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税对国家投资吸引力的影响
——来自157个国家面板数据的证据

2017-11-21 07:18:22
关键词:外商所得税税率

(西南财经大学 财政税务学院, 成都 611130)

减税对国家投资吸引力的影响
——来自157个国家面板数据的证据

王 鑫,刘楠楠

(西南财经大学 财政税务学院, 成都 611130)

在全球经济竞争日益激烈的背景下,各国政府纷纷出台减税政策以提高投资吸引力,促进投资与经济增长。通过选用外商直接投资和总投资作为衡量一国投资吸引力的指标,并基于1980-2016年157个国家的税收和经济数据构建面板数据模型,从更为宏观的全球税收政策变化视野分析减税对一国投资吸引力的影响,结果发现,减税对一国投资吸引力的影响因投资形式和税种的不同而不同,一方面,减税会显著影响一国的外商直接投资水平,但对国内总投资并不会形成显著影响;另一方面,从税种比较结果来看,货劳税税率对外商直接投资的负向影响显著,企业所得税税率对外商直接投资具有负向影响,只是统计结果未通过显著性检验。这表明,减税政策有助于保持一国对外商直接投资的吸引力,但若要提高国家的总投资水平,则需要考虑包括税收在内的更多因素,如GDP增长率与投资环境等。

减税;国家投资吸引力;外商直接投资;总投资

刘楠楠(1986—),女,内蒙古赤峰人,经济学博士后,西南财经大学财政税务学院讲师,主要研究方向为地方债务、减税和投资、公共品问题。

一 引言

投资是一个国家经济活动的重心,是经济增长的决定因素。各国政府和学界均认识到投资的重要性,并试图通过制定各类政策提高国家投资吸引力,刺激经济增长。税收政策则是其中使用较频繁、争论较多的政策之一。随着经济全球一体化的发展,世界各国通过贸易和投资形成新的经济体,世界经济呈现“扁平化”特征。这种“扁平化”趋势和流动性的加强,直接导致税收竞争,各国积极推行减税政策以提高或保持各国投资吸引力。例如,美国先后制定了“1986税改法案”、“1997纳税人税收减免法案”、“2003就业和增长税收减免协调法案”、“2017年特朗普政府减税计划”等减税政策,鼓励投资,推动经济发展;又如爱沙尼亚,直接转变成为单一税制国家。

根据新古典投资理论,如果税收激励减少了资本服务成本,企业家会更多地使用资本进行投资[1-5]。主要表现为:一方面,从财务能力角度来看,减税政策的使用提高了企业的现金流量水平,引起投资率的上涨,继而刺激长期经济增长[6-8];另一方面,从固定资产投资角度来看,减税政策既利于提高固定资产的回报率,增加已有资产和可折旧设备形成的现金流,还可以刺激固定资产新资本的形成[9-11]。

随着全球化进程加快,跨国公司的兴起和国际贸易的往来频繁,促使各国政府越来越重视税收手段对外商投资的吸引。主流文献更多关注税收对资本跨国流动的影响,特别是跨国公司如何在不同税率的国家配置资本。它们认为,平均而言,税收弹性是负的,即东道国税率下降,会提高投资回报率,并引起外商直接投资(FDI)在该区域的增加,行业、时间和国家层面的变量可以解释弹性的差异,例如,从非制造业企业流入税收天堂的资本相对于从制造业流入的资本而言,对税收更有响应[12-13]。随着时间的推移,资本对税率越来越敏感[14],贸易区域的开放程度也有着很重要的作用[15]。Hines总结认为,高税率可能会引发FDI的显著流失,并可能因为在税收竞争中政府竞相减税,使得原来税率比较高的母国也开始调整税率[16]。从中国的研究证据来看,中国吸引FDI的税收政策是有效的,不仅吸引了更多的外商直接投资,并且促进了经济发展[17-19]。与主流文献不同,还有学者提出税收政策不会影响FDI,或者只是有很微弱的影响[20-21]。Carlton研究了新企业选址的决定因素,研究得出高税率并没有阻碍企业投资[22]。这与Bartik, Helms, Papke等研究结论不同[23-25]。但是,Wasylenko的报告认为,大部分研究不支持国家税收对企业选址有重要影响的观点[26]。张阳、刘慧认为,影响我国外商直接投资最重要的因素是地区的开放程度和经济发展水平,并不是税收[27]。

从文献结果来看,减税政策是影响企业投资的重要因素,只是对影响程度的大小存在争议。然而,现有文献大多关注于一国的证据,即研究一国的税收政策变化对企业投资的影响,较少使用更加宏观的全球面板数据。本文采用全球157个国家的税收经济数据作为数据基本面,分析各国总税率、货劳税税率、企业所得税税率对一国投资吸引力的影响,检验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的全球性减税运动对各国总投资与外商直接投资的流动产生的影响。

二 研究设计

(一)模型的设定

为检验税收政策对投资的影响,根据新古典投资理论,在以往研究基础上,本文使用全世界157个国家1980-2016年的数据设定面板模型。鉴于前一期的投资会对当期投资额产生巨大的影响,因此本文模型设定的解释变量中包括上一期的投资额。若解释变量中含有滞后期的被解释变量,面板模型称为动态面板模型。当只有总的税收数据可以获取的时候,这类型的模型已被证明对于评估税收对投资的影响非常有用。正如Mooij and Edverveen、Klemm and Parys的研究所回顾的[28-29]。

Invit=δInvi,t-1+Taxitγ+Xitβ+μt+ηt+εit

Inv是投资变量,Tax是税收政策向量,X是控制变量。μ为时间向量,η为国家固定效应。通过此设定控制了国家和时间的效应。直接使用OLS估计动态面板模型会出现估计偏误[30]。本文使用系统GMM估计方法对模型进行估计,采用变量的滞后值作为工具变量[31]。

(二)数据与变量描述

本文所使用的数据来源于世界银行(World Bank)、贸易经济(Trading Economics)、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本文数据选取的时间维度为1980-2016年,这样选取的目的是因为:其一,保证样本量足够大;其二,1980-2016年是国际贸易发展最迅速、跨国投资流动速度最快的一段时期;其三,各国在1980-2016年间税收政策变化比较大;其四,考虑到数据尤其是税率数据的可获得性。另外,数据的原始样本包括195个国家,但为了避免出现极端值,剔除了国际避税地国家,最后得到157个国家的数据。根据模型的设定形式,相关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分析如表1所示。

表1.主要变量的描述性统计

1.被解释变量

本文使用两种衡量投资的手段:总投资和外商直接投资(FDI)。总投资使用的是一个国家国内总的固定资产形成以及存货和并购的变化减去一个单位或部门价值的出售。外商直接投资是在开放经济体中为了获得一个企业的持续管理利益的投资的净流入,具体为自有资本、留存收益的再投资、其他长期资本和短期资本的加总。这里的FDI数据是净的FDI。为了保证国家之间的可比性,均除以各国的国内生产总值(GDP)。总投资和FDI有重叠的部分,之所以分开探讨,原因在于税收政策的变化不仅会影响一个国家对FDI的吸引力,对本国企业的投资行为也会起到刺激作用。

2.解释变量

本文设定了三个解释变量,分别是总税率、企业所得税税率和货劳税税率。总税率是为了从整体上观察税收对企业投资的影响,指标采用的是企业总税负和行政收费(扣除掉免抵退税额)占商业利润的百分比。企业所得税和货劳税是各国的主要税种,进一步设定它们作为解释变量可以比较得出哪一税种对企业投资的影响更为显著。其中,企业所得税税率是指各国名义的企业所得税税率。基于企业从其营业活动中所获得的收入所交的税收,如果存在复合税率,则采用公司所使用的最高税率。货劳税税率是增值税、营业税、销售税等占工业和服务增值额的比例。

3.控制变量

本文选取的控制变量包括:国内生产总值(GDP),衡量一个国家的市场潜力。所有国家的国内生产总值均用美元计算。单位资本国内生产总值,控制国家的发展水平,也可视作一个国家生产率和工资率的代表。国内生产总值增长速度,控制一个国家的投资机会,增长速度越快的国家,投资机会越多。人口因素,人口和单位资本国内生产总值一起,共同代表了政府可能从集聚租金中收取的税收;并且,人口还代表了规模,更大的国家面临的国际税收竞争的压力越小[32]。开放程度,指的是一个国家贸易敞口以及对资本的竞争力,用该国进出口总数除以该国国内生产总值总数得到,以方便进行国际比较。政府消费,衡量对于投资者而言公共物品带来的边际收益,为了方便比较,仍然除以该国国内生产总值。通货膨胀和汇率,衡量一个国家的宏观经济稳定性。Hassett and Hubard研究证明,低的膨胀通过减少资本使用成本也会刺激投资[33]。汇率因素,汇率的下降可能会使一个企业更有可能投资,但同时也会被认为是国家经济不稳定的信号而减少投资。本文使用的是一国货币对美元的汇率。本文如此设定控制变量,参考了Klemm and Parys的做法[29]。

除了这些常见的控制变量之外,我们还选取了一个国家的腐败程度以及做生意的容易指数,用以衡量一个国家的公平性、政治稳定性和其他吸引投资者的“软实力”。做生意容易指数基于全球所有国家的监管环境进行排名,排名越靠前的经济体(1-20)对企业拥有更友好的监管环境。腐败指数基于公众认为的一个国家的公共部门的腐败程度进行的排名,从0到100,0代表公众认为一个国家腐败程度越高,100代表公众认为一个国家越廉洁。

因为投资的决定和施行有一个滞后,因此我们将所有的解释变量和控制变量滞后一期,使用系统GMM方法进行估计。

三 实证结果

本文将157个国家相同年份同一税种的税率数据进行加总后平均,得到一个关于各国平均税率水平的发展趋势图,即图1所示。

图1.税率平均值时间趋势图

从图1可以看出,在1980-2016年间,样本国家的总税率和企业所得税税率的平均水平下降趋势非常明显,这表明世界大多数国家的减税政策倾向较为明显,特别是在企业所得税政策改革方面。而货劳税税率水平变化不大,总体呈现平缓趋势,这可能是因为某些国家在税制改革进程中越来越倚重流转税,加强了流转税的征收力度,但流转税税率变化不大,并不影响各国实施减税政策的行为趋势。

基于样本国家的减税改革的政策背景,表2则进一步给出了各国减税政策对企业投资吸引力的实证分析结果。结果均通过扰动项自相关检验和Sargan检验,说明不存在扰动项自相关问题,并且所有的工具变量均有效,可以进行GMM估计。表2中(1)-(3)列分别是总税率、企业所得税税率与货劳税税率对FDI影响的估计结果;(4)-(6)列分别是总税率、企业所得税税率与货劳税税率对国家总投资影响的估计结果。

表2.投资方程的估计结果

注:*、**、***分别表示在10%、5%、1%的置信水平下显著,括号内的标准误差均为稳健标准误。

从FDI的估计结果来看,总税率和企业所得税税率对FDI的影响并不显著,而货劳税税率却对FDI存在显著负向效应,估计系数为-0.435。这表明,对比企业所得税,外商在一国进行投资决策时可能更加倾向于关注货劳税税负的变化。这是因为,各国针对外商直接投资已大多实施了企业所得税优惠政策,而外商投资企业在一国进行经营活动时普遍要缴纳货劳税,因此估计结果中货劳税率对FDI的负向影响会更显著。另外,可能是数据统计的原因,即各国的企业所得税优惠政策并没有在官方企业所得税率和世界银行统计的总税率数据中得到体现。这一结论和之前文献的实证结论也是一致的。从控制变量结果来看,在各个税率条件下,一国的开放程度对FDI存在显著的正向效应。另外,当使用货劳税率作为解释变量时,GDP增长速度对外商直接投资也有显著的正向作用。这说明一个国家GDP增长的速度越快,吸引的外商直接投资就越多。这也是为什么中国在2008年实施两税合并之后,外资企业虽然享受的税收优惠减少,但外商直接投资绝对量并没有下滑。其他控制变量在统计上或经济意义上不显著,不再赘述。

从总投资的估计结果来看,无论使用哪一种税率作为解释变量,影响系数皆不显著。原因可能是“众多加总的变量随着经济周期呈现不同的趋势,使得很难去区分单个变量对投资的影响”[34]。从控制变量结果来看,前期的总投资和GDP增长速度对国内总投资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并且单位资本GDP对国内总投资也存在显著的正向效应。以上结果说明,影响国内总投资最关键最重要的因素是一国的宏观经济发展状况和市场潜力。当一个国家发展水平越高,市场潜力越大,投资机会越多,国内总投资数量就会越多。并且,前一期的投资对当期的投资起着重大的影响作用,这和理论符合。另外,当使用货劳税税率作为解释变量时,汇率水平对总投资有显著的负向作用。前面提过,汇率对投资的作用,有可能是正向作用,有可能是反向作用。实证结果说明,汇率的下降使得企业更有可能投资。至于腐败和监管环境,估计系数都和预期不相符合,可能原因是很多发展中国家,虽有腐败,监管环境也不够透明,但经济增速很快,劳动力充足,并且基础设施建设发展迅猛,因此国内总投资增加,例如东南亚和南美很多国家。其他变量统计上不显著,不再解释。

四 结论和政策建议

本文使用1980-2016年157个国家的税收与经济数据,通过构建面板数据模型,从更为宏观的全球税收政策变化视野分析减税对一国投资吸引力的影响。结果显示,减税对一国投资吸引力的影响,因投资形式和税种的不同而不同。首先,减税政策会显著影响一国的外商直接投资水平,但对国内总投资并不会形成显著影响。产生这一结果的原因有很多。例如,很多国家的减税政策只是针对外商直接投资,并且外商直接投资的快速增长可能会挤出部分国内投资。又如,影响国内总投资水平的因素主要来自于该国经济发展的速度与投资环境等,税收的作用并不大。其次,从税种结果比较中,货劳税税率对外商直接投资的负向影响显著,税率越高,投资越少;企业所得税税率对外商直接投资具有负向影响,但统计结果未通过显著性检验。这表明一国税率对一国的外商直接投资有着抑制作用。再次,除税收因素以外,国家开放程度、GDP增长速度与单位资本GDP对外商直接投资和国内总投资的影响也非常显著。这些结论在实践中也同时得到了验证。例如,中国为了平衡内资企业和外资企业的发展,于2008年开始实施新企业所得税法,取消了以前针对外资企业的诸多税收优惠政策。这虽然使得部分外商撤回资本,或是转而到东南亚其他国家投资,但是中国一贯坚持开放政策,保持强劲的资本竞争力,2008年之后外商直接投资仍然呈增长趋势。影响国内总投资主要的因素是GDP增长速度和单位资本GDP,这说明经济的良好健康发展是投资增长的内在动力。

在当前国家税收竞争日益激烈的局面下,中国实行削减税负的政策是符合全球趋势和潮流的。减税政策有助于我国增强自身的竞争力,保持对外商直接投资的吸引力。实施减税政策的同时,应注意以下三个问题。

第一,在“两税合并”之后,针对某些特定行业的外商直接投资,继续实施其他形式的税收优惠政策,尤其高新技术行业的外商投资。我国引进外资的目的,不再是单纯地积累原始资本,而是引导其合理布局,促进我国经济的均衡持久发展。李永刚认为,“要实现经济平稳发展与经济发展方式转变的有机统一,改变经济增长质量,经济发展空间才会更大”[35]。税收政策不仅是影响经济发展的重要因素,也是调控经济发展方式的重要手段。本文结论已证明,税收对外商直接投资的影响作用显著。在全球化背景下,中国经济的发展仍然需要外资企业,尤其是高新技术外资企业,其通过知识的外溢能对经济起到良好的推动作用。针对这类型企业,应继续给予税收政策的支持,例如税收优惠或者增加抵免额度。

第二,“营改增”之后我国流转税比例增加,货劳税税率上升。2016年,我国公共预算中的税收收入为130354亿元,增值税税额为40712亿元,而企业所得税税额仅为28850亿元①。本文结论已证明,外商直接投资对货劳税税率最为敏感。为防止外资大量流失给我国经济带来负面影响,应进一步完善增值税,优化外资企业所承担的税负结构。增值税虽然具有中性的特征,只有发生增值额时,才会征收增值税,并且增值税最终税负由消费者承担,但若整体税负结构中增值税税负比重过大也会对企业产生一些负面影响。因此,在今后的税负设计上,应当重视主要税种包括增值税和企业所得税平衡的问题。并且,对于某些经营效益不佳而无法享受企业所得税税收优惠的外资企业,可以在增值税上给予一些优惠,尤其涉及到产业政策或环境保护领域的外资企业,可适当降低增值税税率甚至减免增值税额。

第三,继续坚持开放政策,并且通过宏观调控增强自身经济实力,保持良好的经济增长态势。前面结论证实,无论采取哪一种税率作为解释变量,影响一国外商直接投资最主要的因素是国家的开放程度,影响一国国内总投资最主要的因素是国家的发展水平和国家的投资机会。因此,我国在重视税收政策的同时,仍然要高度重视改革开放政策,为外资企业和国内企业创造良好公平的竞争环境。在实行减税降费的相关政策时,也不能单纯以促进投资为目的,而要从促进经济平衡发展、构建科学并与国际接轨的现代税制作为减税改革的方向。

注释:

①数据来源:财政部统计数据,http://gks.mof.gov.cn/zhengfuxinxi/tongjishuju/201701/t20170123_252601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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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钟秋波]

EffectsofTax-cutontheAttractivenessofaCountry’sInvestment

WANG Xin, LIU Nan-nan

(School of Public Finance and Taxation, Southwestern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 Chengdu, Shchuan 611130, China)

In an increasingly competitive global economy, governments have introduced tax cuts policies to attract more foreign investment and to boost domestic investment. Based on the tax and economic data of 157 countries in 1980-2016, this paper constructs a panel data model and discusses the impact of tax cuts on the attractiveness of a country’s investment from a more comprehensive perspective.The result shows that the impact of tax cuts on the attractiveness of a country’s investment varies according to the form of investment and the categories of taxes. On the one hand, the tax cut will significantly affect the level of FDI in a country, but it will not have a significant impact on the total domestic investment. On the other hand, from the comparison of tax categories, the negative impact of commodity tax rate on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is significant. The corporation income tax rate also has a negative influence on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but statistical results do not pass the significance test. This suggests that tax cuts help keep the country attractive to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but if we want to improve the country’s total investment level, we need to consider more factors including tax policy,GDP growth rate and investment environment.

tax-cut; the attractiveness of a country’s investment; FDI; domestic investment

F810.422

A

1000-5315(2017)06-0054-08

2017-09-01

王鑫(1986—),女,四川成都人,西南财经大学财政税务学院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减税和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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