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洁:童年时父亲给我做黑板
从此,李光洁每次做作业时遇到不会做的题,父亲就会在水泥墙做成的“黑板”上给他演示、讲解。
影视明星李光洁外表硬朗、少言寡语,他是地地道道的矿工的儿子。回忆起自己的童年,李光洁充满对辛勤劳作的父母的感恩之情。
“我是河南平顶山人,父亲是煤矿工人,母亲是仓库管理员。我从小就很喜欢文艺,上小学时还是学校的文艺骨干,当主持人曾是我的最大梦想。”李光洁初中毕业后考入河南省艺术学校,1996 年,文化课免试进入中央戏剧学院。
从记事起,李光洁就习惯了父亲回家后除了牙齿和白眼珠外一团漆黑的形象,“那年,家属院新来了一个邻居叔叔,他刚参加工作,要培训后才能下井,因此他一有空儿就和我们在院子里玩儿,有一天,他说:‘明天不能跟你们玩儿了,我要上班了。’”矿井和家属院之间只有一条小路,第二天,光洁放学回来,远远看见救护车停在路上,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在担架上一动不动地躺着,光洁走过去,发现正是那位第一次下井的叔叔。
虽然从小就从妈妈口中知道了塌方、跑水、冒顶等发生在井下的危险,但并没有什么直接的认识,这次目睹一个熟悉的生命转瞬间凋零的经历让李光洁暗暗发誓这辈子绝不会从事这种职业。也就是从那时起,对父亲的担心在小光洁心里转化成一种暗含着恐慌的无奈和无助,“父亲每次下班晚了,我都会心慌,吃不下饭……”
李光洁的父亲后来把家搬到一个废弃不用的院子,在院子的一角盖了几间房,葡萄架旁的围墙被他用水泥抹得很平整。从此,李光洁远离了家属区的小伙伴们。每次做作业时遇到不会做的题,父亲就会在水泥墙做成的“黑板”上给他演示、讲解。光洁的父亲曾上过函授大学,他似乎正在把改变命运的接力棒递到作为长子的小光洁手中。
传统意义上的父子关系,使得李光洁从小养成了内向的性格,父 亲与他的 交流 也仅仅局限 在“回来了 ”、“吃饭吧”、“做作业去”这样的短句中。然而,严厉的家教、内向的性格并没有束缚小光洁骨子里的自由和不羁,“我小时候经常和人打架,打完了还订立攻守同盟:回家谁也不许和大人说。可有时被打的孩子由家长领着到我们家告状,父亲从来不听我解释,就是一句话:出去跪着!在他看来,只要打架就是不对的。到后来,我只要觉得瞒不住了,回家后就自觉地在门口罚跪。有一次,父亲见我很晚不回家,就出门找我,后来在路边看到我正和他一个同事的孩子打架,父亲拉了几次拉不开,索性蹲在地上看我们打,直到我俩打不动了,父亲才站起身,说:累了吧,走,回家吃饭去。不知怎么的,那一次回家后父亲没让我罚跪……”
略显贫寒的工薪家庭使李光洁从小养成了勤俭、克己的习惯,当他长大后发现同学兜里经常有零花钱时,他甚至感到诧异。李光洁说,童年的经历令他比同龄人更早地成熟和懂事。物质生活差一些,只要亲情不缺位,也许更利于人的成长。
□本刊记者夯石(张琳)