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秋生
鲁迅作品中的人物形象剖析
◎程秋生
鲁迅作品《故乡》《孔乙己》《阿Q正传》《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狂人日记》《药》等作品中都塑造了鲜明独特的人物形象,表达了作者对底层人民痛苦生活及悲惨命运的同情,也对腐朽的社会进行了批判。
(一)闰土
《故乡》中对闰土的形象给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其间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项带银圈,手捏一柄钢叉,向一匹猹尽力的刺去……”,“紫色的圆脸,头戴一顶小毡帽,颈上套一个明晃晃的银项圈”,通过这些语句,形象的展现了少年闰土无忧无虑、天真活泼、勇敢伶俐。
“他身材增加了一倍……却又粗又笨而且开裂,像是松树皮了。”“他只是摇头;脸上虽然刻着许多皱纹,却全然不动,仿佛石像一般。他大约只是觉得苦,却又形容不出,沉默了片时,便拿起烟管来默默的吸烟了。”这些又表现了中年闰土饱受生活的煎熬,被沉重生活压榨得喘不过气来。从“少年闰土”到“中年闰土”,从“小英雄”到“木偶”,鲁迅把这种变化通过细节表现出来,的确是独具匠心。
(二)孔乙己
“孔乙己是站着喝酒而穿长衫的唯一的人” 孔乙己“站着喝酒”,说明社会地位低下,应属“短衣帮”;而“穿长衫”,总想保持读书人架式,却穷困潦倒,不能“踱入”房里,与长衫并起并坐。孔乙己经济状况、社会地位与思想意识的严重矛盾,充分说明了他深受封建思想毒害。短短一句话点明了孔乙己的身份、地位和性格特点。孔乙己“满口之乎者也”为的是显示他“很有学问”,这说明他长期受封建文化教育的熏陶中毒之深,迂腐之至。孔乙己争辩“窃书不能算偷”,企图故作斯文,为自己开脱,反而落得哄堂大笑,这表现了他死要面子、自欺欺人,不敢正视现实的性格,也反映了他的自命清高,迂腐穷酸。
(三)阿Q
鲁迅刻画阿Q时,是用一个个喜剧性的外套包装着一个个悲剧性的故事。阿Q的遭遇是悲剧性的,他的结局是令人同情的。
阿Q,上无片瓦,下无寸土,孤苦伶仃地寄住在土谷祠里,只靠给人家打短工来维持生计。无田地,无房屋,无女人等,虽然他作过一些努力,包括投机革命,但每一次都以失败而告终,但是阿Q依然是阿Q,物质上的绝望,必然要用精神来安慰。“精神胜利法”是他最显著的特点,自甘屈辱,自甘轻贱,而又自我解嘲,自我陶醉。如阿Q与人家打架吃亏时,心里就想道:“我总算被儿子打了,现在世界真不像样,儿子居然打起老子来了。”又如他穷得娶不上老婆,却自吹“我的儿子会阔得多啦”,于是他也心满意足俨如得胜地回去了。阿Q“精神胜利法”是一种普遍的精神现象,是半封建半殖民地社会的产物,烙上了民族耻辱的极深印记。在帝国主义扩张浪潮不断冲击下,封建统治阶级日趋没落,现实环境使他产生了一种无可奈何的心理。“精神胜利法”正是这种病态心理的表现。
(一)现实性
鲁迅作品中的人物是对立于整个社会而存在的,反映了当时社会底层人物受封建思想侵蚀的严重性,如闰土、祥林嫂、孔乙己等人物形象塑造。闰土封建思想中的尊卑观念强烈,当他见到自己儿时伙伴时,他的“脸上出现了欢喜和凄凉的神情”,或许是在经过了一番心理斗争后,他“终于恭敬起来了”,叫了一声“老爷”,这一声“老爷”不仅让“我打了个寒噤”,也让“我”明白了人与人之间的隔膜。祥林嫂在封建夫权、族权、神权以及礼教的侵蚀下,始终抱守着寡妇不能再嫁的观念,虽然最终未能守节,但她在被卖到贺家坳时,喊哑了嗓子,撞在香案上,以及后来的花钱捐门槛和对人有无灵魂的思索,都显示了封建礼教对于妇女精神的禁锢。
(二)悲剧性
鲁迅作品中的人物由于受当时社会的局限性,都具有悲剧色彩。阿Q、狂人、涓生、子君、单四嫂子、祥林嫂等人物,他们无意识地反抗压迫,这种反抗在当时具有普遍性,但封建思想在他们身上实在烙下了印记,正因为这样,许多人在压力下,又矛盾地显示出了麻木和愚昧的一面。作品中的人物无论出发点是什么,结局怎样,最终他们都在宣布着封建势力的末日,而鲁迅先生在每一个人物形象的身上都倾注了反抗的精神,更体现出他“倾注一腔战斗激情,向传统封建宗法社会猛烈开火”的决心。
(三)批判性
鲁迅作品中的批判对象多为位于统治阶级地位的人群,如《狂人日记》中的大哥,《离婚》中的七大人,《风波》中的赵七爷,《肥皂》中的四铭等,这部分人虽然是少数,也不是主要角色,但都刻画得非常有特征。鲁迅在刻画这些人物的时候,既没有公开表现自己的憎恶,也没有进行丑化,而是通过白描的手法,将人物毫无人性的丑态淋漓尽致的表现了出来,从而对封建道德的虚伪及腐朽进行深刻批判。
作者单位:河北南宫实验中学 0557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