利亚旅游带动服务贸易发展,为澳大利亚GDP增长做出了较大的贡献,也对两国外交产生了积极影响,为巩固和推进两国政治关系提供了条件和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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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piricalStudyonInteractionRelationsofSINO-AustraliaBilateralTourismandTrade
LI Fen-ying,CHEN Ying,LIU Er-hu
(College of Tourism and Environment,Shanxi Normal University,Xi′an 710119,China)
Under the back ground of the construction of China maritime silk road and the signing of the free trade agreement between China and Australia,China′s outbound tourism had more and more impact on Australia′s development.What′s more,China′s outbound tourism was also affecting the diplomatic relations between the two countries.The study of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ourism and trade was of great significance to further cooperation between the two countries.Based on the dates of inbound tourism,import and export trade and total trade between China and Australia from 1995 to 2014,this paper applied the co-integration test and Granger causality test to establish the equations and analyze the long-run equilibrium and casual relationship between tourism and trade.It eas shown that the import trade had the positive impact on outbound tourism and was the granger reason of outbound tourism.Outbound tourism was the granger reason of export trade.At the micro level,tourism and trade had long-term equilibrium relationship,import trade was the Granger reason of outbound tourism,outbound tourism was the Granger reason of export trade between the two countries.Impulse response analysis showed that:No matter in the current or long-term,trade and tourism between the two countries would have inter-influence on each other.Further,study on macro level showed that tourism preference and inbound tourism accounted had positive effect on trade dependence between the two countries. This paper confirmed the interactive relationship between tourism and trade,which had a certain reference value to deepen the trade cooperation and formulated the relevant tourism policies.
outbound tourism;bilateral trade;double logarithm regression analysis;Granger causality
10.3969/j.issn.1005-8141.2017.06.015
F590.3
A
1005-8141(2017)06-0721-06
2017-04-24;
2017-05-10
陕西省软科学研究计划项目“‘一带一路’背景下陕西对中亚五国直接投资的区域和产业选择研究”(编号:2016KRM035);2011年度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西部和边疆地区基金项目(编号:11XJAZH001)。
李芬英(1993-),女,山西省临汾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全球化与区域投资环境。
陈瑛(1963-),女,重庆市人,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全球化与区域投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