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财经大学 旅游管理学院,山西 太原 030031)
山西省旅游产业与城镇化的时空耦合分异研究
高 楠,王琳艳,张新成,张旭红
(山西财经大学 旅游管理学院,山西 太原 030031)
旅游城镇化是旅游研究和实践的热点问题之一。运用物理学中的耦合理论与方法,对1993—2014年山西省旅游产业与城镇化之间的耦合特征及时空分异规律进行了实证分析。结果表明:①山西省旅游产业与城镇化系统的综合发展水平总体呈现波动上升的趋势,旅游产业滞后类型居多;②山西省旅游产业与城镇化之间的耦合协调水平逐年提升,实现了由失调阶段向协调阶段的转变;③山西省耦合协调度的地区总体差异在逐渐缩小,地区间和地区内省际差异的贡献不均衡,其中地区内差异绝大部分的贡献来自于晋中地区;④山西省地区内差异主要受旅游资源禀赋、旅游交通设施、区位因素、经济发展水平等因素的影响。
旅游产业;城镇化;耦合;时空分异
当前,供给侧改革已成为引领我国经济新常态的一项重要举措,主要从生产端入手抓好去产能、去除杠杆、去除库存、降低成本、补足短板五大方面,促进国民经济持续健康发展。第三产业尤其是服务业成为此次供给侧改革中的重点,旅游业作为第三产业改革的重中之重,主要体现在新市场的扩大、新产业链的延伸、新消费群体的形成。产业结构的调整势必释放出大批剩余劳动力,而旅游产业可以吸纳大量的劳动力就业。在全国的供给侧改革浪潮中,旅游产业在地方经济和社会发展过程中所起的作用逐步凸显出来。城镇化是人口和生产要素在不同行业、区域分布结构优化的过程,离不开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助推,因此实现旅游产业与城镇化之间的协调发展成为旅游研究和实践的热点问题之一。
国外学者对旅游城镇化研究早于国内。Mullins最早提出“旅游城镇化”的概念,认为它是一种区别于传统工业城镇而建立在消费基础上的城镇化类型,伴随着经济快速增长和社会空间变化的过程[1]。Gladstone在Mullins研究的基础上,将美国旅游城市分为旅游大都市和休闲城市两种类型,并指出后者特征较为符合Mullins的研究结果,而前者则表现出不同的特征[2];Chang、Simon分析了旅游城镇化的特点与发展模式[3];Balaguer、Cantavella Jorda在对西班牙案例地的研究中提出旅游产业推动经济发展的假说[4];Luchiari研究分析了若将旅游业作为一地区的支柱性产业,其县市的旅游城市化特征[5];Safavi阐述了旅游产业与城市化发展这两个现象是交互作用、协调发展的[6]。国内研究起始于21世纪[7]。刘嘉纬等学者分析了旅游产业发展对西部地区城市化的驱动,并提出了一系列的基本战略[8];陆林等表明旅游产业是推动城市化的一种新生动力,是旅游城市化过程的基本特征[9,10];生延超等研究湖南省的旅游产业与区域经济的耦合关系,认为协调好两者的关系是旅游产业与区域经济良性发展的基础[11];苏建军探讨了旅游城市化背景下晋陕豫黄河“金三角”地区城市旅游区域一体化发展进程[12];高楠等学者在分析旅游产业发展与城市化进程之间耦合作用机理的基础上,对西安两者之间的耦合协调程度进行了实证分析[13];梁坤等学者对西南地区各省市旅游产业与城镇化两者耦合协调发展程度进行了研究[14];马晓龙等学者运用Eviews软件分析了张家界1988—2011年间城市化水平与旅游之间的因果关系[15]。
综上所述,国内外学者对旅游与城镇化的研究虽然在近些年有一定的定量研究,但大部分依然局限于其概念、关系的定性描述上。本文运用物理学中的耦合理论与方法对1993—2014年山西省旅游产业与城镇化的耦合特征及时空分异规律进行了实证分析。
山西省共有11个地级市,结合《山西省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二个五年规划纲要(草案)》中提出的“一核一圈三群”城镇空间布局,将全省划分为四大研究区域:晋北地区,包括大同和朔州两市;晋中地区,包括太原、晋中、阳泉、吕梁和忻州五市;晋东南地区,包括晋城和长治两市;晋南地区,包括运城和临汾两市[16]。整体来看,山西省拥有内涵丰富的人文旅游资源和雄伟瑰丽的自然旅游资源。1993—2014年,山西省旅游产业收入占GDP总值从0.69%增加到22.31%,增长了32倍。因此,研究旅游产业与城镇化水平之间的协调发展对山西省经济的健康持续发展有着重要的指导意义。
耦合是指两个或两个以上彼此相互独立的物质、体系、系统或运动彼此联系、相互交流并且相互影响的一种现象[17]。当旅游产业与城镇化之间相互促进时为良性耦合:一方面,旅游产业作为综合性较强的朝阳产业,能够带动其他产业的发展,从而驱动旅游目的地的城镇化;另一方面,旅游目的地城镇化发展为旅游产业提供了物质基础和保障。两者互为基础,彼此作用,相互影响。
旅游产业发展能够带动地区经济增长。首先,旅游产业是一个综合性的服务产业,它不仅能直接带动餐饮、交通、金融保险、住宿等行业的发展,还能间接引起建筑、教育等行业的发展,从而提高城镇化水平。其次,作为一种劳动密集型行业,旅游产业规模的扩大可以为城镇提供更多的就业机会,提高人口的城镇化水平。世界旅游组织预测,旅游产业每就业一人,就能间接的以乘数效应带动其他产业(铁路、商业、运输、航空、餐饮)的就业[18],这对人口城镇化起到了巨大的推动作用。第三,旅游产业规模的扩大可以推动城镇旅游基础设施建设和完善,提高当地居民的生活质量,吸引周边的乡村向城镇旅游地聚集。随着城镇游客数量的增加,不仅需要开发丰富多样的旅游产品,还需要建立健全完备的城镇服务体系,为旅游产业自身的健康发展提供保障。第四,旅游产业规模的扩展,增强了城镇与周边区域的信息、知识、技术、人员的沟通和交流,为城镇化水平的提升注入了新的活力,使城镇地域活动影响范围扩大,最终促进城镇化不断向前推进。
城镇化为旅游产业的发展奠定了物质基础与保障。城镇化促进旅游产业的影响主要体现在投资效应和消费效应两个方面:投资效应方面,城镇化水平的提升会引起城镇居民对娱乐、餐饮、住宿等消费需求的激增,促使政府加大对道路交通、景区规划、公共服务等旅游基础设施的投资力度,为旅游业适应经济新常态的转型升级提供保障;消费效应方面,区域经济的发展提高了城镇居民的收入和城镇居民消费水平,扩大了消费规模,推动了城镇居民的消费模式向旅游消费模式转变,最终促使旅游产业规模扩大。
旅游产业发展驱动了城镇化发展,而城镇化发展也为旅游产业发展奠定了物质基础与保障,在同一时空序列中两者相互促进、协调发展。旅游产业与城镇化的耦合机理见图1。
图1 旅游产业与城镇化耦合机理模型
3.1 研究方法
综合发展水平评价模型:测评旅游产业与城镇化系统间的耦合协调度是在计算各自的综合发展水平评价模型的基础上进行的。本文采用线性加权平均法计算两个子系统的综合发展水平。公式为:
(1)
式中,Ui为第i个系统的综合发展水平;uij为第i系统的j项指标对系统贡献大小的功效系数;λij为权重。对uij与λij的确定公式为:
uij为正向指标:
(2)
uij为负向指标:
(3)
式中,xij为第i系统中j项指标值;max(xij)、min(xij)为指标的最大值、最小值。权重λij采用改进的熵值法[19]进行赋值。
耦合协调度评价模型:借鉴物理学中的耦合模型[20],可将旅游产业与城镇化的耦合度评价公式表示为:
(4)
式中,U1为旅游产业综合发展水平评价指标;U2为城镇化综合发展水平评价指标。耦合度是描述系统间的互相作用,而无法描述系统间的协调发展程度。因此,需要构建耦合协调度来加以说明,具体公式为:
(5)
式中,T为两系统综合协调指数;α、β是权数;D为旅游产业与城镇化的耦合协调度,等级划分标准见表1。由于城镇化的发展不只是旅游产业的推动,在两者的协调发展中,城镇化的影响更加突出,在咨询了20位专家后也得此结论,并打分得出α=0.36、β=0.64。在此基础上得出耦合协调度的三种滞后类型,分别为:U1gt;U2,城镇化滞后型;U1lt;U2,旅游产业滞后发展;U1=U2,两者同步发展型。
表1 耦合协调度等级划分标准
标准差系数和变异系数:标准差系数(St)主要用于衡量t时点区域差异大小,但平均值会对其有一定的影响,因此将标准差与均值相比,即得变异系数CVt[21]。它不但能够反映出一个总区域的差异,而且可以进行区域内部二级子区域差异的比较。公式为:
(6)
均方差指数:山西省全部地市被分为晋中、晋东南、晋南和晋北四个地区。为了进一步分析四个地区的耦合协调度区域差异程度,在式(6)的基础上,将耦合协调度的总体差异分解为地区间差异和地区内差异之和[22,23]。公式为:
S=Sa+Sb
(7)
(8)
3.2 数据来源
本文城镇化各项指标数据来源于1994—2015年《中国城市统计年鉴》,旅游产业系统指标来源于山西省各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山西通志·旅游志》作为补充。对缺失的部分数据,在已有数据的基础上采用加权平均法给予赋值。
4.1 指标体系的构建及权重
旅游产业系统与城镇化系统是两个大系统,因此指标体系的构建要考虑到系统论中的整体性、动态性、层次性、可比性等。基于以上原则,本文在结合山西省历年统计数据中得出两系统的指标体系及权重见表2。
表2 山西省旅游产业与城镇化指标体系及权重
注:“-”表示该指标为负向指标;“+”表示该指标为正向指标。
4.2 数据处理
表3 1993—2014年山西省各市旅游产业与城镇化耦合指标值及层次聚类
(续表3)
地市 1993—2014年 1993—1999年 2000—2005年 2006—2014年 Ui聚类U2聚类滞后系统D1聚类D2聚类D3聚类晋中0.4028Ⅱ0.3117Ⅱ城镇化0.4010④Ⅱ0.3711④Ⅱ0.4428⑤Ⅱ运城0.2769Ⅲ0.1961Ⅳ城镇化0.3042④Ⅳ0.3196④Ⅲ0.3567④Ⅱ忻州0.2435Ⅲ0.1590Ⅳ城镇化0.2812③Ⅲ0.3074④Ⅲ0.3161④Ⅲ临汾0.2059Ⅲ0.2559Ⅲ旅游0.3114④Ⅲ0.3410④Ⅲ0.3666④Ⅱ吕梁0.0717Ⅴ0.2429Ⅲ旅游0.2618③Ⅳ0.2889③Ⅳ0.2674③Ⅳ
图2 山西省旅游产业与城镇化耦合协调度空间分异特征
4.3 城镇化子系统综合发展水平时空分异
采用SPSS 21.0统计软件分析旅游产业与城镇化之间的相关性关系,其中Person相关系数为0.847,表明两系统之间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关系,可见山西省旅游产业与城镇化两者之间存在协调发展的关系。
子系统发展水平的时序特征:1993—2014年山西省各市的旅游产业和城镇化综合发展水平总体呈波动上升的趋势。在旅游产业系统中,与1993年相比,增长幅度最大的是长治市,增加了5.21倍;变化幅度最小的是大同市,仅增加了0.1倍;运城市成波动下降的趋势,但总体下降幅度不大,仅下降了1%;均值最大的是太原市。在城镇化系统中,与1993年相比,增长幅度最大的是运城市,增加了0.83倍;增加幅度最小的是太原市,仅增加了0.02倍;大同市、阳泉市、长治市、晋城市呈现波动下降的趋势,分别下降了9%、3%、22%、16%;均值最大的是太原市。以上分析说明,山西省各市的旅游产业与城镇化都有所发展,但发展水平不一,增长幅度不尽相同,呈现出太原、大同、晋中、运城和忻州五市城镇化系统比较滞后,阳泉、长治、晋城、朔州、临汾和吕梁六市的旅游产业系统比较滞后的局面。
子系统发展水平的空间分异:通过对山西省各市旅游产业与城镇化的发展水平的比较,太原市均处于最高位置,其综合评价均值分别为0.9777、0.7878,朔州市的旅游产业发展水平最低,评价均值为0.068,忻州市的城镇化发展水平最低,评价均值为0.159。各市在同一系统的差距达13.37倍和3.95倍。由以上分析可知,山西省各市的旅游产业之间发展差距大于城镇化之间的差距,旅游产业滞后类型的地市居多。
从两个系统综合发展水平的层次聚类来看,太原市的发展水平最高,居于极其显著的发展水平Ⅰ类区域;大同市与晋中市次之,居于次显著的Ⅱ类区域;临汾市位于较显著的Ⅲ类区域;朔州市的发展水平最低,居于极不显著的Ⅴ区域;其他各市两系统之间显著性表现不同,阳泉、长治、晋城、吕梁四市的城镇化显著性均大于旅游产业发展的显著性;运城、忻州两市与此相反,表现为旅游产业的显著性大于城镇化的显著性。
4.4 城镇化耦合协调度的时空分异
耦合协调度的时序特征:1993—2014年山西省各市旅游产业与城镇化之间的耦合协调度大体呈现缓慢上升的趋势,其值处于0.1851—0.6768之间。1993年以来,朔州市的增加幅度最大,增长了0.38倍,而变化幅度最小的大同市比1993年下降了1%,分析其原因是城镇化发展速度放缓导致的。从协调等级来看,两者耦合协调水平最高的太原市也仅处于初级协调阶段,说明未来山西省各市的旅游产业与城镇化之间协调发展的潜力和上升空间巨大。
耦合协调度的空间分异:从1993—2014年山西省各市耦合协调度发展水平来看,太原市于2015年达到0.6520,最低的是1993年朔州的0.2421,两者相差了1.69倍。太原市两者的耦合协调度一直位于极其显著的Ⅰ类区域;大同、晋中两市位于次显著的Ⅱ类区域;阳泉、长治、忻州三市处于显著的Ⅲ类区域;朔州市的耦合发展协调最低,处于不显著的Ⅴ区域;其他地市,如晋城市、朔州市、运城市、临汾市的耦合协调度处于上升趋势。目前晋中市、运城市与临汾市发展到次显著的Ⅱ类区域,说明耦合协调度逐步走向强化。
耦合协调度的变动程度分析:根据式(6)计算出山西省1993—2014年各市旅游产业与城镇化子系统耦合协调度的标准差指数与变异系数,以此来衡量山西省各市两系统耦合协调度的变动程度(图3)。
1993—2014年,两系统的耦合协调度的标准差指数与变异系数总体呈现波动下降的趋势,变异系数由0.3641下降到0.2719,说明随着时间的推移,山西省各市总体差异在逐步缩小,这与旅游产业与城镇化的耦合协调程度越来越高趋于一致。根据变异系数与耦合协调度的均值,可将其划分为四种类型:晋中市两者均值都高于平均水平,说明整体发展水平高且活跃程度强,未来将呈现出明显的上升趋势;晋城、大同、太原三市的耦合协调度程度高,但整体水平不够活跃,发展稳定,未来为缓慢上升趋势;长治、朔州、阳泉、临汾、运城、忻州六市的整体耦合协调发展水平低,但活跃性好,未来有较强的上升空间;吕梁市两者均低于平均值,未来上升趋势不明显。
耦合协调度的均方差地区分解:利用式(7)、式(8)可计算出山西省1993—2014年旅游产业与城镇化两系统的耦合协调度及均方差指数地区间均方差指数与地区内的均方差指数S、Sa、Sb和各自的贡献率(表4)。
表4 山西省1993—2014年旅游产业与城镇化耦合协调度差异地区分解
从表4可知,总体均方差指数S呈现波动下降的趋势,这与以上分析的标准差指数和变异系数的结论一致,说明山西省的旅游产业与城镇化两系统间的耦合协调程度逐年升高,总体差异性在逐渐缩小。山西省各地区间与地区内均方差Sa和Sb的比例为1∶9,说明总体差异来自于山西省地区内差异的贡献,而山西省地区内的均方差指数Sb晋北:Sb晋中:Sb晋东南:Sb晋南的比例为40∶307∶2∶1,可明显看出其地区内的差异性较大,主要来自于晋中地区。
4.5 山西省各市差异产生的因素分析
旅游资源禀赋:旅游资源是旅游目的地吸引旅游者的重要因素之一,也是发展旅游业的必备物质条件,丰富而特色的旅游资源成为区域旅游发展的先导优势[16]。山西是华夏文明的发源地,悠久的历史使其拥有丰厚的旅游资源,但各市旅游资源分布并不均匀(表5)。太原、大同、晋中、长治、晋城、运城六市无论是旅游资源的数量还是种类均占优,而朔州、阳泉两市的旅游资源相对匮乏。
表5 山西省各市优质旅游资源空间分布
注:表中的空缺表示无。
旅游交通设施:旅游基础设施是目的地旅游发展的基础支撑之一,而旅游交通设施是旅游基础设施中最重要的一环[24]。目前,山西省已形成以大同、太原、长治、运城为综合性交通枢纽的铁路、公路、航空立体交通运输网络。同蒲线、大西高铁以大同为起点纵贯山西南北,大同机场开通了与国内大多数城市的航班;石太线、太焦线等以太原为起点,可以通达国内大部分大中城市。省内4A级以上旅游景区大部分都能从省会太原出发3小时抵达,形成了“3小时旅游圈”。太原武宿国际机场可满足国内与国外航班飞行;长治王村机场与运城关公机场开通了与全国主要城市的航班。而吕梁市、阳泉市等旅游交通主要受太原市的影响,旅游发展势头较弱,区域差别较大。
旅游服务设施:旅游服务设施更多体现在地区酒店、旅行社等其他配套服务设施,主要用以满足游客全方位、多样化的需求。旅游服务设施的完善与否直接影响到游客对旅游目的地形象的感知,已成为影响游客满意度的重要因素之一[25]。通过对山西省11个地市旅游服务设施的统计,太原星级酒店和旅行社的数量在全省居于首位,分别占全省的18%、24%;大同、忻州、晋中、晋城与运城5市均拥有至少6家四星级以上酒店,旅行社数量较多;阳泉、朔州两市的星级酒店和旅行社数量在全省占比较低。
区位因素:旅游区位主要指市场客源地与旅游目的地之间在相互影响、相互作用中的相对位置和交通通达性。良好的区位条件可以吸引更多的游客,对旅游目的地的发展具有推动作用[26]。太原市作为山西省的省会,是全省政治、经济、文化和国际交流中心,在经济发展和对外开放的布局中,具有承东启西、连接南北的双向支撑作用,区位优势显著,对周边城市晋中、忻州等城市的带动辐射作用大,而大同、运城、晋城受北京、西安、郑州的辐射影响更大。其他城市由于区位劣势,大城市的辐射带动作用小,旅游发展受到影响。
经济发展水平:经济发展水平对旅游目的地的资源开发、交通和服务配套设施起很大的决定作用[27]。旅游业是关联性、综合性很强的产业,旅游业的发展离不开区域内其他产业的带动作用。区域内社会经济发展水平越高,旅游业及相关产业的土地、资本、劳动力等生产要素的投入规模越大,愿意参与到旅游业中的剩余劳动力也更多,对旅游目的地发展促进作用也越大。从社会经济发展水平来看,太原、晋中、大同、运城四市在旅游资源禀赋丰富的基础上,加之社会经济发展水平较高,所以旅游的发展要强于省内其他地市。
5.1 结论
山西省各市旅游产业与城镇化系统的综合发展水平总体上呈波动上升的趋势,且旅游产业滞后类型居多。太原市两者均处于最高水平,朔州市的旅游产业发展水平最低,忻州市的城镇化发展水平最低。山西省旅游产业与城镇化各市耦合协调程度逐年升高,但整体发展增幅较小,最高水平的太原市也仅为初级协调水平,未来全省各市两者耦合协调水平上升空间巨大。山西省各市旅游产业与城镇化两系统间的耦合协调程度逐年升高,总体差异性在逐渐缩小,地区间和地区内省际差异的贡献不均衡,其中地区内差异绝大部分的贡献来自于晋中地区。根据山西省旅游产业与城镇化之间的耦合协调度及其差异分析,地区内差异主要受旅游资源禀赋、旅游交通设施、区位因素、经济发展水平等因素的影响。
5.2 讨论
目前,山西旅游产业正处于由规模粗放扩张阶段逐步向创新集约的阶段过渡,旅游产业与城镇化之间的耦合协调度水平也在不断提高,对缩小地区之间总体差异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未来全省如何缩小各市两者耦合协调度的差距成为首要问题。因此,山西省应重点发展全域旅游,采取“点、线、面”三者有机结合的均衡发展战略:“点”作为均衡发展战略的基础,包括现有旅游资源、旅游产品、旅游基础服务设施、城镇建设美化、美丽乡村建设等;“线”是夯实均衡发展战略的保障,不仅可以满足游客交通需求,还是各市均衡发展的连接线;推动“面”的发展,缩小地区发展差距,提高全省旅游发展水平。当前,晋中地带在传播晋商文化旅游资源的基础上,主要完善“线”的建设,发挥省会太原市的龙头带动作用,实现省内省外客源互补、资源共享的格局。而晋北地区、晋南地区、晋东南地区在推广宗教文化、山水生态、根祖文化的前提下,通过加强“点”的建设,夯实旅游发展的基础,重点发展旅游配套基础服务设施、乡村旅游、旅游资源和产品的开发等。构建“点”和“线”的发展,实现“面”上的跨越,实现山西省由旅游资源大省向旅游资源强省转变。
旅游产业与城镇化的耦合协调度趋于良性发展的前提是两者的协调与可持续发展。通过对山西省旅游产业与城镇化的时空耦合分异研究,对于掌握山西省内各市两者综合发展水平及耦合协调程度时空演化规律以及各主要因素对两者耦合协调度的影响程度具有一定的理论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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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tio-temporalDifferencesofCouplingBetweenTourismIndustryandUrbanizationinShanxiProvince
GAO Nan,WANG Lin-yan,ZHANG Xin-cheng,ZHANG Xu-hong
(College of Tourism Management,Shanxi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Taiyuan 030031,China)
Tourism urbanization was one of the hot issues of tourism research and practice.This paper used coupling theory in physics,constructed the coupling evaluation model and indexes of tourism industry system and tourism urbanization,and empirical studed the coupling coordination degree spatio-temporal differences characteristic of two systems based on Shanxi province during 1993 to 2014.The authors found:Firstly,the tourism industry system and tourism urbanization of Shanxi Province comprehensive development level of tourism industry and economy presented unstable growth situation from 1993 to 2014.Tourism industry laged type occupied majority,and it′s comprehensive development level,compared with tourism urbanization.Secondly,under the combined influence of many factors,the internal elements of two systems interact,and the tourism industry and tourism urbanization of Shanxi Province had apparent coupling interactive development characteristic.Thirdly,the overall regional difference of the two systems coupling coordination degree in Shanxi Province is gradually narrowing.The overall regional differences came from the unbalanced contribution of regional differences and provincial differences within the region,and the most contribution of regional differences came from the central region of Shanxi.Fourthly,the difference in the region of Shanxi Province was mainly affected by the factors such as tourism resource endowment,tourism transportation facilities,location factors,economic development level and other factors.
tourism industry;tourism urbanization;coupling;spatio-temporal difference
10.3969/j.issn.1005-8141.2017.06.019
F590-05
A
1005-8141(2017)06-0744-06
2017-04-24;
2017-05-20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旅游流与目的地耦合:因素及模型与机制研究——六大城市入境旅游为例”(编号:41271158);国家旅游局规划项目“旅游业驱动下的世界文化遗产地城镇化响应机制研究——以平遥古城为例”(编号:15TABG019);山西省高等学校哲学社会科学项目“中国新型城镇化背景下的城市新区地方感研究——保护传统‘乡愁’视角的大同御东新区案例”(编号:2014239)。
及通讯作者简介:高楠(1982-),男,山西省稷山人,博士,副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旅游地理、旅游目的地运营与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