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生动物现代狩猎效益分析

金雨慧 马志龙 王 莹 万晓彤 周学红

(东北林业大学，哈尔滨，150040)稿件运行过程

野生动物现代狩猎效益分析

金雨慧 马志龙 王 莹 万晓彤 周学红*

(东北林业大学，哈尔滨，150040)稿件运行过程

现代狩猎；野生动物保护；人兽冲突；偷猎盗猎

现代狩猎不同于过去的传统狩猎，是秉承可持续发展理念的一种野生动物资源管理方式。本文综合国内外文献，在阐述现代狩猎概念的基础上，综合分析关于现代狩猎对于野生动物保护的生态效益、经济效益以及相应的社会效益，客观地讨论现代狩猎对野生动物种群的影响以及减少负面影响的措施，针对现代狩猎存在的偷猎盗猎等相关问题提出建议，希望为我国现代狩猎的研究提供参考。

现代狩猎作为调节种群数量、解决人兽冲突的野生动物管理方式之一，在保护生物多样性以及提供野生动物保护资金等方面做出了一定的贡献[1]。为促进野生动物狩猎的规范发展，亚洲、欧盟、非洲、美洲的许多国家都设立了较为完善的狩猎法律法规，科学管理的野生动物狩猎。我国现代狩猎始于1984年，近年来备受各界关注。目前，我国对狩猎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归纳我国狩猎管理中存在的问题，以及完善狩猎政策和法律法规等方面[2-5]。本文综述了国内外大量文献，论述了野生动物现代狩猎的生态效益、经济效益以及社会效益。狩猎的生态效益主要包括对生物多样性的保护作用和对野生动物资源的恢复调节作用以及对动物栖息地的保护作用[6-9]；狩猎的经济效益主要包括对狩猎周边地区经济发展的带动作用和为野生动物保护事业提供资金等方面[1，10-12]；狩猎的社会效益是因狩猎的经济效益带动周边地区发展，提高周边居民生活水平，从而减少人兽冲突以及偷猎盗猎的现象[8，13-15]。这3种效益之间相互支撑、相互包含、相互反馈形成的作用即为野生动物现代狩猎的效益。

1 现代狩猎的概念

自19世纪中叶以来，一些欧美国家开始重视狩猎对野生动物影响的科学研究，针对无序过度的狩猎现象提出了控制性的狩猎，并将其作为野生动物管理的手段之一。这种控制性狩猎通过政府的引导和监管，也成了一些发展中国家协调野生动物保护与当地居民保护态度的主要策略之一[2]。

现代狩猎不是无序的狩猎，在开展过程中对狩猎的物种、狩猎的数量、狩猎的时期、狩猎的地区、狩猎的过程以及方式都有一定的限制与要求，根据不同地区野生动物资源的情况有着一定的区别。参考2012年IUCN的狩猎指导性原则，现代狩猎应满足以下几个条件：⑴由政府主管部门、社区组织、非政府组织以及其他合法团体管理；⑵参与狩猎的猎人需支付一定的费用(一般较高)来猎取特定物种，制作相应的标本及制品；⑶狩猎的数量应在种群自我恢复能力范围内，且猎取比例相对较低；⑷为了减少对动物的影响，只允许在野生动物自然分布的区域内开展狩猎；⑸为了保证狩猎的公平原则，只允许在能够充分发挥野生动物避害天性，可以躲避以及隐藏的场地内开展[16]。满足以上条件的狩猎方式才是能够促进野生动物保护的现代狩猎。

现代狩猎有别于单纯的种群调控，消灭外来物种等野生动物管理方式，是一种更加高效、提高野生动物个体价值的野生动物资源管理利用方式。现代狩猎通过开放一定的合法狩猎限额，提高野生动物个体价值，从而获取一定的经济利益，再将产生的经济收益投入到野生动物保护以及狩猎社区的发展中，对狩猎社区的野生动物保护形成经济激励，从而实现野生动物资源利用与保护的循环促进。

2 现代狩猎的生态效益

2.1 对野生动物种群的恢复与保护作用

现代狩猎对野生动物种群的恢复体现在2个方面。一方面，是狩猎效益的体现，政府及职能单位将其中一部分资金直接投入到野生动物种群的恢复与保护中去。另一方面，是伴随狩猎开展的间接生态作用[17-18]。制定科学的狩猎限额，不仅不会影响其种群数量，还会因减少食物竞争、栖息地竞争等因素，在一定程度上优化种群整体质量。例如，对盘羊(Ovisammon)狩猎与种群关系的研究表明，在秋季狩猎合理数量的年老雄性盘羊，种群数量的变化波动较小，并且种群的青壮年比例会有所增加[19-20]。在狩猎地区，政府及相关部门会安排巡视人员与警卫对该地区野生动物资源进行监督与巡视，从而降低了野生动物被偷猎盗猎的风险，对野生动物种群起到了间接的恢复与保护作用。例如，在巴基斯坦的Toba Kakar山脉，由于栖息地的减少，偷猎盗猎等现象导致捻角山羊(Caprafalconeri)数量急剧下降。据统计，在1994年其数量仅为690只左右。地方政府为维持剩余捻角山羊的数量，防止其灭绝，引入现代狩猎。随着现代狩猎的引入，政府及相关企业安排巡视与监督人员，防止他人偷猎盗猎。在2005年，该地区的捻角山羊的数量提高到2 500只左右[18]。

2.2 对动物栖息地的保护作用

野生动物种群目前所面临的最大威胁是栖息地的减少及破碎化，同时偷猎盗猎与人兽冲突也是威胁野生动物种群的因素之一[21-22]。现代狩猎为野生动物栖息地保护提供资金，同时通过对周边地区的经济激励减少偷猎盗猎及人与野生动物冲突的现象，对野生动物种群的保护与恢复起到了一定的促进作用。

狩猎的发展离不开国家的行政支持，部分国家为了更好地开展现代狩猎，制定了一系列土地政策为野生动物提供更多的栖息地。在南非的撒哈拉，政府划出1.3×106km2草原用于现代狩猎，而这比政府用于野生动物保护区的土地还要多[23]。此外，狩猎相关的企业与个人为了增加其市场竞争力会采取一定的方式来优化狩猎服务，增加狩猎范围，丰富狩猎物种等内容。在南非，狩猎为当地居民带来一定的经济利益。因此，为了更好地发展现代狩猎，部分居民与地主将自己的一部分土地割让出去，作为野生动物的栖息地；一些以饲养家禽和家畜为主的私营牧场正逐渐向以狩猎野生动物为主的生态狩猎场进行转变[24]。

由此可见，狩猎的生态效益是通过合理可持续地使用自然资源，将其转化为经济效益，又将经济效益投入到自然资源优化中去。这种方式能够统一野生动物保护与利用之间的矛盾，使其朝着可持续的方向发展。

3 现代狩猎的经济效益

3.1 为野生动物保护提供资金

野生动物保护事业需要资金的扶持，现代狩猎带来的经济利益利于野生动物保护事业的发展。大多数非洲公园，国家对于野生动物保护的资金预算较低，国家对狩猎区的资助通常很少，以致不能有效地保护野生动物，而通过狩猎得来的资金，其中一部分可用于野生动物种群恢复、野生动物栖息地保护等方面中[8，25-27]。

美国会将狩猎的一部分经济收入用于濒危物种的人工繁育中，例如帮助恢复候鸟湿地[28]，促使种群增长。莫桑比克的尼亚萨国家保护区，现代狩猎的收益为380 000～400 000美元/年，其中20%的资金用于42 000 km2保护区[29]。其中将一部分资金用于当地野生动物及其栖息地保护中。狩猎为非洲部分地区的行政部门以及相应的保护组织提供经济资助，如为津巴布韦的本地资源公共区管理计划、赞比亚的环境资源行政部门和纳米比亚的野生动物保护组织提供一定的资金扶持[30-31]。

在我国开展狩猎活动以来，将狩猎业所得的资金除去一定的必要成本和国家税收外，大部分都用于发展狩猎与野生动物保护事业中。现代狩猎为野生动物保护提供资金，更好地实现现代狩猎的生态效益与经济效益间的反馈作用。

3.2 带动社区经济发展

此外，现代狩猎带来的经济利益能够带动社区经济发展和创造就业机会。狩猎业的发展，伴随着地方旅游业、交通运输业、食品业等行业的共同发展[32]。现代狩猎所带来的经济利益对发展中国家和地区起到的作用更为突出。在坦桑尼亚，狩猎每年带来2 760万～3 610万美元的收入，带动了整个地区的经济发展。纳米比亚最贫穷地区之一的布瓦特瓦塔国家公园(大约只有5 000人)，近年来由于开展现代狩猎，从中获取约2 440万美元的收入[33]。政府及职能部门会将狩猎收入的一部分补助给周边社区，在发展中国家，通常将狩猎的净收入的50%～90%分配给当地社区，其余的则分配给政府部门。

现代狩猎带动了经济发展的同时，也为周边居民的就业提供了帮助。狩猎地区的居民为狩猎旅游的猎人提供向导服务、追踪服务、住宿接待服务等。此外，对于部分地区，猎人会将狩猎的肉类捐赠给当地居民[34-35]。狩猎的经济效益带动社区经济，社区经济的发展转变人们对野生动物及狩猎的观念，使得社区与周边居民不再将野生动物视为经济发展的障碍，而是带来经济收入的宝贵资源。从而自发地保护野生动物资源，解决人与野生动物的矛盾与冲突，这也是狩猎社会效益的体现。

4 现代狩猎的社会效益

4.1 缓解人兽冲突，增加人们对野生动物的容忍

在人与野生动物生存环境的重合带，人类与野生动物之间有着土地资源的竞争，部分野生动物的行为会威胁居民的生命与财产安全，这使得人与野生动物之间的冲突加剧[36-37]。例如在坦桑尼亚，狮子(Pantheraleo)会掠夺和猎杀当地牧民饲养的牲畜，导致这些牧民的反感，开始对非洲狮进行报复性杀戮[11，38]。现代狩猎带来的经济收入的一部分会用于动物致损的补偿。减少了人与野生动物在资源上的争夺，从而起着解决人与野生动物矛盾的作用[39]。现代狩猎的经济效益带动地方发展，地方发展使得狩猎区的周边居民得到了一定的利益和补偿，从而提高了周边居民保护野生动物的意识，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现代狩猎的效益普遍高于旅游，且有利于生态环境。

4.2 遏制非法偷猎盗猎活动

非法盗猎现象一般分为以经济利益为目的的盗猎和以食用、药用为目的的盗猎2种。一些保护区周边的居民，长期利用野生动物资源，存在对野生动物资源盗猎的行为。研究表明[40]，在塞伦盖蒂西部边缘地区，约有8%～57%的家庭正在非法食用来自森林的猎物。

在莫桑比克，当地居民非法狩猎野生动物作为食物，从而导致该地区的野生动物数量和种类减少，生态环境变得恶劣。莫桑比克的政府向狩猎相关企业每年投资6万美元用于反偷猎[40]。坦桑尼亚的塔兰吉雷国家公园，将狩猎带来的经济利益按一定比例分配给周边居民，会减少当地居民为了食肉而偷猎野生动物的行为[41]，并愿意自发开展巡逻保护野生动物不被猎杀，从而减少了他人以经济利益为目的的非法偷猎。

现代狩猎带来的经济利益，可以带动周边居民保护野生动物的意识，从而减少周边居民的偷猎盗猎行为。以经济利益为目的的盗猎，一般针对经济价格较高的珍贵、濒危野生动物物种，而这会进一步影响其种群数量的下降。然而，现代狩猎限额的制定及公开出售，增加了合法狩猎的途径，在一定程度上减少了非法盗猎。在坦桑尼亚的塞伦盖蒂和巴勒山，政府通过对狩猎实施一定的限额，发现偷猎的现象大幅度减少，大约从7.5%下降到了5%[42]。

现代狩猎的生态效益、经济效益以及社会效益相互反馈作用形成了现代狩猎对野生动物保护的良性循环作用(图1)。

图1 现代狩猎对野生动物保护的作用机制图Fig.1 The mechanism of modern hunting on wildlife conservation

5 讨论

5.1 降低现代狩猎对野生动物种群数量的负面影响

现代狩猎对野生动物种群的影响一直备受争议，人们对此持不同观点。反对者认为，狩猎会导致野生动物种群数量减少，导致种群繁殖率下降，甚至灭绝[43-44]。支持者认为现代狩猎有着一定的科学性，选择合适的性别与年龄的猎物，可以最大限度地降低狩猎对物种的影响[45]。此外，支持者强调狩猎的数量是十分保守的，采取限额管理办法，猎取维持在可持续狩猎数量的范围内，可以规避狩猎导致野生动物灭绝的风险[46]。例如，非洲南部的黑犀牛(Dicerosbicornis)处于濒危状态，CITES国际公约发放每年5只的狩猎限额，将猎捕率维持在0.003 36%左右，这种狩猎方式对黑犀牛的种群数量影响较小，且能够刺激其在短时间内恢复种群数量[47]。对此，反对者认为，对于一些狩猎物种，即便在严格的限额管理下，其种群数量仍处于下降状态。例如，在坦桑尼亚，采取狩猎限额，但是仍然导致狮子种群数量加剧减少[48]。野生动物种群数量下降的因素有多种，例如动物栖息地丧失、人兽冲突加剧、天气恶劣、缺少食物等。根据在2012年卫星数据调查，从1960年到2000年之间，非洲狮可用的栖息地缩减了2.2×106km2，剩下约9.7×106km2(减少约20%)，同时在此期间非洲狮数量则减少了75%[49]。研究表明，非洲狮的种群数量下降的根本原因是栖息地的丧失[22]。目前，由于野生动物数量统计方法与技术的限制，有偷猎盗猎无法量化的问题，而影响野生动物种群数量的诸多其他因素还纠缠在其中，无法分离出现代狩猎对野生动物种群数量的直接影响。

然而，现代狩猎遵循的科学理论依据以及管理可以很好地减少其对野生动物种群的影响。野生动物种群有着自我补偿恢复能力，当种群数量损失的程度在自我补偿能力的范围内，减少的种群数量会得到很快的恢复。当种群数量的损失程度超过种群的自我补偿能力时，平衡被打破，种群数量就会长期衰减下去。现代狩猎为了避免打破这种平衡，采取狩猎限额的方式，在调查野外种群数量的基础上，开放有限的狩猎限额，以狩猎死亡率代替一部分自然死亡率，避免种群数量的不可恢复性减少[16，50-51]。此外，为了减少狩猎对生态系统的负面影响，保证野生动物资源的可持续利用，许多国家对现代狩猎针对以下几方面有着立法规定：⑴对狩猎的物种、狩猎时期、狩猎过程、狩猎方式、猎物处理、动物产品进出口都有一定的限制；⑵狩猎前一般都要获得相关的狩猎许可证或执照；⑶为保证野生动物种群的数量，多采取狩猎限额，禁止在繁殖期对动物进行狩猎[52]。保证种群的自我恢复能力，减少对野生动物种群的负面影响。

5.2 濒危物种偷猎盗猎管理

合法的狩猎野生动物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减少非法盗猎的途径，然而对于不允许狩猎的濒危野生动物而言，因其有着较高的经济价值，其种群仍存在较大的偷猎盗猎风险。不可狩猎的濒危野生动物物种，因其较为珍稀并且没有合法的狩猎途径，所以市场价格高，部分人为寻求经济利益，对其进行偷猎盗猎。穿山甲(Manisspp.)是禁止狩猎的物种，因其可以入药，所以价格昂贵，偷猎盗猎及走私比较猖獗，使得野外穿山甲数量急剧减少[41，53]。加强野生动物的监管及执法力度，大力扶持野生动物驯养繁育是解决此问题的有效途径之一。然而，对于一些物种，因其对生态环境、食物、温度、地域等要求较为严格，以目前的技术无法实现人工繁育与养殖。因此，努力提高野生动物的驯养繁育技术，实现部分物种的人工繁育成功，从而提供合法来源，减少非法偷猎盗猎。此外，国家的宏观政策调控，严格限制濒危野生动物及其制品的进出口贸易，加强监管力度，设置非法偷猎盗猎野生动物贸易障碍等措施也很重要。

此外，现代狩猎的经济利益会引发地方性腐败受贿行为。部分狩猎战利品爱好者为了获得较为濒危珍稀的野生动物战利品，对狩猎区的管理人员进行贿赂，从而造成超过或滥用配额、违背法律法规、采取恶劣不人道的狩猎方式等现象的发生[54]。在坦桑尼亚，由于腐败导致部分地区的野生动物被垄断性质的持续狩猎长达4年[10]，这严重影响了当地人民对现代狩猎的态度以及当地生态环境。随之，政府采取了相应的改革制度，限额分配狩猎区域，并采取透明化的管理制度，将野生动物的管理责任移交到当地社区[55]。良好的管理制度，公开的限额分配以及强化的监管力度可以解决狩猎腐败的问题，此外将狩猎相关的权利下发，可以增加狩猎相关利益方，使其相互监督与制约，实现现代狩猎的公平公正化发展。

现代狩猎对野生动物保护的作用依赖于严格的监管以及管理制度。如何规避现代狩猎管理的局限性，也依赖于国家监管。为了实现现代狩猎业的可持续发展，规避其存在的局限性，应做到以下5个方面：(1)严格采取科学的狩猎管理制度，在野外种群调查的基础上采取狩猎限额制度；(2)加强执法及监管力度，严厉打击非法偷猎盗猎等行为；(3)明确公开狩猎财政分配、公平竞争狩猎配额、避免狩猎贿赂等；(4)明确国家、社区以及个人权利，合理分配自然资源和收入；(5)对野生动物资源研究、管理方法研究、野生动物繁育利用业应加大投资力度。

5.3 生态旅游不能完全替代现代狩猎

现代狩猎不是唯一的增加野生动物经济价值的手段，生态旅游也可以通过利用野生动物资源获得一定的经济利益。它也可以带动周边的经济贸易和相关旅游业的发展，促进社区经济的发展。生态摄影旅游对野生动物保护也具有相应的生态效益、经济效益。然而，生态旅游的开展较现代狩猎有着更高的要求，生态摄影旅游需要地区政治稳定、交通便利、较小的疾病风险以及易于拍摄的高密度野生动物种群，以确保观赏价值。除此之外，生态旅游的投资成本高，对基础设施要求严格。因此在同一地区，现代狩猎与生态旅游可以按地区发展和资源环境差异等客观因素，采取一种互补的资源管理方式[56]。生态旅游有着比现代狩猎拥有更高的潜力，但却有着更高的风险。部分地区为开展生态旅游，达到生态旅游的标准实施生态系统服务计划(PES计划，payment schemes for ecosystem services )，动员政府、慈善机构和私营部门进行投资或自愿捐款，以促进物种的保护以及栖息地的维护。虽然目前拥有了一定资金，但依旧存在资金流动的困难，无法持续性地维持野生动物栖息的保护及恢复，使得保护野生动物资源变得被动[57]。

6 展望

现代狩猎的发展离不开狩猎相关利益各方之间的相互配合，包括进口国、出口国、慈善捐助者、国家监管机构和有关部门、社区组织、研究人员、保护组织、狩猎从业人员和猎人协会等。对于狩猎业存在的问题，有关部门以及相关利益方之间应该加大沟通力度，旨在查明与解决相关问题，并及时、有针对性地采取相应的措施来改善狩猎管理，发挥狩猎对野生动物的保护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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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dern hunting；Wildlife conservation；Human-wildlife conflicts；Poaching

Benefit Analysis of Modern Hunting of Wildlife

Jin Yuhui Ma Zhilong Wang Ying Wan Xiaotong Zhou Xuehong*

(Northeast Forest University，Harbin，150040，China)

Modern hunting is different from the traditional hunting.It is a kind of wildlife resource management based on the concept of sustainable development.To elaborate the concept of modern hunting，we analyzed the ecological benefits，economic benefits and corresponding social benefits of modern hunting for wildlife conservation.Here we discus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modern hunting and wildlife populations，and propose a solution to reduce the negative impact of modern hunting on wildlife populations.We put forward suggestions to avoid poaching and other similar problems of modern hunting.We hope to provide a reference for the study of modern hunting.

2017-05-11

修回日期：2017-09-15

发表日期：2017-11-10

S869

A

2310-1490(2017)04-694-07

国家林业局野生动物狩猎效益评估及监管技术研究资助

金雨慧，女，25岁，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野生动物保护经济学研究。E-mail：674715614@qq.com

*通讯作者：周学红，E-mail：xuehong_zhou2012@126.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